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空氣中彌漫著甜甜的氣息嗎?
面對圣夏莉雅關切的眼神,林格感覺有些奇怪,問道:“難道服用魔藥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么?”
他在覺醒靈性的過程中,并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在過去是的!笔ハ睦蜓呕氐溃骸皞鹘y魔藥的藥性不僅用于激發靈性,同時也會融入肉體與精神之中,成為改造靈魂的力量。但如果靈魂不夠強韌,無法承受藥性,靈魂就會崩潰,進而連肉體與精神也一起畸變,淪為失智和瘋狂的怪物。所以,魔藥體系下的超凡者死亡率很高,只有少部分死于爭斗,而絕大部分都死于侵蝕、失控以及進階過程中的崩潰。”
“聽起來真是危險的職業!
林格不知道第幾次感慨這句話,然后看了一眼手中空空如也的玻璃杯,那些金色的液體竟沒能在光滑的杯壁上留下任何殘漬:“但我服用的是魔法師的現代魔藥。”
“那么就不會出現我說的這種情況!
“咦?”
以林格的性格來說,實在是很難得的事情,圣夏莉雅本以為他會思考得更久。
“看來我的運氣還不錯。”林格將玻璃杯放下,但臉上并沒有一點高興,因為他忽然開始認同愛麗絲說的那句話了:女神對人類似乎并不公平。
“怎么才算是先天靈性敏銳?”
這么快就決定好了?
圣夏莉雅看了他要學習的魔法一眼,沒有提出異議,輕聲喊道:“謝米!
牧羊人途徑序列9“牧師”的魔法【信仰親和】與【語言藝術】、學者途徑序列9“學者”的魔法【思維敏捷】與【頭腦冷靜】、正義途徑序列9“騎士”的魔法【善惡論】、造物主途徑序列9“工匠”的魔法【心靈手巧】、錨途徑序列9“旅者”的魔法【身手靈敏】與【攀爬技巧】……有部分魔法后面做了標記。
“既然如此,為何剛才要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我?”
“當你完成了對當前序列全部魔法位的解析,體內魔力容量積蓄到一定程度、對魔力的使用技巧也更加熟練了,這時就可以開始嘗試解析更高序列的魔法,解析完成便可以進階。對于魔法師來說,序列的提升就是一條積累、解析與嘗試的過程,學識豐富、擁有理性的思考邏輯、懂得總結經驗的人更容易進階,而不像超凡者那樣,需要消化魔藥,錘煉自己的靈魂、肉體與精神,直至可以承受下一序列的魔藥藥性而不至于崩潰。因此,在序列4之前,魔法師進階的速度會比超凡者快很多。”
年輕人收斂了思緒,面對牧羊少女清澈單純的詢問,微微搖頭,并未將心中所想的事情說出口。畢竟,圣夏莉雅是女神的子嗣,怎能當著子嗣的面去詆毀她們的母親呢?
他卻有意無意地忽略了,其實自己還是女神的信徒呢。
林格微微皺眉:“那我該如何確定使用它的時機?”
“不過,對魔法師的強弱,不能純粹以序列等級來判斷,而要看他學習了多少個魔法、學習了哪些種類的魔法。有些魔法師雖然序列很高,但學習的全都是輔助類型的魔法,這種魔法師的實力自然不如將精力都投注于進攻魔法的同類們。這個道理,你應該能夠理解吧,林格?”
“沒有,只是有些好奇而已!
“恩!
“因為我在擔心你是否具備激發靈性的資格。”圣夏莉雅解釋道:“并非所有人類都擁有激發靈性的資格,有一些人——實際上應該說絕大多數人,他們的靈性是始終沉寂的,不會被任何外力刺激覺醒,因此,終其一生都不具備接觸神秘力量的資格!
她問道,林格輕輕點頭,然后將手指按在了信紙的某一行字上:“那么,我想學習這個魔法。”
“抱歉,我冒犯到了你嗎?”
林格沉默沒有回答,他簡單地算了一下,從序列9到序列1,先天靈性敏銳的魔法師可以擁有27個魔法位,而先天靈性一般的魔法師只有18個,差距殊為明顯。
林格照她說的嘗試了一下,果然很順利地點亮了那顆星辰,黯淡的果實釋放出柔和的金色光輝,照耀著冰冷死寂的海面,也令海中的神樹蒙上了神圣的面紗。這就意味著使用魔法成功了吧?但是,什么事情也沒有發生。
“收到!”
“你可以感知一下自己的以太海,由靈性開辟的以太?梢宰钪庇^地體現這種差別:先天靈性敏銳的魔法師,開辟出來的以太海更為廣袤,因此在每一序列都可以擁有三個魔法位;而先天靈性一般的魔法師,每一序列的魔法位只有兩個,當然,最低也是兩個。因為先天靈性遲鈍甚至沉寂的人,是無法覺醒并成為魔法師的。”
林格聽她的話認真感知了一下自己的以太海,雖然就“看”到的景象表明這片海洋很大,但冥冥中他得到了一個提示:你可以往最近的兩根枝條上孕育新的果實,但再多的就不行了。
看起來,靈性是一道鴻溝,劃分了凡人、庸人與天才的區別。
被愛麗絲說過好幾次謎語人后,她開始學習如何用盡量通俗易懂的語言去解釋某些事情。
“來嘗試一下使用你的恩眷魔法吧!笔ハ睦蜓耪f道:“駕馭靈性、點亮星辰……唔,用簡單點的說法,只要在腦海里想象就可以了!
牧羊人途徑的恩眷“預感”,會在序列1時升華為“預言”……他沉思之時,圣夏莉雅出聲將他喚了回來:“林格,伱在想什么?”
不僅是唯一的、天生無法使用魔力的智慧種族,連覺醒靈性的資格,也不是每個人都能具備,而是少數幸運兒的特權。雖然以當今時代的眼光來看,若是人類普遍掌握了魔力,加上他們復雜的頭腦、旺盛的野心與恐怖的生育能力,人類與異類的平衡將被徹底打破。
在半個小時內獲得神秘的預感,有可能得到命運的啟示,但概率卻視運氣而定,聽起來比學者途徑的恩眷魔法“求知欲”弱很多。不過,既然是自己的選擇,林格也沒有抱怨,很平靜地接受了。
一直在旁邊看戲的小妖精謝米終于得到了用武之地,再度鉆進小羊背上的帆布背包里,翻來翻去,尋找魔藥的材料。
一切如常,并無異樣,至少沒有菲雅莉使用魔法時那么大的動靜。
“標記出來的魔法都是材料不夠,暫時無法制作對應魔藥。”圣夏莉雅輕聲道:“決定你接下來要學習的魔法后,我會幫你調制魔藥,你服用魔藥便能在以太海中構筑相應的魔法模型,擁有模型便可以使用魔法,但那只是最粗淺的運用。你需要吸收外界游離的魔力,對這個模型進行解析,直到將其徹底掌握為止。這個解析模型的過程,實際上也是幫你積累魔力、鍛煉魔力使用技巧的過程!
可女神創造眾生的時候,又是如何將自己的視線投向數萬年乃至數十萬年后的世界,看到了如今的景象,因此提前做出預防呢?
林格微怔,然后目光不自然地向旁邊側了一下:“謝謝!
林格感受了一下,給出答案是:“約半個小時!
圣夏莉雅安靜地看著一樣樣材料被擺在桌子上,忽然,她用只有自己和林格才能聽到的聲音,對身旁的年輕人說道:“學習魔法并不是很困難的事情,你一定可以做到的,林格。”
“沒關系,成為魔法師后,你就可以學習所有序列9的魔法了。”圣夏莉雅說著,從口袋里取出一張折得四四方方的白色信紙,遞給林格。年輕人接過去,展開來看了一眼,發現上面寫滿了各種魔法的信息:
知道這個結果的圣夏莉雅感到遺憾:“看來你的先天靈性比較一般,林格。”
“你擔心我也屬于這其中的一員?”
“這是正常的情況。”圣夏莉雅說道:“因為‘預感’原本就是虛無縹緲的事物,它不是在你需要的時候到來,而是在它需要的時候到來,并給予你一些啟示!
“并不確定,所以這就是魔法師的力量遠不如超凡者的原因。牧羊人途徑的序列9超凡者同樣擁有‘預感’的恩眷,他們稱為特質,這是被動生效的,隨時都可能發生。而魔法師只能自己判斷時機使用魔法,然后祈禱在魔法生效期間,神秘的命運會眷顧自己,降臨啟示。”圣夏莉雅說著,眨了下眼睛:“據說先天靈性越敏銳的人,得到啟示的概率就越大。”
換句話說,是兩個魔法位嗎?
林格的沉默被圣夏莉雅認為是一種失落,她不愿意在這個話題上繼續深入,生怕林格會因此受到打擊,便開口轉移了話題:“林格,你現在使用這個恩眷魔法,能夠持續多長的時間?”
背包里的謝米抱著一樣材料,用鼻子嗅了嗅,滿臉疑惑:“這是什么東西,甜甜蜜嗎?”
“好甜啊。”
給點喵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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