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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鬧別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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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都是古裝劇,現(xiàn)在是正兒八經(jīng)的古裝。趙瑞坐在一邊, 看趙笙烤魚。趙笙倒沒那么嚇人, 直接拿樹杈子往魚嘴插。她蹲在一邊, 拿刀敲魚頭,刮鱗劃開了魚肚子, 在活水下清洗內(nèi)臟。不一會兒,便把魚收拾干凈了。用刀將內(nèi)臟魚鱗刮到一邊,再用刀尖在魚上劃了兩道。抹了點(diǎn)調(diào)料,從屋里取出來的, 大概是鹽一類的東西。火生了兩堆,一堆上掛著口鐵鍋,另外一堆,應(yīng)該是用來烤魚的。

  **來了,只見趙笙削了竹子, 等間距地挖穿了幾個竹洞, 拿著筷子, 一頭穿過魚尾, 穿過竹洞和魚頭。將一條魚釘在了竹竿上。如此這般,又插上了三條魚。見趙瑞眼巴巴看著, 趙笙便把竹子遞給了趙瑞。

  趙瑞趕緊拿了過來, 就像問大人要撥浪鼓的小孩。趙笙已經(jīng)都弄好了, 只要趙瑞翻烤了。火燒得很旺, 嗶剝作響。只見趙笙將下袍扎進(jìn)褲腰帶, 又蹲在一邊剖魚,現(xiàn)在有點(diǎn)熱,在太陽底下呆這么久,趙笙的臉蛋有點(diǎn)紅潤。

  “翻邊。”

  “啊?”

  “王上,要焦了。”在一邊剖魚的趙笙,看了眼趙瑞。

  “哦。”趙瑞輕輕翻了個邊,生怕魚掉下來。

  再看趙笙,趙笙已經(jīng)去另外一邊火堆了。不知道熬了什么,有生姜的味道。趙笙拿著從草垛里取來的壇子,解開封蓋,往鍋里倒了一些。再烤一會,趙瑞咽了咽口水,見到了烤魚上滴落的魚油。趙笙過來的時(shí)候,魚正好烤得金黃。

  趙笙替手,將手里的碗遞給了趙瑞。趙瑞低頭一看,正是從旁邊鍋里舀的。水煮魚泡。

  趙瑞喝了口湯,夾起魚泡,往口里一塞,外層脆爽,內(nèi)層粘糯。還真有點(diǎn)野味的口感。

  “你剛往鍋里倒的什么?”

  “米酒。”

  “難怪,感覺湯好香。”

  “還怕殿下吃不慣。”

  “怎么會,沒想到你這么有手藝。”趙笙將烤魚遞給了趙瑞,趙瑞本來用筷子,筷子不好夾,便直接上手。小小地捻了一塊,往嘴里一扔。

  “王上是吃慣了山珍海味。”

  “你要嘗一塊嗎?”趙瑞捻了一小塊,遞到趙笙的嘴邊。

  趙笙有點(diǎn)猶豫。

  “快嘛,好燙。”

  趙笙這才小小地吃了一口。

  “王上歇好了?”

  “沒!這才多久!魚都還沒吃完!”

  “嗯。”趙笙默默喝了口湯。

  “小笙笙,我什么時(shí)候才能學(xué)輕功?”趙瑞往趙笙身邊擠了一點(diǎn)。

  趙瑞這豈止是剛學(xué)會走就想跑,她根本是剛爬就想起飛。

  “你就教我一點(diǎn)嘛,當(dāng)循序漸進(jìn)。”

  趙笙想了想,道:“倒不是不可以。”

  “我就知道……”

  趙瑞還要往趙笙身上湊,趙笙挪了一大塊,耳朵有點(diǎn)紅:“屬下希望王上……”

  “不要再、再摸……”

  “屁股?”趙瑞接道。

  直女重重地點(diǎn)頭了。

  “哎呀,多大的事兒!不摸就不摸唄!”

  看紈绔答應(yīng)得爽快,就知道紈绔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可又有什么辦法?趙笙現(xiàn)在希望的,就是不要像貴七那樣,生怕哪天就被叫去……侍寢。

  吃了差不多,趙笙也起來熄了火。兩人進(jìn)了竹林,趙瑞在一邊消食,趙笙也在一邊“消食”。“消食”的方式略微奇葩,只見對方拿著刀,比劃著竹子,砍了好幾顆了。趙瑞不知道趙笙在干什么,以為對方是消食。

  趙笙拖出了兩根長竹子,腋下一邊夾一根。趙瑞有點(diǎn)不明所以,跟著趙笙去了原來的河邊。這里的水要深一些,岸邊還能看到底,河中間的顏色有點(diǎn)深,估計(jì)有點(diǎn)深。

  “這是做什么?做竹筏嗎?”

  “差不多。”趙笙答道。

  還真做竹筏?只是這跟練輕功有什么關(guān)系?趙笙拖著竹子,將竹子拖到了水邊。手一送,便把竹子送到了水里。連送兩根。

  在趙瑞反應(yīng)過來,趙笙已經(jīng)騰空而起。順著竹子,踮著腳,一路飛到了河中心。翻身一個踢腳,將另一根竹子送得更遠(yuǎn)。憑借著兩根長竹,趙笙就抵達(dá)了對岸。

  趙瑞看得目瞪口呆,等反應(yīng)過來,趕緊蹲下身子摸了摸水。這怕是條假河?趙瑞現(xiàn)在這個樣子,就像近景魔術(shù)師請的假托。別怪她反應(yīng)夸張,實(shí)在……實(shí)在……

  “好!”

  趙笙的一竹渡河,非常的飄逸。一個翻飛,又落到了趙瑞的身邊。

  趙瑞吐了口氣:“凌波微步,誠不欺我!”

  原來輕功是真的!

  “看清楚了嗎?王上?”

  “看清楚了!”趙瑞連忙點(diǎn)了點(diǎn)頭。

  “王上試試?”

  “……沒看清楚。”開什么玩笑?

  “不是,這就是你說的‘差不多’?這就兩根竹子,哪里是竹筏?”趙瑞道。

  你要是給我做了竹筏,我肯定能給你劃到對岸!

  武林高手淡淡道:“道理是一樣的。”

  ???這可能是最強(qiáng)王者和青銅菜雞之間的代溝。

  “先從簡單的學(xué)起。”最強(qiáng)王者道,“這就是借力,當(dāng)不足以騰躍時(shí),可以借住其他的力量。”

  最強(qiáng)王者鼓勵菜雞:“殿下不要有畏難心,盡管一試。”

  菜雞聽最強(qiáng)王者說話,仿佛回到了大學(xué)高等數(shù)學(xué)的課堂。學(xué)霸說:這個很簡單的,你用泰勒,運(yùn)用麥克勞林展開式并舍棄余項(xiàng),誤差有……綜上可得……是不是很簡單呀!學(xué)渣恍恍惚惚,憋了口氣,在數(shù)學(xué)考卷上,勇敢地寫了個“解”。

  沒了?

  沒了。

  在最強(qiáng)王者的鼓勵下,菜雞“咕咚”一聲,將竹子踩沉了。別說到對岸,一下子就沉岸邊。濕了一褲管。

  空氣中有一絲絲的尷尬。

  學(xué)渣交白卷了。

  趙笙打破了尷尬:“王上,你先上來吧。”

  “啊……嗯。”趙瑞捏著浸濕的袍子,上岸了。看了一下她“飛”的距離,可能是為了洗腳。

  “我是不是應(yīng)該跑快一點(diǎn)?”趙瑞問道。

  “可能?”大概是受了趙瑞跳水的刺激,武林高手的語氣也有點(diǎn)不確定。

  跑得快就能起飛,就跟那個抗日神劇一樣,在子彈彈出膛的一剎那,手腕急速地抖動,就能使子彈拐彎。不科學(xué),但是說的人沒笑出聲。

  歪理歪想,本來輕功就不科學(xué),跑快一點(diǎn),起跑線長一點(diǎn)說不定真能起飛?

  趙笙退到一邊,看趙瑞起跑。一個飛步,趙笙心中一緊,“撲通”一聲趙瑞踩滑了,撲到了水里。

  來來回回折騰了好幾遍,趙瑞道:“我累了。”

  “我去扎個馬步歇會。”趙瑞道。

  要回去的時(shí)候,紈绔仍舊蹲在河邊。

  “殿下,該走了。”趙笙道。

  “好。”紈绔也起身了。

  趙笙剛轉(zhuǎn)身,只聽到撲通的如水聲。一看,紈绔一個猛子扎水里了。以為紈绔想不開,本想出手,只見紈绔往對岸游了過去。

  趙笙揚(yáng)了一下唇角,翻身飛到了對岸。到對岸的時(shí)候,紈绔正好從水里冒出來:“哎,我怎么飛不起來?”

  趙笙扶了一下趙瑞的手臂:“殿下,慢些來吧。”

  第二天趙瑞睡了個飽覺,起來的時(shí)候,趙六也進(jìn)來服侍了。

  “殿下還要去練功房嗎?”

  “趙都尉在外頭了嗎?”趙瑞道,“本王練幾天了?”

  “也有幾天了。”

  “這樣,”趙瑞頓了一下,“白天就不練了,出去逛會。”

  “要小的……”

  “不用,就本王跟趙都尉。”

  “好。”趙六一臉失寵的神情。

  離上次來東院也有幾天了,趙瑞和趙笙在街上逛了會,天色稍暗一點(diǎn)才進(jìn)東院。東院晚上要熱鬧一些。瞧見幾個上回見到的“熟臉”,“熟臉”也朝趙瑞趙笙作了作揖。

  “我說娘子,上回你怎么就走了?我聽人說,你前腳剛走,后腳師娘子身邊的小子就出來了。別人都說是邀你進(jìn)去的。”女客惋惜道。

  “哈?我還以為沒被師娘子相中。”趙瑞道。

  “太可惜了!”女客道,“你們姐妹二人,又是個出手大方的,不如去求求兔郎,讓兔郎給你通融。”

  “行,多謝阿姐。”

  漸漸地,認(rèn)出趙瑞的人也多了起來。不知道的,也聽聞了趙瑞的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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