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葉嫵說：“我和攸寧的路好不好走我不知道，但是你和郁北的路能否好走，可就在于你自己了。”

葉嫵一時間沒明白江允什么意思。

江允也不解釋，沖著駕駛位置的顧郁北使了個眼神。

顧郁北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很快江允退后一步，也站直了身體，對著葉嫵擺了擺手：“再見咯，大侄女。”

葉嫵：……

……

葉嫵坐在車里，當著顧郁北的面接了個電話。

是肖微微母親吳萍打來的。

葉嫵懶懶的，手機開著免提，聽吳萍說肖微微最近的狀態。

也是想給顧郁北聽。

顧郁北專心開車，車內除了吳萍的聲音，葉嫵偶爾會應答幾句。

吳萍說：“我聽朋友說，他認識對方的律師顧郁北。不如這樣，我拜托朋友幫忙去說一聲，萬一他能放棄呢？”

葉嫵朝著身側的顧郁北看去，對吳萍說道：“吳女士，我當然希望顧郁北不要接這個案子，我也在努力……”

吳萍卻有些急：“這眼看著開庭的日子就要到了，我總不能指望你一個新手律師能贏他吧？不瞞您說，我現在急的吃不好也睡不下，一旦我女兒的官司輸了，她就活不下去了。”

葉嫵無奈，也只能安慰：“萬一事情有轉機呢？”

接下來都是吳萍對整件事的擔憂，最后居然說：“實在不行我去見顧郁北一面吧，我給他跪下，當面求他。”

葉嫵頭疼。

顧郁北始終帶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始終沒有任何回應。

……

顧郁北家的門口，葉嫵突然想起什么。

她轉身就走。

顧郁北問道：“你去哪兒？”

“藥店。”葉嫵不假思索：“事后藥沒了。”

顧郁北卻一把拉回了她，說道：“我注意些。”

葉嫵呆住。

注，注意些？

要怎么注意？

直到葉嫵看到顧郁北從他的床頭柜里拿出了一盒“小雨傘”。

還是四年前的，也不知道過沒過期。

……

夜里，葉嫵躺在顧郁北的懷里，思考著白天吳萍說過的話。

吳萍一旦真的過來，發現顧郁北是因為她才接下了譚陽的案子，葉嫵甚至不知道應該怎么和吳萍解釋。

顧郁北的手指，一直在摩挲著葉嫵的無名指指根。

之前的那個對戒，終于被葉嫵給取了下來。

前提是她控制了一個星期的飲食，自己稍稍清瘦了些，才將對戒給摘了下去，再不敢戴了。

葉嫵翻身壓住顧郁北，長發垂下來，堆疊在顧郁北的胸口處。

葉嫵說：“如果我退出這個案子，你能不能放棄給譚陽辯護？”

顧郁北好整以暇的盯著葉嫵那雙看似清澈，卻一點都不簡單的眸子，笑道：“你就用這個交換？”

葉嫵小手開始得寸進尺，到處亂摸：“不止啊，不是還有肉償嗎？”

葉嫵笑的一臉壞，配合著她的手，顧郁北知道她想干什么。

顧郁北翻身將她壓下來，說道：“講條件就好好講，別動手動腳。”

說著，他將葉嫵的手按住，然后將她翻過去背對著自己，抱著她就不動了。

葉嫵：？？？

這還是葉嫵主動的情況下，顧郁北第一次拒絕她。

片刻后，顧郁北才在她耳畔說道：“你生理期要到了，今天又吃了那么多涼的，別亂來，否則又要難熬。”

葉嫵的確有痛經的毛病，尤其是在經期前后做這種事。

每次她都疼的死去活來，要靠止痛藥熬過去。

原來，顧郁北都是知道的。

“睡覺。”

顧郁北的氣息噴在葉嫵的后頸處，酥酥麻麻。

葉嫵沉默了一會兒，問：“我睡不著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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