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戚萌要離開了
快到年尾了,大家的學業也忙起來了,有的人已經在超前準備《機械工程師資格認證申請表》,所以我難得的也少了一些被騷擾的煩惱。
我和安如南達成協議后,這兩天我在給她搬家。
我一直以為女生的東西肯定多到讓我頭皮發麻,光是瓶瓶罐罐的就不知道有多少。
可是安如南的家里東西很少,試卷和材料這些挺多。
除此之外,家里的陳設也只有一張床和一張桌子一臺電腦,剩余還有一些衣柜里面的東西。
她過的極其簡單。
我給她安置的是鐵頭的房間。
廢話,我也總共只有兩個房間。
什么?你說鐵頭?
鐵頭被我安排睡廁所了。
開個玩笑,我給鐵頭安排和我睡一張床,結果鐵頭這家伙死活不肯,他說怕我見色起意,連夜卷鋪蓋跑了。
他說他心里只有秦男一個,容不下其他人了,當然也容不下男人。
讓我對他死了這條心。
得,他都這樣說了,我只能成全他。
安如南搬進來之后,果然顏曉雯再也沒有出現過,論壇上一方面吵得不可開交,希望我能讓顏曉雯出現,另外一方面又有人站在我的立場說第一人格也有自己的生活,也有回歸正常得權利
但不管怎么說,這些都和我無關了。
顏曉雯徹底從我的生活中消失了。
而且我發現,安如南住到我家來之后,我的心里產生了一些異樣的感覺。
以前,梁綺思雖然住在我的屋子里面,但是她是租客,我對她沒什么特殊感覺,無非有時候上廁所需要憋著,平時晚上少開門避嫌。
但是安如南住進來之后,也許是因為她當眾宣布我是她男朋友的緣故,我總能感受到一些不一樣的地方。
比如,緊張感。
老子母胎solo這么多年,今年這一年內竟然連續和這么多女生發生糾葛,簡直離譜。
并且我無意間發現了安如南的另外一個優質特點,她很會做飯。
因為我們之間有協議,我不收她的房租,她就同意以后她來做飯,雙贏局面,我跟著她去菜市場買肉買魚買菜,發現她輕車熟路,看來是個生活好手。
只是她不太愛說話,平常冷冰冰的,我一路跟著她后面,可能偶爾問個問題,她才會回答幾句,到了家里面她做飯,我等著吃就行了。
分工明確。
等吃完了飯,她也會主動的收拾碗筷,然后清理干凈。
我感覺我和一個機器人住在一個屋檐下似的。
我就問她:“你平時有什么愛好?”
安如南想了想,穿上外衣和鞋,從自己的房間拿出一袋貓糧,然后說:“跟我去喂貓吧。”
請注意,這是一種半要求的語氣。
以她平時的作風,能說出這種話已經很不容易了,我怎么可能拒絕?
等到我跟著她來到公園,我才發現,她果然是來喂養小五和三毛幾個的。
這兩貨比上一次見到又胖了好幾斤,而且身邊還多了幾只剛出生的小貓,躲在草叢里面,偶爾在小五和三毛的身邊竄來竄去,顯然是多下的崽。
只是小五和三毛看到我和安如南同時出現,眼神中多了一絲慌亂和茫然。
這像什么?
這像不像海王被自己的兩個姘頭同時抓包的場面。
安如南給它們喂貓糧,我就站在旁邊看著。
夜晚的風從湖面上吹來,裹著幾分水的清冷味道。
這個場面很美,但是也很安靜,我想了想,問了她一個之前就想問的問題:“你為什么要幫我?”
安如南又撒了一把糧食,頭也不抬的說:“你說的是,我說你是我男朋友的事情?”
我猛點頭。
安如南說:“因為我覺得你不是壞人,你的一切行為都是可以解釋的,包括你上次跟蹤我,也是這樣對吧?”
我再一次猛點頭。
媽的被人理解的感覺太好了,我差點淚流滿面。
安如南說:“但是你跟蹤我總是不對的,你偷偷睡在我們家門口,也是不對的!”
我很尷尬,人家說的也沒錯。
安如南說:“你也是受害者,我也是受害者,所以我幫了你一把,就這么簡單。”
我問她說:“可是這樣可能別人會誤解你。”
安如南回答我說:“我不在意自己不在意的人的看法。”
我不在意自己不在意的人的看法。
這真是一句十分灑脫的話。
我和安如南回家的時候,正巧看到樓底下有個身穿黑色風衣頭戴帽子的男人,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狠狠的朝著樓上砸過去。
這石頭把樓上的窗戶玻璃砸了個細碎。
定睛一看好家伙媽的那是我家。
我當時就無語了。
“站住!”
我一聲大吼,那人恐怕也是做賊心虛,被我嚇到了拔腿就跑,我追都追不上。
等到我回過神的時候,對方已經跑的人影都沒了。
而安如南卻從地上撿起了什么東西,我湊過去一看,發現著竟然是一封寫給安如南的情書。
想來這東西應該是裹在石頭上的,只是剛才那孫子用的力氣過大,不小心脫落了。
好家伙,寫了情書,然后包上石頭,砸了我家的窗戶。
隔這和我玩一石二鳥呢?
安如南只是掃了一眼,立刻揉捏起來丟進了旁邊的垃圾桶里面。
我問她:“你不多看看嗎?這個好像是寫給你的。”
安如南頭也不回的說:“不想看,浪費時間。”
得,這女人真冷漠啊。
走了兩步路,安如南忽然停下來回頭看我說:“以后這種情況可能還會有,你害怕嗎?”
我想了想,現在幾乎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和安如南是男女朋友的關系,一些安如南的追求者要來找我的茬也是正常的事情。
但是我一個大老爺們怎么能說怕呢?
“我不怕,怕什么?”
安如南點了點頭,扭過頭說:“回家。”
第二天是周末,我基本上每隔兩周就會去安幼福利院一趟,福利院選擇義工的最大原則就是穩定,所以我當然不可能無故缺席。
可是當我去了福利院的時候,卻發現戚萌這一次又沒有過來。
上一次她好像生病了,那已經是一個月以前的事情了。
這一次她也沒有來。
小輝和我熟,他拉著我的手讓我蹲下來,然后趴我耳邊說:“吳蒙哥哥,我悄悄告訴你,戚萌姐姐已經不來了,她提辭職了。”
辭職?
我很震驚。
戚萌好像已經做了好幾年了,從來沒有間斷過,怎么會突然提離職呢?
我問他知道些什么,小輝伸出手讓我給他糖吃,他要吃大白兔,而且要一包。
我上哪兒去給他變去,后來小輝硬是逼著我寫了一個欠條。
‘本人吳蒙欠錢小輝一包奶糖,大白兔牌子的,下一次來福利院必須帶過來!不能食言!’
緊接著讓我簽字畫押按手印了。
我這輩子第一次寫這種欠條。
等我寫完了,小輝這個小胖子才瞇著賊眉鼠眼的小眼睛告訴我說:“吳蒙哥哥,我告訴你,戚萌姐姐要離開這個城市了。”
我愣了。
離開中北?
我一點消息都不知道的。
怎么會這樣?
這個消息我也從院長媽媽的口中得到了證實,院長媽媽說戚萌從已經提了離職申請,那天是哭著從這里離開的,具體的原因她沒有講的很清楚,好像是要去另外一個城市生活了。
“我想她應該是有很難說的理由,因為她很難過,我看的出來,她很喜歡這些孩子們。”院長媽媽說。
后來我離開安幼福利院之后,坐在返程的公交上的時候,隨著車子的顛簸看著窗外的風景,突然有些感慨。
我和戚萌每次都坐的位置今天被一對小情侶坐著,他們兩個頭靠著頭很親昵的模樣。
這樣的場面讓我想起了我和戚萌有一次也是頭靠著頭,她很累靠在我的肩膀上睡著了,我也枕在她的腦袋上睡著了。
結果我把她腦袋枕歪了,她把口水流了我滿身。
后來她沖下車追殺了我好久。
這些畫面讓我很懷念,不自覺就露出了笑容。
但是回想一下,也許是我深陷囫圇難以自拔,總之我后來竟然忘了去找一找戚萌,和她道個歉。
但是也不至于轉校離開是不是?
第二天一大早,去了金融系戚萌的班級,打算給戚萌當面道個歉。
可是她們班同學說沒見到戚萌。
我這下子是真的犯愁了,打了個電話給戚萌,戚萌好像停機了。
此時此刻我就站在金融系外的大楓樹下,走道上的學生來來回回,我心里突然空落落的。
我弄丟了一個朋友。
在我出神的時候,有個柔軟的聲音把我拉了回來。
“吳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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