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3生意場上的爾虞我詐,套路一套接一套,并非表面上能看清楚
“喂,鄭少,是我,余元。”
三叔在嫦娥酒店外面的公共電話亭,打了個電話給鄭天祁。
看著前方不遠處,燈紅酒綠的嫦娥酒店,三叔心中有些忐忑。
行吧,要是鄭少不出這筆錢,他唯有自己墊付了。
電話那邊傳來鄭天祁的聲音:“余元,做得很好,我知道你已經把阮志和支走了,你真沒讓我失望。這老頭子脾氣很臭,我這時候真不敢面對他。”
三叔呵呵苦笑,“鄭少,現在遇上了點麻煩,可能需要您出一大筆錢。”
鄭少一愣,問:“要多少錢?”
三叔就喃喃自語,在算數:“每人兩百塊,綠源公司的手下來了二十七人,一人叫一個就是二十七個,加上阮志和叫的十個,一共三十七個,三十七乘以兩百,是多少錢?”
鄭天祁聽得云里霧里的,“什么三十七乘以兩百,阮老鬼叫了十個什么玩意兒?”
三叔尬笑著,“咳咳,我把他帶到了嫦娥酒店。”
鄭天祁聽了這話,這才明白過來。
三十七乘以兩百,那就是七千四,還算可接受的范圍之內。
于是說道:“行吧,你先墊著,回來到公司財務部報賬。”
三叔說:“那多謝鄭少了,只是,我上個月的工資,都存進存執里面了,要取出來恐怕需要一定時間,現在手頭上只有幾百零花錢。”
鄭天祁無可奈何,最后嘆氣一聲,說:“那我叫楊金花送錢給你,你千萬要穩住阮志和,記住了,別讓他生氣。”
三叔點頭如搗蒜,“行,知道了,鄭少您放心好了。”
“對了,我對阮志和說您父親突然暈倒,急著送去了醫院,您跟了去,具體什么醫院我沒說,所以要是阮志和問起,還請鄭少您能幫我把這個謊圓過去。”
鄭少說:“行行行。”
“要是沒其他事我掛了,楊金花半個小時后就會到嫦娥酒店。”
三叔又多謝了鄭天祁一番。
掛了電話之后,不由嘆氣。
今天算是他出來混偏門這么久,最窩囊的一天了。
不但被阮志和侮辱,還被鄭天祁嫌棄。
不過,三叔對這些面子上的東西,根本就不在乎。
只要能把事兒辦妥,那就好。
半個小時候,楊金花來了。
今天的楊金花穿了一條超短裙,上面套著一件短袖襯衫,打扮得干練而不失魅惑,臉上脂粉抹得很濃,不明真相的人肯定會誤以為她是這嫦娥酒店里面的技術工作人員。
楊金花見到我三叔,就是壞笑:
“余先生,既然都來了這里,您怎么不和阮總他們一起進去去享受一下?”
三叔一囧,心中暗暗責怪這楊金花,說話沒分沒寸,我和她又不是很熟,她竟然開這樣的玩笑。
忙解釋道:“我這人有潔癖,這一套我受不了。”
又連忙岔開話題:“錢帶來了沒有?”
楊金花從手提包里面取出兩塊厚厚的大錢磚,遞給三叔,說:“這是一萬塊,鄭總說,多出來的錢,不用退回去,用來好好伺候阮總。”
三叔收了錢,連忙感謝:“那真是多謝鄭少了!”
楊金花這時一笑,“其實阮總那邊也不用消費這么多吧,你看我這跑腿的,也是挺累的,是不是應該得點跑腿費?”
三叔一愣,完全沒想到,這楊金花竟然會明目張膽向他索要好處費。
其實三叔確實應該給她點好處費,若是沒好處費,以后誰還愿意給他跑腿?
這是做事的基本原則。
但是,楊金花直接開口索要,那就變了味兒。
三叔心中有些不喜,不過還是從中抽出二百五十塊錢給了楊金花。
楊金花收了二百五之后,心知道我三叔在嘲諷她,也有些不喜,不過卻不敢說什么。
總不能不要這二百五吧?
要知道她一個月的工資,也就六百而已。
最后不咸不淡地感謝了三叔幾句,找個借口說要回公司去工作,便迅速離開了。
看著楊金花扭捏著屁股離開的背影,三叔眉頭微微一皺,覺得楊金花這人太過拜金,容易被金錢收買,若是她在鄭天祁身邊,恐怕會成為一個定時炸彈。
于是便想著,以后找個時間要把她弄走,免得讓鄭天祁受害。
在嫦娥賓館下面等了三個多小時,轉眼就到了下午一點多,阮志和這老東西,這才從嫦娥賓館走出來。
三叔遠遠看過去,就見到這老東西雙腿走路都軟綿綿輕飄飄的,而且面色煞白,很是虛弱。
三叔不由為他捏了一把汗,就怕他猝死在這里,那可就不好收場了。
于是連忙帶著他去膳食坊,給他點了十全大補湯,讓他補回來。
阮志和見三叔照顧得這么周詳,對三叔的服務態度很是滿意,甚至已經將鄭天祁的事情拋之腦后。
吃飯的時候,還問三叔:
“余元小兄弟啊,鄭天祁那小子給你多少工資?”
三叔呵呵一笑,客套說:“不多,也就混口飯而已。”
阮志和一聽,就立即拍拍胸膛,說:“鄭天祁給你多少工資,我給雙倍!你來我這邊工作,做我左右手!”
三叔忙推辭,“不好吧阮總,我剛在鄭總這邊工作了不到半年,而且鄭總對我不薄,若是我現在就跳槽,那太敗人品了。”
“我爸經常告誡我,做人得有底線,不能因為金錢而迷失了自己。”
阮志和對三叔豎起大拇指,說:“年輕人,有主見,有原則,不拜金,很好,非常好!”
“像你這么有原則的人,跟了鄭天祁這個不擇手段的老板,那真的是浪費人才,可惜了!”
“太可惜了!”
三叔就問:“鄭總人挺好的啊,怎么就不擇手段了?”
阮志和就說:“你還沒到那個層次,自然看不清鄭天祁的真面目,這小子肚子里面的壞水多得很!聽說他以前還在廣西那邊撈過偏門,撈偏的做人最沒原則,做事最沒底線,他這天奇保健品公司,一開始也是從傳銷做起的,后來漸漸壯大,便開始做實體產品了,不過他們公司的產品,都是忽悠人的,垃圾。”
“我今早為什么要來做找他?”
“那是因為一個月前有個湖南那邊有個大老板來找到我們要貨,本來我們已經談妥,他的天奇保健品公司,和我的綠源公司,一人出一半貨給他,一起合起來把價格抬高,把成本降低,大家都多賺點。當時鄭天祁那小子就對我點頭搗蒜,滿嘴答應。”
“現在我才發現他其實是滿嘴火車炮。”
“丟他老妹的,這死撲街竟然還匿名舉報我,說我的貨有問題,結果監管部門那邊過來一查,我那批貨就黃了,我反過來就咬他一口,也舉報他的貨,結果他的貨全是正品,我這才知道,我著了他的道,所以這才要來找他理論。”
“要不是他老子鄭其功突發疾病,我定要把他揪出來,抽他十二巴掌,做生意哪有他這樣毫無原則的?”
“以后誰敢和他做生意?!”
說起這事兒,阮志和還滿臉憤慨。
三叔陪著笑,心中暗想,這阮志和是個傻逼吧。
生意場上,爾虞我詐,你坑我我坑你,這不是很正常的嗎?
你要真有能力,就做個局坑回去,直接去找鄭天祁理論,罵罵咧咧的,那只會顯得你格局很小,心胸很窄,還沒有能力。
不過他自然不會對阮志和說這些話。
只說道:“阮總,這肯定是誤會吧,您都說了,匿名舉報,這可沒證據證明就是鄭總做的。”
“您消消氣,我這邊回頭向鄭總說明您的情況,他為人很通情達理的,肯定會幫您找出那個匿名舉報的混蛋,給您一個交代,也還我們天奇保健品公司一個清白。”
阮志和卻直接一拍桌面,“碰”的一聲,“清白個屁!”
“看來你小子還是處處護主,一點是非觀都沒有!”
“不過不可否認,你確實是條好狗,你就說吧,鄭天祁那小子給你多少錢,我出雙倍!你過來為我跑腿!”
三叔很不喜,“阮總您恐怕出不起這個價格。”
“呵呵,就你一個跑腿的,能值多少錢,老子會出不起這價格?”
“你就直接說吧,幾千?”
三叔說:“每個月底薪一萬,加上提成,大概兩三萬左右的工資。”
阮志和一愣,面露驚愕,隨即卻是哈哈大笑,不屑道:
“你騙誰呢,就你還底薪一萬?”
“現在就算是總經理級別的人,也就一萬多!”
“你是總經理嗎!”
三叔呵呵笑,“不是。”
“那你就別給我滿嘴火車炮!”
三叔也不惱怒,只淡淡地問道:“要是我真有底薪一萬呢?”
阮志和傲然道:“那老子將綠源公司大老板的位置讓給你!”
阮志和這口氣,可真不小。
不過很明顯,他只是說說而已,若真的要他將公司拱手相讓,那他肯定不會給。
三叔就一笑,說:“阮總,您這賭注有點大,我這小人物受不起,若是我工資有一萬,還請您不要和鄭少計較湖南佬那一單小生意的事兒,行嗎?”
“行!”阮志和直接答應,“要是你工資沒有一萬呢!”
阮志和之所以敢這樣打賭,并不是他沒腦子,能做大老板的,誰會沒點腦子?
那是因為他另有目的。
三叔在忽悠他,而他,何嘗又不是在忽悠三叔?
而此時,我三叔明顯大意了,以為阮志和是個莽夫,結果現在著了他的道都還渾然不覺。
三叔就說道:“要是我工資沒有一萬,我就去給阮總您打下手,每個月領五百薪水就好。”
阮志和爽快答應:“好,到時候你來我們公司,負責拖地和洗廁所!”
“拿出你月薪一萬的證據來!”
阮志和嘴角一翹,“呵呵,拿不出來了吧?”
三叔卻也淡淡笑了起來,說:“巧了,我上個月的工資條,剛好還放在錢包里頭。”
然后就掏出來,遞給阮志和看。
阮志和一看,稅后收入兩萬多。
立即瞳孔一縮,面色僵硬,瞬間被打臉。
空氣突然沉默而尷尬。
三叔微微笑著看向阮志和,見好就收,連忙給了個臺階給阮志和下,說:
“阮總您真是大人有大量,故意給我個臺階下,還不和我們公司計較那單貨的事情。”
“感激不盡,感激不盡!”
阮志和聽了這話,唯有尷尬地笑著附和道:
“呵呵,一單貨的事情,不計較,不計較!”
三叔見阮志和尷尬地笑著,以為自己的計謀得逞了。
卻不知,此時阮志和心中在想著:
我現在按照那個人給的布局去做,這樣浮夸地表演,真的能迷惑住余元和鄭天祁的眼睛嗎?真的能把這事兒做成嗎?
還是這余元早已看穿一切,只是在配合表演?
……
這生意場上的較量,爾虞我詐,明坑暗騙,套路一套接著一套,還就真不是一般人能玩得轉的。
就連三叔這個偏門中人,一時大意,也被迷惑了進去。
欲知后事,請聽下回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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