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1張躍才的自以為是,讓他在同一個坑里掉兩次,坑慘三叔
佛手爺這老狐貍,越老越精,自然不可能將自己置身于危險當中。
所以他敢獨身一人和三叔、張躍才、朱光慶三人相處,自然早就做好了防范措施。
結果張躍才這時候沖上去,直接就撞槍眼上了。
此時的張躍才,滿臉的瞠目結舌,額頭冒出冷汗,怔怔然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掐在佛手爺脖子上的手,早已像碰到一個燙手山芋那樣,連忙縮了回來。
我三叔和朱光慶見狀,也都大驚失色,完全沒想到,這佛手爺,都不撈偏了,洗白成為正經商人了,手頭上竟然還帶有槍!
三叔連忙為張躍才求情:“佛手爺,您大人有大量,何必和我們這樣的晚輩較真呢,躍才剛才也只不過是開玩笑而已,還請您不要放在心上。”
“躍才,你說是嗎?”
張躍才滿臉苦澀,笑比哭還難看,哆嗦著說:“是、是…沒錯,我剛在開玩笑呢,呵呵,活躍一下氣氛…佛手爺,抱歉,沒想到被您當真了…真不好意思…”
這些話說出來,就連張躍才自己都不會相信。
這也太假了。
不過現在這種時候,為了保住小命,還有什么話不能說?
朱光慶也連忙求情:“佛手爺,還請息怒,您千萬不要較真,有什么事兒,咱們坐下來好好談,好嗎?”
“這要真發生流血事件,您也不好處理,是不?”
“躍才已經真誠給您道歉了,您就放過他一次吧…”
佛手爺冷冷一笑,輕蔑的眼神看了張躍才一眼,說:
“張躍才,你得向玉袁老弟多學點,做事之前,多動動腦子,別長了個大腦袋瓜子,卻用來裝水。”
張躍才聽了這話,心中很是不爽,怎么人人都說朱玉袁厲害,而他卻一無是處?
老子9歲就跟著師父混,如今撈偏將近二十年,怎么就不如朱玉袁那大唆嗨了!
不過,現在佛手爺的槍口子指著他,他不想承認,也得承認,于是唯有雞啄米點頭:
“呵呵,佛手爺您教訓的是,我以后一定會多向阿袁學習…”
佛手爺冷笑一下,揮了揮手里的槍,示意道:“回去坐下吧,可別再給我玩什么花招。”
張躍才連忙退下,說:“多謝佛手爺!”
三叔和朱光慶也連忙說感謝的話,心中捏著的那一把汗,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就見到這時候,佛手爺將手里的手槍就這么擺放在桌面上,滿臉傲然說道:
“咱們話歸正題,你們三個都是白老鬼的徒弟,和我也算是老熟人,我就不多說廢話,只要白老鬼過來見我,你們就安然無事,要是他不出現,你們斷手斷腳,甚至丟掉性命都有可能。”
三叔面無表情,朱光慶面色沉重。
張躍才剛坐回原來的位置,額頭的冷汗還沒完全風干,眼角的余光又去打量桌面上那一把手槍。
這家伙真是不見黃河心不死。
三叔這時說:“佛手爺,您要怎樣才相信我們說的話呢?”
“我們的師父,真的已經去世了。”
佛手爺就說:“除非你讓我見到他的尸體,不然我不可能相信你們說的任何鬼話。”
朱光慶郁悶無比,說道:“師父他老人家已經被火化了,怎么將他尸體給你?難不成要我們用泥捏給你嗎?”
佛手爺卻冷傲道:“我不管。”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說著話,張躍才卻默默不說話,眼角的余光卻一直在打量桌上的手槍。
他心中在暗暗打著算盤,要是能將桌面上的手槍搶過來,那佛手爺還不死?
媽的,這死老頭,不就是有一把槍嗎?剛才竟然那么得瑟,等老子把他的槍搶到手,看老子不往你嘴里撒泡尿!
張躍才看著佛手爺,發現佛手爺面無表情,根本就沒多看他一眼,還在不急不緩地說著目中無人的話:
“總而言之,我不相信白老鬼會死掉,我都沒死,他怎么可能死?”
“我最清楚這死老鬼,命硬得很呢,六七十年代那場全國浩劫,都沒能打垮他,沒讓他死掉,現在他更不可能死。”
三叔苦笑:“佛手爺,您這話可就錯了,當年是當年,現在是現在,當年師父他老人家至少沒現在這么老,還經得折騰,可現在呢?師父他老人家八十了,八十歲的人,還能怎樣折騰?”
“就拿佛手爺您自個兒來說,您覺得您現在還經得起折騰嗎?”
“沒準某一天,晚上去廁所,一不小心腳一滑,摔一跤,人就這么沒了。”
“人老了,命也就更脆了。”
佛手爺聽著這話,竟然覺得有那么一點道理。
只是,他真的不愿意相信,白老鬼竟然會先他一步而去。
“呵呵,這死老鬼,什么都要勝我一籌,就連死也要爭著比我早死嗎?”
佛手爺恍然若失,心中閃過一絲悲涼。
就在這時,張躍才抓住機會。
他突然一躍,“唰”一下站了起來,竟然把桌面上的槍拿在了手里,然后指向佛手爺的腦門!
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
那一刻,就連三叔和朱光慶,也都驚呆了。
因為他們完全沒想到,張躍才竟然這么大膽,竟然敢二次發難!
只見張躍才手里拿著手槍,指著佛手爺的腦門,臉上露出猙獰而得意的笑容:
“你這老東西,現在槍在我手里,這一次你還不栽在我手里?”
佛手爺也是愕然,面露意外之色。
可隨即,卻是冷笑。
那種笑,帶著輕蔑和不屑,就像是看著街角一條傻狗在亂吠,一切都是那么不以為意。
他說:“張躍才啊張躍才,我只露出了點誘餌來,你又咬釣了,我該說你什么好呢?”
“你的蠢,真是深入骨髓,沒得救了。”
張躍才聽了這話,不由一愣,隨即憤怒:
“你個死老坑!死到臨頭還敢嘴硬?”
“信不信我一槍爆你頭!”
可就在這時,身后卻傳來三叔的聲音:“躍才,放下槍吧,那要么是一把假槍,要么就沒裝子彈,不然佛手爺不可能這么粗心大意放在桌面上。”
三叔此話一出,張躍才不由一震,滿臉的不可置信,說:“我不信!”
佛手爺卻輕描淡寫冷笑:“你看吧,還是玉袁老弟比較有頭腦,剛才就說了你做事不過腦,你現在還不相信?”
張躍才憤怒無比,用手槍死死摁住佛手爺腦袋,大罵:“你個死撲街,別逼我開槍!”
佛手爺卻依舊不以為意,“開吧。”
張躍才最恨的就是被人挑釁他,所以他當即就失去理智:“啊!去死吧!”
然后一連扣了四五下扳機,結果“咔嚓咔嚓咔嚓”全是空槍,沒一個子彈從槍口里面射出來。
那一刻,張躍才這才愕然震驚,全身僵住。
佛手爺笑瞇瞇說道:
“你呀,真是不見黃河不死心,為什么我都告訴你真相了,你非還不相信?硬是要開槍試一試?”佛手爺搖頭嘆氣。
隨即拍了拍手掌。
只見五六個手下一擁而進,直接就將張躍才死死抓住。
佛手爺從抽屜里拿出了一把匕首,然后緩緩走向被抓著動彈不得的張躍才,說道:
“不給你點教訓,你都不會學精明一點。”
三叔見狀,臉色狂變,連忙求情道:
“佛手爺,躍才這人比較單純,他不是有心的,還請您大人大量,繞過他吧!”
佛手爺卻冷笑:“我已經饒了他一次,可他卻還想來弄我第二次,就算是我親兒子,一次不聽話,第二次還犯錯,我也會給他一點教訓,更何況這唆嗨又不是我兒子,你覺得我有放過他第二次的必要嗎?”
三叔聽了這話,一時間無言以對。
說實話,張躍才做的確實是太過分了。
不但過分,而且還無腦!
只要細細一想,都會知道,佛手爺這老狐貍,怎么可能會明晃晃擺一把槍到臺面上等你來拿!
這很明顯就是一個老鼠夾,張躍才竟然想都不想就直接一手伸過去!
也真是讓人無語!
就連朱光慶,此時也唯有搖頭嘆息,不知道該如何為張躍才求情。
佛手爺來到張躍才面前,意味深長地笑了出來,“枉白老鬼英明一世,竟然會有你這么笨的一個徒弟,真是讓他丟臉了。”
“你就說吧,你是想留左手,還是想留右手?”
此話一出,張躍才立即臉色狂變,驚恐駭然,連忙掙扎著說道:
“佛手爺,您可不能這樣做,剛才是我無知,我承認我做錯了,求您再給我一次機會,放我一馬,千萬別切我的手,我就靠這一對手混日子,失去一只手那比直接殺了我還要痛苦!”
“只要您饒了我這一次,無論您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佛手爺一笑:“哦?是嗎?”
“那如果我叫你去吃屎,你愿意嗎?”
張躍才一震,說不出話來了。
佛手爺這時一個眼色,就讓一個手下拿著垃圾鏟,去外面鏟了一坨狗屎進來,就這么擺在張躍才面前,說道:
“你自己選擇吧。”
“是切一條手,還是吃一坨屎?”
看著地上一坨狗屎,張躍才面色如死。
那一刻,他如墜落萬丈深淵。
朱光慶和我三叔,也都訝異無比。
完全沒想到,佛手爺竟然會將事兒做到這份上!
不過,其實佛手爺也算是寬宏大量了,張躍才竟然在半個小時之內,連續兩次想要害他,他現在還能給張躍才選擇的機會,其實已經算是很客氣了。
若是換做我三叔,我三叔未必能讓他有選擇的機會。
可是,若是張躍才今日選擇了吃狗屎,那這事兒傳出去他今后還怎么在江湖上混?
這對張躍才的傷害,絕對比斷一只手還要深刻!
可要是被切掉一只手,那他也會痛不欲生,張躍才貴為神偷手,他的畢生所學全部在一雙手上,手對他來說實在太重要了,一般人尚且不愿意讓自己斷一只手,更何況是他?
他若是被佛手爺砍斷一只手,那可不是斷手那么簡單,而是會斷了他的技藝,斷了他的絕活,那他也會生不如死。
兩種選擇,都是兩條痛苦之路。
張躍才根本無法選擇。
他陷入了深深的絕望之中,渾身顫抖著,無法做出抉擇。
佛手爺見他遲遲不愿做出選擇,淡淡道:“那我來幫你選吧,切一只手。”
隨即就讓手下把張躍才的右手死死摁在桌面上。
張躍才拼命掙扎著,大喊著求饒。
佛手爺卻不為所動,高高舉起手中的鋒利匕首,就要往張躍才的手腕上剁下去!
就在這時,三叔突然大喊:“且慢!”
然后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做了一件讓所有人都料想不到的事情,硬生生將張躍才從斷手命運中拉了回來。
三叔到底做了什么?
……
欲知后事,請聽下回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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