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這個變態的世界啊
有時候吧,我總覺得這個世界很變態。
就好比現在這檔子事兒。
本來嘛,我已經成了中北大學的負面人物,可是誰知道風水輪流轉,輿論突然變了相了。
學校的bbs里面竟然興起了許多帖子表達對我的同情。
帖子里面還分析了我是屬于家庭環境的糟糕導致的人格障礙缺陷。
原委是論壇里面突然有人發帖說我其實得了一種精神疾病。
這種精神疾病會讓我作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出來,但是我自己是感覺不到的。
但是我沒有被病魔打敗,我用頑強的意志力在和病魔抵抗。
而且我的父母從小就離異了,可是我一直勤工儉學自己生活。
并且靠著自己的收入買了房子!
買!
了!
房!
子!
我真的,大半夜的豬都笑了。
這房子怎么就成了我自己買的了?
不過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這種精神感動了許多人,也博得了許多的同情,我儼然已經變成了一個正面人物。
按論壇上的說法,我只是一個‘略帶真實的勤奮的生了病的人’。
一夜之間,老子竟然被洗白了?
當我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我站在陽臺上拿著手機不禁仰天大笑。
皇天不負我啊。
老子終于可以出去吃飯了!
終于不用再掩人耳目了東躲西藏了。
等等,我又沒有什么,為什么要掩人耳目,東躲西藏?
不過沒關系了。
一切都結束了。
我高興的出了門,打算去找鐵頭好好搓一頓,這廝還是挺維護我的,前幾天在食堂就是他救了我,自己好兄弟解除了誤會,怎么的也得和他搓一頓慶祝一下。
當我走進學校的時候,我原本還有些悻悻。
老子心里虛啊。
但事實上真的沒有人再嘲笑我了。
不過,我發現了一些奇怪的現象。
有些認出了我的人,都對我報以和善的微笑,但是緊接著他們卻跑的飛快。
那感覺就好像我身上帶著病毒似的。
而且更加讓我感覺到詭異的是,相比較起來,女生反而愿意和我握手,還對我說要堅持自我,要戰勝病魔,可是男生卻離我遠遠的。
我也沒多想,到了男生宿舍樓底下打了個電話給鐵頭。
鐵頭接了,好像正在睡覺。
我讓他下來找個地方喝兩杯,這廝竟然拒絕了,而且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所以然出來。
我怒了,直接在電話里面就開罵了:“你下不下來,你大爺的你門宿舍沒電梯,你不下來還得老子上去找你去,煩不煩?”
鐵頭說:“兄弟,我想冷靜冷靜,等過兩天風頭過去了,咱兩再碰個面。”
我可去你姥姥的吧,又不是你半夜跳舞,又不是你發神經,你冷靜個鬼。
老子掐了電話直接殺了上去。
我真的一路殺到了他宿舍,一腳踹開了鐵頭的宿舍門。
鐵頭宿舍里面的人我都熟得很,和他們挨個打了招呼。
但是詭異的是,幾個平時玩的比較好的人都站了起來,離我遠遠的,然后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我和鐵頭。
要說鐵頭也是個莽人,這廝看到我來了,連忙拉著我出了宿舍。
鐵頭怒道:“臥槽,你咋過來了?”
我也怒了:“咋的我還不能來了?”
鐵頭說:“你他媽當然不能來,你知不知道現在所有人都在說咱兩搞基,是基友,老子因為你這貨女朋友都吹了!”
我很詫異:“你啥時候有的女朋友?你不是一直表白沒成功,一直表白一直被拒的嗎?”
鐵頭更生氣了:“臥槽,你能不能不要提這檔子事兒,準的不行嗎?準的!”
我笑了。
但是緊接著我就笑不出來了。
等等,搞基?
我立刻把鐵頭的手拍掉,震驚的說:“你好這口?”
鐵頭也懵了,緊接著一巴掌扇在了我的胳膊上,五個巴掌印肯定有了。
“你才好這口,你全家都好這口!”
我無語的說:“既然你不好這口,咱兩又不是真的搞基,那你怕個毛線?”
鐵頭豎起了大拇指說:“得,吳蒙,我以前怎么沒發現你得臉皮這么厚?你不要臉,老子還要臉呢。”
我懶得和他廢話,拉著他就下了樓。
這時候整個一層樓得所有人幾乎都探頭在宿舍門口張望。
他們看到我拉著鐵頭。
鐵頭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抽風了,嚶嚀一聲趴到我的懷里,捂著臉害羞起來。
我他媽的。
一腳踹在他屁股上。
得,這事兒吧,我和鐵頭想的都比較開。
我們不會太在意別人的目光,好朋友,只要那么一兩個就足夠了。
所以每次走在學校里面,鐵頭總是這樣說:
“早上的時候我裝的0你裝的1,現在過了12點了,咱兩得換一下,不然我不平衡,從現在開始,我是1,你是0。”
我你奶奶個錘子的,真想撕了這家伙的嘴。
感情當基佬還當上癮了。
我有一次和鐵頭說讓他搬來和自己住,鐵頭一聽立刻就拒絕了。
他說他不想搞基,哪怕我半夜變成女的也不行。
他的祖祖輩輩列祖列宗都不會答應的。
我再一次想把這廝給點了天燈了。
當然,事情也不是一帆風順的。
我在工程機械院系好像是被孤立了,班里的同學不太愿意和我接觸,我坐的地方方圓十米以內是完全的空白。
女生害怕我偷他們的內衣,男生害怕我和他們搞基。
我真是無語了。
就關于搞基這個事情,我聽過一種理論。
據說有個基佬說過一句話:
“拜托,不要覺得我們gay誰都看的上,我們雖然是gay,但也是有審美的,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看得上。”
憑心而論,我覺得講的挺實在。
算了,扯遠了。
我平時也是一個人,所以這種變化,就好像平時別人離我一米遠,現在離我十米遠。
本質上似乎沒多大區別,哈哈。
但是,卻發生了一件讓我意想不到的事情。
有一天自修課放學,我們的自修是從7點半到9點,那會兒放學只能回去睡覺了。
當然,我住校外,所以還得多走一段路。
可是等我走到一直走的那條小巷子的時候,卻發現路燈下有一個穿裙子的女生一直站在那邊。
她好像在等人。
晚秋天氣,其實已經比較冷了,她看上去在發抖。
“吳蒙?”
我定了定神,發現是隔壁院系的戚萌。
“戚萌?你怎么在這里?”
我對此有些意外,因為我平時和她沒有什么交集,她是學金融的,我是學工程機械的,她畢業后是標準的金融白領,我畢業后是標準的搞機械的。
怎么看都八竿子打不到一塊。
再加上解光遠那件事情,我和她都刻意保持著距離。
戚萌長得很好看,亞麻色短發,大概一米六五的身高,臉蛋很小巧,她性格很低調,據說之前金融系有好幾個男生追求她,但是她都拒絕掉了。
也有知情人說她們家里很有錢,但是她好像朋友不多,平時都是獨來獨往。
女生常見的玩伴什么的,一個都沒見她有過。
“你怎么在這里?你在等人嗎?”我問她。
戚萌說:“我在等你。”
我腦子一懵,咋,又要拿我當擋箭牌?
這么腦子一轉,我腳步就后撤了一步。
要說這種聰明女孩感知就是敏銳,她立刻發現了我的動作,然后說:“吳蒙,我之前借著你抵擋過解光遠,這件事情我一直欠你一個對不起,但是以后不會了,你不要擔心,我我感到很抱歉。”
我倒是沒啥,就是這樣大晚上的一個女孩子和我正兒八經的道歉,總感覺怪怪的。
“沒事,可是我想問一下,為什么是我?”
戚萌說:“因為,我覺得你是個很善良的人。”
完了,我內心最光輝的一面,即便隱藏的這么深,也被人發現了。
“那你今天是干嘛呢?”
戚萌走近了,我看到她的眼珠是帶有一絲褐色的,非常好看。
她看著我說:“吳蒙,我希望你可以好好加油,不要放棄治療,以后的路還很長,你做過的那些事情,其他人都會原諒你的,你要為了自己好好的活下去。”
我心里真是佐料瓶子打翻了五味雜陳,形容不出來是個什么感受。
好家伙啊,感情現在都有人開始擔心我要自殺了。
不過咋說呢,這大晚上的也辛苦她站了這么久,等我就為了專門和我說這句話。
我不知道該咋說,只能撓頭。
“那個,謝謝你啊,我會積極治療的。”
我擦,我只能這么說啊,不然怎么說?
戚萌點了點頭,然后說:“我下個周的周六會去安幼福利院做一天的義工,我和他們的負責人認識,這個工作我每兩周去一次,已經做了兩年多了,下周六你可以和我一起嗎?”
兩周一次,已經做了兩年了?
講實話,我真的不知道戚萌還在做這些事情。
我本來下意識的想拒絕的,想我母胎solo,上一次單獨和女生出去還得追溯到我親戚家的妹妹,她六歲,我陪著她去小賣部買棒棒糖。
可是突然,我的內心改變了這個想法。
因為那個地方是福利院。
那些孩子都是沒有爸爸媽媽的孩子。
我想了想,點頭說:“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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