410謝碉在玩火
三叔坐上出租車,沒敢直接回醫(yī)院,因為怕群姐派人來跟著他,若是暴露了林微音的位置,恐怕又會惹上一灘抹不干凈的爛屎。
于是他便讓出租車司機一直往前開,打算確認了沒人跟蹤,再坐車兜回去醫(yī)院。
可出租車剛走沒多久,后面就有一輛面包車追了上來,跟得很緊,三叔讓出租屋轉(zhuǎn)了個彎,往左邊街道的狹窄公路里面走,那面包車也跟著進來。
三叔見狀,便基本上可以確定,面包車上的人,就是群姐派來跟蹤他的。
出了小街,左轉(zhuǎn),前面遇到一個紅路燈,紅燈亮起,出租車停在了斑馬線前面,面包車就停在出租車的后面。
三叔透過后視鏡往后面一看,就看到了坐在駕駛座上的趙小陽。
趙小陽嘴里叼著煙,全神貫注,面色凝重。
他還帶了兩個馬仔,一個是脖子上紋了個蝎子的小蝎子,另一個是光頭蟲,腦袋油光滑亮,擦過的皮鞋一般。
三叔看著后視鏡,面無表情,在思忖著如何擺脫這些跟屁蟲。
不一會兒,綠燈亮起,出租車司機一踩油門,開始往前開去。
趙小陽也跟著開動面包車,緊跟不舍。
這時候,三叔對司機師傅說:“師傅,前面廣場把我放下來。”
司機點了點頭,然后到前面一個熱鬧非凡的百貨廣場前面停了車,三叔付了車費,便下車,卻沒進百貨廣場,而是去了前面的公共電話亭,撥打了一個電話。
三叔知道,就算是趙小陽想要搞他,也不可能在這種人流密集的地方搞他。
他撥打的是謝碉的窩點的電話號碼,電話響了一會兒,這才有人接聽,三叔就說:
“喂,謝大哥嗎?我是玉袁。”
“我這邊出了點事情,想請您幫個小忙。”
然而,電話那邊卻傳來陌生男人的聲音:“朱先生,碉哥出去了,不在這邊。”
“出去了?去哪里了?”
那陌生男人就說:“好像是去番禺區(qū),聽說是去搞魚刀幫了。”
三叔聽了這話,微微皺眉,其實他早知道謝碉一直對魚刀幫耿耿于懷,可卻沒想到,他竟然會在臨近年關的時候,去搞人家陳文金。
不過現(xiàn)在他自身難保,管不了那么多了,還是先自救吧,于是便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就說:“我叫柳小成,是柳大輪的弟弟,我哥之前跟您和雕哥混了一段時間呢。”
三叔就說:“小成,你現(xiàn)在有沒有人馬?搞幾個來我這邊,一個小時不到就能完事。”
柳小成就說:“我這邊還有五六個人,朱先生,您遇上了什么事?”
三叔呵呵一笑,“遇到了一些牛皮癬,粘著我不放,這樣吧,你現(xiàn)在帶五個人去天奇保健品公司門口等我,我到了那邊,再告訴你們該怎么做。”
柳小成立即說:“成,朱先生您稍等,我們二十分鐘后到。”
三叔說:“好。勞煩你們了。”
然后掛了電話,就去攔下另外一輛出租車,直接說:“去天奇保健品公司。”
出租車立即打方向盤,開往天奇保健品公司。
趙小陽一直在面包車上盯著三叔的一舉一動,見三叔打了個電話之后,又坐車離開,便迅速踩動油門跟上去。
半個小時左右,三叔便來到了天奇保健品公司門口。
柳小成帶著五個馬仔,早就在這里等著。
趙小陽見三叔下車,便也將車停在了附近,不過沒有下車,只在車上遠遠觀察著。
三叔下了車,和柳小成等人匯合,立即就對柳小成說:
“去把前面那輛面包車的人給我搞殘!”
柳小成帶著馬仔立即就沖了上去。
趙小陽見狀,不由一震,連忙踩油門,想要開車離開。
然而為時已晚,就見到柳小成直接拿起旁邊一輛自行車,就猛砸了過去,“砰”的一聲,砸在了面包車的擋風玻璃上。
嚇得趙小陽一震,亂打方向盤,結果直接將車開到了旁邊的消防栓上,底盤卡在消防栓上面,再也動彈不得。
柳小成和他的五個兄弟,立即圍過去,將車窗砸破,把人拖出來,就往天祁保健品公司旁邊的巷子里面拖進去。
周圍有零零散散幾個行人過往,不過看到這情形,都連忙閃躲,不敢惹是生非。
趙小陽和小蝎子、光頭蟲,很快就被拖進了巷子里面。
三叔給自己點了根煙,然后再慢慢走進去。
進來巷子里面,只見柳小成他們,已經(jīng)將趙小陽、小蝎子、光頭蟲三人,打得鼻青臉腫,連忙求饒。
三叔來到他們面前,不由好笑,問:
“群姐叫你們來跟蹤我,是什么目的?”
趙小陽氣喘吁吁,狼狽不已,抹了一把鼻子的血跡,這才說道:
“誰是群姐,都不知道你說什么。”
三叔一笑,“倒是挺硬氣。”
然后讓柳小成和一個手下,一人拎著一只手臂,將趙小陽提起來。
三叔狠狠甩一巴掌過去。
“啪”的一聲悶響。
三叔都覺得手掌有些麻。
再看趙小陽,腦袋往右邊撇去,若是沒有柳小成和那馬仔扶住,他恐怕已經(jīng)被這一巴掌抽飛了,可見這一巴掌力氣到底有多大。
趙小陽整個人暈暈乎乎的,軟了下來,掛在柳小成和那馬仔的手上,晃來晃去。他的臉已經(jīng)紅腫成豬頭丙,嘴角不停流血,還掉出了兩顆牙齒。
三叔將他下巴扶起來,說:“我勸你還是老實招待,其實我也不想和你們做敵人,只要你們以后不來招惹我,我完全可以選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趙小陽估計是被三叔剛才那一巴掌打怕了,連忙說道:“其實群姐并沒有惡意,她只是想和你做朋友,希望你能把她引薦給鄭少,這才派我們來打探你的底細,看你是不是真的是鄭少的人。”
三叔聽了這話,不由意外,不過隨即卻是冷笑:“既然沒有惡意,那剛才為什么不說實話?”
“我不說我們是群姐的人,只是怕你因此而誤會了群姐。”
三叔大笑了起來,“你們真是傻叉啊,假扮青屎佬的時候,就已經(jīng)和我見過面,你們以為拔下一身皮,我就認不出來了?”
趙小陽聽了這話,立即無語。
三叔又說:“既然你們懷疑我身份,旁邊這棟大樓就是天奇保健品公司,你要不要和我一起上去見見鄭少?”
趙小陽連忙搖頭,苦笑道:“還是不要了吧。”
他不敢去,他怕去了,又要挨鄭天祁的一頓揍。
三叔見趙小陽慫得很,便說:“回去告訴群姐,明天中午十二點,我在周記等她,到時候咱們一邊嘆茶,一邊聊。”
“滾吧!”
然后便讓柳小成放了趙小陽。
趙小陽帶著小蝎子、光頭蟲,連滾帶爬離開,剛出了巷子,卻看見交警在抄他的面包車的車牌。
他唯有連忙讓小蝎子帶著兩百塊錢過去,給他們一點小費,說了無數(shù)好話,這才糊弄過去。
交警問是怎么回事,小蝎子就說是開車不小心弄的,新手。
交警收了錢,便沒再怎么為難,還幫忙把面包車從消防栓上弄了下來,這才離開。
趙小陽和小蝎子、光頭蟲,開著破爛的面包車,回群姐那邊,向她稟報消息。
車上,趙小陽給自己點了根煙,表情甚是狼狽,心中郁悶無比,這面包車被搞成這樣了,恐怕修車費都需要不少。
還有,估計又少不了被群姐和龍哥一頓臭罵。
龍哥即是群姐的老公,也是之前假扮包租公忽悠三叔去看房的那個中年大叔。
龍哥和群姐這對老夫妻,出了是房東之外,還聯(lián)合起來撈偏,專門坑租客的錢。在附近小區(qū)一帶,也是出了名的臭。
三叔和柳小成他們從小巷子走出來,見趙小陽灰溜溜離開,都不由好笑。三叔回頭看向柳小成,問:
“謝大哥那邊情況怎樣了?”
柳小成就說:“朱先生,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聽我哥說,他們好像是要給魚刀幫做一個局,將魚刀幫搞進番禺那邊的局里。”
“番禺?”三叔一愣,隨即想到,之前他們偽造的高級拍賣會所,就是在番禺!
看來謝碉早有計劃,不想和陳文金硬碰硬,這才沒有在海珠區(qū)動手,畢竟那邊是陳文金的地盤。
將陣地轉(zhuǎn)移到番禺區(qū),很明顯可以將風險降到最低。
可是現(xiàn)在接近年關,這時候做局,真的好嗎?
三叔隱隱約約感到擔心,便決定立即過去看看,于是便讓柳小成帶路,去往番禺區(qū),找謝碉。
一個半小時候,他和柳小成乘坐面包車來到了番禺區(qū),在那個高級拍賣會所的附近,找到了謝碉的藏身地點。
謝碉見到三叔,很是意外:
“玉袁老弟,怎么來了?”
三叔見了謝碉,立即說道:“謝大哥,都快過年了,何必這樣折騰呢?”
謝碉卻說:“就是因為快過年,條子那邊抓得更加嚴,我才有機會把陳文金打掉。”
三叔就問:“你打算怎么做?”
謝碉一笑,自信滿滿,說:“我打算將一個警察局的隊長引進來,讓他進入陳文金的局,等這隊長賠了錢之后幡然醒悟,肯定會勃然大怒,然后追查到底。”
“只要陳文金裝了條子,就算他有人罩著,恐怕也唯有死路一條。”
三叔聽了這話,立即驚出一身冷汗:
“謝大哥,您這是在玩火啊!”
“條子可不是可以任由我們玩弄的提線木偶!”
“很多條子都比我們聰明多了!而且還受過專業(yè)訓練!”
“師父他老人家一直提醒我,玩誰都可以,就是不能玩條子!”
謝碉卻不以為意,一揮手,說道:
“玉袁老弟,你放心好了,上次在上海,我還不是將一個小隊長玩弄在股掌之間?當時白老鬼也極力反對我做那個局,是我力排眾議,親自出馬,才將那個局做成的,若不是我,青幫六元老也不可能這么快覆滅,你們可能現(xiàn)在都還要受他們掣肘。”
“所以你就放心吧,我有經(jīng)驗,不會有事的,若是出了岔子,我會立馬收網(wǎng)走人。”
“還有就是,你別來摻和,我自己就能夠搞定。過年這段時間,你就多陪陪林微音吧。”
說著,就讓柳小成和柳大輪,強行送走我三叔。
我三叔還想勸謝碉,卻已經(jīng)被柳家二兄弟拉著離開,送上了面包車。
三叔擔心不已,謝碉如此固執(zhí)己見,恐怕會捅出大窟窿。
可是,他又不能改變什么。
欲知后事,請聽下回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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