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6.折磨
他們聯系上南城衛又找來嗅覺靈敏的獵士,獵士嗅著魔化人的味道很快便找到魔化人最后出現的地方,也就是幻靜的家,那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單身公寓,就連大鐵門都已經銹得掉了渣。
“沒錯,脩,就是這里。”獵士再次確認。
顧不了許多,眾人奪門而入,眼前的情景令所有人心頭一緊,眼前的慘象已經暴露剛剛的戰爭有多么的慘烈,屋子里亂的不成樣子,廚房的桌子椅子摔得成碎片,就連微波爐也被音波波及從而發生爆炸,再往里走,原本眼睛紅紅的各位拳頭更是握得緊緊的,不知道是憤怒還是心痛。臥室里的落地鏡子碎成蜘蛛網狀上面還粘著鮮紅的血跡,地上更是有好大一攤血跡。開著的大衣柜里面什么也沒有,各種各樣的衣物褲子到處都是,整個房間像是被颶風刮過一樣。仔細觀察過周遭的一切,夏天好像發現了什么:“脩,墻上有字!”
被夏天這樣一叫,原本心痛到不能呼吸的脩清醒過來,既然沒看到她的尸體,那么她一定還活著。起身來到墻邊,映入眼簾的是用血寫成的字,那字體古怪異常,說是魔語又不是魔語,說是漢字又不像漢字,難道說是這奇怪的文字……
“夏天,這是葉赫那拉特有的文字,你去找蘭陵王或者死人團長來,只有他們才看得懂。”脩的眼前一亮仿佛看到的希望。
“我現在就用傳音入密喚蘭陵王來!”夏天說完低頭閉眼使用異能。
幾分鐘過去,蘭陵王出現,他皺著眉頭讀了那幾個字:“三日后早八點,拿《安魂曲》到炎山軍工廠換人!”他的表情變得更加嚴肅,“可我們沒有《安魂曲》,又怎樣去換人?”
“或許這句話不是留給我們看的。”脩突然想到什么冒出這一句,《安魂曲》在那個人的手里,而幻靜更是小希的孿生姐姐,所以……
“脩,你是說小希還活著,他們抓錯了人?”蘭陵王思維飛轉自然很快理解到脩的意思,脩也點頭表示此言非虛,只是接下來要怎樣救幻靜就麻煩了。
神秘的空間陰暗潮濕,跳躍的火焰是唯一的光明,朦朧的光芒照在不起眼的角落,那里卷縮著小小的身影,裸露的小臂上蜿蜒著一條紅色的絲帶,從里面滲出鮮紅的液體。小小的頭靠在冰冷的墻壁上,或許冰冷的觸覺才能告訴她,她還活著,左側額頭流出的溫熱液體已經變冷變黑粘著棕色的發簾發出難聞的血腥味。原本穩穩地架在鼻梁上的黑紅框眼鏡早已消失不見,沒有鏡片的遮蓋,她的睫毛顯得更黑更長,只是一雙明眸始終閉著,仿佛這殘破的身體并不是她的。粉嫩小巧的嘴巴變得蒼白干裂,即使這樣嘴角依舊劃著優雅的弧度。是啊,她的目的達到了,她也該笑著離開了吧?只是那個人,為什么這時候她想到的會是他?內心深處有個小小的聲音在祈禱,希望他能來救她。
“你是誰?到底是誰?小希不可能有這么可怕的戰力,她的異能是醫療級!”魑來到幻靜身邊,抓起她的頭發,令她下額翹起五官完全曝露在他面前,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和她的唇完全和記憶中的相貌重合,只是她的下額瘦削是標準的瓜子臉,而分別一年多的人是可愛的鴨蛋臉,原本他以為是漂泊的生活令她瘦下來,現在看來并不是這樣。
聽到敵人這樣說,還有一絲知覺的幻靜張開雙眼,那里已經沒有了駭人的殺氣,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絕望,然而她笑了,似嘲笑似諷刺:“我從沒說過我是小希,是你們把我當成她,我也沒辦法!”
“混蛋!”魑憤怒著扇了靜一耳光,打得她臉上出現鮮紅的掌印,側過頭,四個耳洞曝露在敵人面前,“你……你是幻客水精靜?所以你的琴聲才會引來東城衛?”事情有夠大條的,本來是想抓到小希進而引出葉赫那拉家的叛徒似重拾《安魂曲》,想不到抓來的卻是白道異能行者南城衛的新任隊長,更重要的是她還是白道異能行者最高統治者灸亣長荖舞的表妹,天,有夠大條的!
“魑,即使這樣,也沒什么大不了的,葉赫那拉似就由他們操心尋找嘍!”魅笑得鬼鬼的賤賤的,“幻客水精怎么樣?灸舞的妹妹又能怎么樣?照樣是我們手中的螞蟻,讓她生她便生,讓她死她便死。”
“事到如今,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魑嘆一口氣,起身轉過頭,“吩咐下去找異能醫生來,不能讓她死。”
“是,老大。”魅宿點頭答應。
送走魑,魅裝作出門找異能醫生,見魑走遠了,他又折回關押幻靜的地方,冷笑著靠近蜷縮的嬌小身影,“你就是幻客水精靜?”
感到有人靠近,幻靜張開眼見到的是唯唯諾諾的魅,此刻他已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待頂頭上司離開又回來,想必是為私人恩怨而來。短短十余年,死在她手上的妖魔鬼怪不計其數,但他們都是該死之人,哦,不,他們根本不是人。既然他不過是討債的,既然她的命已無大礙,那么便沒有什么可怕的了。想到這里,幻靜又閉上眼睛懶得理他。
“哦,不說話,那就是默認了,”魅宿倒也不生氣,“魑念你長得和他心上人有幾分相似便留你一命,我可就不一樣了。你知道我是誰嗎?”
幻靜側過頭來懶得廢話,你個小貓兩三只,我要是認識你才有鬼嘞!別讓姑奶奶活著出去,不然你就等著瞧吧!
“你不認識我也難怪,但你應該認識鬼殺吧?他死得好慘,”魅說著狠狠地踢著靜的小肚,“你殺了我弟弟,我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小腹劇痛,幻靜蜷縮著身子,剛剛痛到麻木的傷口再次火辣辣地痛起來,原來他是鬼殺的哥哥。兩年前,鬼殺執著于修煉魔化異能更是用一百個三歲幼童的心做修煉工具,那血淋淋的場景簡直慘絕人寰。只是今天,“報應”來了!對方打累了停下來,幻靜剛剛松了一口氣,然而對方的動作令她倒吸一口冷氣,“你干什么?”用盡全身的力量,幻靜抓住襲上她大腿內側不安分的大手。
“看不出來,你還有幾分姿色,”不安分的大手又捏起幻靜的下額,“只是現在你臟兮兮的模樣,我實在沒有性趣。”
“呸!”一口吐沫準確地吐在他臉上,幻靜怒不可遏,“要殺要刮隨你便!”
“放心,我大哥說留你一條命,我自然不會殺你!”魅一點都不生氣,用另一只手掏出紙巾,擦掉臉上的口水,“不過,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要你求我殺你!”用力掐開幻靜的小嘴兒,從里懷里掏出小瓶打開蓋子拿出一個紅色的藥丸,丟到幻靜嘴巴里,見她含在嘴里不肯吃,運行內力另一只手打在幻靜的胸口上。
輕咳一聲,幻靜已經吞下藥丸:“你給我吃的是什么?”憑直覺便知道,這一定不是什么好東西。
“這是我家祖傳的蠱咒,叫冰炎噬。它不會要你的命,但它每天發作一次,發作的時時冷時熱又如成千上萬只螞蟻在一點點地啃噬你的血肉,那種滋味我是沒試過,中蠱的人都受不了折磨自殺而死。至于解法我也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告訴你。”魅宿得意地笑著松開幻靜,將她狠狠地丟到地上。
“放心,我絕不會死在你前面!”幻靜篤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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