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老子要跳樓
你們有沒有自己拍攝過視頻給自己看過?
我指的不是直播這種,我指的是,你們自己拍攝視頻,然后給自己看的,也就是你把自己當成一個陌生人,拍攝一段視頻,給自己這個陌生人看。
我想這種經(jīng)驗是絕無僅有的,也只有在我身上才會發(fā)生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
視頻時長3分57秒,顏曉雯,或者說我坐在一個灰色的沙發(fā)上,半靠著,秦男沒有騙我,因為這個視頻的背景的的確確是我們上一次找她的會議室。
會議室的背后有被窗簾遮擋住的半邊窗戶,因為被窗簾遮擋住了,所以屋子里面光線并不是十分的強烈,但也并不是很暗淡。
我不清楚拍攝這只視頻的時候,秦男去了哪里,但是顯然她的身影沒有出現(xiàn)在視頻中。
視頻內(nèi)容很簡單,因為整個視頻從始至終,顏曉雯都一直在看著我。
是的,這只視頻的內(nèi)容極其簡單,說句不好聽的,甚至給我的感覺就像是小女孩的惡作劇。
但我知道這不是。
因為顏曉雯用一種很復(fù)雜的眼神看著我。
這種眼神很陌生,這是一種讓人感覺很奇妙的存在,明明外表是我,但是看著我的眼神恰恰就是非常的陌生。
陌生,而且復(fù)雜。
她就這樣看著我,看了3分57秒,而我也就這么看著她,看了3分57秒,這可能是我這輩子覺得最古怪的3分57秒了。
我已經(jīng)忘記我怎么從秦男那里離開的了,我的腦子里一直回憶出那個畫面,鐵頭我也沒顧得上了,丟給了秦男。
但是我猜秦男也不會管鐵頭的,她只會自顧自的離開,鐵頭在地板上睡到大半夜自然而然的就醒了,醒了就知道回家了。
我去了學(xué)校行政樓的天臺上,我突然很想去吹吹風(fēng)。
我還沒走上行政樓天臺的,就從長長的樓道里面聞到了濃郁的臘肉味道,我能聞到咸鵝,豬肉,還有雞肉的味道,這時候我就懷念起了食堂里爆炒鵝胗、咸肉蒸春筍、雞塊炒土豆的味道
媽的,我的口水都流下來了。
這會兒不應(yīng)該是這種心情的啊。
天臺空無一人,除了鵝就是雞就是豬肉,不過他們已經(jīng)變了模樣,一條條一串串的掛著,我不能看,我怕我看的多了受不了,我來天臺本意是來尋死來著的。
從天臺往下看,風(fēng)好像吹的更猛了一些,也更冷了一些,風(fēng)向從下往上吹,把我的頭發(fā)吹成了孔雀開屏的模樣。
其實我恐高,但是吧我這會兒是真的想死,可要是我真往這里一站,我腿肚子又打哆嗦,慫的不行。
“跳啊,你怎么不跳了?”我聽到背后有個聲音傳來,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是秦男。
這個女殺神抱著膀子倚靠在欄桿上,就這么看著我,那眼睛里面滿是挑釁的味道。
這怎么能行?我堂堂男子漢,怎么能女人說什么就做什么?那是絕對不可以的,所以我腿縮了回來,昂著頭說:“你讓我跳我就跳?那我多沒面子?”
我看到秦男的嘴角笑了笑,翻了個白眼。
這個女人,翻白眼還挺好看的。
“別怪我沒告訴你,行政樓高22層,如果你從這里跳下去,你的身體會瞬間變成一灘爛泥,你的骨頭會全部粉碎,所有血管會爆破開,可能你的身體會站在地面上需要用鏟子才能鏟掉。”
秦男這個女人真的離譜,我真的搞不清楚鐵頭為什么會愛上這樣的女人,就像一個冷血動物一樣。
被她這么一頓說,我的腿又挪開了一些,挪到了安全距離。
我問她接下來應(yīng)該怎么辦。
秦男說:“該吃吃該睡睡,反正你到了晚上只是交換了一下人格,你的器官還是正常使用的,你一個老爺們怕什么?”
女殺神一邊說著話,一邊上下打量我。
媽的,女流氓!
得,暫時來看我也得不到答案了,我打算告辭回家好好睡一覺,卻被秦男攔住了說:“把張澤巍帶走,他在這里看的我心煩。”
我哦了一聲,鐵頭這廝現(xiàn)在和我住在一起,我要走肯定要把他帶上的,誰知道要走的時候,秦男又再一次拉住了我。
“等等”
她有些猶豫,但是想了想還是從衣服的口袋里面掏出一瓶透明的紅色液體的瓶子,遞給我說:“他胸腔里面有淤血,這兩天可能會比較疼,疼的話可以買點止疼藥吃,這瓶化瘀的藥是我自己配的,很好用,你每天三次給他胸口和背部涂抹均勻,揉搓15分鐘,過三四天應(yīng)該就沒事了。”
說完了她也不等我回應(yīng),硬塞到我的懷里面,下樓去了。
我看著懷里的藥,心里罵了鐵頭千百遍。
“我去你姥姥的鐵頭,老子是看病來著的,感情你把我當成你泡妞的工具來了!”
我回到家的時候,正巧看到我對門的屋子在搬家,搬家工人把東西從電梯運上來,然后搬到屋子里面,我瞄了一眼,屋子里面有一個女生正在收拾東西。
長頭發(fā),瓜子臉,五官很精致漂亮,身上穿著干練的長褲和靴子,一看上去就是個挺獨立的女生。
這間屋子空了好久了,最起碼有一年多了,現(xiàn)在多了個租客,也屬正常吧。
我沒太關(guān)注,因為我背上還背著一頭死重死重的肥豬,鐵頭這個王八蛋最近不知道吃的飼料還是什么,身體重的不得了,我從學(xué)校出來是叫了一輛摩的送我們到樓下,然后我才背他上來的,就這么點距離,我都累的吃不消。
開了門趕緊把鐵頭往地上一撂,鐵頭的腦袋哐當一聲砸在沙發(fā)扶手上,就在我以為這廝是不是要被撞出個好歹出來的時候,就聽到這家伙開始打呼起來。
到了晚上,鐵頭還在睡,我沒轍,只能把他衣服掀開,給他用藥水按摩胸口以及背部,要不怎么說這狗東西發(fā)騷呢,我的手才剛剛按上去,鐵頭的嘴巴里面就哼哼唧唧的,舒坦的不行。
我真想一腳踩在這家伙的臉上。
搞完了這些,我也沒心情弄別的了,洗了個澡就躺床上去了。
我睡不著啊,躺在床上眼睛瞪得滾圓,盯著天花板的吊燈,如果靈魂可以出竅的話,我現(xiàn)在估計快出竅了。
也許是被那個視頻干擾了我的心情,顏曉雯的那種眼神,一直盯著我的那種感覺,讓我睡不著。
我想著只要我閉上了眼睛,顏曉雯那雙眼睛就會出來,靠,老子會做噩夢的。
起來活動活動,再刷刷班級里面的聊天消息,然后做幾個俯臥撐,結(jié)果就整到了大半夜。
也許是夜晚太安靜了,門外什么細微的動作都能聽得清清楚楚,我剛準備再做一套廣播體操,就聽到門外傳來了動靜。
聽上去,應(yīng)該是那個新搬來的姑娘,她從樓道走過,我瞄了一眼時間,好家伙已經(jīng)凌晨一點了,這大半夜的。
過了會,我聽到她手機響了,她趕緊接聽了起來。
我父母留給我的這個房子,講實話地段是不錯的,但是比較明顯的缺點就是房子是老房子,隔音效果特別的差,所以我也不是故意聽,但就是能聽到耳朵里面去。
聽上去似乎是她老家打過來的,這個女生情緒可能比較低落,一直在嘆氣。
“我知道了我會把錢打過去的,這幾天老板還沒有和我結(jié)工資”
“你怎么能這樣說我?我有哪一次是欠著錢不給的了?”
“擴擴的學(xué)費我明白,我只是最近剛交了房租,手頭上的錢暫時沒有了,我明天會找老板預(yù)支一部分工資,然后就給你匯過去。”
“擴擴也是我弟弟,我做姐姐的怎么可能會不為弟弟考慮?你這樣說我對我太不公平了。”
“你能不能不要每次打電話給我都是和我談錢”
后面的就沒有了,聽了半天也沒聽明白,但好像是姐姐給弟弟學(xué)費的事情,掛了電話以后,外面安靜了很久,我趴在門上,能聽到女孩子抽泣的聲音。
過了會,鑰匙被擰動,房門打開又關(guān)上了。
外面什么聲音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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