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風 波
翌日,清晨。
當東方的天際泛起了魚肚白,斷山城也隨著朝陽的升起逐漸多了一縷縷生氣。
城里到處都可以聽到吆喝聲,家家戶戶的煙囪也開始冒起了炊煙,煙火的氣息也讓這個武者世界多了一份祥和。
斷山宗后山住宅區
胡宅
百里承風每日都會早早的起床,做好早飯。
百里承風和胡廣寧簡單的吃過早飯后,胡廣寧去忙活自己的事情,而他就盤腿坐在院子的石凳上修煉。
一如往日,丹田依舊毫無變化,雖然每日的修煉對他來說都是最煎熬的時刻,但百里承風也早就習以為常,并沒在意,起身后便往宗門前殿的練武場走去。
斷山宗依山而建,前殿有一個練武場,這里平時供弟子練習武技或者切磋使用,百里承風因尚未踏入武徒境界,更沒有修煉武技,所以除了小時候玩耍或者偶爾經過,平時幾乎不來練武場。
昨日有新入宗的弟子,按照慣例,今天早上在練武場會有老弟子指點那些剛入宗的新弟子,百里承風每年都會去觀看。
不過這次也不知道從哪兒吹來的風,昨日金鵬飛便說要去參加。
百里承風見金鵬飛沒有來家里找他,所以就自己先去練武場,想來金鵬飛要么晚一些會去,要么已經在那里了。
后山住宅區去往前殿要經過一片竹林,長勢很好,相當茂密。
百里承風正邊走邊思考,他覺得接下來要好好制定一個修煉計劃,畢竟已經兩年多了,傳統的修煉方式對他并沒有作用。
走著走著,在臨近竹林的時候,忽然隱約聽到了竹林內有幾聲反常的聲音:
“許師兄......請別這樣......”
“我要喊人了......”
心想出事了,百里承風疾步趕去竹林。
正好撞見一名男弟子在調戲女弟子,定睛一看,這不是許三嗎?便厲聲喝道:
“住手——!”
“許三,光天化日之下,你真是膽肥了,不怕宗門責罰嗎?”
名叫許三的男弟子知道這次的好事是被破壞了,于是惡狠狠的回頭,一看是百里承風,隨即揶揄道:
“喲!這不是我們胡執事家的百里公子嘛,你這是要多管閑事啊?”
聽著刻意加重的“百里”二字,百里承風雖然生氣,但也沒接下這話,平靜道:
“許三,許執事德高望重,你這行為要是傳了出去,不怕許執事臉上無光嗎?”
許三的父親,在許三出生之前有過兩個孩子,但都夭折了,所以對許三也是疼愛有加,再加上外門所有執事中,許執事的名望和地位最高,所以平日里許三偶爾犯一些小錯誤,外門的人也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百里承風,你還想在這里裝好人?自身都難保了吧?”
見四下無人,許三握著的拳頭發出了“咯咯”聲,晃蕩著腦袋,漫不經心的朝著百里承風走去,惡狠狠道:
“你這個無法修煉的‘廢物’,能不能留在宗門還是未知數,現在居然還敢管我的閑事,以前的教訓都忘了?今天就讓小爺我教你學會怎么閉嘴!”
自從無法修煉的事情在門內傳開以來,百里承風平時可沒少受許三等人的欺負。
同時,剛剛因百里承風的到來而有機會逃跑的女弟子正飛速往前殿跑去,正巧在路上碰到了要去找百里承風去練武場的金鵬飛,那女弟子一看是金鵬飛,立馬將情況和金鵬飛說明。
金鵬飛一聽頓時火冒三丈,火速趕往竹林,恰巧看到許三要對百里承風動手,頓時一聲暴喝:
“許三——!”
金鵬飛身型高大魁梧,又是極速沖來,再加上這猶如炸雷的一聲暴喝,只把許三嚇的一激靈,再一看是金鵬飛,瞬間就從剛剛那兇狠的狀態中清醒過來,馬上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對著金鵬飛諂媚道:
“原來是金少啊!什么事情讓您這么生氣啊?要是在下有什么可以幫到您的地方,只管開口,在下立馬去辦.......”
金鵬飛怒瞪著許三:
“許三,你好大的膽子,這是要動我風哥嗎?”
許三立馬反應了過來,隨即“恍然大悟”地說道:
“原來百里師弟是金少的朋友啊?哎呀!你看看,我這.......!哎呀!這不是大水沖了龍王廟嘛!都是自家人......!”
許三的年齡比百里承風二人要大,雖然沒有和他們一起學習的經歷,不過稍微有點了解的人都知道,百里承風和金鵬飛關系莫逆。
只是百里承風性格要強,雖然總被欺負,但他從來沒有和金鵬飛提過,所以許三等人在百里承風面前很是猖狂。
許三又轉身對著百里承風說道:
“百里師弟,師兄我對不住啦,真沒想到你是金少的人,這以后可得你多多關照啊!”
金鵬飛見許三這副不要臉的模樣,更加來氣了,揮起拳頭準備往許三身上招呼,百里承風制止了他:“鵬飛,算了。”
金鵬飛有些不解,只是百里承風明顯懶得和許三這種小人計較:
“算了,我們走吧,去練武場。”
“好吧!”
金鵬飛轉頭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許三,便隨百里承風往練武場方向走去。
許三也沒生氣,還是一副笑臉的和金鵬飛揮手道別:
“金少,走好啊!有機會去我那里喝茶......!”
隨著百里承風他們的身影越走越遠,許三的臉色也沉了下來:“呸!不就是有個長老爺爺嘛!神氣什么?”
只是許三不知道,若非他自己也有個執事父親,外門弟子中也輪不到他囂張,而且金鵬飛還是內門弟子中的佼佼者,地位上他根本無法比擬,甚至剛剛金鵬飛就算暴揍許三一頓,也是什么事都沒有。
返回住處后,想到了剛剛的難堪,許三心里恨透了百里承風:“百里承風!都是你這個廢物讓小爺在金鵬飛面前那般失臉,等著吧!小爺我會找回場子的,哼——!!”
隨即找來了幾個人,秘密的籌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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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武場
此時金鵬飛正背著雙手,站在練武場中間,對面是一名十二歲左右的白衣少年,這少年氣宇軒昂,手持一把寶劍,嘴角微微上揚著,無時不刻都在顯現著他的驕傲。
白衣少年渾身靈力激蕩,向金鵬飛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不緊不慢道:
“請師兄指教!”
場下的百里承風看到這一幕微微搖頭,心想這少年慘了,邊上其他老弟子心里也都暗暗同情白衣少年。
金鵬飛看著白衣少年那副傲嬌的表情,也不生氣,咧著嘴,露出了一排大白牙,瞬間出手。
此時他的速度較獵豹有過之而無不及,在白衣少年錯愕中,卡鉗般的右手一下掐住了白衣少年的脖子,就像拎著一只小雞仔一樣,一把將他給提了起來。
那少年正激蕩的靈力頓時消散,而少年的臉色更是漲的通紅,然后金鵬飛像甩一個小包袱一樣,輕輕松松將白衣少年甩到了新弟子這邊,中間隔著近十丈距離。這一手,驚的四周頓時鴉雀無聲。
金鵬飛看著一個個驚恐的眼神,很是滿意,扯著他的大嗓門說道:
“你們都給我聽好了,從今往后,你們就是我斷山宗的弟子,不管你們曾經以為自己多么優秀,但如今到了我斷山宗,你們只是剛剛起步,收起你們以往的驕傲,給我老老實實的在這里待著,沒學好本事,以后出去別說是我斷山宗的人,聽到沒有?”
白衣少年是這次納新考核的第一名,境界已經達到七品武徒境界,如此年紀已經算是武道天才了。
場邊的新弟子剛剛才看到他在金鵬飛面前毫無還手之力,哪里還敢有其他想法,馬上齊聲喊道:
“聽到了——!”
金鵬飛露出了滿意的神色,伸手指了指那名白衣少年,問道:
“你,叫什么名字?”
白衣少年發現指的是自己,立馬起身惶恐道:“師兄,我......我叫劉玄。”
“好,劉師弟,以后好好修煉,希望你快點成長起來,早日進入內門,將來學有所成,才可以為宗門貢獻自己的力量!”
說著,抬起自己的右臂秀了秀,道:
“當然,也歡迎你來向我挑戰!”
“好了,你們繼續......”
說罷便和百里承風一起往門內走去。
一名新入宗的弟子看他們遠去,便走向老弟子中問一名女弟子:“師姐,這位師兄是誰?好厲害啊!”
那名女弟子看著金鵬飛遠去的背影,有些羨慕的說道:
“你們運氣不錯,這位是金鵬飛師兄,內門的頂尖弟子,目前排在內門第三。”
這名新弟子又驚又喜,心想這么厲害居然才第三?那前兩位又強到什么程度了?看來進斷山宗是進對了;他對于境界上的區別以及實力上的強弱還很懵懂,只知道自己在納新考核被劉玄打的是毫無還手之力。
這名弟子心里暗暗下定決心,拜謝女弟子后,他又回到了新弟子中,這次的指點還在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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