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我叫安如南
有句話叫什么來著?
人逢喜事精神爽!
我現在就很爽。
這兩天鐵頭看我的眼神老是帶著一種不適感,我問他想干嘛,他說他也覺得這兩天我看他的眼神有一些怪異,還問我是不是顏曉雯消失了,要把他趕出去了。
我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怎么會呢。
不過鐵頭提醒我了,媽的這孫子住在這里吃我的用我的,到現在一分房租都沒掏過,現在顏曉雯消失了,我是不是應該把這個吃白食的家伙趕出去了?
所以這兩天鐵頭都不敢和我對視,而是匍匐著身體安安心心的打掃家里面,去買菜做飯,基本上,我說往東他絕對不會往西走的。
學校的住宿規定是一旦搬出,那么剩余的床位就會自動分配給其他人,所以意思就是說,鐵頭如果離開了我這里,基本上和睡天橋沒區別了。
今天艷陽高照,我心情大好,穿好運動裝和運動鞋,打算出去溜達溜達,下午有一節思政課和體育課,咋說呢,我感覺我的生活終于回到了正軌了,哈哈!
不過我剛拉開門的一瞬間,立刻愣住了。
門外站著一個人。
她也愣住了,因為她舉起手剛好準備敲門的樣子。
這個女生是住我對面的。
說實話,自從她搬進來以后,我好像和她幾乎沒打過什么照面,她白天不見人影,晚上偶爾能聽到她的聲音,但那也已經很晚很晚了。
所以我也沒怎么放在心上。
她臉色微紅,但隱藏不住臉上的那一絲落寞。
“你好,我是住在你對面402的,我叫安如南!
我愣了一下緊接著說:“你好你好,我叫吳蒙!
安如南猶豫了一下,拿出一只手機,只是這手機還滴著水。
“抱歉打擾你了,我想找你幫個忙的,我的手機在和我家人聯系的時候掉進了水里面,我現在聯系不上我的家人了,我能借你的手機打個電話回家嗎?”
我還愣在原地的時候,對方以為我有些猶豫,立刻補充說:“對不起,我知道比較冒昧,但是你的通話費用我會給你充值,可以嗎?”
講實話,我不太清楚她之前和她的家人聊了什么,但是我明顯感覺到她神情有些落寞,以及她眼圈有些發紅。
我立刻把手機拿出來遞過去。
“沒事沒事,你隨便打,打完了給我就好了,不用充值。”
安如南接過手機,朝我鞠了一躬,我沒想到這女孩子這么客氣。
她撥通了號碼,然后站在走廊上打電話,我也沒轍,現在手機在她手上我也出不去了,但是人家在打電話,總不好把人關門外面,我也只能靠在門框上等著。
原來她叫安如南,這時候我突然想起來了,之前有個男生和她表白,叫她如南,原來是安如南。
過了會,我給她打手勢,意思是讓她來我家坐坐,反正都是鄰居,也不好讓鄰居在門外等著不是?
安如南笑了笑擺了擺手,她捂住話筒和我商量能不能回家打,等會還給我。
我信得過她,所以請她自便。
講實話,這對我這種極度的社恐人員來說,已經是我聽到的最美妙的福音了。
你以為這樣和人尷尷尬尬的面對面在門口很舒服?
安如南掏出鑰匙要開門,但幾次都打不開,最后我聽到啪的一聲響,她的鑰匙竟然斷了!
這還真是不尷尬到底不算完哈。
安如南很抱歉的看著我。
她都這樣倒霉了,我肯定得幫幫,于是把她招呼進家,她這一次沒有拒絕。
鐵頭捧著一碗面條身上穿著上半身裸露的風衣從廚房出來的時候,看到安如南走了進來,然后坐在了沙發上,這廝面條都忘記唑了,緊接著立刻放下碗筷沖進房間里面。
也就踏馬過了兩分鐘吧,這廝竟然把他的全套阿瑪尼的西裝戰袍整整齊齊的穿了起來,而且還很騷包的梳了個背頭,很騷氣的打理著自己的鬢角那幾根毛。
也許在他看來很帥氣,但是在我看來簡直油膩極了。
安如南全程沒有用正眼看他一眼。
我覺得人家打電話,我們站在旁邊也不合適,于是拉著搔首弄姿的鐵頭進了房間,關上了門。
但是鐵頭這王八蛋不安分啊,他悄悄的拉開了一條縫,豎起了耳朵在旁邊偷聽。
我踏馬真想一炮腳踹在這廝的屁股上,這王八犢子這就過分了吧。
我剛想把門合上,鐵頭把住了門說:“別急,她哭了。”
嗯?
我一聽從門縫往外張望一眼,發現安如南的確哭了。
她斷斷續續的聲音傳過來。
“我已經生病半個月了,可是你每次和我打電話都是要錢,你能不能把我當成人看!
“你不覺得說這種話對我來說很不公平嗎?如果你們不喜歡我,當初為什么要把我養大!”
“你們喜歡擴擴,我理解,我也很喜歡擴擴,可是我也是你們的孩子,難道就因為我是女孩,所以我就不是人嗎?”
“媽,你能不能別這樣說我”
說到這里的時候,安如南已經泣不成聲了。
我想要把門關上,可是叫了幾聲鐵頭都沒有反應,等我拍了拍他,他才反應過來,他剛才一直在發愣。
我說我想把門關上了,鐵頭的臉上有些猶豫,然后說:“再聽聽吧,我想聽聽!
我看他臉色很平靜,不像是開玩笑。
過了一會兒。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我向外張望,發現安如南淚如雨下,滿臉絕望的用袖子擦著自己的眼淚,講實話,她這個樣子挺可憐的。
“協議我會簽,錢我會準備好給你們,今天我會把擴擴上學的錢匯過去,等協議上的錢全部還完了,我希望我們之間不要再有任何關系了,這輩子當您的女兒挺苦的,我不想再當了”
她說這些話的時候,我感覺到鐵頭的肩膀在輕微發抖。
我也大概聽明白她的處境了。
聽上去,似乎是自己的父母一直在給她打電話要錢,她好像還有個弟弟,但是弟弟明顯比姐姐要受寵的多。
過了會,安如南掛掉了電話,但是我看她已經哭的站不起來了。
這會兒我也不知道該咋安慰,講實話我沒有安慰過人,況且如果我安慰了,那不就說明我都偷聽到了嗎?
也就是這么一愣神的功夫,安如南跑進了廁所里面關上了門。
我和鐵頭有些擔心,于是走了出去,但是我們兩個大老爺們能干嘛?
再說了這是人家小姑娘的家事,怎么說也輪不到我們來指手畫腳的了。
沒辦法,只能等她出來。
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眼睛泛紅的安如南從廁所出來,看到了門口的我和鐵頭,她明顯有些發愣,也有些不知所措。
“不好意思”
我還沒說話呢,鐵頭用很認真的表情,絲毫不開玩笑的安慰她說:“沒事,誰家沒個難事!
就這么一句話,安如南就忍不住再次掉淚了。
我搞不懂鐵頭為什么這么多愁善感,這么共情。
現在這個場面也是挺尷尬的,我撓了撓頭然后從廚房把工具包找出來,然后出了門給安如南修門去了。
我也不會說啥話安慰她,也只能給她把自己能做的做好了。
安如南出門看到我蹲在地上給她修鎖,她就一直站在旁邊,也不說話,也沒有任何動作,就望著我在這里忙活,自己出神。
“你會不會笑話我?”
“啊?”我想了一下,才發現她指的是剛才電話里面的事情,然后搖了搖頭說:“我爹媽都離婚了,我有啥資格笑話你。”
她哦了一聲,然后有些抱歉的看著我說:“對不起,我不知道!
“沒事!”
我就是個木瓜瓢,半天憋不出一個屁出來,聊到這里就不知道該怎么聊下去了,只能兩個人悶著不說話。
安如南的鑰匙斷了卡在了里面,她用的是那種比較廉價的門鎖和鑰匙,這種鑰匙最大的特點就是比較軟,很容易掰斷。
而且這種門鎖和鑰匙,講實話匹配度太低了,只要隨便找把鑰匙動一動距離和角度就能打開了,我想了想回了家從家里面拿出來一套新鎖,把她的門鎖拆下來給換成了新的。
剩余的所有鑰匙我都放在鑰匙套里面給她說:“所有的鑰匙都在這里了,這里面的鑰匙我一把沒留,當時買回來就是以防萬一的,我看你的門鎖不是很好,安全性不夠,你就用我給你裝的這套吧。”
安如南盯著我手上的鑰匙頓了頓,然后說:“沒事,我相信你!
我也不知道該說什么,面對女孩子我就是這樣半個屁都放不出來,把東西收拾收拾撓了撓頭,我就打算回去了。
“那個,如果需要幫忙的話,你可以再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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