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要選妃，又不是我逼你，你怨我？”蘇離雨瞪大眼睛，“你好沒道理！”

        “不是為了你本王會選妃？”嬴禛怒道，“你以為我那么閑！”

        “帝王選妃開枝散葉自古有之，”蘇離雨說道，“這是你早晚的事，不要說得自己好像上刑場，不出幾日  你就左擁右抱，享盡齊人之福，你撿了便宜再賣乖，還要我欠你情分？”

        “好一個伶牙俐齒，”嬴禛眸光一凜，有了殺氣，“而且你居然這樣想本王？”

        “若不然呢？”蘇離雨作死地仰頭迎視著他的目光，“我從來沒想過你會從一而終，那是騙鬼，所以你的游戲不適合我，我不摻和，你得明白？”

        “賤女人，果真是怡春院出身！”嬴禛一捏住她兩頰，將她的嘴巴捏成了鴨子。

        “你什么意思？”蘇離雨勉強擠出聲音。

        “我說你，拔出來就不認賬！”

        “什么，拔？”蘇離雨沒明白，再一尋思，立刻面紅耳赤，揚手就往嬴禛臉上扇去。

        卻被他一把握住手腕，幾乎將骨頭攥裂。

        “哦，疼！”蘇離雨痛苦地皺了眉。

        “現在知道疼了？可惜還不夠！”嬴禛突然低下頭，咬住了她嬌嫩的唇。

        “唔！”蘇離雨只覺嘴角一咸，舌尖嘗到了鮮血的滋味，嬴禛居然將她咬出了血。

        隨即他的舌也探入她口中，一陣肆虐。

        半晌，他意猶未盡地慢慢抬起頭，眸光冷郁。

        “你好狠，”蘇離雨眼睛里噙著淚花，“這也你下得去口？你與那條千年溟龍什么兩樣？”

        “本王比它還沒人性，還要冷！”蘇離雨一哆嗦，嬴禛扳住她的頭，將她唇角的殘血吮凈。

        這一次，卻十分溫柔，疼痛又蝕骨的感覺，瞬間擊碎蘇離雨的心。

        她“嗚嗚”哭出來，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說道：“你究竟想怎樣？要殺要剮隨你，不要戲弄我！”

        一股疼惜從心底掠過，嬴禛龍眸瞇了瞇，卻沉聲說道：“本王難消心頭之恨，從現在起，你不再是太醫院令，本王選妃這段時間，你就在我身邊，做個隨侍婢女吧？”

        “什么？”從位居九卿一下跌成婢女，蘇離雨轉不彎來，這冰火兩重天，來的也太突然了吧？

        “不想？”嬴禛威脅的瞇起眼睛。

        “......”

        “我說三聲你考慮，一......”

        蘇離雨迅速考慮，這會兒是隨侍婢女，估計再不答應，死牢的干活也會有。

        “二......”

        “我答應！”蘇離雨趕在三之前舉手投降。

        “這才乖。”嬴禛勾唇一笑，捏捏她臉蛋，“小丫頭，還不去換衣服？”

        “哦，”蘇離雨誠惶誠恐，趕緊去找宮女要了身小婢的衣服，胡亂穿在身上。

        一下從位居九品貶為婢女，真的不是好滋味。

        蘇離雨手指絞著衣角，嘴巴噘成掛油瓶，眼淚在眼眶里泫著。

        “師父，師父。”

        華三扁四看不懂，悄悄湊過來低聲問，“玄王這是跟你唱的哪一出？”

        “伴君如伴虎那一折！”蘇離雨氣恨恨癟癟嘴，“什么了不起，婢女就婢女，姐還是一條好漢，哼！”

        淚珠兒骨碌滾下來，攥起拳頭狠狠擦了去，小鼻子蹭得通紅。

        “那是那是！”華三扁四應和，“師父一身醫術行天下，即便穿婢女的衣服，也遮不住神醫本色！”

        “這話我愛聽，”蘇離雨吸吸鼻子，面上有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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