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衍，你知道是我？”

“嗯，除非你愿意，不然一個人族怎么可能將你從九華煉獄里帶出來？”

“就憑這？”

“不，陣宗的辦法很多，僅僅是帶出你來，我還不敢確定你的叛變。可他能拿起來雷神劍向我出手，我就可以完全確定心中的猜測了。”

燭衍盯著他，瞇了瞇眼，“你是什么時候生出靈智的？”

雷牧高大的身影舒展，抬頭看向天空中的那個黑洞。

“什么時候啊，哎呀，讓我想想啊。很久很久了吧，久得我也不記得了。”

他收回視線，又看向燭衍道：“久到不想在那無邊的煉獄苦苦掙扎，久到……”

他突然拿起雷神劍指向燭衍，聲音突然變得暴戾，“久到想要反抗，想要結束這一切。”

“燭衍，憑什么，憑什么你們都能分得一塊不錯的道場，我卻要被囚禁在九華煉獄，憑什么？”

“你就因為這，將自己變成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哼，你說得輕巧，你怎么不去九華煉獄，憑什么要我去？”

燭衍平靜的道：“你生自九華煉獄，你的誕生就為鎮壓九華煉獄而存在。”

“你放屁，陰月也可以鎮壓九華煉獄，你為什么不讓她去？你不是全能嗎？你也可以，為什么你自己不去？哼，你們不過是欺我生出靈智比你們晚，好地方都搶光了，就給我留下一座監牢。”

雷牧越說越激動，語速越來越快，說到最后伴隨的是一劍向燭衍劈過去。

“去你的規矩，憑什么規矩要讓你來定？今日我就將你打入九華煉獄，從此天下規矩我來定。”

燭衍手中黑色小棍一抬，就將他這一劍彈了回去。

重重的撞擊在那破碎的仙主宮墻上，最后屹立的那一半殘垣斷壁也倒了。

“好，那我就告訴你，憑什么規矩要由我來定。”

那黑色的小棍劈頭蓋臉的給對面的雷牧砸了去，別看那小棍兒就普通戒尺一樣的長度，威力卻不小。

能彎能折，輕巧多變，對著那沉重巨大的雷神劍，絲毫沒有弱勢，反而打得雷牧節節敗退，慘叫連連。

雖然寧薇月并非第一次見他手持那小滾，但來了上仙界后，看他砸這砸哪兒，打了這么多次架，都是直接用龐大的本體去粗暴解決，還是第一回見他以人身拿著那小棍抽人。

怎么說呢，有點兒像……有點兒像爹娘拿著根棍子打熊孩子。

所有的人都盯著兩大神族對決，但這個打法與他們想象中好像不太一樣，還不如先前神龍和仙主打得激烈熱血。

寧薇月給陰月傳音，“那黑棍好厲害是吧，是什么神器。”

“沒有名字，那是燭衍的伴生之物，自他誕生時，那東西就在他手里了。”

陰月頓了一瞬，又說：“這就是他平時用來抽我們的東西。”

寧薇月大驚，“他不光罵人，還抽人？”

陰月咬牙嗯了一聲。

“別小看那東西，抽在身上忒疼，能疼入骨髓神魂的那種。”

難怪看他似乎沒用多大力氣，身邊的殘垣斷壁也沒造成多大傷害，偏生雷牧被打得左閃右避。

“夠了，燭衍你個惡心的臭蟲，就仗著這玩意兒對付我們。這樣無聊的游戲，該結束了。”

為了躲避那根神棍，雷牧高大的身軀與神劍融為一體，變得更加巨大，帶著雷霆之威向燭衍轟下一道水桶粗的紫色雷電。

那一下轟下去，仙主宮的地都被轟出一個大坑。

眾人看到一把巨大的雷神劍懸浮在半空之中，殺氣騰騰，帶著能毀滅一切的氣勢，讓人遍體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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