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0兔子逼急了會咬人,三叔開始反擊,他要和佛手爺魚死網破嗎?
“踏踏踏踏!”
一群人一擁而上,涌入醉仙樓二樓的男衛生間,二話不說,就開始踹廁所門。
“碰碰碰!”
幾個大便間的門統統被踹開。
卻沒發現我三叔的存在,反倒是看到一個昏迷不醒的小年輕,就這么躺在廁所里面。
“是醉仙樓的員工!”
劉文超的手下阿虎,認得這員工,便立即大喊。
劉文超見狀,氣得火冒三丈,牙癢癢。
“媽的,那撲街肯定還沒走遠!”
于是下了一道命令:
“阿虎,你帶五個人在醉仙樓搜索,其余的人都出去外面搜,挖地三尺,也要將王元給我找出來!”
“是!”
一眾八角堂的成員,開始火速行動,一時間驚擾了整個醉仙樓,無數食客怕殃及魚池,紛紛選擇離開。
醉仙樓的老板見狀,也是郁悶,但是卻也不敢多說什么。
畢竟人家是八角堂超哥,不是可以輕易得罪的,如此情況,只能配合超哥的調查,盡快找到那個超哥想要抓的人。
劉文超的人馬,出了醉仙樓,就四散搜尋,如此盲目尋找,自然不可能輕易找到我三叔。
此時我三叔已經來到魚灣街蛋糕店這邊。
他從養豬佬的泔水三輪車上面下來,說道:
“阿叔,唔該你!”
“下次你早點來醉仙樓,我請你吃飯!”
養豬佬呵呵一笑:“不用不用,順路載你一程而已,我走了!”
隨即便一捏油門,三輪車呼嘯而去。
三叔看著他走遠,卻沒進入蛋糕店,而是轉身去了魚灣街坐車的地方。
這個小鎮子并沒有客運站,在北邊有個公交車站,很多車經過這邊,都會在這里停靠。
不過三叔來到這邊的時候,時間已經是九點九,已經很晚了,這邊早已載客的客車和公交車。
三叔等了幾分鐘,覺得這樣等下去也不是辦法,劉文超肯定會很快就發現他已經不在醉仙樓,他肯定會迅速派人搜索整個魚灣鎮。
而且魚灣鎮可以乘車的也就那么幾個小地方,為了避免三叔逃走,劉文超很有可能會派人封鎖乘車路徑。
三叔如此一想,就覺得不能繼續在這邊等下去。
于是便小跑著離開,在附近一戶人家的門口,發現有一輛二八杠自行車,便偷了人家的自行車,三下五除二開了鎖,騎著就跑。
三叔又想,劉文超在魚灣鎮找不到他,那肯定會往南邊找,因為他老家禮溪禮溪村就在南邊,那現在往北逃,肯定就能降低被抓的幾率。
他不但要往北逃,而且還要專門挑小路逃。
于是一路向北,騎著自行車狂奔而去。
很快他就出了魚灣鎮,跑到鄉下里面去。
此時時間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鄉下農村人早睡覺,村子里早已沒了燈火。
三叔騎著自行車剛進村口,就有狗吠聲傳來。
他感覺自己就像是個小偷,不敢去打擾村子里的人家,便在村子入口處不遠處,找了個破屋子,在破屋里面蜷縮著過了一晚。
這一晚很冷,氣溫低至十度以下,三叔冷得受不了,渾身哆嗦,根本就睡不著,不過還是咬牙堅持了下去。
等到第二天一大早,天剛蒙蒙亮,三叔就立即起身離開村子。
出了破屋,只見整個村子的瓦屋頂上一片白茫茫。
昨晚降霜了,難怪會這么冷。
三叔又餓又冷,趕緊騎著自行車,一路往北走。
冷風吹得他鼻涕橫流,但是他不敢停下來,就怕劉文超的人追上來。
上午十點左右,三叔終于來到了華僑這邊,在這里吃了個飯,暖了身子,然后找了一輛車,坐車去往廣州。
他要去和陳小寶他們匯合,然后對劉文超,對佛手爺,以牙還牙!
而此時,陳小寶帶著五個兄弟,早已來到廣州這邊,他們按照三叔的吩咐,分別在佛手爺的多寶街別墅附近,以及周家住宅附近,潛伏觀察情況。
當陳小寶見到周翔安和吳永,都去往佛手爺的豪宅別墅的時候,他立即驚訝憤恨,一切果然和袁哥所猜測的一樣,佛手這老狐貍,果然反骨了!
好在袁哥留了一手,拿捏著佛手爺和周翔安的黑料!
按照原計劃,三叔會被劉文超抓住,然后被他帶到佛手爺面前。
可就在這天晚上,佛手爺卻和吳永,一起帶著十幾個人,匆匆驅車離開了老巢。
陳小寶在暗中看到這一幕,很是驚訝,難不成他們要去處理袁哥?
隨即想到,他們行色匆匆,慌里慌張,應該是出了什么意外情況才對。
若是去處理袁哥,絕對不會這么慌張。
陳小寶很想追上去探個究竟,但是又怕暴露行蹤,現在他是我三叔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繩,三叔早就叮囑過他,無論如何,都不能輕易暴露,若是暴露了,那可能會壞了三叔的計劃。
于是一咬牙,決定繼續潛伏。
他決定再等兩天,若是兩天之后,還不見我三叔的蹤影,他就直接將黑料都爆出來。
結果只過了一天時間,第二天下午兩點左右,我三叔就出現了,只不過不是被劉文超或者佛手爺抓著出現。
我三叔喬裝打扮成一個糟老頭,主動來到陳小寶面前。
“小寶,是我!”
陳小寶見了我三叔,立即驚喜意外:
“袁哥,你沒被劉文超抓住嗎?”
三叔就說:“昨晚劉文超想要打斷我的腿再將我交給佛手爺,我不想斷腿,所以就想辦法溜了出來。”
又問:“你這邊現在什么情況?佛手爺呢?”
陳小寶就如實說:“佛手爺昨晚和吳永一起走了,帶了十幾個人,行色匆匆,也不知道去干嘛,我還以為他們去處理你呢!”
三叔聽了這話,眉頭微皺,“佛手爺這老狐貍,果然和吳永狼狽為奸了!”
陳小寶又說:“何止是吳永,周翔安也和佛手爺一伙!”
“昨天晚上我親眼看到周翔安和吳永,先后進入了佛手爺的別墅!”
三叔面色下沉“呵呵,有趣,看來這三個人聯手了。”
又說:“佛手爺和吳永昨晚應該是去了魚灣鎮,昨晚劉文超的人打電話去問他還要不要抓我,估計這老狐貍精明得很,接到那個電話,就知道我可能會從劉文超手里逃脫,所以就火速帶人趕往魚灣鎮,協助劉文超來抓我。”
“只可惜他們猜不到我會往哪里逃,他們要抓我,沒那么容易!”
陳小寶笑著說:“袁哥,您真厲害!”
“接下來我們該怎么辦?”
三叔目光一瞇,閃出寒芒:“走,咱們去打一個電話!”
于是兩人便迅速離開多寶街,去外面找了個公共電話亭。
陳小寶問:“袁哥,您要打電話給誰?”
三叔就說:“打給佛手爺的家里。”
而此時,佛手爺家中,陳大周這個老管家正在打掃衛生。
周翔安今早又跑來這邊一趟。
此時的他,正在屋里悠然自得地喝茶。
他要親眼看到佛手爺把我三叔抓回來,才能安心。只要我三叔一日沒被抓,他就一日不安樂。
“周先生,其實您大可不必跑來這邊等待,等李先生回來了,我打個電話通知您便是。”陳大周呵呵笑著說。
周翔安卻一笑,“無妨,反正最近幾天我也是閑著無事。”
這時,屋里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鈴鈴鈴!”
陳大周聽到電話鈴聲,便走過去接電話,說道:
“可能是李先生打來的,估計他們已經抓住朱玉袁那小子了。”
于是笑著拿起聽筒,想要聽佛手爺的好消息,可這時,電話里頭卻傳來我三叔冷漠的聲音:
“我是朱玉袁,你替我轉告佛手爺,若是今天之內,他不把劉文超做掉,那他和周翔安將會萬劫不復。”
“啊?!!朱玉袁?!!”陳大周面色大驚,“怎么會是你?”
周翔安見陳大周臉色狂變,也是一愣,心中咯噔一聲。
三叔冷笑:“怎么就不能是我?”
“你趕緊想辦法將我的話轉告給佛手爺吧,我手里拿捏著他和周翔安的黑料,而且我還有人在魚灣鎮潛伏著,若是他沒能在今天之內完成我交給他的任務,那很抱歉,他們的黑料不但會被我送去警察局!而且明早還會登上羊城日報的頭條!”
說完這話,三叔就把電話掛了。
陳大周完全懵逼了,整個人震撼無比。
“怎么會這樣?”
周翔安連忙問:“到底怎么了?”
陳大周苦笑:“剛才朱玉袁打來電話,說他手里有很多您和李先生的黑料,他要李先生今天之內做掉劉文超,不然就會立即將這些黑料送去警察局,還會將黑料登到明天的羊城日報上!”
周翔安立即大驚:“他之前不是已經將天弘的黑料都給回來了嗎?怎么還有料?”
陳大周呵呵苦笑,“這就不清楚了,沒準他說的是假話。”
“不過無論真假,咱們現在最要緊的是,趕緊通知李先生!”
“只是李先生和吳先生昨晚去了魚灣鎮,到現在還沒任何消息,咱們根本就聯系不上他!”
周翔安也是頭大如斗。
現在已經是下午兩點多,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
得必須趕緊和佛手爺取得聯系,商量對策。
正苦惱著,這時候,電話鈴聲又響了起來。
陳大周連忙接聽。
這一次,是佛手爺打回來的。
“大周嗎?我是錦書,你幫我通知一下周翔安,我們現在在魚灣鎮,沒能抓住朱玉袁,那小子實在是太狡猾了。”
“李先生,朱玉袁剛打電話過來了!”
佛手爺立即一愣,隨即嘆氣苦笑:
“我就猜到,那小子肯定會有所行動,果不其然。”
“他說了什么?”
陳大周沒立即回答,而是低聲問:“劉文超在您身邊嗎?”
佛手爺就說:“不在。”
“難不成朱玉袁那撲街要挾我,要我殺劉文超?”
佛手爺果然不愧是佛手爺,通過陳大周的只言片語,竟然就猜出了答案。
陳大周忙說:“佛手爺,您猜對了!”
“剛朱玉袁打電話過來,要您在今天之內做掉劉文超,不然他會立即將您和周翔安的黑料都交給警察局!”
“而且他還說,他在魚灣鎮還有人手暗中盯著,劉文超死沒死,他都能知道,我們瞞不了他。”
“李先生,這該怎么辦?”
佛手爺眉頭緊皺,蒼老的面容,皺紋變得更加深刻。
最后嘆氣一聲:
“看來這一次真的把朱玉袁給逼急了。”
“我早該想到,兔子被逼急了也會咬人。”
“不過設身處地想一想,就算是換做是我處在他這個位置,估計也會被逼急。”
“畢竟我已經接連對他反水了兩次。”
“行吧,若是朱玉袁再打電話過來,你就告訴他,讓他放心,我會把劉文超做掉。”
陳大周一震,“李先生,殺人可是大事,您…”
“無需多言,我自有辦法將這事兒捂住。”
隨即掛了電話,從電話亭出來,上到車上。
此時他們正在魚灣大街上,正準備驅車回八角堂的堂口。
佛手爺給坐在駕駛座上的吳永遞了一根煙,點燃,一起吞云吐霧,然后才說:“我要你殺一個人,價錢隨便你開,你敢不敢?”
吳永一愣,問:“誰?”
佛手爺就說:“劉文超。”
吳永面露驚愕意外。
佛手爺深吸一口煙,說:
“剛才我打電話回廣州,大周他對我說,朱玉袁打電話給我家里了。”
“朱玉袁拿捏住了我的把柄,要我今日之內殺了劉文超,不然就會將我的黑料爆出來。”
吳永眉頭微皺,說道:“其實可以不殺人,也能拿捏住朱玉袁。”
“什么辦法?”
吳永就說:“朱玉袁不是還有個二哥就在禮溪村嗎?”
“咱們去拿了他二哥,看他還敢不敢亂來。”
佛手爺卻搖頭苦笑,“我知道朱玉袁的性格,你拿捏他一次可以,兩次或許也可以,可第三次,那就不行。我之前已經拿捏了他兩次,這一次他是沖著魚死網破同歸于盡來的,我敢保證,就算是拿捏他二哥,若是劉文超不死,他依舊會爆我大料。”
“你就直說吧,你要多少錢才肯幫我殺劉文超?”
吳永深吸一口煙,陷入思索。
說實話,他也不想殺人。
佛手爺這時說:“我以前撈偏,求財不求命,你可能不會相信,其實老頭子我一輩子都沒過殺人。現在我已經老到半身入土了,不想臨死前手上還去沾上血跡。”
吳永這時說:“我可以幫你這個忙,不過需要這個數。”
他舉起了兩個手指頭。
佛手爺問:“二十萬?”
吳永卻搖頭:“兩百萬。”
佛手爺一愣,這吳永,簡直獅子開大口,殺劉文超這個斷腿瘸子,其實一點都不難,這人根本就不值兩百萬。
不過事出緊急,佛手爺還是咬牙答應了下來:
“成!”
“今晚十點前我要見到他的尸體。”
……
欲知后事,請聽下回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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