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愛她，是嗎？”張雨柔開口問道，心底苦澀一片。

        謝雨恒沒說話。

        “你不說話，我就當是默認了。我能看的出來，你看她的眼神，是不一樣的。”張雨柔自嘲的說道；“我不過是在自欺欺人，欺騙我自己罷了。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肯幫我一把。我不會恩將仇報，我也不會嫉恨你或者黎小姐。我明白，我配不上你。黎小姐人美心善，出身高貴，她跟你才是一個世界的人。”

        “對不起。”

        “不用說對不起。我們之間，不需要說這句話。當年離開你，是我自己的選擇，跟你無關，是我自己咎由自取，是我主動放棄了我們之間的幸福和未來。”張雨柔說著說著，再也忍不住，哭了起來：“雨恒，我曾經真的真的愛過你。我曾經真的沒辦法忘記你。可是我沒有勇氣去找你，也沒有資格去找你。我……”

        張雨柔說不下去了，只是一個勁兒的哭著。

        謝雨恒覺得氣氛有些尷尬，便將桌子上的紙巾，遞給了張雨柔。

        張雨柔接了過來，繼續說道：“黎小姐是個好人，你要好好珍惜她。”

        謝雨恒看向陽臺，黎蘊一副認真欣賞金魚的樣子，讓他情不自禁笑彎了嘴角：“嗯，她確實是。”

        張雨柔哭的更傷心了。

        她終究還是失去了他。

        她再也無法擁有他。

        “雨恒，如果當初我沒有放棄你，如果當初我不顧一切的跟你走，我們會不會是另外一個結局？”張雨柔淚眼朦朧的看著謝雨恒：“我們會不會像現在你跟黎小姐一樣，輕松自在又幸福？”

        “我不知道。”謝雨恒淡淡的說道：“或許是，或許不是。但已經都不那么重要了。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

        張雨柔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趴在沙發上，嚎啕大哭了起來。

        她不知道自己為誰哭。

        為自己哭，還是為自己曾經失去的愛情哭，還是為了她的悔恨而哭。

        一個小時后。

        謝雨恒去陽臺跟黎蘊一起吹風。

        “談完了？”黎蘊問道。

        “嗯。”謝雨恒點點頭：“她在收拾東西。她不想留在金城，想去一個陌生的地方重新開始。所以我就給了她兩千萬。這筆錢節省著花，夠下半輩子的開銷了。”

        “她接受了？”

        “接受了。最后還祝福我跟你。”謝雨恒笑了笑：“她是一個很識時務的人。”

        “生活的磨礪，早就磨平了她的棱角。她自然是懂得如何選擇。”黎蘊也有點為她難過：“其實這樣對她，或許是個好事。她這個年齡，已經沒辦法融進你的生活了。與其湊合，不如干脆的選擇另一種人生。或許會有不一樣的收獲。”

        “你是這樣想的？”

        “當然。”

        謝雨恒笑了：“那，你呢？”

        “嗯？”

        “黎蘊，你想要一個什么樣子的人生？”謝雨恒問道：“我能給你嗎？”

        黎蘊愣住了，謝雨恒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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