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4 改變
時間分分秒秒間過去,夜云依躺在床上,只覺得前胸貼后背了。
門口,蕭絕然忍不住了,靠在門上,有氣無力的拍打著臥室門,“依依,可憐可憐我吧,我快要餓死了,如果你再不出來吃飯的話,真的要一尸兩命了。”
一尸兩命?
夜云依勉強爬起來,拖著雙腿走到門口,拉開門,兩個皮球一樣的男人橫躺在了她腳下,她踢了踢蕭絕然,“哎,什么叫一尸兩命,你懷孕了嗎?”
“懷孕?我說小姐,你看看在你面前橫躺著的兩個男人,不是兩命嗎?”蕭絕然說完,猴子一樣跳起來,一拉林睿爵,“快,可以吃飯了,恭迎大小姐下繡樓吃飯,今天先嘗嘗我做的飯菜,明天讓少爺給你做。我保證,只要你好好吃飯,明天一定能嘗到少爺?shù)氖炙嚒!?
說著,蕭絕然一拍林睿爵,“爵少,我說的對不對?”
他做飯?
能嗎?一個從來不進廚房的男人能做飯?夜云依挑眉看著他,如果能為她改變,那么她可以考慮是否像普通朋友對他。
林睿爵見她態(tài)度轉(zhuǎn)圜,無所謂的給了蕭絕然一個響亮的爆栗子,“當然。”
“好吧,看在你們這么可憐巴巴的份上,我就不吝嗇我的廚房了,可是有一點,我必須強調(diào):只能動用我的廚房,不許侵略我家里任何位置,還有這套房子不是我本人的,你們私自打通了墻壁,一切經(jīng)濟賠償由你們負責。”
說完,她兀自向著樓下走去。
蕭絕然長嘆一聲,跟了上去,“我就知道,依依是絕對善良的女孩子,不會眼看著我餓死的,這些問題都不是問題,爵少會一一解決的。”
說話間到了餐廳,他伸手拉開椅子,剛要殷勤的再說上一句,脖子被人提住了。
林睿爵提著他的脖子,“那邊吃去。”
示意角落的位置,臉色不容置疑。
“少爺,有這樣過河拆橋的嗎?我好不容易爭取來的利益能不能讓我享受片刻的功夫……好吧,我到邊角處去吃。”
蕭絕然想要反抗,可看到林睿爵臉色不善,拿著自己的碗到了邊上,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夜云依橫了林睿爵一眼,不滿的端起碗,決定冷處理自己和他之間的關(guān)系。
她之所以從臥室里出來,讓一步,是因為自己肚子也餓了,依照他們二人這樣打持久戰(zhàn)的精神,如果她不出來,他們會在她家里待到明天早晨,甚至更長。第二是因為蕭絕然,蕭絕然沒有錯,因為她而受到連累,她過意不去。
即使走出來,也并不等于她原諒了林睿爵。
吃了幾口米飯,感覺到肚子更餓了,夾起一盤冬菇炒肉,嘗了嘗,贊賞道,“絕然,你做的菜真不錯,什么時候?qū)W的手藝?將來嫁給你的女人真的很幸福,不用下廚房做飯了哈。”
蕭絕然正在和一個肉丸子奮戰(zhàn),剛剛放入口中還未咀嚼,聽到這句話差點兒沒囫圇吞下去。什么意思?這是暗示嗎?暗示他可以成為她的男友?
不行不行,這樣的話,今晚他回去就會成為某個男人的炮灰級犧牲品,他拼命快速的嚼了幾下,終于咽了下去,這才喘息著抬頭看向夜云依,嘿嘿傻笑一聲,“我的手藝和少爺?shù)南啾龋钸h了,我只是皮毛而已,皮毛而已。”
說完,偷偷的看了一眼林睿爵,生怕他把矛頭對準了他。
林睿爵臉色平淡如水,看不出任何表情變化。他略略松了口氣。
“絕然,你吃好了嗎?吃好了就先回家,洗碗的時候我叫你。”林睿爵見他看過來,毫不避諱的盯著他,淡然說道。
一口米飯叼在蕭絕然的口中,他滿口的苦澀啊,殺人于無形之間,這就是爵少的手段。
心里暗自悲嘆著,三口兩口把碗里的米飯吃干凈了,回頭拿了個塑料袋子,順手把面前盤子里的菜裝了起來,“唉,現(xiàn)在不是都流行吃不了兜著走嗎?否則倒掉真是太浪費了,我自己的菜我兜著走,不浪費。”
只好回去之后再吃了。
蕭絕然離開了,餐廳里只剩下他們兩個。
夜云依低頭快速吃著飯,只覺得房間內(nèi)的空氣驟然間冷凝了下來,她只想從這里逃開,不再單獨面對他。
可是這些碗和盤子怎么辦?真的要留到蕭絕然過來洗嗎?
目光從逐漸空了的碗中瞄出來,妙計頓時涌現(xiàn)出來。
終于把最后一口飯吃下去,夜云依放下碗就要離開,林睿爵發(fā)話了,“待會兒我過去幫你補習(xí)功課,如果你想順利畢業(yè)的話,就不要拒絕我。”
夜云依聽了極為不舒服,挑眉回頭看著他,嘲弄一笑,“沒有你我照樣會順利畢業(yè),再說了是否順利畢業(yè)是我的事情,和少爺您沒有關(guān)系吧?”
說完,她轉(zhuǎn)身向樓上走去。原本想要好好教訓(xùn)他一番的心情沒有了。嗯哼,自大狂,以為自己是什么呢?這種施舍一樣的語氣,她早已經(jīng)聽膩了。
手腕,陡然被抓住,林睿爵站在樓梯口,拉住了她。
“你想干什么?不要以為我吃了你的一頓飯你就有資格……”她不滿的說著,用力甩著胳膊要掙脫他,誰知他胳膊驟然用力,她一下子從樓梯上斜斜的跌落了下來。
“啊——”
她尖叫著,來不及抬腳穩(wěn)住自己,趔趄著撲了下去,林睿爵胳膊伸出,穩(wěn)穩(wěn)的接住了她,轉(zhuǎn)瞬間,她就被鎖定在他的臂彎中。
“依依,如果你想在這兒長期過這種只有我們兩人的小日子,我陪著你。”
他低頭看著懷里驚魂未定的小臉,莫名的感到愉悅,尤其是二人身體接觸著,如此近的距離,似乎她就在他的身邊,永遠不會遠去。
夜云依終于穩(wěn)定了心神,一陣氣惱,抬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誰和你過這種小日子了?一個四體不勤,什么都不會做的人還想過日子,別讓人笑掉大牙了。放開我。”說完,她騰出沒有被他抓著的胳膊,一拳打在了他的胳膊上,趁勢轉(zhuǎn)身想走,可他依然紋絲不動的摟著她,重新把她拉回了懷里。
“如果我能做你說的那些,你是否讓我輔導(dǎo)你的功課?”
他真的摸不清楚懷里女人的脾氣了,原本以為她是溫順的柔和的,可是幾天的接觸,發(fā)現(xiàn)她竟然如此的霸氣凜然,出手如電了。剛剛竟然學(xué)會了在他眼皮子底下和別的男人曖昧搭訕,還言語相譏。
他現(xiàn)在考慮要不要讓蕭絕然提前回國。
他能做到?
夜云依想到他冷心冷肺,對任何人都不屑一顧,甚至連一句多余的話都不想說的大男子主義模樣,挑了挑眉,“好啊,如果你能做到進得廚房出得廳堂,我考慮讓你輔導(dǎo)我的功課。”
說完她用力扯開他的手,轉(zhuǎn)身向樓上走去,走了兩步猛然想到什么,轉(zhuǎn)臉說道,“單獨做,不許任何人幫忙,否則無效。”
說完,上樓拿書下樓進了客廳,她得監(jiān)視著。
她坐在客廳里看書,廚房里傳來嘩啦啦的水聲,她搖了搖頭,還真洗上了,能洗干凈嗎?她真的懷疑。一個從小不干活的男人洗碗,可笑。
“咔嚓。”
清脆的瓷器撞擊地面的聲音傳來,繼而是嘩啦的碎裂聲,她心頭一陣緊縮,握緊了手中的筆,想要起身過去看看,可她還是忍住了。
做不好就不要做,可以走啊!
廚房里,終于收拾一新,林睿爵看了一眼食指上比刮傷的口子,抬頭看向客廳的方向。夜云依坐在沙發(fā)上,佝僂著身子看著茶幾上的書,長發(fā)隨意挽著,因為她身體的前傾,滑落了下來,那寧靜的畫面,讓他心安。
終于,她肯和他共處一室了。
鐘表滴滴答答的聲音滑動著,他從餐廳走出來,突然覺得這樣寧靜安穩(wěn)的日子其實真的不錯,以后這樣的日子如果能堅持一輩子,也是一種不錯的方式。
“好了,你可以檢驗一下結(jié)果了。”站在客廳中,他猶如等待檢閱的士兵,匯報著。
夜云依早已聽到了他走來的聲音,此時回頭看向他,“行,我看看。”
起身走過他的身旁,想要看一眼他手上有沒有受傷,狠了狠心,她沒有停下腳步,走入了廚房。
廚房窗明幾凈,琉璃臺擦得干干凈凈,碗筷碟子擺放整齊。甚至比她用著的時候還要干凈。
她走到碗筷旁,伸手拿了一個碟子翻過來看著,依然是干干凈凈。
“行了,干的還可以,目前我還沒什么難題需要你輔導(dǎo),你可以自由活動了,等到有難題了我叫你。”
她這是在委婉的下逐客令。活兒干完了,他可以走了。
“我在客廳等著。”林睿爵終于松了口氣,轉(zhuǎn)身走進了廚房,燒水沏茶,然后坐在了一旁的沙發(fā)上,順手拿過她的一本書,低頭看了起來。
他很無聊嗎?
夜云依見他竟然坐了下來,沒再說話,開始專心致志的看書。
學(xué)習(xí)才是第一大事,是她來到這兒的目的,她很清楚。
肚子填飽了,沒有了后顧之憂,很快她就進入了學(xué)習(xí)狀態(tài),佝僂著的身子逐漸前移,坐在了地上,似乎這樣更加舒服一些。
林睿爵的目光從書本上移開,看向眼前的女人,緊緊蹙起來的眉,抿著的唇。她專注讀書的側(cè)臉帶著一抹堅定,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氣勢。
他看的有些呆,尤其是看著那緊抿著的唇,曾經(jīng)美好的觸感再次竄入腦海中,糾纏不清。
她得有個書房了。
夜云依眉頭緊鎖住,牙齒咬緊了唇,這些文字是什么意思?她翻出從圖書館里帶回來的資料,快速翻閱著。
怎么能咬住唇呢?咬傷了怎么辦?
他的唇因為她的反抗被咬傷,現(xiàn)在還未痊愈,林睿爵看著她是一陣陣擔心啊,順勢在她旁邊坐下來,“我給你講,會省掉一半的時間。”
男人的氣息覆蓋而來,夜云依抖了抖,抬頭看著他,的確,如果讓他講解的話,的確會省了不少時間。
想到他已經(jīng)達到了她的要求,不好拒絕,她只好往右側(cè)移動了一下身子,“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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