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倆一邊聊，一邊吃飯，桌上的飯菜很快就被清空了。

剛放下碗筷沒多久，徐正信就收到了來自妻子的眼神暗示——他該去洗碗了。

家里分工十分明確，老徐廚藝很爛，所以下廚的事歸來文鈴。

至于洗碗和收拾桌子等工作，則是落在了徐正信的身上。

不過徐正信偶爾也會犯個小懶，徐來在家時，他就讓徐來去洗碗。

今天也不例外。

只見他沖徐來甩了甩頭。

“兒子，你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去把碗洗了。”

徐來：“？”

“不是，爸，你都說我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了，怎么還忍心讓我洗碗？要不這次你洗吧，下次我洗，下次回來一定洗。”

下次一定=下輩子也不一定。

這種鬼話徐正信自然是不信的。

“嘖……”就在他咂吧了一下嘴，準備靠講大道理的方式忽悠徐來去洗碗時。

徐來率先開了口。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爸，我問你個問題啊。”

“你說。”

“你會為了一個愛你的人做任何事嗎？”徐來一本正經道。

聽到這個問題，徐正信本能的感覺有些不妙。

冷不丁問這個問題是做什么？

我不就讓你洗個碗嗎？你要挑撥我和你媽的感情？！

幾乎是與此同時，徐正信察覺到了身旁的妻子正盯著自己，似乎對兒子提出的這個問題的答案感到十分好奇。

現下已經來不及細想，他當即便一點頭：“當然了，你這不是廢話嗎？”

這話雖然是回答徐來，但說這話的時候，徐正信的目光卻是停留在妻子的身上。

“真的？”徐來又問。

“那肯定是真的啊，讓我上刀山下火海我都愿意！”老徐回答問題時，依舊沒看徐來，這話就是沖著來文鈴說的。

“那就好。”徐來笑了笑：“愛你老爸，你去把碗洗了吧。”

徐正信：“？”

硬了。

拳頭硬了！

不過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

剛才還說上刀山下火海都愿意呢，現在要是不愿意洗碗，今晚他可就沒好日子過了。

最后也只能吃下這個啞巴虧。

……

次日。

警局。

按照昨天約定好的，韓飛幫徐來安排好了練槍的事宜。

不過他并沒有讓徐來自己去射擊室練槍。

而是打算跟著一起去。

再怎么說，他韓飛也算是徐來在警局的師傅。

當師傅的總得教徒弟點啥吧？

之前一直沒機會，這次可算是讓韓飛找到機會了，他要教徐來練槍！

在警局干了幾十年，韓飛對自己的槍法還是很自信的，最起碼教徐來是肯定夠用了。

“你在警校的時候，射擊成績怎么樣啊？好嗎？”韓飛問道。

徐來如實回答：“不算特別好。”

“不算特別好那就是一般咯。”聽到徐來這樣說，韓飛心說穩了，徐來的槍法果真一般，可算是有個他能教徐來的東西了！

“我們當警察呢，破案的能力固然很重要，但槍法也同樣重要，雖然平時用不上槍，可要真到了得用槍的時候，那就不是小事了，一點也不能馬虎，這得好好練練啊，正好我手頭沒啥事，今天我親自教你！”

說著，兩人來到了射擊室。

擼起礙事的袖子，帶好護目鏡和降噪耳機后，韓飛拿起桌上的槍，裝彈上膛，瞄準靶紙開了一槍。

子彈正中靶心。

隨后沖徐來道：“我幫你試過了，這把槍的準心沒問題，給，開兩槍我看看。”

他只是順手把槍遞了出去，并沒有強調使用槍支的那一堆注意事項，畢竟徐來也是從警校畢業的，那些基礎的東西他肯定清楚，沒必要浪費時間。

從韓飛手中接過槍后，徐來也沒磨嘰，抬手便開了幾槍。

‘嗯，射擊的姿勢還挺標準的。’看著徐來射擊的姿勢，韓飛不由的緩緩點了點頭，就沖這標準的射擊姿勢，他感覺徐來的槍法即便再差也不會差到哪去。

想著，韓飛看向了遠處的靶紙。

不過只看了一眼，他便愣住了，靶紙上只有一個洞，那還是他剛打出的十環。

“你，你連靶都沒上啊？！不是……你怎么畢的業？”

虧我剛才還感覺你槍法應該不會差到哪去，你可倒好，25米固定靶連上靶都做不到。

開玩笑呢！

“我上靶了啊韓隊，你沒感覺靶紙上的那個洞變大了嗎？”徐來解釋道：“我剛才是瞄著靶紙上的你打出來的彈孔打的。”

韓飛：“？”

仔細看了眼靶紙，韓飛這才發現，自己剛才在那上面留下的彈孔似乎真的變大了一些。

另外那彈孔的形狀也不是很規則，怎么看都不像是一顆子彈打出來的，而是多顆子彈打出來的。

看完了靶紙后，韓飛又扭頭看了眼徐來，張了張嘴但卻沒能說出話來。

這就是你說的射擊成績不算特別好？

嗯？

就這槍法，全局都找不到第二個，你有這槍法還練個屁的槍啊！

虧他一開始還想著自己這個當師傅的可算能教點什么給徒弟呢。

誰承想居然又被上了一課。

人家一梭子子彈能全部打進一個彈孔里，這我還教個集貿啊！

誰教誰還不一定呢！

就在韓飛愣神的時候，徐來注意到了對方擼起袖子后露出的一道傷痕。

隨口問了一句。

“韓隊，你胳膊上這傷咋來的？”

韓飛也抬起手看了一眼胳膊上的傷痕，苦笑著搖了搖頭。

“別提了，三年前讓人扎的，那一陣出去掃H碰到個愣頭青，他想跑被我攔住了，結果那家伙二話不說拿刀就捅我啊，多虧了我反應快，拿胳膊擋著了，不然你現在估計也見不到我了。”

“啊？”徐來聽后也是一愣：“還有這么虎的人？本來事只是個行政處罰案件，這一刀下去可就成了刑事案件了，他怎么想的……最后那家伙給判了多久啊？”

“判個屁，壓根沒抓住他，跳窗戶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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