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9三叔巧計救出張躍才和朱光慶,卻又突然出現攔路虎
張陽知道,這一次他算是完蛋了。
聚眾斗毆不算是什么大事,可若是帶著大砍刀聚眾斗毆,還被當場逮著,那事兒可就大了。
而且他還是頭頭,正所謂槍打帶頭鳥。
他要真被抓到,單單今晚這事兒,就夠他喝一壺的。
更別說他混黑多年,身上還有種種黑料,要是被挖出,至少十年起步。
張陽越想,就越怕。
對牢獄之災的恐懼,竟然讓他突然爆發出一股力量。
只見他還沒把捆綁在手里的砍刀扔下,就“啊”的大吼一聲,然后往深藍巷子旁邊的墻壁上沖過去,然后猛然一跳,一砍刀插進墻縫里面,借力往上一跳,飛躍而起,竟然就翻越了三米多高的墻壁,落到巷子后面的居民區的樓道里面。
張陽自己也驚訝了,他也沒想到,自己還能一下子爬這么高的墻壁,三米多,那相當于一層半高的樓房,其實這也不算是很高,一個訓練有素的特種兵,助跑之下徒手也能翻越這樣的墻壁。
只是陽哥并不是什么特種兵,他只不過是一個混混,想要翻越這么高的墻壁,確實需要爆發出潛力才行。
在深藍巷子里面兩頭圍堵的警察們,見張陽竟然翻墻逃了,也都驚訝意外,連忙派人去巷子外面追。
而這時候,張陽的那些馬仔,見大佬翻墻逃跑,便紛紛效仿,都去翻墻。
警察見狀,連忙大喊一聲:“爬墻被抓判多五年!”
不少膽小的人紛紛認慫,不過依舊有人拼命爬墻。
警察唯有連忙上去將爬墻的人都拉下來,現場一片混亂。
而另一邊,張陽翻墻之后,就立即往居民區的小巷子里面跑去。
他一邊跑著,一邊連忙解開手里捆綁著砍刀的布條。
跑到居民區中心,他終于把該死的布條解開了,將砍刀扔地上,然后穿過居民區。
從居民區的另一邊出來,上了一輛出租車,張陽這才稍稍松了一口氣。
“司機,去番禺市小谷圍南亭村!”
司機一踩油門,就開車揚長而去。
張陽連忙從口袋拿出煙和打火機,給自己點上一根,發現雙手都在顫抖,手心全是膩汗。
吞云吐霧好一會兒,不由咬牙切齒大罵:“李小菲你這臭表子!竟然敢聯合別的男人陰我!”
“敢陰我!陰我!陰我!”
每說一句“陰我”,張陽就砸一拳在出租車的座位上,砸得砰砰響。
出租車司機見狀,臉上帶著一絲懼怕,不過還是連忙說道:
“喂,你可別打壞我的車!”
“不然我直接拉你去警局!”
張陽怒目而視,司機不由縮了一下脖子,不敢再說什么。
不過張陽也不過敢再拿出租車來出氣。
……
而此時,晚上十二點半,三叔來到南亭村這邊已經有好一段時間。
他將這邊的大體狀況摸了清楚。
果然和他想的一樣,張陽只留下兩個馬仔在這邊看守張躍才和朱光慶。
這么少的人手,三叔只要把他們引開,定能將朱光慶和張躍才都救出來。
現在唯一的難題是,關押朱光慶和張躍才的那棟樓房下面,還有一條大黃狗。
大黃狗一見到生人,肯定就會亂叫亂吠。
這該如何是好?
三叔就想了一個計策。
他估計很難將大黃狗擺平,所以與其偷偷摸摸靠近,還不如光明正大出現。
如此一來,就算是狗吠,那兩個負責看守的馬仔,也不會立即就懷疑他有警棍。
于是他就直接走向那棟樓房,來到那兩個馬仔面前,說道:
“你們是不是張陽的手下?”
“有個叫張陽的人出了事,渾身是血,現在在村子口那邊,走都走不動,他讓我過來叫你們去幫忙把他帶回來。”
此時的三叔,身上還是拾荒老者的打扮。
那兩個張陽的馬仔,見三叔面生,自然會警惕,不會完全相信三叔的話,但是也不敢將三叔的話置之不理,要是萬一陽哥真的出了事,他們卻見死不救,那到時候陽哥追究起來,他們恐怕會死得很慘。
于是二人就商議,讓其中一個人去村口看看究竟,另一個人則繼續留在這邊守著。
三叔見狀,就主動帶路,帶著那個人往村口走去。
路上,那人問個不休:“陽哥怎么會一個人回來的?”
“其他人呢?”
“他身上怎么會全是血?”
“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三叔就說:“我路過遇見的,我怎么知道他發生什么事了?”
“這事兒和我一點關系都沒有,你們也別將責任推到我身上,要不是見他快要死了,我才不會去管他。”
“我帶你去村口見了他,我就會立即離開,你們自己處理吧。”
那人見三叔態度冷淡,很是不喜。不過卻也放松了警惕,以為三叔真是路過的,因為一般有警棍的人,這種時候,應該表現得更加熱心,而不是愛理不理。
很快,兩人就摸黑來到了村口。
三叔就對著村子口的公路邊草叢處一指,說:“那個人就在那邊。”
“你過去看看,全是血,怪嚇人的。”
那人愣了一下,最后還是選擇過去看看。
結果走到草叢前一看,哪里有人?
只不過是一蛇皮袋豬屎罷了。
他立即一炸,心知上當受騙了,正想回頭去罵我三叔,可還沒等他回過頭來,我三叔就一棍子捶下去,直接給他來了個爆頭。
那人吃了一悶棍,立即就軟了下去,昏迷不醒。
三叔打暈一個馬仔之后。
立即連忙往回跑,又回到關押張躍才和朱光慶的那棟樓房面前。
那留下來守門的馬仔見只有三叔一個人回來,他的兄弟竟然沒回來,立即警惕起來,問道:
“喂,死老坑!”
“我兄弟呢?”
三叔二話不說,突然就沖上去,掄起棍子就對他就猛錘。
那馬仔雖然心有警惕,但是卻依舊招架不住三叔突然發難。
結果被三叔捶得連忙抱頭逃竄,三叔追著他打,打好幾棍子,終于把他打暈過去。
旁邊的大黃狗在不斷地吠叫著,齜牙咧嘴,渾身炸毛。
三叔打暈那馬仔之后,一棍就錘向那條大黃狗,大黃狗“嗚嗚”悲鳴一聲,就癱在地上抽搐流血,再也叫不出來了。
三叔連忙從昏迷不醒的馬仔身上找到鑰匙,然后開門進入樓房,去尋找張躍才和朱光慶。
來到二樓一個房間面前,他終于找到了張躍才和朱光慶,可還沒開門,里面傳出來的說話聲,卻讓他很是不爽。
此時的張躍才和朱光慶,被困在二樓房間里面,都愁容滿面。
這房間密封性很好,甚至連窗戶都沒有,他們還不知道外面發生的情況,二人都在唉聲嘆氣。
張躍才就說:“我們這次恐怕真要完蛋了。”
“朱玉袁肯定早跑路了,他不可能來救我們的,就算是想救,也無能為力,畢竟他只有一個人。”
“呵呵,沒準我們被抓,他心里高興都來不及呢,畢竟我們被抓了,他就能獨吞師父的遺產。”
“他一直想洗手不干,獨吞師父的遺產之后,就富得流油了,自然就可以金盆洗手了。”
朱光慶也嘆息不止,覺得張躍才說的有一定道理。
他們現在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因為這個房間沒有窗戶,門又是那種外面搭了一把鎖頭的那種門,他們就算是有再高的開鎖技藝也無法施展,只能一直被困在這里,等著抓他們的人來處理他們。
可就在這時,門突然吱呀一聲打了開來。
只見我三叔站在門外,面色鐵黑,瞪著張躍才,說道:
“張躍才,說了多少遍了,我根本就沒吞師父的遺產!”
“要是下次你再敢污蔑我,別怪我不顧及同門之情!”
這一次三叔真的是生氣了。
他費盡心機,冒著巨大的風險來救他們,張躍才竟然還在背后說風涼話,詆毀他,真的讓他很不爽。
張躍才見到三叔突然出現在門外,立即愕然意外,張大了嘴巴,喉嚨阻塞,說不出話來。
朱光慶則喜笑顏開,連忙走過去,“阿袁!”
“你竟然來了,太好了!”
見三叔面色不對,便連忙打圓場,說道:“阿袁,你也別怪躍才,他就隨便說說,并不是真心話,謝謝你來救我們,我知道你不是小氣鬼,不會把這事兒放在心上的。”
“躍才,你經常說話都不過腦的,還不快趕緊來給阿袁道歉?”
張躍才面色如屎,難看至極,說實話,他拉不下臉面來給我三叔道歉。
正猶豫著,這時候,三叔呵呵冷笑一下,一揮手,說:
“不是真心的道歉我也不需要!”
“快走吧!”
“別在這里逗留太久!”
“不然張陽回來了,咱們都得一鍋熟!”
然后轉身就走。
朱光慶和張躍才連忙跟著出去。
張躍才此時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雖然被救了,心里卻很不舒服。
因為他在背后說我三叔的話,竟然被我三叔抓了個現場,這恐怕不管換做是誰,都會無地自容。
三人連忙往村子外面跑去。
可剛跑到村口,這時候,只見一個人匆匆忙忙從村口跑進來。
原來,是張陽回來了!
結果三叔、張躍才、朱光慶三人,直接和張陽在南亭村口狹路相逢!
三叔等人立即大驚失色。
真沒想到,竟然真的撞上張陽了!
張陽也驚訝駭然,一時間不知所措。
現在他只剩下自己一人,其余的馬仔都被條子一鍋端了,一對三哪里會是三叔他們的對手?
三叔也看出了這一點,所以驚訝過后,立即就是冷笑。
“哈哈,沒想到來救人,還遇到個兔子一頭撞上來,今晚算是賺大發了!”
“阿慶阿才,他才一個人,我們不用怕他,快把他抓住!”
于是三人立即直沖上去。
張陽見狀,臉色狂變,連忙轉身就逃,像個落水狗那樣,那樣子要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然而,他只有一個人,而我三叔還有張躍才和朱光慶這兩個幫手,只要一包抄,他哪里還逃得了?
就見到,三人分頭圍堵過去,直接就堵死張陽的去路,朱光慶一把將張陽撲倒在地上,三人立即圍上去,就是一頓拳打腳踢,把他打得鼻青臉腫,哇哇慘叫,然后這才把他抓起來,反扣雙手。
三叔開心大笑:
“丟你老母,我看你個死撲街還能跑到哪里去!”
完全沒想到,今晚竟然還會有這樣一個意外收獲。
不但把張躍才和朱光慶救了出來,還瞎貓撞上死耗子,把張陽這個死撲街抓了起來。
張陽被抓之后,立即大喊:
“朱玉袁你別得意,你以為你很厲害嗎?殊不知你被李小菲那賤女人給利用了!”
“你被她玩得團團轉,卻還渾然不知!”
“你以為你在利用她來抓你嗎?其實是她在利用你來懲罰我!”
三叔聽了這話,不由一愣,
“你這話什么意思?”
張陽猙獰冷笑了出來,說道:“那個仙人跳的局,根本就不是我主導的!整個布局從頭到尾,都是那賤女人想出來的!利用她哥哥來博取受害者信任,也是她提出的點子!”
三叔聽了這話,滿臉驚訝,小菲說這個仙人跳的局是張陽現出來的,她只不過是按照劇本念臺詞!
可現在,張陽卻又是另外一種說法!
到底誰說的是真話,誰說的是假話?
三叔不敢判定,因為小菲確實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從她賺了錢卻不愿意給她哥哥交那兩萬塊的醫藥費,就能看出她的為人。
張陽這時候又說:“我特么一個混江湖的,要是真有這樣的頭腦,能夠設計出這么好的局,我特么早就發達了,還用在底層搞生搞死?”
“所以其實是她害了你,不是我害了你!她才是主謀,我只不過是聽令于她!”
“我們一共賺了五十多萬,她獨得四十多萬,我和我的兄弟那么多人,總共只拿了十多萬,她拿了那么多錢,卻從沒想過要給她哥哥付醫藥費,這樣的一個女人,得多蛇蝎心腸!”
“另外,那天晚上你以為是你逼迫她就范的嗎?大錯特錯,要是她不想和你搞,你就算是怎么弄她,她也不可能讓你搞,就比如到現在她都還沒讓我搞過一次!”
“她之所以那樣做,那是因為我那天晚上和她談判分成的事情,想要為我的兄弟們爭取多一點利益,結果她卻死活不肯讓利,我就很生氣,她估計想到了我可能會報復她,所以她就想趕緊找個后臺靠山來保一下自己,特別那時候你假扮了警察,她肯定想著,有個警察罩著自己,我就不敢亂動她,她這才會從了你!”
“我之所以打她,很大部分原因就是因為她拿了大部分多錢,風險卻要我來擔,而且還把我當猴耍,她說過只要我幫她賺夠一百萬,就會和我在一起,可沒想到,現在才賺了一半錢,她就輕易把自己的身體給你了,我實在氣不過,感覺被她忽悠了,這才痛打她一頓!”
三叔聽了這話,愕然懵逼。
事情的真相,真的是張陽所說的那樣嗎?
還是這一切都只不過是張陽在胡扯?
三叔想不明白,辨別不出真假。
不過他也不在乎這些亂七八糟的狗血事情的真假。
他突然冷笑,“你說那么多廢話,以為我就會相信?”
張陽卻倔強大喊:“我這些是真話,不是廢話!”
三叔就說:“就算你說的是真話,那和我有什么關系?你特么來抓我兄弟做什么?你有能耐直接弄李小菲就好!你來弄我們,這筆仇,咱們就得報!”
“你就說吧,你想留住你的手,還是想留住你的腳?”
張陽立即滿臉驚懼,大喊:“這也不關我事,這是佛手爺讓我做的!”
“你要報仇去找佛手爺!”
“佛手爺?”
三叔一震,再一次面露意外。
朱光慶和張躍才,也驚訝無比。
完全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佛手爺竟然還盯著他們不放!
正愕然中,這時,前方公路突然開來四五輛面包車,面包車直接堵住了村子的出口。
只見車上下來二十幾個人,為首的一個,身穿西裝,腳踩皮鞋,手里拿著拐杖,銀發如霜,蒼老的面容上,帶著陰森森的凌厲氣息,一雙深凹的眼睛,眼神就像是兩把月光下的寒刀。
這老人,赫然就是多年未見的佛手爺。
佛手爺拄著拐杖一瘸一拐走過來,臉上似笑非笑:
“呵呵,玉袁老弟,多年未見,你可還好?”
……
欲知后事,請聽下回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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