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3窟窿越來越大,胡林和王大錢該怎么捂上?
歐敏燕到底還是太年輕,她竟然以為這么輕易就能將張忠牟糊弄過去。
卻不知,老狐貍之所以是老狐貍,是因為他們都喜怒不形于色,而且還懂得把控局面,欲擒故縱。
張忠牟雖然相信歐敏燕是個無辜少女,但是他之前答應過鄧有輝,要替他調(diào)查清楚歐敏燕的底細。
所以他親自把歐敏燕送上一輛小轎車,讓司機老陸載她回家,之后立即就叫來五個手下,開車緊跟上去,暗中調(diào)查歐敏燕的底細。
這一順藤摸瓜,本只想摸清歐敏燕的身份背景,卻摸到了大料。
此時,搭乘歐敏燕的小轎車,在公路上行駛著,很快就來到了琉璃街。
歐敏燕喊道:“師傅,前面那個路口停車!謝謝!”
老陸只說了一個“好”字,然后便在前面停了下來。
歐敏燕下車之后,他就立即打方向盤調(diào)頭,準備回去。
這時,一輛小轎車開了過來,停在旁邊,摁了一下喇叭。
老陸循聲看去,發(fā)現(xiàn)是自己人。
只見那小轎車上的司機,伸出腦袋來,說道:“張總讓我們來調(diào)查那個小姑娘,她人呢?”
老陸就說:“剛進了巷子。”
那五個人立即下車,然后追了上去。
老陸給自己點了根煙,然后開車離開。
張總要做的事,他一個司機管不了,他也不想去管。也正是因為他這種“佛系”性格,他才能成為張忠牟最為信任的司機。
歐敏燕鉆進巷子里面之后,早已哭花的臉上,忍不住露出快意笑容來。
她狂喜不已,完全沒想到,自己今天竟然還能逃出生天。
她都以為必死無疑了,可卻柳暗花明。
現(xiàn)在她得趕緊去找王大錢和胡林,和他們匯合,然后通知他們宴會那邊的情況。
一提到王大錢,她就想到剛才在宴會上的情形,那時候王大錢出現(xiàn)過,就在她不遠處,當時她被周雨撕扯,王大錢竟然不但不出手相助,還第一時間就選擇了逃走。
這著實有些讓她心寒。
想想這些年來,她為了錢盛幫,付出了不知道多少,甚至就連自己的身體都搭了進去,可最后卻換來王大錢的見死不救!
經(jīng)過這件事之后,歐敏燕對錢盛幫已經(jīng)心灰意冷了,她現(xiàn)在回去找王大錢,只想拿回屬于自己的那一份金錢,拿了就走,從此不會再為錢盛幫和王大錢做任何事情!
……
張忠牟安排好歐敏燕這邊之后,立即就去鄧有輝的房間,和他商量如何將今晚這事兒壓下去。
可當鄧有輝聽到張忠牟說把歐敏燕放了,鄧有輝立即炸毛,“張總,這人不能放啊!我真不認識她,這里面肯定有什么蹊蹺!”
張忠牟一愣,臉上露出一絲意外:“真不認識?呵呵,鄧行長,咱們算是同道中人,就不必藏著掖著了吧,您對我說實話也無妨,放心好了,我不會告訴您太太的。”
鄧有輝卻滿臉苦悶,說:“真的不認識啊!”
“我可以用我的人格擔保,我要是認識那個女的,我天打雷劈!”
張忠牟聽了這話,臉上的意外之色更加濃烈,“你不認識她,怎么和她一起來參加我們盛東集團的十周年慶典了?”
鄧有輝就說:“我是來到了這邊才看見她的,之前劉闐還對我說,我在宴會上喝得酩酊大醉,轉(zhuǎn)眼去了個廁所,就酒醒了,也是神奇。當時我不知道劉闐這話是什么意思,以為他只是在嘲諷我,沒細細去分析。現(xiàn)在仔細回想,我這才反應過來,恐怕當時會場上還有一個假的我!”
“不過那個假的我,現(xiàn)在肯定已經(jīng)逃了!”
“所以我這才說,那個女的絕對不能放走,摸清她的底細,沒準能摸出一些陰謀內(nèi)幕來!”
張忠牟眉頭緊皺,緩緩點頭,“好在我多留了一個心眼,鄧行長您放心好了,我雖然放了她走,但是還是派人暗中跟了過去,調(diào)查她的身份底細。”
鄧有輝聽了這話,這才松了一口氣。
然后又連忙說:“對了,張總,您之前對我說,我為那什么天空可再生能源公司開了兜底擔保函,幫你們集團賣了一個八百萬的理財產(chǎn)品,我怎么感覺糊里糊涂的?我什么時候開過兜底擔保函?”
張忠牟一聽這話,心立即咯噔一聲:
“你沒開兜底擔保函?”
然后連忙說:
“鄧行長您開玩笑吧,這兜底擔保函,還是在您的京城銀行西城區(qū)分行開的,擔保函的資料已經(jīng)上傳到我們集團內(nèi)部,我看過了,上面還附有您和天空可再生能源制造有限公司的創(chuàng)始人,以及云窗證券,金云信托的中間人,以及我們公司的兩位考察官的合影,這可造不了假。”
鄧有輝卻連忙說:“我確實沒有開過什么兜底擔保函,這事兒很蹊蹺,咱們得趕緊弄清楚,張總,您最好拿那份兜底擔保函去讓專家鑒定一下,我敢保證,上面的印章絕對是假的,因為我從來沒有簽字蓋章過兜底擔保函!這里面恐怕是一個巨大的騙局!”
張忠牟聽鄧有輝說得言之鑿鑿,堅決否認自己開過兜底擔保函,立即就震驚了,這事兒太過蹊蹺了。
于是二話不說,直接打通了報警電話。
“喂,警察嗎?我是盛東集團總裁張忠牟,我現(xiàn)在要報警,我懷疑有人設局造假合謀騙取我們盛東集團的理財資金,請立即立案調(diào)查!”
……
另一邊,王大錢行色匆匆回到了他的窩點。
他知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捅出窟窿,得趕緊跑路,不然等張忠牟反應過來,他絕對只有死路一條。
于是連忙收拾東西,帶上存執(zhí)、名表等貴重物品,就想要離開。
這時候,旁邊的電話卻突然響了起來。
“鈴鈴鈴!”
王大錢被嚇了一跳,額頭上早已滲滿了冷汗,究竟會是誰打來的電話?
他猶豫了一會兒,最后還是去接聽。
只聽到電話那邊傳來熟悉的聲音:
“喂,王兄,是你嗎?我是胡林。”
“歐敏燕那邊處理得怎樣了?”
王大錢松了一口氣,隨即呵呵苦笑,說:“老胡,咱們這次的鍋被砸出大窟窿了,歐敏燕在宴會現(xiàn)場,被真正的周雨給撕了,露出了本來真面目,只要他們順藤摸瓜查下來,咱們這一個局遲早會被查到,趕緊跑路吧。”
胡林聽了這話,立即一炸,“什么?”
王大錢就說:“是我不好,去遲了一步,哎,如今已經(jīng)到這個地步,你我肯定無法再扭轉(zhuǎn)局面,跑吧。”
胡林卻說:“要真跑了,那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以后還怎么在京城混?”
“老王,你先別著急,越是關鍵時候,咱們越是需要穩(wěn)住陣腳。”
“這個局咱們至始至終都沒有露面,陳安之和楊風是兩個假身份,天空可再生能源的法人也不是咱們,現(xiàn)在錢基本上已經(jīng)洗出來了,就算是還沒洗出來的,也進入了‘水房’的流程,咱們壓根底兒不用怕條子的調(diào)查,因為根本不可能調(diào)查到咱們身上,該吃吃,該喝喝,就算是條子將天空可再生能源翻了個底朝天,也不可能查到我們這邊。”
王大錢卻苦笑,說:“若是歐敏燕將我們?nèi)脊┏鰜砟兀俊?br />
此話一出,胡林立即就沉默了。
過了許久,這才說:“老王,你不是說歐敏燕是你最信任的一個手下嗎?她為了我們這個局,連自己的身體都愿意給朱玉袁,我想她應該不會出賣我們吧。”
王大錢卻搖頭,說:“我去了盛東十周年慶典現(xiàn)場,當時距離歐敏燕只有不到十米遠,我就這么眼睜睜看著她被周雨撕扯,卻無能為力,最后只能選擇撤退,我就怕她見我見死不救心生怨恨,然后將我們都爆出來。”
胡林眉頭緊皺,不可否認,王大錢的分析是對的。
誰都不想被自己的組織拋棄,被寒了心的手下,真的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
最后胡林又是嘆氣一聲:
“哎!可惡!”
“這次這個局真的做得太失敗了!”
“都是朱玉袁那一粒老鼠屎,搞砸了咱們這一鍋粥!”
“我這邊派人在農(nóng)業(yè)銀行附近搜了個遍,也沒搜出朱玉袁那個混蛋來!”
王大錢干笑幾聲:“呵呵,不用搜了,他肯定早就跑了。”
“咱們都認為朱玉袁這人是撈偏鬼,出來混求財不求命,會很貪錢,可實際上,恐怕他從逃離我們的掌控的那一刻起,就從未想過要我們的錢,只一心想著如何把我們弄死。”
“他把你引到農(nóng)業(yè)銀行附近,那是調(diào)虎離山,聲東擊西,真正的周雨突然出現(xiàn)在盛東十周年慶典上,肯定是朱玉袁那混蛋搞的鬼,周雨一出現(xiàn),直接就將整個局面都搞得雞飛狗跳,完全脫離我們的掌控,這都是朱玉袁那小子想要看到的結(jié)果。”
“最要命的是,我們現(xiàn)在根本就沒精力再去管他,想要抓住他,恐怕是不可能的了。咱們還是趕緊想辦法止損吧,就算是不逃跑,也得做些預防性的措施,不要讓這個窟窿破得太大,不然影響太過惡劣,條子那邊重拳打下來,恐怕就不單單是我們倆了,就連八局門,都可能會被拉下水。”
胡林深以為然,緩緩點頭,說:“你說得沒錯,可是現(xiàn)在我們該怎么止損?”
王大錢苦笑,“我現(xiàn)在腦子亂成一團麻線,我也不知道該怎么止損。”
胡林想了想,最后說道:
“現(xiàn)在我們能做的不多,恐怕就只有兩件事。”
“第一,先把天空可再生能源制造公司里面我們的所有痕跡都抹掉,并且盡快找到接盤俠,低價賤賣出去。”
“第二,看能不能把歐敏燕撈出來,要是能把她撈出來處理掉,那咱們還是有機會扭轉(zhuǎn)局面的。”
王大錢卻滿臉苦悶,“想要從鄧有輝和張忠牟這兩個權貴大佬手里撈出一個人談何容易?”
可就在這時,王大錢身后的房門卻突然傳來“吱呀”一聲,被推了開來。
王大錢下意識回頭一看,立即一怔。
只見渾身狼狽、發(fā)絲凌亂、面若冰霜的歐敏燕,行色慌張,氣喘吁吁的,就這么出現(xiàn)在他眼前,靠在門邊。
……
欲知后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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