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3三叔給出一個迷惑敵人的策略,能否順利逃出生天?
除了樓先生,這世界上還有誰會在危難時刻幫助三叔他們?
三叔給出的答案是:
“佛手爺。”
朱光慶、陳小寶、劉秋菊聽了三叔這個答案,卻都高興不起來,佛手爺和白老爺是宿敵,二人幾年前鬧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地步,他們作為白老爺的門徒,佛手爺真會出手相助?
恐怕,不來捅一刀子,就已經很不錯了。
年初那段時間,在廣州相遇,佛手爺就沒給他們好臉色看,甚至還把他們抓起來做人質,想利用他們來搞白老爺,后來他得知白老爺已經仙逝,這才放大家離開。
如今白老爺已死,兩人之間的恩怨已經斬斷,佛手爺完全沒有理由,會來幫他們擦這一屁股的屎。
就算是過來,也是來對他們進行打壓,又怎么會幫助?
“佛手爺為什么要幫我們?”朱光慶將這個疑問拋了出來。
三叔立即就回想到,當時佛手爺確認白老爺去世的事實的情形,他那一聲嘆息,道盡了無數悲涼,流露出無比復雜的情緒。
他相信,佛手爺和白老爺之間,不僅僅是簡單的敵人關系。
佛手爺對白老爺之間,恐怕是愛恨交雜,佛手爺的后半輩子,一直在和白老爺斗個你死我亡,只不過是想證明自己比白老爺厲害而已。
如今白老爺已死,他不需要再證明什么,而他和白老爺年輕時候的那份情誼,恐怕一直都還保留在心中。
三叔就說:“因為佛手爺和師父他老人家,曾經是無話不說的兄弟,也因為佛手爺在咱們撈偏門這一行的人之中,算是比較有情有義有原則的男人,他這人有恩報恩,有仇報仇,很講義氣,反倒不像是撈偏之人,而像是一個江湖梟雄。”
“我相信只要我們對他許以利益,他肯定會看在和我們的師父曾經交情一場的份上,對我們伸出援助之手。”
“再說了,若是不去求助于他,我們還能求助于誰?”
“難不成,真要再求助于樓先生?”
眾人聽了三叔這分析,都默默無語,很明顯,他們都認同了三叔這種說法。
三叔就繼續說下去:“現在咱們將重金求子刮到的錢均分了,然后分東、南、西、北四個不同方向離開廣安,不要去火車站乘坐火車,也不要去汽車站乘坐汽車,甚至連路上的順風車,也不要上,咱們就去搞別人的汽車或者自行車來開,或者步行,等出了廣安城,再去找火車站,然后再南下。”
“我們四人之中,誰最有可能會被盯上?”
“很明顯是我。”
“所以我要逃出廣安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那么誰最有可能逃出廣安呢?”
“肯定不是阿慶,也不是小寶,若是周青鳴他們人手足夠,肯定也會對我們大家都盯得死死的,若是人手不夠,萬不得已必須放一個人離開,他們肯定會放秋菊離開。”
“所以我的計謀是,我、阿慶、小寶,三人悄悄咪咪作勢要離開廣安,引導那些暗中盯著的人,和他們在廣安城內周旋,做一些讓他們摸不著頭腦的事情,以此來引開他們的注意力,為秋菊爭取逃離的機會。”
“秋菊,能不能找來佛手爺幫忙,能不能打好這個翻身仗,就全靠你了。”
三叔目光堅定,看向劉秋菊,眼神里深情款款,全是信任。
他甚至一把將劉秋菊攬入懷抱,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可他心中卻也清楚,劉秋菊并不如陳小寶和朱光慶可靠,她性格內斂,可實際上比這團隊里面的任何人都要自私一些。
多年前她親自下毒殺死癱瘓在床的親生母親的情形,到如今依舊清晰地纏繞在三叔的腦海之中。
連自己母親都敢殺的人,還有什么事情會做不出來?
之前劉秋菊對三叔表白,三叔婉拒,多半是因為邁不過心中這一道坎。
不過三叔心里很清楚,如今這種情況,唯一有希望逃離廣安,助他們扭轉乾坤的,只有劉秋菊一人,三叔唯有將心中的種種想法,都深埋起來,然后露出一副劉秋菊想要看到的模樣,給她以好感,以此來取得她的信任。
這時候三叔倒是希望,劉秋菊對他的愛意是真實而純凈的,那樣的話,至少她會看在三叔的份上,離開廣安城之后,不會一去不返。
劉秋菊被三叔抱在懷里,面露愕然,雙手垂下,她完全沒想到,我三叔竟然會主動擁抱她。
她心懷感激,雙手緩緩環抱住三叔的腰部,眼眶里甚至含著淚水。
“玉袁,你放心吧,要是我能夠活著去到廣州,我一定會把佛手爺帶過來!”
劉秋菊信誓旦旦,許下承諾。
三叔聽了這話,放心不少,然后又說道:
“佛手爺估計不會無緣無故幫助我們,到時候你若是見了他,你就說,我們師父臨終之前,留下一件很重要的東西,囑托我們親自交給他,他若是想要,就來廣安救我們。”
“若是他問起,為什么之前在廣州相遇的時候,沒將那東西交給他,你就說,那是因為我們故意壓著,用做救命稻草,有朝一日遇到危難時刻,可以以此來向佛手爺您求助。”
“他若是追問那東西是什么,你就說是一封信,具體內容如何,我們也沒拆開,不知道里面寫了什么,師父他老人家再三囑托,一定要親手交給您。”
劉秋菊聽了這話,點了點頭,說:“我記住了。”
吩咐完劉秋菊該做的事情之后,三叔就讓朱光慶將之前撈到的錢,全部拿出來,然后分給大家。
粗略點了一下,一共617塊錢,其中450是對梁小輝做重金求子的局撈到的,另外167是從鄭家聲私人診所里面撈出來的。
三叔就將其中六百塊錢,分開四份,每人一百五十塊錢,剩余的17塊錢,則全部給劉秋菊。
分好錢之后,三叔又和朱光慶、陳小寶約定,三人偷偷潛伏著往東、南、西三個方向離開廣安城,快要出城的時候,就折轉往回走,找老城區躲起來,躲避周青鳴的人馬的追蹤,并且盡量吸引開他們的注意力。
至于劉秋菊,則大搖大擺離開就好,待會兒三叔他們會去搞一輛自行車,然后讓劉秋菊騎著自行車往北方向離開。
周青鳴肯定會以為劉秋菊這樣大搖大擺離開是一個幌子,再加之劉秋菊能力有限,對他形成不了多少威脅,所以他肯定不會太注意劉秋菊。
反倒會因此而更加將注意力放在我三叔、朱光慶和陳小寶三人身上。
如此一來,劉秋菊肯定就能找到逃離廣安城的機會。
不過,劉秋菊能不能離開,還得看周青鳴那邊的情況,現在三叔只能祈禱著,周青鳴和趙蒹葭他們人手不多,兼顧不了那么多方面。
可事實上是不是這樣呢?他就不得而知了。
事情議定,大伙兒等到夜幕降臨,在夜色的掩護下,就開始行動。
首先他們去搞了一輛自行車,讓劉秋菊騎著離開。
然后三叔、朱光慶、陳小寶三人開始潛伏著從東、南、西三個方向離開,一切都按照計劃進行。
果不其然,周青鳴早已派手下將一切都看在了眼里,早有手下來向他匯報情況,他立即微微皺眉,喃喃自語:
“竟然分散逃離?”
“呵呵,看來這些撈偏鬼已經知道我們在把玩他們,所以現在分散來逃,能逃掉一個是一個。”
周青鳴立即打電話給他的幕后上司趙蒹葭,向趙蒹葭匯報情況。
趙蒹葭聽了之后,立即說道:“絕對不能讓他們逃了!”
“老娘要他們統統都被我玩死!”
周青鳴就呵呵一笑,“蒹葭姐,我也想將他們都拿捏在手里啊,可問題是現在他們四人分四個不同方向逃走,我手頭上人手有限,難以全部兼顧,這不打電話給您,希望您能夠派點增援過來。”
之前說過,趙蒹葭從京城八局門那邊,找來了四個做局高手,這周青鳴只不過是其中之一。
除了周青鳴之外,還有另外三個,分別是吳長春,廖天鎏,顏福莽。
這四人都是四五十歲的老江湖,他們在八局門的地位其實不算高,比吳永這個二把手相去甚遠,所以面對趙蒹葭的時候,他們還得恭恭敬敬稱呼一聲“蒹葭姐”,不過他們卻也和胡林之流地位相當。
想當年三叔因為南京趙筱筱的爛事兒,跑去京城那邊巧遇胡林,當時一個胡林,外加一個錢盛幫的王大錢,就差點讓三叔替他們背那個八百萬的理財騙局的鍋。
此四人和胡林能力相當,那也就說明,他們的智謀,也是不容小覷的,至少胡林那個理財騙局,至今都仍舊讓三叔記憶猶新。
而且這四人加入八局門之前,本來就已經是撈偏高手,有自己的心腹勢力,此次前來廣安幫趙蒹葭做局,自然也會帶一部分自己的人手過來,以此來應付意外情況。
趙蒹葭聽周青鳴說要增援,并沒什么異議,其實周青鳴只帶了三個手下過來,這三個手下他一直沒用,之前那梁小輝,只不過是他靈機一動撿來的棋子罷了,如此一枚棋子,偶爾用用還好,在這關鍵時候,恐怕就不能依仗他了,不然準會捅出大窟窿。
如今我三叔他們使出分散逃走的招法,確實讓只有三個手下的周青鳴有些應付不過來,趙蒹葭也不是刁蠻不講清理的人。
于是她就說道:
“成吧,我會讓吳長春、廖天鎏和顏福莽一起去幫忙,你們四人一人追一個,我就不信這四條死狗還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趙蒹葭可謂是自信無比。
不過她的自信,也是有理由的。
畢竟如今她手握四張二的牌面,而我三叔的牌面,充其量不過是三個k帶一個j,這牌怎么打恐怕都不會輸,要想拿捏他們,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三叔也算是計算失誤,他本以為趙蒹葭遠道而來,肯定人手有限,所以他們只要分散行動,引開注意力,就能為劉秋菊爭取到逃走的機會。
卻不曾想,如今的八局門勢力擴張膨脹速度極其之快,他們的勢力早已比一年前要大許多倍,這四個二的牌面,八神爺隨隨便便就能扔給趙蒹葭,而且八神爺手頭上還積攢了很多張好牌。
可以這么說,一年前的八神爺,對樓先生還有所忌憚,和樓先生說話要客客氣氣,可如今的八神爺,已經不用再看樓先生的顏色行事,若是真的狹路相逢,他甚至能夠給樓先生一些顏色。
周青鳴等四人,就算是單獨拿出來,也夠三叔頭痛一陣子,更別說是四人聯合起來對他下手了。
這也正是為什么,三叔他們從重慶逃到廣安之后,就一直被拿捏得死的重要原因。
這四位做局高手在暗中布下的局,真不是我三叔等人,可以輕易化解的。
如今四位做局高手親自出馬,分頭去追我三叔等四人,他們能夠逃出魔爪嗎?
欲知后事,請聽下回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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