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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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馬屁拍得好。可能是音色的問題, 奉承話說出來都特別自然。聲音略微低沉, 聽得趙瑞的心臟咚咚地跳。女尊國的緣故，這里女人的眼神大多堅(jiān)定而直率。不像她的上一世, 女人還有點(diǎn)內(nèi)斂矜持。迎上阿笙坦率的目光，趙瑞咳嗽了兩聲。
這都咳第二回了。以為趙瑞是真不舒服，趙六也沒管阿笙了。阿笙名叫趙笙，姓是原主趙瑞給的，是趙瑞的貼身護(hù)衛(wèi)，原本是東凰營的武官，半年前跟著趙瑞來了濟(jì)州。在青年一代中, 趙笙頗具實(shí)力，原該是青云直上, 沒想到一道指令, 被派給了趙瑞。官運(yùn)戛然而止。趙笙的表現(xiàn)確實(shí)好, 就是好到讓皇帝看上了, 派給了趙瑞，讓她去輔佐趙瑞了。
趙瑞的眼神有點(diǎn)不老實(shí)，趙笙沒出現(xiàn)還好, 一出現(xiàn)，趙瑞的眼神就飄了。趙瑞是真的想問, 記得一中嗎？記得我們初中班主任劉桂香嗎？你真不是汪丹嗎？或許是注意到趙瑞的偷瞄, 以為趙瑞有什么吩咐, 待在一邊的趙笙, 側(cè)頭看趙瑞。這會趙六去忙了，趙六是王府的家令，上上下下都要操心。趙瑞好不容易醒來，各方趙六都要去奏報(bào)。畢竟是一方封王。
趙笙的目光就是太率直了，搞得趙瑞有點(diǎn)不好意思。
汪丹是誰？
是趙瑞的初中同學(xué)，又不僅僅是同學(xué)。同學(xué)多了去，幼兒園同學(xué)還是同學(xué)。是記事以來，趙瑞頭一個喜歡的女同學(xué)。偏偏又有幾個初中同學(xué)，后來成了高中同學(xué)，這件事就被反復(fù)提出來。趙瑞沒有在湖南工作，但每次回湖南聚會，都會被高中老同學(xué)拿出來糗。汪丹上了哪個大學(xué)，汪丹去哪里工作了，汪丹找了哪里的男朋友。
大學(xué)對象問趙瑞為什么沒談戀愛，畢竟趙瑞挺活躍一人。趙瑞說高中好好學(xué)習(xí)去了。
能講實(shí)話嗎？趙瑞能告訴對象，高中光惦記汪丹去了嗎？那趙瑞可能會提前單身。
趙瑞高中也和汪丹一個學(xué)校，只不過不同班，汪丹高二還談了個男朋友，那段時間趙瑞別提有多痛苦。試圖用小說轉(zhuǎn)移注意力。沒想到十幾年后，趙瑞不但來了小說一樣的世界，還碰上了長得像汪丹的人。這難道就是“戀戀不忘，必有回響”？
趙笙的背脊有點(diǎn)僵直，聲音不大，但她就像被什么劈中了一樣。她完全沒想到趙瑞會有這樣的舉動。她側(cè)頭看趙瑞，趙瑞起了身，非常輕松，拍了一下她的……臀部。
“走，與本王去逛逛。”現(xiàn)在天氣轉(zhuǎn)涼，趙笙的衣服還不算厚重，趙瑞猥瑣地拍了一下趙笙的屁股。隔著布料，也能感受到趙笙臀部的緊致。不愧是習(xí)武之人。
趙瑞現(xiàn)在心里特別的爽，總算做了十幾年前最想做的事情。那會年輕，還是個清新的少女，又慫又沒腦子，和對方對視還會紅臉。毫無主見，對方讓她做什么事，她就做什么事，主動給對方值日帶早餐。被同樣沒情商的朋友戲謔，是不是喜歡汪丹。不知道哪里聽來的，和她打小報(bào)告，說汪丹不喜歡她，不想搞**。憋了兩眼珠子的淚水，回家才敢哭。結(jié)果晚上汪丹一通電話，第二天又樂呵給人家?guī)г顼埩恕e說親嘴，手也沒牽過，至于戀愛關(guān)系更是不存在。汪丹從頭到尾都是個直女。別說三十歲，換做二十歲，趙瑞也不會這么傻。可那時候就這樣，估計(jì)三聚氰胺吃少了。
“你走前頭吧。”說是逛王府，趙瑞也不認(rèn)路。走了兩步，趙瑞回頭了。可能是剛才的猝不及防，趙笙和趙瑞保持了兩三步的距離。趙瑞這么一說，趙笙的肩頭明顯抖了一下。這恐怕就是直女的恐懼了。即便如此，趙笙還是邁到了趙瑞的前面，感覺屁股蛋都夾緊了。生怕趙瑞偷襲。可這一夾緊，顯得臀部更加翹挺了。
現(xiàn)在她可是王上，要做什么，還不是為所欲為？穿越不到兩天，趙瑞覺得渾身都舒爽了。
“她們都叫你阿笙，本王覺得不特別，以后本王叫你小笙笙，好不好？”趙瑞說道。
趙瑞現(xiàn)在跟個上了年紀(jì)的歐巴桑一樣，喜歡調(diào)戲小姑娘。
“……”趙笙回頭看了趙瑞一眼。
“怎么？本王以前不這么叫你？”趙笙沒說話，算是無聲地默認(rèn)了。嗨這侍衛(wèi)，怎么這么酷？性格和汪丹實(shí)在太不像了。
“本王以前叫你什么？”趙瑞道。
“喂。”
“啊？”趙瑞沒反應(yīng)過來。
趙笙回頭看趙瑞：“就‘喂’。”
還挺惜字如金，怎么聽著有點(diǎn)小“幽怨”？趙瑞笑了兩聲，趙笙便轉(zhuǎn)頭了，給趙瑞留了個“冷酷”的后腦勺。
“小笙笙，你習(xí)武多久了？”趙瑞道。
“十六年。”
“哈？”你看上去都沒有十六歲好嗎？
“本王都不記得你年歲了。”趙瑞道。
“十九了，王上。”
“那豈不是三歲就學(xué)武了？想必十分辛苦吧？”三歲能干嘛？抓得牢積木嗎？
“嗯，”趙笙頓了一下，“王上問這個？”
“本王想與你學(xué)武，”高中就沒少看武俠小說，趙瑞親昵了，湊到了趙笙的身邊，“你會什么？”
趙笙有點(diǎn)受不了紈绔的黏乎勁：“屬下才疏學(xué)淺，恐怕教不了殿下，殿下不妨告知家令，讓家令尋武師過來。”
“你不愿意？”
“不，屬下……”
“你會輕功嗎？”趙瑞很認(rèn)真地問道。
“……”
趙瑞覺得自己不黏，可在趙笙看來，就不這么覺得了。想女尊國，以女子為尊，頂天立地，如此這般親近，豈不和那嬉戲打鬧的男兒郎無異？趙笙默默地拉開了一點(diǎn)點(diǎn)的距離。仿佛是直女最后的尊嚴(yán)。可惜趙瑞這盤蚊香，在直女的尊嚴(yán)上幾進(jìn)幾出。
直到路過荷花池，南面?zhèn)鱽怼班弁ā币宦暎盼粟w瑞的注意。循聲望去，只見一人落水，隱隱約約似乎是個男人。趙瑞愣了一下，到底是現(xiàn)代人，沒有見過這陣仗，看旁邊的趙笙，臉上毫無反應(yīng)。
“王上？”見趙瑞往南面跑，趙笙這才追上去。
“愣著做什么？不救人嗎？”
趙瑞這一急，趙笙才愣了一下。得了令，解了腰上的佩劍：“王上莫急，屬下這就去救人。”
趙笙這人，完完全全是個好下屬。有了指令，才會行動，若不然，便不干她的事。
落水的的確是一個男人，還是趙瑞的男寵。嗆了兩口水，醒來倒不看救命恩人趙笙，光看趙瑞了。趙笙挺止乎禮，將男人救上來，便一個人伏拜在一邊，也不管**的衣服。大冷天的。男人紅著眼眶，著實(shí)有些可憐。要讓其他女人看了，定是一番好生疼惜。
“王上……”男人的嘴唇有點(diǎn)顫抖，小子也尋來了，趕緊摟住了他家主人的肩頭。
“誒，”都快忘了她這一后院的男寵了，趙瑞和小子說道，“快把你家主人攙回去，叫上醫(yī)女，看看有沒有傷到哪里。”
“王上……”男人衣服濕了，雪白的肌膚隱隱若現(xiàn)。換做任何一個女人，怕是都要受不了了。趙瑞側(cè)過頭，看著地上趴著的趙笙：“你也起來，回房把衣服換了。”
這事傳得挺快，趙瑞一回房，趙六便知道了。趙六知道這事，第一時間請了醫(yī)女，去了后院給邵湛診斷。落水的男人名叫邵湛，說是不幸失足，才落入荷花池。反正是吸引到了王上。聽說一會的工夫，后院的男人都在荷花池邊躍躍欲試了。
“王上，聽說邵湛沒有什么大礙了。”趙六說道。
初聽到這名字，趙瑞還愣了一下，知道趙六說的是落水男后，也不由得感慨，趙六真是個狗腿，手腳居然這么快。
“反正公子沒什么大礙，明天要不要請公子過來，伺候殿下更衣？”
趙六這個騷包，平時肯定沒少出餿主意。腦袋上的白布還沒拆，就不怕來個腦溢血？
“不用，”趙瑞淡淡道，一副修身養(yǎng)性的態(tài)度，“趙笙沒什么事吧？”
“沒有，她一個粗人，能有什么事？”趙六笑哈哈道。
“那就好，你替我道聲謝。”趙瑞隨口說道。
趙六張了張口，猶豫了一會也沒說。看趙六的神情，趙瑞咯噔了一下，完全按照現(xiàn)代人的做法了。她要道什么謝？放在古代，一聲主子大過天。以后還是注意點(diǎn)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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