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6趙四爺被抓,為求自保,竟反手就賣了我三叔
原來,被坑的學員中,有十幾個是本地的地痞瘤子,他們都好吃懶做,游手好閑,最近因為條子那邊實行嚴打,就都收手不做道上生意,想要從良,發現這個培訓班只需要2000塊錢培訓費,培訓一兩個月就能保證找到月薪兩三千的工作,覺得很劃算,也就來報名了。
結果他們來參加培訓課之后,卻發現被帶去做搬運工,自然就不爽了,一開始他們被老師忽悠說是艱苦奮斗課,還堅持做了大半個月的搬運,可后來越來越發覺不對勁,就十幾個人一起合計著要退出,而且還要培訓機構退還他們的學費。
他們是地痞瘤子,最不講道理,就想著恐嚇一下培訓機構,就能拿回錢來。
卻沒想到,這個培訓機構的人,也是從道上過來的。
結果當天這十幾個地痞瘤子,退不成學費,一怒之下,就搞起了事情,直接打砸武大培訓機構的招生處。
招生處的人,原本是四夾會的馬仔,也不是什么善類,他們自然見不慣這些地痞瘤子為非作歹,于是就擼起袖子開干,打了回去。
如此一打,就把事情鬧大了,結果附近的居民報了警,引來了警察。
警察一來,就抓了好幾十人,然后還發現這培訓機構是不合規的,就把招生處給封了,還要約談趙四爺。
趙四爺得知這個情況之后,立即炸毛,連忙來問我三叔,該怎么辦?
我三叔聽了,也很是意外,想了好一會兒,最后說道:
“跑路吧。”
趙四爺雙瞳一震,很明顯有些不愿意。
畢竟好不容易才搞成的武大培訓機構,他真的舍不得放棄。
三叔又說:“條子盯上了的東西,一般很難躲過一劫,特別是我們這個培訓機構,根本就沒有資質。另外,四夾會這個背景,也會讓趙四爺您不好受,條子若是追究起來,把您的黑料挖出來,那可就不是武大培訓機構倒閉那么簡單了。”
趙四爺聽了這話,嚇出一身冷汗,這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于是這才下定決心,說:
“好吧,看來只有跑路了。”
于是便和三叔商量好,兩人一起跑路。
可趙四爺回四夾會秘密窩點收拾行李的時候,卻突然涌出一群警察,直接把他摁在地板上,把他銬住。
“趙龍生,我是江漢警察局的雷霆小分隊隊長尤震,我們已經掌握了你涉黑、涉賭,以及非法經營培訓機構的證據,現在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吧!”
尤隊長拿出警察證件,擺在趙四爺臉上,然后將趙四爺帶上警車。
趙四爺面色狂變,震驚愕然,完全沒想到,條子的行動竟然會這么迅速。
更讓他想不到的是,條子說已經掌握了他的犯罪證據,可是最近一段時間,他一直都沒有嗅到條子靠近他的氣息,他和他的四夾會兄弟,警惕性都很高,為什么卻毫無察覺?
難不成是有內鬼?
他第一反應就想到了我三叔。
……
而此時,漢口飯店,2409號房。
一個四十多歲,身材消瘦,面容棱角分明,地中海發型的中年男子,正坐在窗臺前面的一張沙發上,面對著窗外,俯瞰著這座欣欣向榮的城市。
而他身后,則是兩個年輕的保鏢手下,身材高壯,筆挺站立。
漢口飯店是當時武漢最為高檔的酒店之一,也是武漢的高層建筑地標,周圍一片地區都是相對低矮的樓房,這一座龐然大物矗立其中,猶如鶴立雞群,尤為顯眼。
這時候,門外響起敲門聲。
中年男子一揮手,其中一個保鏢便去開門。
只見門外站著的,赫然是墨玉堂的堂主,周計天。
墨玉堂前不久才被警方打掉,周計天僥幸逃脫,本以為他已經離開武漢,可卻不曾想,竟然會出現在這漢口飯店里面。
周計天來到中年男子面前,微微彎著腰,面帶惶恐,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樣。
他恭恭敬敬說道:
“任先生,您要我去做的事,我都做好了。”
原來,這中年男子,竟然就是樓先生的得力悍將之一,任先生。
之前周計天打了個電話給任先生,讓他來搞我三叔。
任先生接了那個電話之后,便火速來到了武漢,其實他在武漢已經呆了一個多月,這一個多月里頭,一直潛伏不出,暗中調查四夾會和我三叔的行蹤和底細。
如今時機差不多了,任先生便開始撒網。
坐在沙發上看著窗外景色的任先生,聽了周計天的話之后,緩緩點頭。
“嗯,很好。”
周計天又說:
“我將趙老四的各種犯罪記錄收集起來,匿名送到江漢警局之后,江漢警局那邊派出了尤震來處理這事兒,尤震在武漢這座城市,是出了名的鐵血警察,大公無私,剛正不阿,估計這次趙老四就算是有八條腿,也在劫難逃。”
說到這里,周計天嘴角微微翹起,露出得意笑容。
他的墨玉堂突然被警方打掉,他就一直懷疑是趙四爺在暗中耍手段,現在能夠在背后捅趙四爺一刀,也算是報仇雪恨了,心中要多快意,就有多快意。
任先生緩緩點頭,他根本就不在乎趙四爺,他只在乎一個人,那就是我三叔。
于是說道:“朱玉袁那邊情況怎樣了?”
周計天說:“朱玉袁那小子很精明,很謹慎,很少露面,而且沒去碰趙四爺的業務,那個武大培訓機構,他也只是負責出謀劃策,沒有參與管理。”
任先生呵呵一笑,說:“樓先生曾對我說,白老鬼帶出來的徒弟,最為難搞,還重點點名朱玉袁,說朱玉袁這人頗得白老鬼真傳,不能讓其成長,不然將來定會成為禍患。”
“連樓先生都對他如此高的評價,他能在武漢這邊,把自己保護得密不透風,也就沒什么出奇了。”
“我也沒打算利用條子來把他搞掉,要是條子把他抓進牢子里面,那我用朱玉袁來拿捏白老鬼的計劃,可就泡湯了。”
周計天眼珠子轉了轉,弱弱問道:
“任先生,那咱們接下來該怎么做?”
“現在就去把朱玉袁抓起來嗎?”
任先生卻搖頭,淡淡道:
“不急。”
“等條子把這場子都清掃得差不多了,咱們再下手,會更容易一些。”
“這些天你只要暗中盯著朱玉袁就好,千萬別讓他察覺到我的存在,不然你知道后果的。”
周計天心里咯噔一聲,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這任先生的手腕,他自然清楚明白。
于是連忙說道:
“是,我知道了!”
然后迅速退下,去辦他需要辦的事情。
……
江漢警察局。
趙四爺被抓到了審訊室。
尤震將一大疊趙四爺的犯罪證據扔到桌面上,然后說道:
“你最好如實招供,因為我們已經掌握了你所有犯罪證據,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知道嗎?”
趙四爺自然是裝糊涂,“警察同志,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尤震冷冷道:“你是武漢四夾會的首領,四夾會經營扒手、地下賭場、賭玉、倒賣古玩等違法犯罪生意,而且我們抓到了好幾個四夾會的成員,都一致指認你是四夾會的幕后大佬,人證物證具在,你還想狡辯?”
然后用手指著桌面上的一大疊文件,又說:“這些文件,整整一大疊,新華字典那么厚,全都是你和你的四夾會的犯罪記錄,在鐵證如山面前,你要是還狡辯,那很抱歉,你將會受到更加嚴厲的懲罰!”
趙四爺被嚇得哆嗦了一下,半張著嘴巴,說不出話來。
過了許久,這才嘆氣一聲,
“哎!”
“好吧,我招,我什么都招!”
“沒錯,我做過違法犯罪的事情,我經營的武大培訓機構,是沒有資質的非法機構,我利用培訓班成員賺錢,也是違法的。”
“我確實是四夾會的人,替四夾會做過不少壞事。”
然而,這時候,趙四爺卻突然話鋒一轉。
“可是警察同志您要我承認我是四夾會的頭目,那很抱歉,您這是污蔑,因為我根本就不是頭目,我就算是想去做頭目,也沒這個能耐。”
“我只不過是一個前臺掌柜罷了。”
“背后還有一個大人物,那才是真正的操控著。”
“警察同志,我能轉為污點證人嗎?”
尤震聽了這話,不由一愣,面露一絲意外。
他們警方搜集到的證據,確實都指向趙四爺,認為他是四夾會頭目,他本以為趙四爺這個頭目會很狡猾,可卻不曾想,一次突擊行動,竟然就輕而易舉把他抓住。
按道理說,堂堂四夾會的頭目,不應該這么輕易就被抓住才對。
尤震這種主觀臆測,缺乏科學根據,更缺乏證據佐證。
但是人總是這樣,很多時候還是憑借經驗判斷,警察辦案,也不例外。
于是他也就半信半疑,認為趙四爺身后,可能真的還有一個幕后主使。
只要有可能,那就很有必要深挖下去。
于是他問道:“那個幕后主使是誰?”
趙四爺就說:“朱玉袁。”
“朱玉袁?”尤震疑惑,他對這個人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趙四爺為了減輕罪罰,可謂是毫無下限,他開始編排我三叔:
“朱玉袁是偏門神人白敬玄的徒弟,他在道上很混得開,做事情很有一套,那個武大培訓機構,表面上是培訓物流跟單員,實際上卻把學員當做豬仔賣去工地,為我們賺錢,我們不但賺他們的學費,還賺他們的廉價辣勞動力的錢,到現在才開業兩個月不到的時間,就已經賺了六七十萬,那都是朱玉袁這種人才才能想出來的計謀,像我們這種沒文化的,就算是磨破腦皮,也想不出這樣的騙局。”
“四夾會也是他的,四夾會的各種經營策略,發展方向,都是他一手制定的,我是他的手下,專門替他發號施令。”
“你們不是打掉了墨玉堂嗎?”
“我們四夾會和墨玉堂有過矛盾,都想吃掉對方,之前我們和墨玉堂的堂主周計天,在冠生園酒樓上約談過一次,以夾玉比試來定輸贏,分蛋糕,當時朱玉袁就假扮陳玉龍出面,親自贏了周計天,然后把墨玉堂壓了下來。”
“你要是不信,可以去問墨玉堂的人,問他們有沒有這一件事。”
尤震半信半疑。
不過最后還是去問了。
結果被他抓回來的墨玉堂的人,如實招供,說確實有個叫陳玉龍的人,把他們堂主玩弄在股掌之間,用一個磚頭贏了那一次的夾玉比試。
尤震得到這個消息之后,越發相信趙四爺的說法。
于是下了一道命令:
“立馬去把朱玉袁這個人的底細給我摸清楚!”
“若他真是幕后操縱者,那我們一定要斬草除根!”
……
欲知后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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