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已經是接近逼問的語氣了，甄珍抿著唇，目光有些躲閃，似乎是還在猶豫，自己到底要不要和我坦白。

許是見我絲毫沒有讓步的意思，甄珍忽然嘆了口氣，有些無奈的對我答道。

“杜無良只是一個，連火焰烙印都沒有的，拜火殿外圈使者，根本沒有能力，能在我逃跑那日，用火光追蹤我的下落。”

“被他抓回去之后，我才知道，他之所以能用火光找到我，純粹是得了殿內一個高人的相助，至于這個高人到底是誰，他沒有說的很明白。”

“但他有提到過，我的鬼戲唱的很好，拜火殿內的一些高人，甚至因為杜無良手底下，有我的存在，注意到了他。”

“所以我和杜無良，雖然沒有真真正正的去過拜火殿，但拜火殿的一些高層，還是知道我這一號人的……”

甄珍真是為了圓一個慌，撒出無數個謊來，她說杜無良得到高層的青睞，我是相信的，畢竟之前在拜火殿里，藍澈親口對我說過。

杜無良，是他派去，安插到我身邊的，也正是因為他做了手腳，杜無良才會被送到秦子望的面前，被秦子望請去唱了鬼戲。

但這只是藍澈的手筆，和圣女又能有什么關系？

我沒有回答甄珍的話，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想要看她接下來會給我什么答復。

但這甄珍，自己的話說著說著，都結結巴巴的，有些說不下去了。

到了最后，干脆支支吾吾的對我回了一句：“所以……所以，我從杜無良的一些話里，聽出了蛛絲馬跡，覺得青睞他的，可能是圣女……”

“那圣女畢竟是知道我這號人的，要是被她瞧見我和你呆在一塊，還是有些不好。”

她這個回答，落在耳朵里，別說是我了，就是一直沒插嘴的老頭，都覺得有些好笑。

“所以你已經選擇站凌音這條船上了，卻還是害怕，被拜火殿的人看見？”

“難道說，你和拜火殿私下還有聯系？”

甄珍聽著老頭這話，嚇得臉都白了，為了扯謊，自己都把自己說蒙了，干脆也不往下說了，對我表忠心的又道。

“凌音，有些事情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和你解釋，但我真的真的，請你相信我，我從來沒有要害你的意思！”

“我要是壞人，你又對我沒什么防備，我要是想對你動手，有無數次機會，你說對嗎？”

“可我一直都在幫你啊！”

“我和那個拜火殿，還有圣女，僅存的關系，就是我曾經在杜無良那邊唱過戲，知道的所有信息，也都是從杜無良那里。”

“他畢竟是個戲班主，認識三教九流的人多，和各種人打交道，知道的情報也多，所以我比別人多知道一點，也是很正常的！”

甄珍別的不行，轉移注意倒是第一名。

我好不容易逮到個機會，想要撕破她的偽裝，再給她個機會，試探試探，但看她這架勢，是絲毫沒有要和我坦白的打算。

既然這樣的話……

我將目光轉向了老頭，話雖沒說，但眼神里的意思已經很清楚。

是在和老頭商量，接下來的路，這甄珍，我們是帶，還是不帶？

甄珍不傻，瞧見我倆這架勢，瞬間有些急了。

“凌音！”

“你要是還不信我，我只能這么證明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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