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真神境
“系統,升級鳳靈!!”
“叮~扣除1百萬能量源,鳳靈升級中鳳靈升級完成,鳳靈成為鳳凰神種!”
“系統,把死亡神種、鳳凰神種等17種神種合成!”
“叮~扣除50萬能量源,世界神種合成中”
“叮~世界神種合成成功,恭喜宿主獲得混沌神種!”等待幾分鐘后,白澤衡總算完成了世界神種的合成,并且這顆世界神種的等級達到了仙階下品,遠超過了目前荒天世界大多數的世界神種,除了個別的世界神種以外。而且還是可以成長的時間神種,相當于白澤衡的世界神種還可以繼續融合吞并其他的世界神種進行升級成長。
玩一會混沌神種后,然后手掌一翻,混沌神種貼在丹田之上,運轉神象鎮獄勁和無上圣體。剎那間,一股恐怖的能量在白澤衡的體內浩蕩了起來。神種只能跟隨修為一起突破煉化,否則的話,神種的龐大能量在體內根本就是無處可去的。玄神種的能量比白澤衡想象中的還要難以煉化,在煉化的過程中,白澤衡承受了難以想象的痛苦,也發出了不似人類的咆哮。在這一刻,白澤衡將無上圣體的氣血運轉了起來,神種在這一刻也飛速的運轉,加速了他的煉化速度。
當然,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在神種的時候,白澤衡還運轉了靈氣。白澤衡目的很明確,那就是減緩這股神種的能量在他的體內破壞速度,也只有如此他才有更多的時間去煉化這股能量。
砰砰砰……白澤衡的肌膚在這一刻也承受不住能量帶來的壓力,紛紛破碎,一股股血箭拼射了出來。巨大的痛苦,讓白澤衡痛不欲生。不過在這一刻,白澤衡沒有想那么多,也沒辦法去顧及身上的痛苦了,在這一刻他只能一件事可做,那就是煉化這股神種的能量,然后利用這股能量突破修為也唯有如此,才能解決能量危機。
“轟!”終于,在白澤衡不懈努力下,這股神種的能量徹底被煉化。“給我破。”白澤衡大喝一聲,然后飛速的運轉神象鎮獄勁。數分鐘后,白澤衡操控能量,強大的沖擊力剎那間使得白澤衡的瓶頸沖破了。在這一刻,白澤衡正式成為了真神境強者。
白澤衡覺得整個人就要虛脫了,為了突破,他不知道付出了多少的代價。也就是他,如果是其他人,即使是煉化了神種,恐怕不是能不能突破的問題了。
宿主:白澤衡(眾生系統宿主)
修為:真神境一重
體質:無上圣體(解鎖第四道枷鎖,小成階段)-天階上品
功法:《拔刀術》地階上品、《神象鎮獄勁》第二卷地階上品、咫尺天涯
武器:噬日(地階下品)鋒利值:0
招式:斷空、狂雷、空震、絕影、黃泉破
能量源:13萬
靈魂錢幣:50枚(靈魂商店:權限1級)
物品:靈石10萬枚、萬年石乳靈液10斤、任意功法提升一各品階權限(1次)
巴東城,依舊是熱鬧非凡,一身黑袍,戴著斗笠遮擋住面龐的白澤衡出現在一間酒樓內,在酒樓二樓靠近窗戶的桌案旁,叫了一壺酒,在那自顧自的喝著,而其目光卻透過窗口眺望著對面那座龐大的府生死武斗場。“跟之前一樣,整個巴東城內倒是沒有太大的變化。”白澤衡暗道。
“聽說中州那邊的天驕挺多的,也該去看看了。”拿定主意后,白澤衡便直接朝中州的方向而去了。
麗江,位于中州泰衡山脈中長白山一帶北邊,延綿有千里許,寬有數百丈,縱橫貫穿了諸多宗門地域,其水迤邐如帶,輕柔碧澈,里面魚蝦肥碩,還有各類蚌貝,無數江產,是百草藥宗乃至周邊許多宗域最大的水產地,常年有許多漁民在周圍生息,久而久之,也形成了無數的沿江村落。
麗江水很靜,不管是白天還是夜晚,幾乎只有淡淡的漣漪蕩漾,上面時常有打漁的木船游蕩撒網,還有專門的擺渡過江的小船,在麗江兩邊來往交錯。
“爹,今天過江的人好像比往日都多了許多呢!”臨近百草宗的宗門地域,松木的碼頭口,一名身著青色布衣,挽著食籃,明眸皓齒的漁家少女彎著纖細的腰肢,對著碼頭下一艘黃木船上,正系著船結的中年漢子喊道。中年漢子大概三十多歲,赤裸著上身,露著一身古銅色的精壯皮肉,似乎是由于常年生存于這麗江江邊,漢子頂門上沒有絲毫的頭發,此時因為發力上面滲出了點點汗珠,在陽光下閃閃發亮,就好像夜晚船上點亮的漁火。
抬頭看到少女嬌俏的笑容,漢子一臉憨厚地摸了摸腦門,笑道:“是啊,最近一段時間說百草宗突然流傳出一個消息。宗門里老祖研制出一種奇異的丹藥,名為人靈丹,而且傳聞中此丹竟然可以幫助筑元境修煉者晉級玄丹境。而玄丹境的修煉者服用,都有可以提升自己的修為。傳聞之中,人靈丹即將在近日出爐,所以坊市漸漸熱鬧起來,往來的商家也就自然多起來了。”
“對了,你娘在村子里還好吧?”點了點頭,少女一下子躍到了船上,身手頗為矯捷,開口道:“娘她很好,正在院子里給爹織網呢,說快的話明天就可以下江了。”臉上露出一抹愛憐,漢子伸手摸了摸少女一頭烏黑的秀發,道:“等再有一年,爹就能攢夠十枚金幣了,到時候就可以送你去元靈城的宗門處求取一門奠基功法了。”
對于他們這些普通的宗民來說,元靈城的宗門雖然也開放奠基功法,但卻要收取一定的金幣,雖然對于一般的富足人家來說不算多少,但是對于漢子這樣一般的普通人家,卻是需要攢上數年才行。少女大概有十二、三歲,顯然相對于那些歲便開始修煉的小孩已經晚上了三年多了,不過此時聽到漢子的話,臉上還是露出了驚喜的神色,一把跳起身來抱住漢子,啪的一聲在其臉上親了一口。
“船家,可否載我過江。”松木碼頭上,印下了個人影,少女一驚,抬頭看去,卻是個一身黑袍,戴著斗笠的青年,不過感覺其身上并沒有往日渡江的那些修煉者身上強悍的氣勢,頓時懷疑起來。怕是先天資質不足的世家子弟吧,看著一身精絲織就的黑袍,少女不禁猜測到,她與她爹每日擺渡,也見過不修煉者劍者,其中就有資質修為低下世家弟子為了增添氣勢,用十分輕便的狀似黑鐵的鐵木造出這樣一柄五尺多長的靈器來,不過后來在江口與修煉者發生爭執,被人一劍輕易斬斷,灰溜溜地走了,徒惹了一場笑話。
見到有客人要渡江,看樣子還是個頗為富足的世家子弟,漢子連忙放下了手中完了大半的飯菜,將船結解開,招呼白澤衡上了船。這渡船并不算大,大概長有四丈,寬有丈余,白澤衡在上面并不算擁擠。船槳蕩起,漢子明顯是渡船的好手,隨著船身兩邊均勻的波瀾蕩開,渡船快速地向著對岸行了過去。
“公子這是要往哪邊啊?”劃著漿,漢子微斜著腦袋問道,旁邊,少女悠然地坐在船舷,手指漫無目的地劃拉著江水。
“把我送到對岸即可!”沒有回答,白澤衡微笑著答道,漢子臉上露出一抹詫異,停下動作,不過隨即又繼續劃拉起來,這又不關他的事正常把客人送到目的地即可。
嗚——遠處的江上,陡然響起了一陣渾厚的竹笛聲,白澤衡一愣,他聽得出來,這吹笛之人大概有著玄丹境五重的修為,靈氣很渾厚,所以運到這吹笛上讓這原本只能覆蓋數十丈的笛聲直傳到了這百余丈的地方。白澤衡看得清楚,大概在他們渡船左上方百多丈的江面上,三艘烏黑的包裹著一層黑鐵皮的三丈高大船此刻正向著他們快速駛來。同時,他們發現,從這笛聲響起,渡船的父女倆的臉色都變得難看起來。
“爹,是義莊的水盜!”少女咬著牙恨恨道。漢子趕忙一把捂住少女的嘴,“丫頭少說兩句,呆會兒你不要開口,一切都交給爹。”
說完漢子將目光轉向白澤衡,面帶擔心道:“公子身上可帶有金幣或是什么值錢的物事?”
“怎么?”白澤衡眉頭一皺,看向那遠處江面上愈來愈近的黑點,問道。
漢子轉頭看了一下那三個黑點還有些距離,這才開口道:“公子看來是第一次過麗江水界,卻是不知道這義莊的可怕。義莊,是這麗江水界方圓數十里最大的也是唯一的水盜,是由周邊各宗得罪了人待不下去,或是犯了大罪被逐出宗門的亡命之徒匯聚而成,他們丈著高手眾多,十年前在這麗江子巫峽的魚落塢建了座義莊,平日里匯聚三教九流,建造鐵船,打劫或是向過往的商船收下過江錢,就連我們這些常年住在這義莊邊的小渡船也不能避免。”
“并且,這些人因為干得都是劍刃添血的勾當,所以殺戮殘忍,稍有不滿,就會痛下毒手,于是暗地里,我們都稱這義莊為惡莊,而最近年祭剛過,商家貨運最是繁忙,所以這水盜原本一月出來一次,現在變成了三兩天就出來一巡了。”
看到白澤衡沒有絲毫的畏懼,漢子反而緊張起來了,道:“公子到時候莫要說是什么家族或是大人家的子弟,那群水盜最恨這種人,幾乎每次都要斬盡殺絕,等交了金幣幣上了岸之后再做計較。”
白澤衡臉上露出奇怪的神色,問道:“這麗江水界是周圍各宗的宗域邊界,難道這水盜之事他們便不管嗎?這十年,想必他們已經殺了不少人,做了不少惡事了吧。”
漢子搖了搖頭:“當然管過,不過這水盜當中多是有大本事修煉者者,甚至聽說這莊中的三大莊主都有著真神境五重修為,分為這周圍浮云宗,百草宗和清水門出生,之前都是宗門的護法,卻不知犯了什么大罪被逐出了宗門,等閑的勢力根本招惹不得,而且遇到宗門的商船他們從不招惹,所以到現在都沒有哪個宗門出手對付他們。”
遠處的三個黑點已經接近了數十丈,現出了那三丈高,足有十五、六丈長的的船身。高高的桅桿,包括船身都包裹了一層薄薄的黑鐵皮,所以吃水有些深,不然估計水下的,船高能達到近五丈。
“你,把這個月的例錢交了?”在中間的一艘大船船頭,一名敞著領口的短發中年大聲道,在他身邊,兩名穿著獸皮夾襖的年輕跟隨一臉冷笑,同時背后背著兩柄寬大的無鞘黑鐵劍,幾人看得清楚,劍刃上還殘留著幾點黑色的血斑。而一聽這聲音,在白澤衡身前的漢子父女臉色都變了,漢子臉上擠出一抹笑容,道:“三舵主大人,您老不是忘了,這個月的例錢小人月初就已經交上了。”
臉色一擰,短發中年哼一聲,道:“今年不同往日,最近船運高峰,你還想例錢和往日一樣,你個小渡船,我也不要多,五個銀幣就可以了。”漢子聞言一怔,隨即哭喪著臉懇求道:“三舵主大人開恩啊,就算是船運高峰,我這小渡船兩三個月也才能有這么多,我這一家三口還要口飯吃,實在是交不出啊!還望大人看在我每月按時交例的份上,饒過一次吧。”
“饒過一次?”這時那中年旁邊的年輕人怪笑一聲,露出一口黃牙,“饒過你一次,那叫我們兄弟吃什么,喝西北風嗎?”
“少廢話,快交!”這時從旁邊的兩艘大船上,也出現了不少背著利刃寬劍的船嘍羅,一個個面露獰笑,眼中沒有絲毫的人情。“對了,那邊那個小子,把身上的值錢的物事都交出來,今天我們舵主高興,饒你們一條小命。”此刻,那年輕人又將目光看向了白澤衡,那戲謔的目光,仿佛在看條砧板上等待刮鱗的肥魚。
目光一挑,白澤衡看了這年輕人一眼,沒有絲毫的怒意與膽怯,也沒有絲毫的神光與精氣外放,而這年輕人卻感到一股窒人的壓力直入心神,不禁臉色一白。
“你怎么了?”中年人察覺了異狀,奇怪道。搖了搖頭,將那感覺剔除腦外,年輕人有些勉強地笑了笑:“舵主不用擔心,小的沒事。”
“沒事?估計是昨晚被青樓那些騷蹄子榨干了吧?啊?哈哈——”左邊的船上,領頭的一中年大漢舞了舞手上的單刃大劍,一臉壞笑道。這一聲頓時讓三條盜船上的的百十名水盜同時大笑出來,直讓那年輕人有些惱羞成怒,不過那人地位比他要高,卻是不敢回上一句。
“呸!一群齷齪的禽獸。”渡船上,站在一旁的少女低聲啐一句,旁邊的漢子聞言頓時臉色一變。盜船上的一眾水盜也有些本事,此刻盜船更是靠近了渡船不足十丈遠,雖然少女的聲音很低,但許多身具修為的水盜嘍羅依舊聽了個明白。
幾乎所有人的目光在這一刻轉向了少女。見此景,渡船頭的漢子心中頓時一慌,忙上前一把將少女護在身后,開口討饒道:“小女她不懂事,冒犯了各位大人,還望各位大人大人有大量,別跟她這黃毛丫頭一般計較。”
“當然不會跟她一般計較,咳咳,這樣吧,”年輕人抖去一臉的猥瑣淫邪,故作正色道,“本人身為義莊的三十六護法之一,如今尚未婚娶,倒是配得上你家女兒,不如將她交由我帶回去,等兩年我倆完婚,老魚頭你可就是我義莊的老丈人了,這例錢也就給你全部免了,怎么樣?”
渡船上,漢子與少女同時變色,漢子苦笑著連連作拜,顫聲道:“小女年紀尚幼,已經與鄰村的許家許了親事,實在是對不住護法大人了,是小女沒有福分,這例錢我們交,小的馬上擺船回去取了立即交上。”漢子不敢再討饒,再惹惱了這些人,怕是今天誰也走不了了。
而在渡船中的白澤衡眉頭皺起,這些人,沒有人性,太過分。一直注視著白澤衡的三舵主的中年人看到了白澤衡中明顯的厭惡之色,心中冷笑一聲,一個沒有資質的不受重視的世家子弟也敢張狂,在中年人看來,白澤衡身上沒有一絲的靈氣波動,他也察覺不到任何東西,沒有任何的用處怕是此刻只是世家身份作祟,心中是顫抖巨震,嚇得不行,表面還故作鎮定。
“少廢話了,喜歡就搶了,我們是水盜。你還想五臺大轎,明媒正娶了不成!”中年人冷喝一聲,“還有那個小子,給我剝光了扔到江里去,莊主那里還要復命,再耽擱,我擰了你的腦袋。”
“是!”年輕人嚇得一激靈,擺手招呼了身后三名船嘍羅,四人躍起丈高,跨過兩丈的距離向著渡船撲下。
漢子此刻也知道這群水盜已經鐵了心腸,牙齒一咬,雙目變得通紅,抓起兩丈的船漿向著落下的四人掃去。常年在江上擺渡,造就了漢子雙臂足有數百斤的大力,此刻這數十斤重的船漿橫掃開,竟然也激起了呼呼的風聲,年輕人面色不改,而在他旁邊的三名船嘍羅則一把拔出了背后的粗制黑鐵劍,運了蠻力向下劈去。三人修為最多就是個聚氣境三重,只是常年站于江船上,倒是練就了一方穩固的下盤,這揮劍下劈雖然沒有任何的劍招變化可言,但基本的劍法路數倒是十分的到位。
三柄黑鐵劍幾乎在同時劈到了船漿上,虎吼一聲,原本憨厚的漢子在此刻竟然迸發出了遠超平時的氣力,三名船嘍羅被船漿上的大力一震,加上粗制的黑鐵劍也不夠鋒利,劍刃只斬入一半便被震回到了鐵船上。
年輕人在半空中暴喝道:“找死!”隨著這聲喝叫,背后的劍立時出鞘,刺溜一聲,一道兩寸長的淡藍色劍氣從劍尖延伸出來。凌厲的劍氣瞬間將船漿劈成了三段,漢子手中一輕,身子不由地向前翻了一個跟頭,原本不大的渡船頓時跟著動蕩了起來。雙腳落在船頭,年輕人的臉上露出一抹獰笑,將手中的劍翻轉一下,劍尖凌厲的劍氣輕易將船舷鉆透了一個孔洞。
“你竟敢向我們出手,真是活得不耐煩了,不過你女兒就要跟我走了,我也不殺你,你這雙臂卻是要廢了。”
“該殺!”但是此時白澤衡的聲音卻響了起來,聲音冷厲,卻帶有一絲堅定不移。包括年輕人在內,三條鐵船上水盜先是一愣,既而都同時大笑起來。
“兄弟們聽到沒?這個出來擺威風的細皮嫩肉的小子說要我們該殺——”
“看他身上沒有半點的靈氣波動,怕是資質太差,連靈氣都很微薄,居然說要殺我們?弟兄們你們怕嗎?”左邊船上的領頭大漢再次開口道,同時手中的單刃大劍竄騰出五寸的紅色劍氣,威勢凜凜地朝著船舷上護手的一塊突起的鐵塊上一斬。明亮的火花四濺而起,在一眾船嘍羅的呼喊叫好聲中,這粗劣的黑鐵塊被斬出了一道半寸深的口子,讓渡船上的父女倆臉色更加的難看。
“公子不要逞強,聽我勸一聲,你就按照他們說的做吧,留得一命總比就這樣葬身大江的好。”漢子被少女扶起來,還不忘向著白澤衡告誡一聲。白澤衡一步踏出,在一眾船嘍羅駭然的目光中,白澤衡如鬼魅一般出現在了六丈高的空中,那稱為三舵主的中年所在的船頭上方。剎那間,那中年人大吼一聲,“快退!”手上的動作也不慢,一柄淡銀色的利劍被他一把拔了出來,同時劍身上浮起了一層鋒銳的劍氣,劍氣從劍尖呲的一聲激射而出,斬向空中的白澤衡。而中年人顯然不想與白澤衡比斗,剛剛白澤衡那一步幾乎讓他驚駭欲絕,步法,絕對是步法,而能將步法施展到如此地步,那根本不是他能夠抵抗得了的。腳步泛起濃烈的金光,中年人一腳踏碎了腳下的堅硬船板,向著后方的船嘍羅中急退。
不過在下一刻他震驚的目光中,白澤衡伸手凌空一抓,他原本引以為傲的金行劍氣頓時破碎開來,同時白澤衡手中的噬日出鞘,一道丈許的刀氣幾乎只在空中留下了一道晶瑩的銀色流光,便噗的一聲穿透了中年人的左胸,余勢不停,這道刀氣一連穿透了數個躲在中年人身后的船嘍羅,才轟的一聲削斷了鐵船的主桅桿,七八丈高的裹鐵皮桅桿傾斜倒下,立時又砸死了數名躲閃不及的船嘍羅。
“三舵主死啦!開船,快開船!”三條鐵船上頓時亂成了一團。左邊船上那原本大聲叫囂的大漢此刻一臉驚恐,也顧不得之前說的話,大聲呼叫著槳手開船。他可是清楚地知道中央大船上三舵主的實力,義莊自創下十年來,也慢慢形成了大小的權力劃分,以三大莊主為首,下面分有六大舵主,每名舵主再掌六名,共計三十六號護法,每名護法手下分有數十人不等的莊眾。而這樣的劃分依據只有一點,那就是實力,像他作為一名護法,就需要至少筑元境的修為,更不用說上面的舵主,那一個個可都是玄丹境的修煉者,三舵主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就算如此,依舊被白澤衡輕易一道刀氣穿胸而死,所有人都看得清楚,能夠秒殺的舵主存在,也就是莊主那一級的真神境人物才能擁有的啊!
隨著白澤衡的動作,刀氣連綿不絕地從手中的噬日呼嘯而出。每道刀氣都足有丈長,在這三船的百十名船嘍羅中,大多數只是修為在聚氣境的修煉者,只通曉一些基本劍路的修煉者,少數的近二十名的水盜的修為才在筑元境,如何能夠抵擋得住,就連逃也趕不上刀氣激射的速度。那站在渡船船頭的年輕人更是與那三舵主在同一刻被白澤衡的刀氣絞成了一團碎肉,三艘大船的船身,不時地傳來被刀氣洞穿的聲響,江水從這些破洞向船中快速地灌入。
“大人救我!”那不時找著船嘍羅縫隙奔逃的大漢被刀氣擊穿了左肩后,終于來到了船尾,向著船外的虛空莫名地大喊一聲。落在船頭的白澤衡一道刀氣斬殺完最后二十名船嘍羅,目光便轉向了那大漢。白澤衡腳步一晃,腳下的鐵船仿佛受到了什么重擊一般,原本就被刀氣傷得遍體鱗傷的船身,在這一擊下頓時支離破碎,白澤衡跳躍起身,一道刀氣再次向著這唯一生還的大漢斬去。
嘩啦——一條水桶粗的青色巨尾驟然伸出江面,閃電般竄高四五丈,一把卷住了落下的大漢,再閃電般地縮入了水下。銀色的刀氣轟入江面,擊開了一圈丈許方圓的水坑,數丈高的水浪升騰起來,將原本就不大的渡船蕩得東倒西歪,還好漢子父女掌船嫻熟,靠著僅剩的一根船漿,硬是將渡船穩住了。
白澤衡落到了一邊緩緩沉沒的鐵船上,面色凝重。圍繞著鐵船所在的數十丈江面,陡然泛起了淡藍色的粼光,隨即數百道尺許長的藍色水箭沖破江面,鎖定了白澤衡的身影接連射來。
咻—咻—咻,白澤衡感到了無比濃郁的水靈之氣,他讀知道妖獸最善的就是吸收這天地五行等各種本源之力,從而形成各種強大的攻擊,可謂是神鬼莫測。心中如此想,白澤衡的動作卻不慢,淡藍色的刀芒幾乎在瞬間斬出,噼啪作響的兒臂粗的紫電,刀芒向著周圍的虛空爆發開來。
水箭與淡藍色的刀芒撞擊在一起,發出了劇烈的轟鳴聲,麗江中央此刻宛若起了風暴一般蕩起了數丈高的大浪,碧青色的江水翻涌起伏,在渡船上的漢子與少女卻依舊沒有離開,盡管此刻的渡船在大浪中有若浮萍一般無從自我,但兩人努力保持著船身的平穩,渡船始終與白澤衡所立的鐵船相距三十丈左右的地方。
白澤衡發現了那妖獸的蹤跡,水蟒,真神境妖獸,多生于大江湖泊當中,體形巨大,成年者鱗甲玄青,身如水桶,多長有二十丈,口張可吞數牛,善御水行天地之力,生于江湖之中。這是白澤衡之前看過妖獸譜對于這水蟒的描述,但此刻看到還是讓人吃驚異常,在逐漸呈現出玄黑色的深水處,一條長二十有三丈的龐然大蟒在水下游戈盤旋,水桶粗的蟒身泛著淡淡的藍芒,周圍的原本看似龐大的丈長江鱷輕易地被巨口吞吃,在那張大的巨口中,沛然的吸力將周圍的魚蝦全部吸納進去。而在這條玄水蟒的尾部,正卷著那呼救的大漢,而那大漢生于江上,天生的好水性,加上筑元境的修為,倒是一直在水下保持著清醒。
仿佛感受到了白澤衡的窺視,這玄水蟒在水下發出一聲沉悶的吼叫聲,在它張大的血色巨口中,一道粗有丈許,長有五六丈的藍色的水箭快速形成,所大的水箭幾乎無視江水的阻力,帶著嗚咽的強大勁氣破開水流,直朝著白澤衡所在的鐵船急射而來。
手上的噬日的立即斬出出兩丈長的淡藍色刀芒,雷電在刀芒的周圍凝聚,逐漸形成了一道兩丈多長的刀芒風暴,雷電包裹著刀芒,呼嘯著向江面激射而去,江風被刀芒一把剖開,江面的巨浪被刀芒上的氣勢一壓,幾乎沒有躍出江面丈許就被破碎成了細碎的浪花。刀芒風暴快速形成,強大的淡藍色刀芒融入其中,淡藍色刀芒一齊破入江面。
昂~~~江面下,陡然傳來了水蟒痛苦的吼叫聲,驟然下降的江面傳來了巨大的壓力,措不及防的水蟒剛吐出了一道強大的水行巨箭,身上只來得及籠上一層淡薄的藍色水氣便被大力轟下,龐大的力道幾乎無視了他強大的鱗甲,傳入了它的內腑當中,強大的痛楚讓它劇烈翻滾起來。而原本被它卷在尾上的大漢更是在水壓臨體的那一刻,暴成了一團碎肉,猩紅的鮮血讓這玄水蟒的兇氣立時大盛。
轟~~
江面上陡然響起了劇烈的轟鳴聲,一股藍青的氣浪擴散開來,以白澤衡腳下的江面為中心,氣浪瞬間掃過了方圓二十丈的江域,原本留存著的最后一艘淹沒了大半的鐵船也在下一刻破碎開來,江面升起了十數丈高的白色大浪,將三十丈外父女倆人駕馭的渡船再次推出了十余丈。
“狂雷!!”
白澤衡完全鎖定了水下的水蟒,水蟒只感到這一刻,在它身邊的水行之氣都仿佛受到了壓制,調動起來比之前難了倍余。仿佛回到了當初記憶中的那個日子,在它還是一條初生的幼蟒時,那狂暴的風雷之氣幾乎充滿了它周圍的每一個角落,江水洶涌,映照著天空中匯聚的滾滾雷云,它看著它強大的父母,已經突破到真神境九重的水龍蟒,面對著那磅礴的天威時,是多么的脆弱,狂風尖嘯,那滾滾的紫雷如雨,每一道都有水桶粗,向著它的父母籠罩而下。而它,就是在那個時候被生下來的,由于它父母為了渡過雷劫消耗了太多的本命元氣,所以導致了它在母胎內的靈氣不足,最終退化成了水蟒,親自經歷了那一場災難,對于那狂暴的風雷二氣,它充滿了無盡的恐慌。
就算它那強大的父母,最終也沒能扛住,被那滔天的紫雷轟成了齏粉,此刻感到到那強大的雷電出現在它的感應中,玄水蟒直驚駭得睜大了它那人頭大的青色眸子,那淡藍色的瞳孔中,仿佛再次看到了那鋪天蓋地落下的紫色強雷。
龐大的蟒身在水下劇烈翻滾,江面也泛起了道道青白色的大浪,駭然地望著這面前的一切,渡船上,父女倆都張大了嘴巴,幾乎不敢相信面前所發生的這一切,原本被他們父女倆認定為資質不足的世家子弟,竟然在此刻化為了絕世強者,那樣的威勢,幾乎讓少女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這,都是她每天的夢中才會出現的。
嗤~~白澤衡斬出的雷電一入水中,便轟然擴散開來,方圓數十丈的江面,瞬間變成了一片青紫色,強大的雷電噼啪作響,在江水中迅速傳替。
吼~~
一聲驚怒交加的咆哮聲從江下傳出,水蟒翻身向下的蟒身所在的水域被雷電快速蔓延,無數的拇指粗的雷電頓時布滿了它的蟒身,酥麻痛癢,一股無力的感覺傳遍了它的全身。盡管努力撐起靈氣罩,但根本無法阻擋雷電的傳替。江面上,白澤衡束縛著周圍的雷電凝聚不散,向著水蟒朝深水逃竄的蟒身轟擊而去。
感到身后傳來的巨大威脅,水蟒巨尾擺動,水蟒急忙調動了丹田氣海中剩余的全部水行之力,青色的大眼透露出兩道猩紅的血光,蟒身一翻,在其五丈長的蟒尾上,亮起了湛藍的光芒,蟒身的雷電被強行排開,水行之力快速匯聚成了一道凝實的水刃包裹住巨尾,向著身后襲來的雷電橫劈而去。同時,借著這道凝聚了全身力量的水刃勁力,水蟒身形如電,向著水下急竄而去。
轟~~江面上,仿佛孕育了一方暴虐的雷云,雷電不斷的向水下轟炸,轟隆隆的悶響連綿不斷。此刻的江面,猛然翻涌起來,無數各色的魚蝦跳出江面,等到落回江面的時候,一個個都已經暈厥了過去,漂浮在江面之上,同時身上泛著淡淡的紫電,一股濃烈的肉香彌漫了方圓數里。
一聲凄厲的悶吼聲從江面下傳來,白澤衡腳下的江面涌起了一片鮮紅的血花,方圓十數丈的江面被染得一片血紅,一聲水浪破開的嘩啦聲,一根長有三丈,一人合抱的青色斷尾浮出了水面。
“好狡猾的妖獸,讓它給跑了。”白澤衡眉頭一皺,剛剛他將雷電轟入江下,全力殺殺那水蟒,卻沒想到那水蟒關鍵時刻竟然自斷蛇尾,代替了攻擊,如今這水蟒已經完全逃出了他的感知范圍,潛入了江水深處。
看著腳下這青光熠熠的斷尾,白澤衡眼中一亮,若有所思道:“看來包括周邊各宗之所以沒有對這義莊大動干戈,實在是它有所憑仗,這麗江是邊界,周邊各宗為其它平民平白出手,加上這義莊也從不招惹各宗,或是破壞各宗大計,所以一直留存到現在。”
白澤衡腳步一跨,身體一瞬間就出現在了渡船十數丈的江面,在斷尾上,還停留著一個清晰的殘影,讓渡船上的少女眼中充滿了好奇與震驚。這時,渡船的父女兩人對視一眼,對著白澤衡下拜道:“多謝公子搭救之恩。”
揮手一股柔和的靈氣將兩人扶起,白澤衡開口道:“不必客氣,繼續送我們過江吧。”白澤衡也不愿和兩人多說什么,實在是身份差距太大,不過渡船的父女倆人對于白澤衡的冷淡卻是毫不在意,依舊一臉的恭敬。
剛剛的大戰聲勢實在是過于巨大,遠處已經有不少的船只聞聲趕來了,再路過那斷尾時,白澤衡伸手一把抓住了尾尖,這水蟒的斷尾足有三丈長,那一塊塊巴掌大的鱗甲上閃爍著淡淡的藍芒,顯然這水蟒每日吸收天地水行之力,連帶著這鱗甲慢慢受到了水行之氣的滋潤。以白澤衡的眼光來看,這鱗甲實在是鑄造地階上品靈器的好材料,看這量,怕是足以鑄造出幾件護甲來。
指尖透出丈長的靈氣,白澤衡右臂驟然消失,只剩下道道流光以驚人的速度連綿成一片,籠罩了面前三丈長的巨尾。“叮~叮~叮”一片片青鱗從斷尾上掉落下來,不一會兒,就落成了半丈高,五六尺方圓的一小堆,沉吟了一下,白澤衡拿起一片青鱗,將這片青鱗交給漢子,再取出兩枚靈石遞過,去白澤衡道:“這些就權當給你們在我渡江的費用吧!。”
接過青鱗,漢子卻沒有接陸清遞過來的玉幣,而是憨厚地摸了摸光溜溜的腦門,道:“公子救了我父女性命,不敢貪圖太多,這片青鱗即可”說完,漢子便獨自上了渡船,繼續劃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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