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相當于金光送她三道保命符，已經被用掉了一道，還剩下兩道。

“將身外法相剝離出來，送給你防身，對他本體的傷害極大。薇月，他應該極為看重你。”

極為看重么？

猶記得金光當年對她不冷不熱，師父卻說極為看重。

莫非，金光也是看出了什么嗎？

“師父，我有重要的事要告訴你，其實那遮天谷中……”

不等她說完，凌霄抬手制止。

只見他雙手快速的掐訣，一道一道的白氣從他指尖飛出來，白霧越升越高，越高越大，直到突破房頂。

若是她猜得沒錯的話，這些就是遮天的云。

良久之后，師父才停下來。

“遮天谷，你去過了？”

寧薇月忙不迭的點頭，“我十歲那年去的，十三歲出來。”

“怎么出來的？”

“結界出現了松動，修為低的人可以出來，金光大法師送我出來的。”

“那里邊都有什么人？”

“金光大法師，還有他的弟子沙破天。”

凌霄皺眉，沙破天竟然做了和尚？

“一位花婆婆，弟子知道她以前是魔門圣女。”

“嗯。”

“還有一位姓喬的屠夫。”

“王崇光，王丹師也在里邊。”

“一個神秘的老許，對了，他送了我這個。”

寧薇月將那把冰魄劍拿出來，對凌霄道：“弟子去藏書樓查過，這是大師兄曲靈楓用過的劍，為什么此劍會到老許手上弟子就不得而知了。”

凌霄接過了劍，指尖輕觸，那劍中突然冒出密密麻麻的字符。

還未等寧薇月看清楚，那些字符便化作一道流光瞬間竄入凌霄的指尖。

寧薇月看了看劍身，又看了看凌霄，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師父，那老許是誰呀？大師兄的劍為什么會在他手上？是不是他……殺了大師兄？”寧薇月心驚肉跳的問出這個問題。

宗門記錄已死的人，便是魂燈已滅。

人沒了，劍在逃去遮天谷的惡人手上，她很難不這么想。

“你說的那個老許，就是曲靈楓。”

“什么？他就是？”寧薇月不敢相信的問：“可是宗門記載他已經死了，想來滅了魂燈，為何他又是老許？”

凌霄回想那遙遠的記憶，原本身上溫和的氣息驟然變樣，變得清冷疏離。

“是為師親自切斷了他與魂燈的聯系，親自滅了他的魂燈。”

寧薇月震驚得微張著唇，腦中又回想起剛入門的時候，凌霄說，如果自己做了天理難容之事，他會親自出手滅了自己的話來。

大師兄變成了老許，是做什么嗎？

“師父，為什么呀？”寧薇月弱弱的問。

凌霄只淡淡道：“因為他不聽話。”

這……不聽話就……

師父寵徒兒的時候是真寵，對她和師兄都是真大方。

可他懲罰弟子也不是開玩笑的，該下手就下手，嚇得她都不敢問了。

凌霄直接將劍收了。

“它就留在為師這兒吧。”

寧薇月不敢有異議。

“是。”

“你繼續。”

寧薇月深吸一口氣，才繼續開口道：“除了這些人，還有兩個神秘的陣法師，聽說他們是八人中最早在遮天谷的人。三年時間里我只見過他們兩三次，平時他們都在研究破陣。”

“嗯，那里壓的東西，你也見到了吧？”

“見到了，不光見到了，弟子還……還給他順出來了。”

凌霄：“……”

寧薇月用神識與燭衍溝通，提示該他上場了。

不一會兒，一條漆黑的小龍從寧薇月袖子里爬出來。

凌霄與他對視，兩人什么都沒說，就那么對視了半晌。

寧薇月跪坐在一旁，看看師父又看看燭衍，像個尷尬的第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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