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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奸細


  夜半時分, 軍醫(yī)專用的帳篷里依舊燈火通明,錢德興和他同為軍醫(yī)的兩個“徒弟”正對著李文柏拿出的“條例”仔細研究。

  當然, 他們的研究可不是為了學(xué)習(xí),而是為了找出其中的破綻。

  “可惡, 這個李文柏到底是從哪里蹦出來的!”錢德興憤恨地咬緊牙齒,“原以為讓他折騰一兩天, 不用咱們出手,傷兵們就會忍不住自己先鬧起來, 可誰曾想這些法子竟然還真有用!”

  傷兵營是他錢德興的自留地,就連主將賀青在傷兵的問題上都要聽他的,怎么可以讓一個外來人隨便指手畫腳!

  “要不,向大將軍舉薦讓李文柏來當軍醫(yī)?”一個年輕點的徒弟出謀劃策道,“師父是軍醫(yī)的頭兒,那李文柏要是成了軍醫(yī), 還不得聽您使喚?”

  “蠢!愚不可及!”錢德興恨鐵不成鋼地一巴掌拍在徒弟頭上, “李文柏是什么人?當今親自夸獎過的人, 大將軍的救命恩人, 少將軍的少年知己, 大商人,這種人就算要當軍醫(yī),也會凌駕在你我之上,到時后悔就晚了!”

  “師父說的有道理。”另一名沉穩(wěn)點的軍醫(yī)說道, “依弟子看, 還得在這條例上做文章。”

  錢德興點點頭:“沒錯, 好好想想,只要讓傷兵們鬧起來,再死幾個人,這種大戰(zhàn)將至的時候,就算他是大將軍的救命恩人也得卷鋪蓋滾蛋!”

  沒錯,錢德興從一開始追求的就只是讓李文柏滾蛋而已,至于要人性命什么的,他的心思還沒狠毒到那地步。

  但先前出主意的沉穩(wěn)徒弟趙桿卻不這么想:“師父,讓他就這么走太可惜了,您應(yīng)該踩著李文柏的尸骨,在這個軍營里更進一步!”年過而立的趙桿以前是個到處坑蒙拐騙的混子,后來因為吃不飽飯索性參了軍,當了兵卻又怕死,正好遇上軍營成立軍醫(yī)營,就干脆報名當了軍醫(yī)。

  人命在趙桿的眼里,估計比狗命強不了多少。

  尸骨兩字太過陰森,在場之人都心中起了寒風。

  錢德興聽得心里一緊,想要呵斥,最終卻變成了躍躍欲試的興奮:“桿子,你說有辦法讓為師在軍中更進一步?”

  “正是。”趙桿瞇起眼舔舔嘴唇,“師父您想,您現(xiàn)在就算是軍醫(yī)的頭頭,下面不過也就弟子二人,勉強混個吃飽穿暖,見著誰都得低頭,但要是您揭穿了李文柏的陰謀詭計,成了拯救全軍的大功臣,情況可就不一樣了...”

  “李文柏的陰謀詭計?”錢德興茫然眨眼,“他有什么陰謀詭計?”

  “對啊,他能有什么陰謀詭計?”先前的年輕徒弟也忍不住發(fā)問,“師兄,我怎么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這還不簡單。”趙桿一手按住李文柏所寫的“條例”,嘴角勾起弧度,眼底帶著厲色,“師父想讓李文柏有什么詭計,他就能有什么詭計...”

  話說到這個地步,如果還無法理解就不是錢德興了,但趙桿所言太過驚世駭俗,即使是錢德興一下子也沒法完全接受。

  “你是說,陷害?”加上尸骨兩字,錢德興不禁有些猶豫,“這樣會不會太過了?”

  “一點也不過!師父您好好想想!”趙桿連聲說道,“那李文柏這些天的所作所為,可有把師父的處境放在眼里?現(xiàn)在傷兵們都唯他的馬首是瞻,再這么放任下去,丟掉傷兵營的控制權(quán)就是遲早的事情了!”

  “何況,這次的事件其實也是機會。”錢德興的表情開始猶疑,趙桿一喜,急忙再接再厲,“李文柏橫空出世,就算和少將軍是摯友,但畢竟不如我們在將軍手底下干的時間長久,論起信任,賀將軍當然更信任我等。”

  “而且這次受傷,全軍上下都束手無策,偏偏就只有他李文柏一個門外漢有治療的法子,這條例早不拿晚不拿,偏要這個時候拿,師父,這可都是寫可以用來大做文章的把柄啊!”

  趙桿的話語太誘人,錢德興本就是個追名逐利之人,幾乎沒有多久就下定了決心:“就照你說的辦!桿子,你有沒有什么具體的想法?”

  趙桿大喜,立刻湊近兩人壓低聲線:“當然有了,只需如此這般...”

  錢德興聽得連連點頭,眼睛越來越亮。

  年輕一點的徒弟表面上附和著兩人,心情卻不由自主地沉重起來,看向趙桿的目光也多了幾分質(zhì)疑,仿佛第一次認識這位“師兄”。

  ****

  李文柏并不知道軍醫(yī)們的暗潮涌動,賀青第二日傍晚終于轉(zhuǎn)醒,只是因為力氣不足,又養(yǎng)了一日半,能夠說話之后,就讓人請李文柏到大帳來。

  少將軍平安歸來,主將安然無事,全軍上下同時舒了口氣,對待李文柏的態(tài)度更是恭敬了三分。

  大帳里,賀青雖然醒過來但身體依舊虛弱,只能躺在榻上聊天進食,賀飛宇三日來寸步不離地照顧著父親,同時又要顧及軍務(wù),眼看著消瘦了不少。

  李文柏走進大帳時,正好瞧見賀飛宇喂賀青喝完一碗粥,正在替其擦嘴。

  “在下李文柏,見過將軍、少將軍。”李文柏刻意提高聲調(diào),同時默默低下頭不去看那父慈子愛的一幕。

  “咳咳,李文柏來了。”被兒子伺候的場景正好被人碰上,賀青禁不住老臉一紅,干咳兩聲轉(zhuǎn)移話題,“本將從飛宇那里聽說了,是你全力救治才把本將的命從鬼門關(guān)拉了回來,李文柏,你是我賀青的救命恩人吶!”

  賀飛宇也站起身,端端正正地朝李文柏拱手抱拳:“李兄弟,從今往后,你就是我賀家上下的恩人!”

  武將說什么都直來直去,習(xí)慣了文人彎彎繞的李文柏還真有些承受不來,只能顧左右而言他:“賀將軍,不知縫合處的傷口感覺如何?”

  “哦,沒什么大不了。”賀青摸了摸肩窩處的傷痕,“就是有幾根線穿在身體里,多少還是有些不習(xí)慣。”

  “那是當然。”李文柏理解地笑笑,“在過幾日,將軍的傷口就可以拆線了,到時便可行動自如。”

  “拆線?”賀飛宇一愣,“還要把這些棉線□□嗎?”

  或許是賀飛宇疑惑的表情太過夸張,李文柏忍不住失笑:“少將軍說笑了,棉線又不能與人體合二為一,當然要拆出來。”

  三人就養(yǎng)傷的問題聊了一會兒,眼看著到了午飯時間,賀青以還有要事相商為由,不由分說地把李文柏留在了大帳中。

  軍營的飯食十分簡單,沒有大魚大肉,僅僅管飽而已。

  行伍之人吃飯都異常迅速,賀青父子二人把飯盆掃了個精光之時,李文柏還吃了不到一半。

  賀青顯然沒預(yù)計到文武間吃飯速度的差別,只得把到嘴邊的詢問又硬生生咽了下去,和賀飛宇對視一眼,默默等待李文柏繼續(xù)用餐。

  好在李文柏早就察覺到氣氛有些尷尬,抬頭一看,正好看見上首兩人面前空空的飯碗,不由嘿然一笑:“將軍有何問題不妨直說,軍營之中,也不必遵守那食不言寢不語之道吧?”

  “哈哈,先生快言快語。”賀青在賀飛宇的幫助下直起上半身,鷹隼似的眼眸直射進李文柏雙眼,對于這個救命之恩的李文柏,賀青也開始對李文柏用起了尊敬的稱呼。

  “聽我兒所言,先生在傷兵營有大動作?”

  “正是。”李文柏絲毫沒有被賀青的氣勢所壓倒,鎮(zhèn)定自若地把之前和賀飛宇所說的話再次說了一遍。

  說明完畢后,賀飛宇也強調(diào)了三日來傷兵們的傷勢變化,傷口繼續(xù)惡化的士兵變少了,重傷員們也因為看到希望不再渾渾噩噩,尤其是習(xí)得縫合之術(shù)后,三個軍醫(yī)晝夜不停,許多流血不止快要駕鶴西歸的將士都止住了血,眼看著就能重新再上戰(zhàn)場了。

  賀青聽得認真,到感興趣的地方還會插嘴問上兩句,全然沒有怪罪賀飛宇自作主張的意思。

  聽完,賀青原本放松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你可知,自古以來在戰(zhàn)場上負傷送到傷兵營的將士,能活下來的十不存一,幸運的也都落得個終身殘廢,能再上戰(zhàn)場為國所用的,百人中才有一人,本將替那些有幸活到現(xiàn)在的將士,謝過大恩!”

  說著,竟是要撐起重傷未愈的身體向李文柏行禮。

  李文柏嚇了一大跳,本能性的放下碗竄到塌邊把賀青按住:“將軍這是做甚!在下能替這些為國效命的將士們盡點綿薄之力,本就是積德的事情,萬萬不可受將軍這一禮!”

  賀青臉上滿是欣慰:“好!我兒果然沒有看錯人,李文柏,待此戰(zhàn)結(jié)束凱旋回京之時,本將一定要為你請功!”

  “多謝將軍提拔!”李文柏深施一禮,暗暗和賀飛宇相視一笑。

  賀青沒有說具體要給什么封賞,李文柏也沒有問。

  雙方都心知肚明,請功只是個形式,傷兵營的事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可能得到金銀財寶之類的賞賜,但要在地位上有實質(zhì)性的提升還遠遠不夠。

  要進一步和錢德興拉開差距,最重要的,是在這大齊有自己的容身之地,李文柏還要做出更大的貢獻才行。得讓賀青不僅僅只是視他為救命恩人,而應(yīng)該是值得拉攏培養(yǎng)的對象!

  告別賀青賀飛宇,李文柏重新一頭扎進了帳篷里日夜不出,他要重新整理整理腦海中儲存的知識,得發(fā)明更重要的東西了。

  ****

  就在賀青安心養(yǎng)傷,賀飛宇為攻打白夷不順而焦頭爛額之時,錢德興陰謀的實際規(guī)劃者,大徒弟趙桿趁著夜色悄悄溜出軍營,在一個繁盛的大樹下學(xué)了三聲鳥叫。

  很快,叢林中一陣細細索索,一個人影出現(xiàn)在趙桿眼前。

  “事情辦得如何了?”帶著口音的官話從人影口中吐出,“都這么久了,你還沒有消息,首領(lǐng)已經(jīng)等不及了!”

  趙桿面色一滯,似乎是想反駁回去,但最終還是變換了說辭:“快了,軍營里最近有個叫李文柏的突然冒頭激起錢德興不滿,我已經(jīng)說服錢德興,同意了我們在齊軍大營里制造騷動的計劃。”

  “錢德興?就是那個所謂的軍醫(yī)?”人影不屑地嗤笑出聲,“一個小小的江湖騙子能起什么作用?趙桿,你不會是在糊弄我們吧?要知道你們中原人最是詭計多端,不可信任!”

  “放心吧,答應(yīng)你們的事我肯定做到。”趙桿看起來不想多說廢話,“只要事成之后,首領(lǐng)別忘記答應(yīng)好的好處就行。”

  人影豪邁地一揮手:“好說,我們白夷人和中原人不同,都是最重信義的漢子,只要你設(shè)法讓齊軍大敗,答應(yīng)的好處一分都不會少!”

  “那就好,也不枉我趙桿對首領(lǐng)的一片忠心。”趙桿扯扯嘴角,眼中冒出貪婪的光芒,“好了,我不能在這待得太久,萬一被人發(fā)現(xiàn)就不好了。”

  趙桿在和神秘人鬼鬼祟祟談話的時候,李文柏正在帳篷中斃掉一個又一個想法。

  得是對作戰(zhàn)有用的東西,同時也不能太復(fù)雜,得在短時間內(nèi)派上用場。

  太過現(xiàn)代化的東西此時根本做不出來,諸葛弩一類的殺器是作為底牌之一決不可輕易拿出手。

  現(xiàn)在帶在身邊的有花露水和蚊香,還有隨時可以煉制的酒精,都是可以在南方蚊蟲滋擾之地派上用場的東西。

  等等,蚊蟲滋擾?

  對了!

  據(jù)說白夷擅長驅(qū)使毒物,又利用叢林潮濕多樹多瘴氣的地形特點,這才一次又一次大敗齊軍精銳。

  這次派來的關(guān)中軍也是如此,雖然都是大齊數(shù)一數(shù)二的精銳之師,但畢竟大多數(shù)士卒都來自北地,光水土不服就能讓賀青頭痛至極。

  現(xiàn)在賀青最需要的,不是什么能一擊必勝的神器,而是能幫助關(guān)中軍士卒最大限度發(fā)揮戰(zhàn)力的東西!

  何必舍近求遠?戰(zhàn)陣之法本就不是自己所擅長的領(lǐng)域,李文柏決定還是依照最開始的定位,為賀青解決后顧之憂便好,至于具體如何作戰(zhàn),就不是他這個文人該操心的了。

  想通之后,要做的事情就清晰了許多。

  李文柏掀開賬簾,準備叫親兵去找些羊毛、棉布、木炭、石灰和油脂來,卻沒想到正好看見趙桿匆匆忙忙經(jīng)過。

  為了就近處理傷兵營的問題,李文柏在請示賀飛宇后就把自己的帳篷挪到了距離傷兵營不遠的地方,剛好正對營門,任何人要從營外回到傷兵營或軍醫(yī)居住的帳篷都必須經(jīng)過李文柏門前,這才能看見剛才那一幕。

  也是趙桿粗心大意,只記得要繞過巡邏的崗哨,對于潛在的威脅卻沒有設(shè)防。

  畢竟他和白夷勾勾搭搭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以趙桿的了解,這個時刻所有將士應(yīng)該都沉入了睡眠。

  誰知道會蹦出李文柏這么個夜貓子。

  雖然夜幕太深看不清楚面孔,但經(jīng)過數(shù)日的朝夕相處,李文柏從身形就可以確認那絕對是錢德興的徒弟之一,那個叫趙桿的家伙。

  “這個時候,他怎么會從外面回來?”李文柏皺緊眉頭,暗暗長了個心眼。

  雖然早有了被錢德興找茬的心理準備,但到現(xiàn)在為止對方并沒有什么舉動,李文柏差點就要以為錢德興是個光說不練的家伙了。

  這個趙桿,如果沒記錯,也是個在軍營中挺有名的人物,小氣如錢德興也對他十分信任,甚至還教了趙桿許多“獨門絕技”,要知道除了趙桿之外,錢德興曾收過的徒弟少說也有十數(shù)人,可沒有一個有這種殊榮。

  “趙桿?”次日清早,聽說李文柏閉門不出前來探望的賀飛宇聞言摸摸腦袋,“啊,想起來了,他不是錢德興的徒弟嗎?怎么突然問起這個?”

  “也沒什么,碰巧遇上問問而已。”李文柏接過親兵遞過來的包裹,也不避諱,當著賀飛宇的面就開始縫縫補補,同時嘴上也不停,“少將軍,我記得軍中是有宵禁的吧?”

  賀飛宇饒有興趣地看著李文柏搗鼓:“沒錯,戰(zhàn)時晚上一律不許外出,比起這個,你這是在做什么?”

  “折騰些小玩意而已。”李文柏熟練地把棉布剪成同樣大小的三塊,“就算是軍醫(yī),也必須遵守宵禁?”

  “那當然,否則還要軍規(guī)做什么?”賀飛宇表情稍微凝滯起來,“怎么了?你一向不關(guān)心軍務(wù)的。”

  李文柏笑笑,手中動作不停:“沒什么,只是昨夜子時左右看見趙桿從營外回來,突然想起這么回事,隨便問問而已。”

  要是鄭重其事地表示對趙桿的懷疑,賀飛宇或許會覺得是小題大做不放在心上,而這么隨意提起,反而讓這位少將軍起了疑心。

  “你說,看到趙桿子時從營外回來?”賀飛宇再次確認,“不會是看錯了吧?”

  比劃了下棉布塊的大小長短,李文柏把其中一塊平鋪在桌案上,將浸過油脂的羊毛小心鋪在上面:“夜色太暗,又只是一瞬間,或許真的看錯人了吧。”

  裝作混不在意的樣子,李文柏又拿了一塊棉布蓋在羊毛上面,小心地壓緊,似乎全部身心都投入在手里的工作上,對賀飛宇的問題并不在意。

  認識這么久,賀飛宇多少也知道了這位好友的脾氣,平時笑呵呵地對誰都彬彬有禮,但其實最厭惡打斷他投入工作的人。

  現(xiàn)在的李文柏顯然不愿意被打擾,賀飛宇好脾氣地住了口,心中的疑團卻越來越大,打定主意回去之后要把錢德興找過來問個清楚。

  李文柏嘴角微微上翹,他就知道會是這么個結(jié)果。

  真的或許看錯人了嗎?當然不可能,李文柏本身就視力極好,再加上距離很近,幾乎可以百分百肯定就是趙桿。

  但知道歸知道,肯定不可能直接跟賀飛宇說懷疑軍醫(yī)有問題。

  因為如果這么說的話,賀飛宇出于信任和關(guān)心或許會選擇找錢德興趙桿過來對峙,除非自己真的出了什么問題,結(jié)果很可能會是不了了之。

  軍醫(yī)對軍營來說是戰(zhàn)略性的必需品,怎么可能就憑外人一己之言輕易發(fā)落。

  而且錢德興對自己的不滿人盡皆知,這才幾天,他李文柏就好巧不巧地抓到人徒弟違反宵禁私自外出,還是在最為可疑的夜半時分,巧合?連李文柏自己都不相信。

  但賀飛宇自己的懷疑就不一樣了,他會認為正因為李文柏不是行伍中人,對軍營的各項規(guī)則都不甚了解,就算撞見可疑的事情也渾然不知,如此“巧合”的可信度就上升了不少。

  加上李文柏很痛快就承認自己有看錯的可能,表明不是針對誰,可信度便又上升幾個層次。

  至少現(xiàn)在,賀飛宇有了徹查的打算。

  就在賀飛宇東想西想的時候,李文柏已經(jīng)完成了鋪上了最后一層棉布,撫平之后開始小心地從邊緣縫合起來。

  賀飛宇看得有趣:“李兄弟,這是又發(fā)明了什么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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