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街邊
第二天蘇筠剛到井三亭,就感到今天比昨天,很多街邊的算命先生都在看她。
想著是昨天和黃炳錫的口頭協(xié)約有關(guān),也不管別人的打量和心思,還是昨天的蒲團,盤腿坐了下來。
把寫好的紙平鋪在面前的空地上。
黃炳錫早來了,看到蘇筠到來也不看他,一副沒事發(fā)生的樣子。
生恐她別仗著年齡小就說話不算數(shù),因此又要激將幾句。
“呦!小丫頭今天還來了啊,大叔還以為你今天定要逃跑不敢來了呢”。
蘇筠看他:“為什么不敢來?”
“當然是怕輸啊,一百萬的酬金,喏,就是那頭的秋水老先生都不敢收這么高的價”。
此時才清晨九點多,可是黃炳錫指的另一頭的一個扎著山羊胡子的算命先生面前已經(jīng)排了很長的隊了。
“他不敢收,那是他的事,我敢收,自然是我的本事”。
蘇筠淡淡的話語,和這口中的自信和狂妄一點都不相襯。
因此黃炳錫只當這是小丫頭片子惱羞成怒的吹牛話。
“今天有招牌了啊,我看看。
相......命。
呦!好大的口氣,你今天千萬別張嘴啊,免得閃了舌頭”。
旁邊幾個其他的“撲街”算命先生都和黃炳錫一起笑了起來。
“你還是別張嘴了,免得到時候給我磕頭的時候,磕崩了大牙”。
蘇筠仍舊是臉色嫻靜的樣子,可是說話絲毫不相讓,也是讓周圍的其他算命先生驚奇。
“黃油嘴,你別跟她說這些沒用的,這小丫頭嘴巴利著呢,只等待會兒她一個生意都招攬不到。
到時候才現(xiàn)在咱們眼里。
先說好了,到時候,你從她那搜刮來的賠償費可是有咱們的一份兒”。
黃炳錫江湖稱號“黃油嘴”。此時身旁的交好的,在他耳邊小聲說道。
不忘提醒自己等人的酬勞。
“放心,我什么時候說話不算數(shù)”。
“那可說不準,要不然你怎么會叫黃油嘴”。
接下來,一上午的時間,真的是有好幾個人都被蘇筠寫的字吸引,誠心上前詢問的,不過都被旁邊江湖經(jīng)驗老道的其他算命先生靠三寸之舌忽悠走了。
“俗話說,嘴上無毛,說話不牢,更何況這還是個小丫頭,更是不靠譜。
您到這邊來,我給您看看。
我觀您二眉散亂,憂親人聚散,可是家里有人要出遠門,您心里擔憂,要問一下運程?”
“您別說,且看我算的準是不準。
您印堂寬隆,上接中正,光潤平澤,子孫宮昌盛,可見您的兒子定是有大出息了。
是考上好大學(xué)了吧,而您擔心他離開家,到外面過的不習(xí)慣,又擔心他被人欺負,想詢問一下他的同學(xué)緣對不對?”
說完,這算命先生自信的捻著下巴上的幾根福痣毛。
“哎呀大師,你說的真是完全對了啊。
我就是跟你說啊,我兒子長的太帥,又很善良,我就是擔心他到了外地上學(xué)。
大學(xué)是404工程里的重本,不過是在小城市里,所以我就是不放心。
被那鄉(xiāng)下地方的不著四六的女學(xué)生給迷惑了,或者又是被那些長在鄉(xiāng)野粗魯?shù)哪袑W(xué)生給欺負了。”
算命先生往不遠處看了去。
剛才他就看到這對母子在牌樓下推推搡搡,那戴眼鏡的兒子身上的高中校服還沒脫,手上還拿著錄取通知書。
又看到這婦女臉上驕傲又摻雜著擔心的神色。
一看就是剛知道成績,又緊接為以后上大學(xué)事情操心一件又一件的媽寶母子。
夸她兒子就對了,她要擔心的事,也只有兒子了。
一個高中生在眼皮底下上學(xué)有什么擔心的。
定是考到外地的大學(xué)去了。
眼下正是大學(xué)報名的時間,這男孩子還沒去學(xué)校報到,定是這婦女要臨走前來替他算一卦。
不過這婦女說的是鄉(xiāng)下地方是哪里就不知道了。
“浩浩,過來,讓大師給你看看”。
婦女說著招呼在不遠處不愿意上前靦腆的男生。
蘇筠看了眼這對母子,婦女齒鼻齊豐,古時是富足莊田客,現(xiàn)代就是包租婆,應(yīng)該是手底下有幾所房子出租的本地人。
算不上富貴,小康十足的市民而已。
兒子山根有三紋,主財物多耗散,不是在火車上被小偷偷走,大概就是要有一筆破財。
既然之前被她的字吸引,應(yīng)該不是一筆小破財。
聽著旁邊那算命先生正在往外不要錢的對著這對母子夸贊。
上學(xué)一路順風(fēng),在學(xué)校成績會優(yōu)秀,會吸引很多女生喜歡,不過心不妄動,男孩子自持力會很驚人。
并且稱以后會回到京城,考進公務(wù)員,娶上白富美。
說的那婦女高興極了。
臨走留下了好幾千的酬謝費。
那婦女還又看了眼蘇筠,道:“考不上大學(xué)就去做其他的工作好了,也不知道家里人怎么想的。
竟然讓你過來騙人,你肯定也是小地方來的吧。
不要把大城市的人都當成人多錢多好不好,哪里會由著你們坑騙。
當我們上那么多年的學(xué)都是白上的嗎”。
看不慣的走了。
連著幾個都是類似的情況,那些經(jīng)驗豐富的老算命先生,由神貌言行推測大概情況。
余下的,著急的客人自會補上。
蘇筠坐在原地并不是很著急。
被她的字吸引過的,都是有劫難的,但是那些不足以傷筋動骨,沒有生命之憂的。
又不會被這字強烈的吸引著,于是就被旁邊和黃炳錫串通一氣的算命先生給劫走了。
從這一點上來看,蘇筠和他們也是沒緣,因此看到他們被那些算命先生忽悠,而忽略過即將到來的災(zāi)難。
她也沒有什么好遺憾的。
畢竟他們不信她不是嗎。
“哎呦!都這個點兒了,您還沒開張呢吧”!
黃炳錫看著一直靜坐的蘇筠,幸災(zāi)樂禍的道。
現(xiàn)在下午一點半了,該吃午飯了。
于是蘇筠忽略掉那張會影響中午胃口的臉,打電話叫外賣。
“嘿嘿,這是在硬撐著呢”。
黃炳錫和旁邊的算命先生們一起點了頓豐盛的。
今天也是巧了,先到蘇筠攤位的,都是家里有事的,讓他們一下就找到了下嘴的地方來留住客人。
比之前的生意好做多了。
“小丫頭,不如你喊我一聲叔叔,我就不跟你計較了怎么樣。
叫叔叔。
叔叔以后疼你”。
黃炳錫嘴里夾著一塊肥肉吃,和其他幾個算命先生一起笑的猥|瑣。
蘇筠沒反應(yīng),也不去看這邊正在把她當笑話的幾個假算命的。
吃著自己的玉米燒餅鍋貼。
正吃著,一個身高只有一米六幾的一身肥肉的中年禿頂?shù)哪腥硕⒅K筠眼前的那紙上的字停了下來。
“小姑娘,我覺得這幾天心神不寧,總覺得要出大事,你幫我看看”。
“大哥,你既然覺得是大事,交給一個小姑娘看,太不放心了不是,你過來,我?guī)湍憧纯础薄?br />
黃炳錫一看蘇筠這邊又有人上門,趕緊放下了手里的酒,對著這男人道。
可是這腦滿腸肥的男人竟然不看他,只盯著地上的字,站在蘇筠面前。
幾個假算命的一起絞腦汁,也沒看出來,這個除了有點太胖外,懷疑是個廚師的男人會出什么事。
叫那胖子,那胖子還不聽,跟中了邪似的,只相信蘇筠一樣。
幾個算命的奇怪:“這是怎么回事?就算不相信咱們,也會多看看多聽聽吧。
怎么就像只相信那小丫頭一個人一樣?”
黃炳錫氣的把酒瓶子往地上一懟,“還能因為什么,你瞧瞧那豬頭只盯著那女人臉看,肯定是想借機會親近唄。
這年頭,連算命的,都要靠顏值拼了。
也活該這些只看臉的人倒霉”。
黃炳錫也只是氣憤的說了這么一句,可是接下來卻聽蘇筠直接說人家會死。
幾個算命的都驚奇的對眼。
沒人會這么說話的。
蘇筠放下了鍋貼。看了眼前的人一眼。
又看了眼他頭頂?shù)恼种鵀鹾谒罋狻?br />
“身肥項短,飲食無厭,目膝隴,黑白不分明,先生您這是豬相,
相術(shù)上說,生如豬相,死于非命,您想想豬死后是怎么樣的,所以您死必分尸”。
蘇筠的話,讓這胖男人嚇的后退兩步。
“你你你,說話怎么這么惡毒,你會有報應(yīng)的”。
說著嚇跑了。
蘇筠嘆了口氣,看著鐲子上冒出的血點,還是對那跑走的肥胖背影道:“先生,這兩日晚上九點后,不要出門”。
算了,能救一命還是救一命吧。
左右是被她遇到的。
也算是緣分。
聽到蘇筠的話,那邊黃炳錫幾人都嘲笑瘋了。
“小丫頭,你要是想做這行,沒人像你這么說話的。
你開口說人家會被分尸,我跟你說,這胖子算是脾氣好的,只是詛咒了你一句,估計是心里有事,還被嚇跑了。
要是其他人不砸你的攤子算你臉大。
你還是乖乖喊我一聲叔叔,以后在我屁股后端茶倒水,洗腳暖被窩,我就好好教教你這行的規(guī)矩和忌諱還有門道。
這說話啊,在哪個專業(yè)領(lǐng)域里,都是門藝術(shù)”。
蘇筠依舊沒反應(yīng),還是坐在那。
幾個假算命的道:“光沖這份兒忍功,這小丫頭以后前途不可限量啊,不管做什么,能受氣都是緊要的。
你看你這葷話素話都調(diào)戲了一堆了,人家一個清白大姑娘由你在這白白的口頭花花。
當真是有奶|容大啊!”
黃炳錫笑的像是偷腥成功:“說不定是看上我了,心里偷著樂呢,這怎么是調(diào)戲呢,我們這分明是打情罵俏。”
幾個算命的在這邊絲毫不顧忌的講著蘇筠的笑話。
蘇筠聽的一清二楚。
在心里呼氣喘氣,平心靜氣。
太陽下山之前,她要讓他們知道敢調(diào)笑她的下場。
她是個有原則又講理的人。
因此沒抓到道理,她也不會輕易的就去揍人家的。(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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