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8章 元辛碎都說了,你要對我負(fù)責(zé)
殷念腰被抱住,下意識的僵硬了一瞬。
想要從他懷里跳起來。
可阮傾妘還在看著自己。
她愣是忍住了。
她看著阮傾妘往袁澈所在的那條路上去了。
眼看她越走越遠(yuǎn)。
殷念頓時來勁兒了。
啪啪拍著元辛碎的肩膀,“快睡睡,跟我走,去看熱鬧去。”
元辛碎鮮少有時間抱著殷念這樣安靜的坐下來。
他將人摟在自己懷里。
有些不愿意起來,“你身體不舒服,別到處走了,就在這里坐著吧。”
他說完抿唇,唇線壓出一片淺白,上面是遞進(jìn)的紅,像是瑰線,一圈勾勒出漂亮的弧形。
可惜。
殷念沒看。
他兩只手撐在元辛碎的肩膀上。
都想將阮傾妘的背影盯出一個洞來。
“以前的元車肯定不需要我擔(dān)心,那小子可粘人了。”
“但是我看現(xiàn)在的他還是年輕……咳,嫩了點(diǎn)!”殷念在元辛碎變臉之前搶先一步改了口,“其實我跟你說,你別看他這么鄭重其事的。”
“我覺得他膽子可小了。”
“可能看見我們首席,嘴巴都張不開。”
“我覺得咱們?nèi)タ纯催是最好。”
“要是受挫了,我們還能安慰安慰他。”
從那個時空回來,若說心中沒有失落是不可能的。
景泱,元車。
若是同時代的天驕。
那她們一定也能成為很好的朋友。
元辛碎不想去。
但看殷念這個樣子。
到底還是將人抱起來。
他看著殷念煞白的臉,一臉嚴(yán)肅道:“你現(xiàn)在沒有力氣,我抱著你去。”
殷念無比自然的將兩只手繞著穿過他的脖子,“那你快點(diǎn)走。”
“我怕我們走到了。”
“那小慫蛋都結(jié)束了。”
而此時。
阮傾妘已經(jīng)被攔在了半路。
看著等在這里的袁澈,還有突然‘倒下’的殷念,她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是我讓殷念把你叫出來的。”
和殷念想的一樣。
袁澈確實看起來比以前還容易害羞,人也沒那么厚臉皮,到底還沒修煉出來。
“我已經(jīng)讓丁婆婆幫我擺陣了。”
“很快,我就能想起來……”
可他的話卻被打斷,“其實你沒必要想起來。”
“不管你是不是元車,你都是現(xiàn)在的你自己。”阮傾妘神色復(fù)雜。
一只手不自覺的搭在了自己手腕上戴著的玉鐲上。
“就算你真的是他,可你現(xiàn)在也算是全新的一個人,不必因為一段本該被遺忘的記憶,背上莫名的感情……”阮傾妘垂著眸。
“你!你不能這么說!”
誰知道她的話卻被面前的人打斷了。
阮傾妘摸桌子的手一頓。
抬起頭有些詫異的看著面前的少年。
其實袁澈根本沒聽清楚阮傾妘具體說了什么。
他只能看見她的唇開開合合。
怎么看怎么覺得他漂亮。
心臟快的要跳出來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
先反駁了再說!
他定定的看著阮傾妘,“我們家,是有個規(guī)矩的!”
“我們家的男人不是隨便給人看的!”
“你看了我!”
“你就得對我負(fù)責(zé)!”
匆忙趕到這里就聽見這氣勢洶洶的一句,殷念:“???”
“元,元辛碎都說了!你就該對我負(fù)責(zé)!”
抱著殷念的元辛碎:“???”
感受到旁邊殷念詫異的眼神。
元辛碎咬緊牙齒,低聲:“我沒有!”
殷念見他一臉氣極了的樣子。
她身上開出了一朵又一朵憤怒的花。
花香濃烈。
殷念怕被那兩個人發(fā)現(xiàn),立刻安撫,“我知道,他冤枉你的!你怎么會動這種想法呢,我們睡睡不是這樣的人!”
殷念一邊哄人,一邊將已經(jīng)從自己的脖頸處長出來的黑花摁下去。
還得忙著從元辛碎身上下來,扯著他往外面走。
因為現(xiàn)在元辛碎已經(jīng)黑著一張臉準(zhǔn)備走過去好好教訓(xùn)一下袁澈了。
他什么時候讓他去找阮傾妘負(fù)責(zé)了?
他只是那么一說!
而殷念屬實是想多了。
因為現(xiàn)在的阮傾妘完全沒有余力去關(guān)注周圍遠(yuǎn)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她吃驚的看著面前的少年。
一只手摁在了自己的刀柄上。
似乎是想要將刀抽出來,砍點(diǎn)什么。
但抽到一半又被她皺著眉頭摁了回去。
元辛碎?
哼!
果然那小子腦子里就沒點(diǎn)正經(jīng)的東西。
等會兒再去收拾元辛碎。
只是現(xiàn)在阮傾妘看著面前依然用執(zhí)著的眼神看著她的少年,罕見的覺得頭痛。
“那是一場意外。”阮傾妘和他解釋,試圖讓這個少年清醒過來。
可袁澈從她的話里竟然品到了幾分可行性。
“意外,你就不負(fù)責(zé)了嗎?”袁澈壓著心中涌上來的羞恥感,既然都選擇不要臉了,那干脆不要臉到底,既想要讓人家姑娘喜歡他,又想要臉,天底下哪兒有這么便宜的事情。
“我也不是說想讓你現(xiàn)在跟我保證什么,只是想……”只是想能站在你身邊而已。
不要像之前一樣。
轉(zhuǎn)身就走。
趕我離開。
可惜這些話都還沒說完。
阮傾妘已經(jīng)若有所思的打斷了他的話,“那你要看回來嗎?”
“什?什么?”少年的聲音一下哽住,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
阮傾妘的手卻已經(jīng)落在了自己的衣領(lǐng)上。
她臉上半點(diǎn)不好意思的神情都沒有,只有思考后,似乎已經(jīng)下定決心的神情,“你說的沒錯,雖然是意外,但確實我也是看了。”
“興許你心里會覺得有些不舒服。”
“都是人之常情,我能理解。”
“我沒辦法對你負(fù)責(zé),你該對你自己負(fù)責(zé),但是我可以讓你看回來,這樣你就不會有被占便宜的想法了吧。”
她說著,就要去解自己的戰(zhàn)袍。
那動作簡直叫一個干凈利落。
遠(yuǎn)處正在摁黑花的殷念心中大艸一聲。
精神力瞬間覆蓋這里,免得讓外面不知道情況的人闖進(jìn)來。
可有個人比她還快。
袁澈沖過去將阮傾妘的手摁住。
他整個人都燒起來了。
“不用!”
他甚至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我,我,我不看,你也別別,別脫。”
殷念甚至覺得他要咬到自己的舌頭了。
元辛碎一只手還搭在殷念的腰上,聞言滿是尖銳敵意的冷笑了一聲,余怒未消,“廢物!”
“被阮傾妘捏在手心里玩弄了。”
殷念:“……”人家還年輕嘛,這不是正常?
春心初動的少年都這個慫樣。
還有什么叫玩弄!
她們首席可不是那樣人!
但是這話她還是別說了,說了保證元辛碎要沖過去和他新仇舊恨一起算。
袁澈覺得呼吸都是滾燙的。
他甚至不敢抬頭看阮傾妘。
“我,我說笑的。”
其實阮傾妘生命都還沒來得及解開,包裹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
可袁澈就像是被躺倒了一樣,死活不抬頭,頂著地面上投下的人影,飛快道:“丁婆婆給我定下的時間快到了,我先過去了。”
說完就匆匆忙忙要跑。
結(jié)果跑的太急,手腳動作都跟不上,原地絆了一跤差點(diǎn)沒站穩(wěn)。
阮傾妘放下手眨了眨眼睛,微微松了一口氣的同時,眼底漫上一點(diǎn)笑意。
同時心情還十分復(fù)雜。
如果他是元車,她該用什么樣子去面對他?
如果他不是……
阮傾妘的思緒還沒完全散開。
只見剛才還慌不擇路的少年卻突然轉(zhuǎn)過身,他整張臉還是通紅一片。
但此刻他卻抬起了頭,直視阮傾妘。
一字一句說:“如果我不是元車。”
“那是不是更加證明,我喜歡你,是出自我自己本心。”
阮傾妘愣住了。
“如果是元車,那就證明,我已經(jīng)找了你很久,等了你很久。”
“所以我比我想象中的更喜歡你,不是別人口中淺薄的一見鐘情,是不是?”
本來還斜靠在元辛碎身上的殷念不自覺直起了身子。
面色認(rèn)真的看著那個有些緊張卻萬分真摯的少年。
“我會再來找你的。”
“不管我是不是你心中想的那個人。”
說完這話,他才真的轉(zhuǎn)身離開了。
阮傾妘站在原地。
久久不能回神。
恍惚間,想起了殷念曾經(jīng)說的。
獻(xiàn)族的人,認(rèn)定了一個就不會改。
他們很粘人。
很執(zhí)著。
“唉~”殷念感慨了一句,“咱們?nèi)钍紫惨赃@個愛情的苦……哇啊!”
只見無形的力量將殷念直接踹飛。
要不是元辛碎的精神力在下面墊了一下。
殷念絕對要在地上滾兩圈。
不遠(yuǎn)處。
滿臉恍惚的阮傾妘將視線落在兩人身上。
那點(diǎn)恍然已經(jīng)沒了。
剩下結(jié)結(jié)實實的殺氣。
她唇角翹起了一點(diǎn)。
雙刀拔出,“我的熱鬧好看嗎?”
殷念:“……”
元辛碎:“……”
元辛碎上前一步,試圖為自己洗一下頭頂那盆臟水,“你聽我說,是那個袁澈污蔑我。”
阮傾妘提著雙刀走進(jìn),“那你就以天道立誓,如果你是他今日的處境,你絕對不會以這種名義讓殷念對你負(fù)責(zé),你敢答應(yīng),我就相信你。”
元辛碎:“……”
他的嘴突然就像是閉合了的菜蚌。
張不開一點(diǎn)。
阮傾妘發(fā)出一聲冷笑。
“我就知道。”
“你們獻(xiàn)族男人,用的腦子都是同一個。”
殷念撐著地面站起來,急忙隔開元辛碎和阮傾妘,“有話好好說,首席,不要打打殺殺,現(xiàn)在咱們領(lǐng)地人多,孩子也多,這影響多不好。”
“而且有一說一,你怎么能說是同用一個腦袋呢!”
“我們睡睡明顯程度嚴(yán)重點(diǎn)!”
“看不起誰呢!”
元辛碎:“……”
見阮傾妘的刀真的要提起來了。
殷念重重咳了一聲,抱住了阮傾妘的手,“好了不提這些,袁澈去恢復(fù)自己的記憶了,你真的不好奇嗎?”
“不好奇。”阮傾妘繃著臉,“那是他自己的決定,自己的人生。”
殷念聳肩:“行吧。”
“那你戴著人家送給你的鐲子干什么?”
阮傾妘抽回了手,沉默的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唉。”
“看看,還不能說真話了。”
“不管她。”
殷念將元辛碎一拉,聲音輕松,“走,我們?nèi)フ疑窕ā!?br /> “我覺得我恢復(fù)的差不多了。”
“它身上好像有幾條法則有些意思,我還沒摸清楚呢,再去看看。”
……
袁澈幾乎是一路跑回自己的屋子。
丁婆婆確實已經(jīng)將陣給擺好了。
之前她說的那個時辰其實都是有余的。
其實擺陣是很快的。
但是她想要多給袁澈一點(diǎn)思考的時間,才會說的長一點(diǎn)。
現(xiàn)在看著他一臉紅彤彤的跑回來。
頓時詫異地問:“怎么了這是?”
總不能是被攻擊了吧?
孩子怎么跑的一頭汗呢?
“沒什么。”袁澈在劇烈的心跳聲中,一點(diǎn)點(diǎn)壓制下翻涌起來的情緒。
絕口不提剛才和阮傾妘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婆婆。”
他神情堅定的看著丁婆婆,“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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