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二爺,現在埋嗎?
沈悠然勾唇一笑,伸手就要環住他的脖頸。
然而下一瞬,一只大手忽然掐住她的脖子,喉骨上的痛幾乎瞬間奪走她的呼吸!
“放……”
沈悠然只來得及說出一個字就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只剩下無盡的疼。
她的臉色從因為驚懼而蒼白到因為缺氧而青紫,盡管拼命的捶打傅南洲,想要得到氧氣,可傅南洲就像是一個惡魔,絲毫沒有松手的意思,手腕上的力氣更是絲毫不減。
沈悠然毫不懷疑,這個平時在商場上評價極高、矜貴高冷的男人真的會掐死她!
他敢這么做!
意識逐漸模糊,沈悠然的掙扎變緩,手也垂了下去,似乎是已經瀕臨死亡。
這期間,一道頎長的身影一直靠在樓梯看著這一幕。
他勾著薄唇,那雙長眸也泛著淡淡的笑意,絲毫沒有幫忙的意思。
眼見沈悠然快要徹底死過去,他才站直了懶散的身體,似笑非笑的問:“老三這是打算進去踩縫紉機了?”
傅南洲聞言,這才緩緩的松了手。
他當然不可能真的掐死沈悠然,為了這么一個女人而臟了自己的手,不值得。
只是她的所作所為讓他惡心,想要掐死她!
摘下被沈悠然扯過的領帶扔進垃圾桶,傅南洲彎腰抽出濕巾擦了擦手,表情淡漠,一副矜貴冷淡的樣子,“二哥怎么在?”
傅西洲笑了笑,走到沙發跟前,掐著沈悠然的脖子把她拎起來,又憐愛的將她的頭發都用手扒拉到耳邊。
“你啊,怎么這么不小心,惹怒了小叔子能有好果子吃嗎?以后記住了,整個傅家,除了爺爺,老三可是最不能招惹的人,懂嗎?”
沈悠然的身體在發抖,因為憤怒,因為她感覺自己就是一個布娃娃,傅西洲在捏著她的時候就好像捏著一個玩偶,隨時能把她扯爛,把她踩在泥里狠狠碾壓。
但同時,還有無盡的恐懼在吞噬她。
就像孟德彪說的,這個男人就是一個惡鬼,他的殘忍是刻在骨子里的!傅南洲或許狠,或許會讓她死,但傅西洲卻是能讓她生不如死!
傅西洲沒得到回應,笑容忽然一收,“我問你話呢,啞巴了?如果想當啞巴也行,我親手拔了你的舌頭。”
沈悠然瞬間頭皮一麻,急切的點頭,“ 聽到了,聽到了!二爺,我聽見了。”
傅西洲這才滿意的把手里的“布偶”扔到一邊,儼然是垃圾一樣。
傅南洲瞇著黑眸,冷眼打量著傅西洲跟沈悠然,就算這么多年過去,他依舊看不懂這個二哥,也無法理解他的很多行為。
就好現在,分明厭惡沈悠然,又為什么要留在身邊?
“對了老三,忘記介紹了,這是你未來的二嫂。”
傅西洲似笑非笑,唇角的笑容殘忍嗜血,聽起來與她這句介紹格格不入。
聽到這句話,傅南洲的喉嚨里逸出一陣冷嗤聲,“二嫂?她也配?”
“配不配,你都得叫一聲二嫂,不是嗎?”
“做夢。”傅南洲嗓音沉冷,宛若淬冰。
難怪沈悠然會出現在傅家老宅,原來是因為傅西洲!
不過,就算有傅西洲,也得有爺爺點頭才行。
爺爺怎么會答應?!
傅家很重視聲譽名望,沈悠然的出身暫且不提,只說她在網上已經臭名昭著這一點,爺爺就不可能讓她進入傅家老宅!
直到現在爺爺都沒點頭他跟惜惜的婚事,沈悠然憑什么出現在這?!
退一萬步說,就算爺爺同意,傅西洲這樣的人,怎么會看上沈悠然這樣的女人?!
他逼近傅西洲,“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傅西洲笑容擴大,“你猜?”
“傅西洲!”傅南洲狠狠瞇著黑眸,眼底似乎正凝聚著狂風驟雨,“就算你不說,我也會查到。但我提醒你,你最好別對惜惜出手,否則就算是親人,我也絕不會放過你!”
傅西洲眼底閃過一層寒意,“那咱們就拭目以待。”
傅南洲就這么目光冰冷的看著傅西洲,片刻后邁著闊步離開。
他走以后,傅西洲坐在沙發上,交疊兩條長腿,命令道:“倒茶。”
說話的同時,傅西洲抽出了一根煙。
沈悠然趕緊拿出打火機給他點燃,“二爺,剛才多虧了你,否則我可能真的要被他掐死了。”
接著,她又去倒茶。
今天沈悠然才算是知道跟在傅西洲身邊的好處,至少傅南洲輕易不會動她。
“跪著倒。”傅西洲忽然開口。
沈悠然愣了一下,以為自己沒聽清楚,眨著眼看著他。
可下一瞬,膝窩就被人猛的踹了一腳,緊接著她整個人都撲到地上,像狗一樣。
傅西洲笑容擴大,“這就對了,這才像是狗的樣子。還差點什么?對了,項圈。既然是我的狗,自然是要帶個特別的項圈,表現好就給你定制一個。”
沈悠然的臉色蒼白如紙,那種被人羞辱卻毫無還手之力的無力感將她整個人籠罩!
這個該死的男人到底把她當成了什么?!
曾經她也是人人艷羨的千金名媛,憑什么要承受此刻的屈辱?!
都是陸惜!
都是陸惜那個賤人, 如果不是陸惜回到沈家,搶走了她的一切,她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她真的好恨啊。
沈悠然胸腔里充滿了怒火,一雙眼睛更是被恨意染得通紅。
然而此刻,哪怕是有著滔天的怒火,她也必須拼命忍下,因為她不得不依附這個男人,必須伏低做小,所以她跪著倒了茶,雙手捧到傅西洲的面前。
傅西洲用腳挑起沈悠然的下巴,“說‘主人,請喝茶’。”
沈悠然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去他媽的主人!
“主人,請喝茶。”她咬著牙,這句話幾乎是從她牙縫里擠出來的。
傅西洲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又將茶杯遞回給她。
此刻他臉上的表情舒展開來,似乎是因為沈悠然的聽話而心情愉悅不少。
見此,沈悠然忍不住問起了陸惜的事。
“二爺,當年您為什么要帶走陸……啊……”
沈悠然溫柔的嗓音瞬間尖利,伴隨撕心裂肺的慘叫,竟然是傅西洲把煙頭按在了她的鎖骨上!
傅西洲扭動煙頭,煙頭上的星火熄滅,他露出嗜血的殘笑,“美人煙灰缸?你不夠美,只能叫你冒牌貨煙灰缸。果然人靠衣裝,有個煙頭紋身,你看起來順眼多了。”
沈悠然疼的渾身發抖,一陣陣寒意從背后涌上來,這簡直就是個瘋子!
她留在傅西洲身邊一是因為不敢逃跑,二是她想抓住這個靠山,可這個男人對她這個態度,她怕自己命會沒了!
她這等于是入了狼窩,稍有不慎就可能被撕成碎片。
“滾!”傅西洲冷冷吐出一個字。
沈悠然跌跌撞撞的回去房間,剩下傅西洲自己坐在沙發上,單手撐腮,凌厲的長眸忽然變得迷離。
他想起了那一年。
兩歲的女孩長得好看極了,圓圓的白白的小臉蛋又軟又嫩,一雙黑亮的大眼睛,因為掛著淚滴,看起來晶瑩剔透,誰看了都要被萌化,她就是萌娃的具象。
因為被孟德飆抱著,小萌娃在拼命的哭,一直喊著要媽媽。
孟德彪一把捂住萌娃的嘴,看了一眼不遠處已經挖好的土坑,沉聲問:“二爺,現在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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