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8意外得到一枚棋子,能否成為三叔的制勝關(guān)鍵?
趙上山也就三十出頭的年紀(jì),當(dāng)他聽到門外傳來甜美的聲音,立即就蠢蠢欲動,可結(jié)果去把門打開,卻見門外站著的是個滿臉油膩胭脂,身材變形臃腫的中年婦女,立即就興味索然,冷冷道:
“不需要,滾吧!”
然后就要關(guān)門。
可這時,那中年婦女卻用手將門撐住,連忙說道:“小哥,等等!我不是服務(wù)員,我只是通訊員!”
“你看看!”
然后就悄悄咪咪從口袋里面,掏出幾張上面有美女照片的卡片,遞給趙上山,還解釋道:
“最近抓得嚴(yán),條子甚至?xí)谫e館開房釣魚執(zhí)法,咱們好幾個如花似玉的姑娘,都被這么給蹲掉了,所以現(xiàn)在我們都會先由我來探一探情況,等確定沒問題,再讓姑娘們過來。”
趙上山低頭翻了翻照片,疑問道:“真有這么漂亮?女明星似的,騙人的吧!”
那老鴇卻說:“騙你做啥子,現(xiàn)在生意難做,不漂亮的都沒人要呢!”
“你點一個吧,很便宜的,50塊錢就能過夜,無限次數(shù)。”
“真的假的?”趙上山還在疑惑。
柜子里面的三叔,恰巧將趙上山和中年婦女的話都聽到了耳朵里面,他靈機一動,突然就想出了個脫身的好法子!
只見他突然從柜子里面跳出來,指著中年婦女,正義凜然大喊:
“我是警察!都別動!你個老雞婆!終于被我抓住你了!”
然后就迅速沖上去,三下五除二,把那老鴇雙手反扣起來,將臉摁在墻壁上,擦了一墻壁的油膩的胭脂粉,搞得那老女人“哇哇”叫痛。
中年婦女被抓住,立即驚慌失措,連忙狡辯:“我不是老雞婆!誤會了!誤會了!”
又慌忙向趙上山求救,大喊道:“你倒是說句話啊,我被抓了你也得一身臟!”
趙上山早已被我三叔的氣勢嚇傻,再怎么說叫雞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聽到中年婦女這么一呼喊,他這才反應(yīng)過來,若是真證實了他搞那啥事情,那檔案上絕對會留下污點,于是便連忙說道:
“警官,您真是搞錯了!”
“這位老阿姨,其實她是來、來…來送外賣的!”
三叔聽了這話,不由好笑,質(zhì)問道:“送外賣的?那外賣呢?”
“外賣…”趙上山一時間語塞,只能看向中年婦女:“我的外賣呢!”
中年婦女驚慌說道:“哦…忘拿了,在下面,我現(xiàn)在下去拿,警官您能放開我嗎!”
“放你媽!”三叔直接開噴,罵道:“當(dāng)我是傻逼嗎?”
“剛才我可明明白白聽到你說,等你探清楚了情況,再讓姑娘們過來,而且還說,五十塊過夜!”
“還想狡辯!”
中年婦女被訓(xùn)斥得一個哆嗦,然后哭了出來,開始打感情牌:“警察同志,您就放了我吧,我家里還有一個五歲的小孩,一個七十八歲的老人,我老公還是殘疾人,做不了活兒,我出來混,這還不是為了生活嗎?”
“我承認(rèn)我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您就放過我吧!”
三叔就說:“既然承認(rèn),那就跟我走吧!”
又回頭“教育”趙上山:“年輕人,做什么不好,竟然敢做這樣齷齪的事情,我真為你感到羞恥!”
“好在你還沒真正構(gòu)成違法犯罪,這次我就放你一馬!”
三叔如此一說,趙上山立即感覺死里逃生,虛驚一場,他甚至對我三叔感激不盡,哪里還會去為那中年阿姨說話,于是連忙說道:
“多謝警官不殺之恩,多謝多謝!以后我一定不會再做這樣無知的事情了!”
三叔冷哼一聲:“知道就好!”
然后押著中年婦女下樓。
中年婦女還在求情:“警察同志,求求你放了我吧,我的家庭真的不能沒有我,我真不能進(jìn)去!”
三叔卻不理會她的求情,押著她火速離開溫暖賓館。
出來賓館之后,心中這才松了一口氣。
暗暗慶幸,真特么虛驚一場,差點就在趙上山這個小坑里面摔了一大跤。
再看眼前這個中年阿姨,只見她還在哭哭啼啼,臉上的表情極其可憐,極其卑微,三叔見了,不由覺得好笑。
這老阿姨的表演功力,恐怕不是一般人能夠擁有的。
隨即靈光一閃,突然想到,既然這老阿姨被他拿捏在手里,那何不把她轉(zhuǎn)化成一枚可利用的棋子?
如此一來,就算是趙蒹葭再怎么聰明狡猾,恐怕也不可能會想到,我三叔手里會突然多出一枚隱蔽性極強的棋子!
沒準(zhǔn)這棋子,能起到奇效!
如此一想,三叔就將這老阿姨押到了馬路對面的一棵綠化樹下面,然后將她松開,從身上掏出一個小本本,一只鋼筆,作勢在做記錄:
“我要問你幾個問題,你得給我老實回答,要是讓我知道你說謊,那你可就遭殃了。”
中年婦女哭泣著,說道:“警察同志,我老實回答就會放了我嗎?”
三叔笑笑,“你覺得有可能?”
然后問道:“你叫什么名字?家庭住址在哪里?”
中年婦女說道:“我叫梅花,家住重慶市。”
“梅花?”三叔疑問。
中年婦女點頭,“嗯,梅花,姓梅,名花,梅花的梅,梅花的花,姓梅的人很少,不過這確實是我真名。”
三叔就笑笑,心想,這老女人一本正經(jīng)地說如此低級的謊話,居然能忍住不笑,還演得有板有眼,也算是個表演界的人才了。
三叔就說道:“拿出你身份證來。”
梅花卻說:“我身份證沒帶在身上。”
三叔又問:“家庭住址具體在重慶哪個地方?”
梅花就說:“具體忘了。人老了,記憶力不好。”
三叔又氣又好笑,不過卻越發(fā)覺得,這老女人,還真特么是人才啊!
他忍不住吐槽:“你當(dāng)我猴子嗎?這樣忽悠人的話我會相信?”
“不過這些都是小問題,我可以不追究,接下來這個大問題,你要是不如實回答我,那你就完蛋了!”
梅花就滿臉驚恐,雞啄米點頭,說:“警察同志,我一定會老老實實回答的。”
三叔就問:“你們那個窩點具體在哪里?里面藏了多少個失足少女?”
梅花卻說:“沒窩點啊,也沒失足少女,都是自愿來做生意的。”
然后突然捂住額頭,身子癱軟,蹲了下來,滿臉痛苦說:“哎喲,我頭暈,我心臟病又犯了,警察同志,麻煩您趕緊幫我去買藥,不吃藥我會死的!”
說著,梅花躺在地上,身子抽搐,甚至翻起了白眼。
要是三叔之前沒見識過她驚人的演技,這會兒恐怕還就真被她給騙了過去。
于是一腳就踹向她的腰部,踢得她一個哆嗦。
三叔冷冷道:“好了好了,別特么給我演戲了!”
“我告訴你,你要是被抓進(jìn)去,至少三年起步!”
“不過,你還有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只要你爭取這個機會,不但可以不坐牢,而且還有每個月兩百塊錢的獎勵!”
三叔此話一出,梅花的心臟病立即就好了,身子也不抽搐了,她面露驚訝,“有這樣的好事?!”
要知道,89年那會兒,一般工人一個月的工資也就一百塊左右,三叔直接說兩百塊,確實已經(jīng)算是高工資了,就算是教師、公務(wù)員,也沒這么高的工資。
三叔笑笑:“你個戲精,一試探你,心臟病就好了?”
梅花立即滿臉窘迫:“呵呵,我這心臟病是間發(fā)性的…哎喲,又來了…”
然后又扮演出一副萎蔫不振的模樣,癱在地上。
三叔訓(xùn)斥道:“別給我演戲了!”
“確實有你將功抵罪的機會,兩百塊錢也是真的會給你!!”
“我們這邊現(xiàn)在正需要一個像你這樣會演戲的,而且看起來人畜無害的人,去接觸一個詐騙團伙!”
“你放心好了,詐騙團伙嘛,又不是什么殺人放火的犯罪分子,求財不求命,所以你去接觸他們,不會有什么危險,但是你必須小心,他們很狡猾,只要一察覺到什么風(fēng)吹草動,他們就會立即挪窩,若真那樣,我們警方近半年的布局,也就功虧一簣了!”
“機會我現(xiàn)在給你了,你要是不愿意,我只能帶你回去,給你扣上一個組織賣淫嫖娼的罪名,然后判你個三五年的有期徒刑,罰你個七八千塊錢。”
“而你若是愿意的話,我就不帶你回警局了,現(xiàn)在就放了你,但是你別想著逃跑,因為我們警方隨時隨刻都能輕易把你抓回來!”
梅花聽了三叔這話,皺了皺老眉頭,心中沒底兒,問道:“真不危險嗎?”
三叔斬釘截鐵,點頭道:“放心,真不危險!人民警察不會騙你!”
說著,就從錢包里面掏出二十塊錢,遞給梅花,說道:
“我先給你二十塊錢,算是付一部分工資。”
“明天早上九點,你再來這溫暖賓館門口等我,到時候我會給你安排任務(wù)。”
然后就打發(fā)她離開:“走吧,你現(xiàn)在可以回去吧!”
梅花收了二十塊錢,一臉懵逼,真就這樣放她走了?
就真不怕她逃走?
不過既然這警察都放她走了,她要是不走,那就太傻逼了。
于是連忙說道:“多謝警官,明早我一定會來!”
然后轉(zhuǎn)身就小跑著離開。
心中則是猶疑著:明早到底要不要來赴這警官的約?
三叔看著梅花那小跑著離開的臃腫背影,給自己點了根煙,吞云吐霧一大口,不由微微一笑。
這二十塊錢用出去,真讓他肉痛啊。
他身上本來就沒多少錢,之前分到的一百五十塊錢,已經(jīng)用得七七八八了。
現(xiàn)在二十塊錢對他而言,已經(jīng)算是不少錢了。
不過這二十塊錢卻用得很有必要,要真能爭取到梅花這枚棋子,那絕對會讓趙蒹葭防不勝防。
當(dāng)然,三叔也想過,這老女人可能走了就不會再回來,要真那樣,那他只能自認(rèn)倒霉。
這就是一個賭注,用二十塊錢,賭自己能贏到這一枚棋子。
若是賭贏了,那他則能多一個籌碼,多一分勝算。
若是賭輸了,其實也沒什么,也就損失二十塊錢而已。
話說回來,這趙蒹葭的窩點,到底轉(zhuǎn)移到哪里去了呢?
三叔微微皺眉,陷入沉思。
想了一會兒,都想不出頭緒,最后決定,利用今晚的時間,再去一次火車站背后的福源賓館。
之前他和朱光慶、陳小寶,約定在這邊匯合。
如今朱光慶被抓,陳小寶卻還沒被抓。
也不知道陳小寶有沒有去福源賓館。
三叔就想,再去一次福源賓館,看能不能找到陳小寶。
若是能和陳小寶匯合,然后二人合力來對付趙蒹葭,可能會更加容易一些。
于是,將手中的煙吸完,便迅速去往福源賓館。
晚上九點多接近十點,三叔悄悄咪咪來到了福源賓館外面。
他不敢太過明目張膽,就怕趙蒹葭在這邊放了眼線,若是太過明目張膽過來,被趙蒹葭的眼線看到,那他之前為了擺脫周青鳴的追蹤所做的努力就都白費了。
他在福源賓館外面徘徊了好一會兒,發(fā)現(xiàn)沒有端倪,這才進(jìn)入賓館,結(jié)果剛一進(jìn)來,就發(fā)現(xiàn)陳小寶正從賓館的樓梯上下來。
陳小寶見到我三叔,立即又驚又喜,連忙迎上去:
“袁哥!終于見到你了!我找了你好久都沒找到,還以為你離開廣安了呢!”
三叔見陳小寶大聲嚷嚷著,并沒有遮遮掩掩,立即驚訝,連忙走過去,低聲對陳小寶說:“你別那么張揚,會被趙蒹葭發(fā)現(xiàn)的!”
“走,到屋里說!”
于是兩人連忙上了樓,進(jìn)了房間。
三叔說道:“之前趙蒹葭的人在這里把阿慶抓了!你知道吧?”
陳小寶就說:“我知道,我還知道趙蒹葭帶著慶哥走了!”
“什么?!”三叔一愣,面露意外之色。
陳小寶連忙解釋:“趙蒹葭帶著慶哥去了南充,還讓一個手下給我送了信,信上說,要是我們想救慶哥的話,就去南充見她!而且她還指名道姓,要袁哥你親自去,我去沒用!”
三叔眉頭緊皺,疑惑不解,“趙蒹葭在這廣安城,占盡天時地利人和,她將我們玩弄在鼓掌之中,眼看著就要把我們都玩死,為什么突然要離開?”
陳小寶就說:“鬼知道呢,這狐貍精狡猾得很,她腦袋里的想法,我們還就真不容易捉摸。”
這時,陳小寶又說:“對了,袁哥,我今早看到個通緝令,條子在通緝你!”
“我打探了一下,有人說你幾天前光天化日之下,滿臉是血闖進(jìn)派出所里面去,把條子都驚動了,是不是真的?”
三叔聽了這話,不由苦笑,說道:“是真的。”
陳小寶聽了這話,立即豎起大拇指,“袁哥你行啊,竟然連派出所都敢闖進(jìn)去!厲害了!”
三叔卻苦笑連連,“這還不是被周青鳴那死老頭逼的。”
“你這么一說,我倒是覺得,趙蒹葭轉(zhuǎn)移到南充,估計是怕條子插手吧!”
“既然她去了南充,那咱們估計也得去那邊,不然無法把阿慶救出來。”
陳小寶點頭道:“嗯,那我們明天就過去?”
三叔就說:“好,明天就去,不過出發(fā)之前我們得在這賓館留下一些線索,若是秋菊回來了,也好順著線索去找我們。”
“哎,計劃趕不上變化,本以為我們會被困在廣安城被趙蒹葭蹂躪,沒想到現(xiàn)在卻要去南充,估計秋菊也不會想到會出現(xiàn)這種情。”三叔感慨不已。
陳小寶就說:“袁哥,我相信我們能戰(zhàn)勝趙蒹葭那臭婆娘的,畢竟有你在!你是我們的智囊,也是我們的福星!”
三叔微微一笑,“希望如此吧!”
隨即說:
“對了,我明早還要去一趟溫暖賓館。”
陳小寶就問:“去干嘛?”
三叔說:“看能不能帶個人一起去南充。”
陳小寶一愣,“誰?”
三叔就說:“梅花。”
陳小寶立即壞笑,“梅花啊,肯定很漂亮吧!哈哈,袁哥,你真行啊!這才多少天,又把人家良家少女的真心給拐騙了!”
三叔“噗”的一聲,連忙說道:“別誤會,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陳小寶卻笑盈盈:“不是我想的那樣?難不成你們已經(jīng)…”
三叔嘴角一抽,腦海里浮現(xiàn)梅花那老女人滿臉惡心的脂粉的模樣,立即干笑幾下,說:“小寶,你要梅花的話,我讓給你好了。”
“真的?”陳小寶一愣,面露驚喜和意外。
三叔“咳咳”兩聲,一本正經(jīng),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
“真的!”
“我什么時候騙過你?”
陳小寶立即高興不已:“袁哥,你對我最好了!”
“哈哈,那就這么說定了哈!”
“以后梅花就是我的了!”
三叔說:“好,是你的了,我要是還碰她一下,我就是一頭豬,一條狗。”
陳小寶笑嘻嘻,臉上洋溢著高興:“袁哥您別發(fā)這么毒的誓,您要是還想要她,咱們一起用就好。”
三叔連忙推辭,“不用不用,全讓給你。”
心中卻不由好笑,不知道陳小寶明早見到那一朵臃腫殘敗的梅花,會有什么樣的反應(yīng)呢?
……
欲知后事,請聽下回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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