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4章殷念怒打沐揚二合一
“你?你就算是有靈獸,但那也是你的靈獸,與你靈力一體,你這身體情況,對那獸也不好吧?”殷念并沒有被她突然一句話就沖昏頭腦,反倒是異常冷靜道,“我不怕去歷練之地,但你的靈獸恐怕借我不過一炷香,你自己就要吃不消了。”
借獸,可不是給她。
只是暫時將靈獸的指揮權(quán)交給她罷了。
可沒想到,不死姥姥直接笑了一聲,單手手指突然在殷念的眉心輕輕一點。
她指尖有一根細長的紅線。
黏連在了殷念的眉心。
“所以說你個丫頭還有的學(xué)呢,也難為你在盤界那樣的‘廢地’都能修煉到如今的程度,想來是比拼命三郎更拼命的學(xué)了,但有些東西,你沒有見過,不代表她不存在,這是我們西區(qū)馭獸師獨有的借獸之法。”
“看好了!”
殷念眼前一瞬炸開大片的白色光芒。
她脖頸不受控制的上揚,她感受到了一片浩瀚卻枯竭的精神力天宮,是不死姥姥的天宮,上頭毒瘴彌漫,看得出是別人給她下的死毒還牢牢的纏著不死姥姥。
但在這一片毒瘴之。
唯有一小塊地面是整潔干凈的。
殷念一眼掃去未能看清楚,但她對上了三雙碩大的燈籠血紅眼睛,還有獸類粗粗的喘氣聲。
它們被困在了里頭,是不死姥姥的靈獸,不死姥姥了毒,它們也是一樣了毒,但不死姥姥還是將它們勉強護住保命。
有輕盈的腳步聲從天宮毒瘴里傳出來。
殷念微微瞇起眼睛,一個模糊的影子出現(xiàn)在了殷念面前。
直到它在殷念面前站定,殷念才看清楚他的模樣。
木樁子?
她看見了一個巨大的樹木架子,沒有人臉,也沒有神情,巨大的兩個原木樁子,一個為頭,一個為身,長著手腳。
“哼。”不死姥姥的笑聲傳過來,帶著幾分得意道,“這是我在被暗算之前新收的靈獸三木,誰都沒有見過,且這靈獸最大的一個特點便是耐毒。”
“我其他的靈獸因為我的影響,都無法正常作戰(zhàn),但唯有這三木獸,還留有一戰(zhàn)之力。”耐毒并不是完全不怕毒,“只是很可惜的一點便是,三木是無法單獨作戰(zhàn)的,唯有在馭獸師的精神力和獸元雙控之下,才能發(fā)揮出它的實力。”
“我如今根本不能動用靈力,不然還需要你來把我拽出那墳?zāi)梗俊辈凰览牙哑沧臁?
“殷念,你只有一炷香的時間。”
“它不是你的靈獸,若不是我勸說了它,它也聽話,以你的實力,是遠不夠資格駕馭神王級別的靈獸的,而且三木多多少少因為我的衰弱導(dǎo)致了它也衰弱,便是耗光你的精神力全力攻擊,唯有一炷香的時間。”
若殷念自己也是神王,那三木就能戰(zhàn)斗更久的時間。
可不死姥姥已經(jīng)無人可信。
至于不換老頭,他壓根兒沒有獸元,驅(qū)使不了三木。
殷念越聽眼眸越亮。
“一炷香的時間,夠了!”
那根從不死姥姥手指上鉆出來的紅須瞬間被殷念握緊,恐怕這就是‘借獸’的關(guān)鍵。
殷念渾身一抖。
精神力就如同細密的網(wǎng),瞬間將三木攬到了自己身邊。
她能感覺到三木的神奇,每一條絲線,都牢牢的將他們兩個拽緊。
殷念試著抬起右手,三木也抬起右手。
殷念飄逸出一絲靈力,三木也抬手聚起靈力,但它聚起的可比殷念聚起的多多了。
神王之力!
整個馭獸門被圍的如同鐵桶一般。
那些本來打算進行拍賣的賓客,都成了這一場混亂的參與者。
“馭獸門主,這是徹底投靠沐家了?”
“沐揚的惡饕獸已經(jīng)吃了不少靈獸了,它能將這些都吞噬完嗎?它可只是一只初生獸,便是靈獸會慢慢的與主人同階,像這種新生獸也是需要時間的吧?”
“人家可是超神獸,和你契約的那種普通靈獸能一樣嗎?要你多操心啊?”
有人看不上他這樣的做法卻又滿心妒忌。
“小姐。”鳳輕身邊的侍女湊近了低聲道,“那個轎子里……需要我們?nèi)ソ鉀Q嗎?”
鳳輕手指上還有捏碎茶杯留下來的傷痕。
“解決?你們怎么解決?”
她滿眼都是戾氣,但很快鳳輕就恢復(fù)了正常,反倒是咽下了這口氣,直接拔出了自己手上的刀,“去,跟著我一起捉些靈獸來補一補。”
侍女大驚失色,“可小姐,這是沐家的……”
“沐家和鳳家的聯(lián)姻不會消失!沐家主如今正覺得虧欠我們,幾只靈獸算什么?”她厲聲呵斥,摸了摸自己毀了的臉,“正好我的藥需要一些靈獸的膽汁作為藥引,還不快去?”
沐揚也同樣在打獸膽的主意。
他生剖了幾只靈獸的獸膽,卻捧到了轎子外,他有點擔(dān)憂的掀開了轎簾,殷念為何一直這么安靜?難不成跑了?
他只覺得有些不安和怪異。
但掀開簾子對上‘殷念’那張‘冰冷’的臉,頓時心底一松,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溫暖的像是沐浴陽光而來。
“念念,涅槃離體,給你帶來了不少暗傷吧?用這獸膽會好的更快。”
假殷念沒動,她故作冷漠看著不屑一顧實則內(nèi)心慌的一匹。
什么暗傷?
她難不成還要給自己劃拉一刀來裝傷?
不能接!
接了她都不知道用哪兒!
沐揚見她這樣子,頓時就露出了心疼的樣子。
“我知道你還在怨我將涅槃拿回去了,但我若是不拿,我在西區(qū)地位便會受到影響,要如何護住你?且我父親也容不下我,到時候更容不下你,涅槃在你身上,豈不是會給你帶來無窮無盡的殺身之禍?”
“念念,我真的是為你好,若是再給我?guī)装倌甑臅r間,我成為沐家第一人,我權(quán)勢滔天,我都能護住你。”
他雙眼通紅,端的是一往情深,眼的柔意快要把假殷念給溺死了。
這樣天驕一樣高高在上的人,她幾次借著家族光輝才能與他站在同一處參加宴會,但每每鼓起勇氣與他問安,都只能得到他淺淺點頭回禮,他的眼里沒有她。
可現(xiàn)在這樣高高在上的他卻自己面前伏低做小,傾訴解釋。
是的。
若她是殷念,這樣看來,確實沐揚已經(jīng)做到自己能做的了。
抽走她養(yǎng)的涅槃,是為了保護她啊,不然迎接殷念的只有死亡。
可惜,她不是殷念。
但沒關(guān)系。
她會成為殷念的。
永遠,永遠……
“念念。”沐揚再次將獸膽往前遞,無比寵溺又無奈的道,“就算你生我的氣,但是也別傷害你自己好嗎?聽我的?嗯?”
假殷念都控制不住的要伸手了。
她的指尖已經(jīng)抬了起來,馬上就要搭上沐揚的手背。
但面前突然一空。
深情的少年沒了。
是一條突然飛出的腿,從轎門前一閃而過。
“呔!!!”一聲清脆喝聲,“受我一腿!”
嘭!!!
沐揚被狠狠踢飛出去,重重的在地上擦出深深哼唧,甚至衣角都摩擦起火。
發(fā)生什么事了!
眾人猛地抬頭。
假殷念之看見又有一道身影突然從天而降,落在了她的轎子門外。
那是一個修長的身影。
她身上纏繞著無數(shù)絲線,黏連著不知是什么的東西,看都沒有看她一眼,而是徑直往前。
揮拳!
口郎笑出聲:“好大的臉!”
“那今日我也剖開你的涅槃,畢竟你以這般多的靈獸為食,濫殺無辜,我取你涅槃,也是為了大家好是不是?”
“你可別怨恨我!”
“你要理解我!”
不等他回答。
殷念已經(jīng)光速操控著三木獸,高高躍起,猛地伸出一腳,重重的朝著沐揚踩踏而下。
隨著一聲驚天動地的響聲。
是它的腳與沐揚防守屈起的雙膝相撞爆發(fā)出的氣浪。
殷念毫不遲疑,左手右手在一眨眼的時間就輪流砰砰朝著地下砸下。
沐揚沉著臉不斷阻擋。
但三木獸在殷念大量燃燒精神力爆發(fā)的情況下,擁有媲美神王的能力。
而沐揚卻是不到神王之力的。
“你這人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嘴里沒一句話我愛聽的!”
嘭!
一拳落在了沐揚的臉上。
“我倒是沒瞧見你多愛那女人,只瞧見他這個人吶,只顧著自己爽,你不愛我?我抓了你讓你愛我,我是為你好!你就是這樣的人!”
嘭!
一拳落在了沐揚的手臂上,打出了咔嚓一聲脆響。
“說什么有實力才能護住人家,可笑,人家要你護了嗎?”
“那我是不是現(xiàn)在能將你的腿砍下來?”
“我砍你的腿,你就不用走路啊,我愛你啊,我以后找人都抬著你行不行?多好啊,我是為你好啊,你不理解我的苦心嗎?我只能這么做啊,誰讓你有了腿就會跑呢?”
殷念語速極快。
又是一拳狠狠打在了他的腳腕上。
“啊!!”沐揚沒忍住,發(fā)出了一聲慘叫,渾身都冒出冷汗來。
這變故發(fā)生在一瞬間。
沐家主是第一個反應(yīng)過來的。
他頓時臉色一變,手上凝出無數(shù)冰錐,猛地就朝著殷念的頭顱刺來,“大膽狂徒!”
“報上名來!”
可同時心卻驚疑不定。
這人是哪里來的?
這神王靈獸更是見所未見!
“沐家主。”
殷念雙眼猩紅的轉(zhuǎn)身,她精神力已經(jīng)開始隱隱作痛,毫不戀戰(zhàn)操控著三木獸從沐揚身上一躍而起,轉(zhuǎn)身就將那些冰錐全部打碎。
同時猛地朝著沐家主攻殺了過去。
她手上出現(xiàn)了雙刀。
沒有用龍刀,是怕身份暴露。
但雙刀殷念也很擅長,跟著阮傾妘學(xué)過。
三木獸的手上也凝出了雙刀模樣。
“霍!”底下眾人看著這突然殺出來的程咬金,驚訝的嘴巴都合不上了,“這,這多少年沒人敢和沐家主叫板了?”
“不是?這人男的女的啊?”
“看起來很年輕的樣子,她那只神王靈獸,根本不是她能駕馭的靈獸,我看她實力撐死在神士初期。”
“看來是背后有人,莫非是什么隱世大家族?”
“哼,管她是什么隱世家族的后代,沐家主難不成還會輸?幾招就將她弄死了!”
殷念操控的三木獸像是一顆炮彈般狠狠朝著沐家主撞去。
雙刀揮舞出殘影,進攻!進攻!還是進攻!
不死姥姥在陰暗處躲藏著,手心后背全都是濕潤的冷汗。
她渾身發(fā)冷,面頰卻因為高燒呈現(xiàn)一種回光返照的紅彤。
“對!對!”她死死的捏著拳頭,“時間不多,除了進攻別無他法,敵眾我寡,時間有限,這樣才能創(chuàng)造出機會!”
“哼!雕蟲小技!”沐家主冷笑連連,卻被糾纏的煩不勝煩!
因為這人實在是太難纏了。
他的火灼燒到三木獸的手臂,很快殷念的手臂也肉眼可見的被燒的皮肉翻卷起來。
可她卻像是一點都不知道痛一般,大笑著攻擊的更狠了。
“了不起的沐家主,你可是第二次問我的身份了?好奇嗎?是不是好奇的快死了?”
殷念大笑,兩人交戰(zhàn)的余波不斷的泄露出去,打的底下人紛紛避開亂跑。
兩次?
沐家主神情一變。
什么意思?
底下的沐揚也面色發(fā)黑的捂著傷口爬了出來。
聞言抬頭看向天空。
“不久前我的新生獸還暴打了一次令郎的新生獸,大家這么快就忘記了嗎?”她需要一個在西區(qū)行走的身份。
這個身份一定要響亮,響亮到萬域的人都能知道,西區(qū)的人口口相傳。
“哈哈哈哈哈,我姥姥說了,小的打小的,老的殺老的!”
“你沐家,沽名釣譽之輩,紙老虎一只,連我姥姥的一根腳指頭都比不上。”
“我碾壓你兒子,而我姥姥的靈獸之一,就能碾壓你,甚至都不用我姥姥上場,我這個小小‘神士’代勞,就能打的你們沐家哭天喊娘!”殷念將自己的實力說的稍微高了些,打了個小小的障眼法。
沐家主身上的火焰逐漸扼住了三木獸的咽喉,殺意從眼里溢出來,“你找死!”
此人的聲音辨不出男女,且完全看不出招式是師承何家。
莫非真是什么隱世家族?
但這不妨礙他掐住三木獸的脖子。
“哦?你說你碾壓我?”
“那你看看你現(xiàn)在是被誰捏住了脖子!”
“噗!”卻不料殷念噴笑出聲,“你捏住我的脖子,可不代表你贏了,你且看看四周。”四周早已因為他們交手的余波被打的七零碎,空空蕩蕩。
她聲音猶如惡鬼低語。
“你給你好兒子準(zhǔn)備的靈獸,可有一只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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