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0章 高寧醒了
醫(yī)院那邊。
高寧是晚上八點多脫離的生命危險。
得知這個消息,陸惜頓時嘟囔起俏臉,一臉的不高興,手里的炒米粉都不香了。
“怎么不吃了?”
傅南洲無奈的笑了笑,剛才她吵著鬧著就要吃炒米粉,還必須要爆辣的,怎么說都不聽,他特地讓劉嬸給炒的,接到秦烈的電話之前還一直吃的很香呢。
陸惜癟嘴,“氣都氣飽了。她命可真大,就真是禍害遺千年唄?那么多好人為了救別人,獻出自己的生命,憑什么一個壞蛋卻命那么大?”
傅南洲眉心沉了沉,同樣覺得高寧的生命力太頑強。
當時那么劇烈的撞擊,而且傷到了五臟六腑,如果換成一般人,只怕早已經(jīng)扛不住。
“我先去醫(yī)院看看,你乖乖在家等我,米粉不吃就不吃,太辣了胃該難受了。”傅南洲柔聲囑咐。
陸惜卻不答應(yīng),“不行,我要跟你一起去。”
傅南洲走到陸惜身后,彎下長身,捧著她的臉親了一下,“聽話,今天外面風(fēng)大,你留在家里好不好?”
“不要!”陸惜很干脆。
傅南洲拿她沒辦法,也只好無奈的答應(yīng)她,“行行,但你得戴口罩,戧風(fēng)肯定胃疼。”
“好。”陸惜馬上去換衣服。
兩人來到醫(yī)院,還沒到病房,就看到了秦烈穿著一身黑色長款皮大衣,與身穿白大褂的醫(yī)生一起站在ICU前面,形成強烈的視覺對比。
秦烈面容冷峻,嗓音也低沉緊繃,“已經(jīng)確定不能醒過來了是嗎?”
醫(yī)生稍微沉吟片刻,謹慎的回答:“目前看,醒過來的希望不大,但也不能完全肯定,醫(yī)學(xué)上的事很多都說不準。”
秦烈深吸一口氣,之后緩緩?fù)鲁觯Z氣有些沉重,“我知道了,辛苦您了。”
“應(yīng)該的,職責所在,秦隊先忙著,我先走了。”醫(yī)生點了下頭,之后離開。
秦烈眸色暗沉,看著高寧毫無生氣的樣子,說不出什么滋味,把自己作成這樣,圖什么?
就在這時候,一道虛弱的聲音響起,“秦烈。”
秦烈猛然回頭看過去,隨即一驚,趕緊大步流星的跑過去,“高局,您怎么回來了?!您的傷還沒好呢。”
高城山被五嫂扶著,看到秦烈就顫巍巍的抓住秦烈的胳膊,瞬間老淚縱橫,“寧寧出事,我怎么還能坐得住?立刻就買了機票回來,她現(xiàn)在……現(xiàn)在怎么樣?”
“醫(yī)生說不一定能醒過來。”
秦烈沒有隱瞞,說完語氣頓了下,之后不等高城山做出反應(yīng),便又立刻面色一凝,語氣變得更加嚴肅冷凝,“高局,高寧做的事,一旦證據(jù)鏈完全,肯定躲不掉,您心里有個準備。”
高城山心口狠狠一刺,聲音顫抖,“她會判……判……”
“死刑。”
高城山立刻身體一晃,頓時急了,“怎么?咳咳……”
他咬著牙,忍下心臟的劇痛,嘶啞的問:“交通肇事怎么會是死刑?”
秦烈神色一凜,“不止交通肇事逃逸那么簡單!她在逃逸后還活埋了果果!高局,這種極其嚴重的犯罪行為,法律絕對不會姑息,這點您應(yīng)該比我清楚。”
高城山如遭雷擊,“活埋?!不是殺人埋尸?!”
“對!活埋!那孩子當時醒過來了,苦苦哀求,可她依舊選擇了活埋!高局,你明白高寧到底有多狠了嗎?!”
秦烈冷聲質(zhì)問,以前還因為師父梁爽的緣故,對高寧有些特殊的感情,但經(jīng)過這一系列的事,早已經(jīng)蕩然無存。
高城山完全說不出話來,他跟梁爽都是隨時準備犧牲的人,他們養(yǎng)大的女兒怎么會是這樣一個心狠手辣的人?!
張了張嘴,他下意識的想說要否認,可想到秦烈不是那種沒有證據(jù)就隨便冤枉別人的人,最后還是吞下要說的話。
沉默了許久,高城山顫巍巍的問:“我能進去看看嗎?”
“不能。您應(yīng)該比我清楚,案子沒結(jié)就屬于審訊期間,任何人都不能見她。”
高城山握住秦烈的手,淚眼朦朧,“秦烈,她已經(jīng)是植物人了,我就去看看她行嗎?我怕……以后就沒有機會了啊。”
高城山臉色慘白,就連嘴唇都沒有一點血色,就算站著都站不直,明知道重傷不該顛簸,卻還是冒著生命危險回國,不就是為了高寧?
秦烈如梗在喉,看著自己曾經(jīng)威嚴果決的上司如今卻滿臉滄桑,老淚縱橫,實在很難狠下心。
閉上眼思忖片刻,他終究還是松了口,“我只能給您5分鐘時間,規(guī)矩您懂,我就不多贅述了。”
“好,好。”
高城山不住的點頭,之后換上無菌服,進了病房。
秦烈這才看向傅南洲和陸惜兩人,大步流星的走了過去。
“接下來怎么辦?”傅南洲沉聲開口。
“還在收集證據(jù),如果證據(jù)完整確鑿,我們會提起訴訟,果果這件事我一定會跟到底。”
秦烈知道陸惜擔心的是什么,所以拿出自己的態(tài)度,為的就是讓她放心。
陸惜眼眶微微泛紅,“謝謝你,秦大哥。”
“咱們這關(guān)系就不用說謝了,況且就算不是你,我也會跟進到底,她既然犯了罪,就得承擔相應(yīng)的后果。”秦烈不會包庇高寧。
這邊三人正交談著,高城山坐在了病床跟前。
高寧的身上凌亂的連接各種管子,儀器滴答滴答的聲音,在安靜的病房顯得格外清晰。
他握住高寧的手,聲音嘶啞,恨鐵不成鋼的同時也有些心疼,“你這孩子,我跟你媽從小就教你做人要善良正直,可你看看你做的都是什么事兒?造孽啊!”
說著,他止不住眼淚。
忽然,高寧的手動了一下,高城山倏然震驚的瞪大眼睛,仿佛被雷擊過一樣!
他下意識的要張嘴,可高寧卻猛地握住他的手。
高城山渾身僵硬,吞了吞口水,努力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
他的內(nèi)心一片掙扎,作為一名老警察,職責告訴他,必須馬上告訴秦烈這個消息。
可是作為一名父親,私心卻仿佛一只大手,緊緊的握住他的心臟,有個聲音不斷的叫囂著:救她,救你的女兒!
兩個聲音好像拉緊的皮筋,不斷的拉扯,不斷的越過那條平衡線。
在艱難的拉鋸之后,終究是感情戰(zhàn)勝了理智。
“寧寧,當個植物人也好,什么都不知道了,就這么躺一輩子也好。”高城山啞聲低喃。
高寧此刻剛醒,只能隱約聽見父親的聲音,她明白,這就是父親的忠告。
她其實也知道,如果是植物人,是沒有辦法認罪的,那想判她的刑就難如登天。
就算證據(jù)足夠確鑿,這個過程也會相對漫長,她可以在這之前脫身!
此刻高寧有些后悔,不該這么沖動的綁架車果果,應(yīng)該更加周密地計劃好,那也許就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但后悔已經(jīng)晚了,她現(xiàn)在要做的是抓住這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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