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甜甜
八月薇妮甜愛三部曲, 晉江文學(xué)城首發(fā),美的人都要正版訂閱哦~ 范垣道:“縱然鄭侍郎知道了陛下思皇太后心切去了陳家, 興許也猜到是藏在太后臥房里,那么, 鄭侍郎是怎么知道太后臥房在哪里的?”
鄭宰思臉上的笑像是在那一刻凝固了, 但他畢竟是個機(jī)變的人,當(dāng)即說:“這個我倒是真的不知,能找過去, 也不過是誤打誤撞罷了, 就像是溫家那阿純一樣……都是碰運(yùn)氣而已。”
“看樣子,侍郎跟純兒的運(yùn)氣好像都還不錯。”范垣淡聲說道。
“拖賴拖賴,”鄭宰思笑容可掬,“就借閣老吉言了。”
兩人說話間,朱儆已經(jīng)回到了寢殿,小皇帝回身坐了, 叫道:“鄭侍郎,你吩咐太醫(yī)院了沒有?”
鄭宰思忙道:“臣正要去。”
“快去。”小皇帝不由分說。
鄭宰思笑笑, 向著范垣行了個禮,轉(zhuǎn)身去了。
范垣上前, 還未開口,朱儆道:“少傅又有什么教訓(xùn),朕聽著呢, 你說就是了。”
范垣的確滿腹的“教訓(xùn)”, 可聽小皇帝這樣說, 反而不開口了。他問道:“臣看,陛下好像有話要說。”
朱儆到底年幼,沉不住氣:“你大概也知道了,朕是假借著傳召戲班子進(jìn)宮的機(jī)會跑了出去,你不可責(zé)罰那些人,此事跟他們無關(guān),你若要責(zé)罰,就責(zé)罰朕好了。”
范垣道:“陛下為何要偷跑出去。”
朱儆道:“你不是已經(jīng)知道了嗎?”
范垣不答,只是沉默地看著朱儆,兩人目光相對,小皇帝轉(zhuǎn)身:“如果沒有別的事,朕餓了!”
陳太監(jiān)忙道:“陛下稍等片刻,御膳一會兒就送過來了。”
朱儆道:“朕要先睡會兒。”
范垣看他要走,便道:“陛下。”
朱儆止步,回頭瞪向范垣,小手握成拳,滿面戒防。
范垣看他一眼,垂下眼皮道:“臣并沒有想要苛責(zé)陛下的意思,如果……陛下真的想念皇太后,想回陳宅,大可直接告訴臣,臣……會親自領(lǐng)陛下去。”
朱儆的雙眼逐漸睜大。
小皇帝本認(rèn)定了范垣得狠狠地喝罵自己,畢竟先前雖然也胡鬧過,卻沒有這次一樣鬧得如此滿城風(fēng)雨。
沒想到,范垣竟會說出這樣的話。
“你……你說真的?”朱儆忍不住問,突然又道:“你騙人,就算朕開口,你也絕不會答應(yīng)。”
范垣的眼前,出現(xiàn)在陳府舊宅,朱儆抱緊琉璃嚎啕大哭的情形。
他從來當(dāng)朱儆是個小皇帝,是君主,再加上因為琉璃的死,更讓他斂起了心中最后的一點情意。
可朱儆畢竟只是個才五歲的小孩子。
先前,當(dāng)遍尋皇宮找不到小皇帝的時候,范垣唯一所想的,就是讓朱儆好端端地出現(xiàn)在眼前。
他不想再說教,也不要再扮什么黑臉“恐嚇”他,只要那個孩子好好地在跟前兒就行。
因為那個小家伙,不僅僅是一國之君,更是陳琉璃所留下的唯一的血脈。
也是他跟陳琉璃……唯一的羈絆了。
陳太監(jiān)忙在旁邊道:“陛下,首輔大人怎會欺瞞陛下?”
范垣深深呼吸:“還有一件事,陛下若真的想念皇太后,以后就不要再隨意把自己置入危險境地。”
“我不怕什么危險。”小皇帝紅著眼睛說:“我想母后了,如果我死了就能跟母后在一起,我寧愿……”
“陛下!”
朱儆話還沒有說完,陳太監(jiān)跟范垣雙雙喝止。
朱儆吸吸鼻子,轉(zhuǎn)身往寢殿里頭走去,一邊走一邊抬起小手揉眼睛。
***
養(yǎng)謙帶著琉璃離開了陳府。
馬車上,養(yǎng)謙坐在琉璃身旁,問道:“妹妹,今兒到底是怎么回事?”
先前應(yīng)付陳伯,還能得心應(yīng)手,臉不紅氣不喘,然而只有溫養(yǎng)謙自己知道,他心里的疑惑比陳伯還多呢。
琉璃低著頭不回答。養(yǎng)謙雖心焦,卻并不著急,輕輕握住她的小手:“妹妹,你為什么要來陳家?你早知道……陛下在陳家,所以故意叫我?guī)銇恚遣皇牵俊?br />
琉璃緊閉雙唇,她本想安安分分,誰知道偏偏橫生枝節(jié)。如今自己的所作所為不僅落在養(yǎng)謙眼里,更被范垣跟鄭宰思也撞了個正著。
養(yǎng)謙見她沉默,便又道:“妹妹是因為……首輔昨兒匆匆出府,他們又傳說外頭出了大事,所以才想到這上頭來的?你、你是猜到了皇帝陛下想念皇太后,所以才藏身到了陳家?是不是這樣?”
養(yǎng)謙心思轉(zhuǎn)動的很快,自己暗中推敲了一番,理出了些頭緒。
能解釋琉璃的反常舉止的,似乎也只有這個推論了。
但如果這就是真實的答案,卻更引出了另一個更大的疑問——琉璃為什么會這樣關(guān)心小皇帝的下落,不顧一切地想來找他?
養(yǎng)謙再也想不明白。
沉默中,眼見范府將到,養(yǎng)謙打起精神,叮囑說道:“早上出來的匆忙,都沒有跟母親說一聲,只怕她正著急,回去后,我會說是我領(lǐng)著你出去閑逛了,好么?”
琉璃抬起頭來,看向養(yǎng)謙。
養(yǎng)謙望著妹子仍舊發(fā)紅的雙眼,里頭的淚漬還沒有干。
養(yǎng)謙心中也一陣酸楚:“純兒,不要難過,你若是不想回答,哥哥就不問了。只是……你若心里有事,不要總是藏著,也讓哥哥知道,不管是天大的事也好,哥哥總會替你想法兒的,好不好?”
琉璃含淚點了點頭,養(yǎng)謙將她抱入懷中,在她的發(fā)端撫了撫:“好妹妹。”
正如養(yǎng)謙所說,兄妹兩個一大早兒,飯也不吃,也不去請安,悄無聲息地就不見了,溫姨媽甚是著急。
只是畢竟是客居,不便大張旗鼓地傳人找尋,溫姨媽又深知養(yǎng)謙是個極有數(shù)的,總不會讓自個兒操心,所以只按捺著那份焦灼,去見馮夫人的時候,馮夫人問起琉璃,溫姨媽只說養(yǎng)謙有事帶了她出門了。
馮夫人見她笑吟吟的,就也沒有深問,免得問的多了,有點像是約束他們兄妹。
養(yǎng)謙帶了琉璃回來的時候,溫姨媽已經(jīng)在琉璃房中坐等了,見他們兩個全須全尾地進(jìn)了門,先把那顆心放下。
溫姨媽抱住琉璃,通身打量了一番,見她雙眼泛紅,忙問:“怎么像是哭過的?”
又問養(yǎng)謙:“大清早兒也不打一聲招呼,帶著妹妹去哪兒了?”問琉璃的時候口吻還是疼惜的,到了問養(yǎng)謙,已經(jīng)多了份責(zé)問。
養(yǎng)謙忙道:“母親別著急,妹妹……想是昨晚上做了噩夢,早上哭著找我,我便領(lǐng)她出去逛了逛。”
“你胡鬧!”溫姨媽道,“純兒害怕,你只需把她帶去給我,怎么反領(lǐng)著外頭去了?”
養(yǎng)謙笑道:“妹妹跟著我和跟著母親都是一樣的。”
“這可又是瞎說。”溫姨媽還要再訓(xùn)斥他,琉璃輕輕地拉了拉溫姨媽的衣袖。
溫姨媽會意:“你是不叫我訓(xùn)你哥哥了?”
琉璃點點頭,溫姨媽見她有所反應(yīng),忙把她摟入懷中,又是疼惜又是寬慰地安撫道:“好好好,我不說他就是了。”
養(yǎng)謙在旁看著,暫時把那些疑惑都壓下,也欣慰地笑道:“還是妹妹疼我。”
***
琉璃因為昨兒一整晚沒睡好,早上又奔波來回,加上見到了朱儆,心情激蕩,所以回到屋里,便覺著勞乏。
溫姨媽陪著她吃了一碗粥,見她眼睛還紅,精神不振,便打發(fā)她上床睡了。
在床邊坐了半個時辰,溫姨媽突然又想到馮夫人興許還惦記著他們兄妹兩人出去的事,便想去回一聲。
溫姨媽前腳走了兩刻鐘,琉璃便醒了,回頭見母親不在,她便自己下榻,叫了丫頭進(jìn)來,打水洗了臉,又吃了口茶。
琉璃忖度溫姨媽是去馮夫人處了,便沿著廊下出門,也慢慢地往前而去,走不多時,隔墻有兩個婆子經(jīng)過,嘰嘰咕咕地說話。
其中一個說道:“什么天大的事,不過是托辭罷了……”
另一個說:“他是抬腳輕巧地走了,可家里的那個又往哪里走?昨兒在老夫人的房里抄了一夜的經(jīng)呢。”
琉璃不知道說的是什么,只低著頭往前去,正要過菱門,便見一個身著灰襖面容清瘦的老婦人,從里頭出來。
她才走一步,手扶著門邊,似乎站不穩(wěn),搖搖欲墜。
先前那兩個說嘴的婆子明明看見,卻如同避鬼怪一樣閃身走了。
琉璃心里疑惑,便有意加快步子,上前將那老婦人扶住了。
這婦人抬起頭來看向琉璃,目光相對,清瘦的臉上透出些溫和的笑意:“原來是純姑娘,多謝了。”
琉璃身后的丫頭是南邊同來的小桃,見狀就也上前扶住了,問道:“嬤嬤是要去哪?”
婦人道:“不妨事,我自己走就行了。”
小桃先看琉璃,見琉璃搖頭,就道:“您的臉色不大好,我扶著您罷了。”
婦人正頭暈眼花,勉強(qiáng)說了這兩句,便不再推辭,只給她兩人指了指路。
小桃跟琉璃雙雙扶著她往前,走了一刻多鐘,來到了一座僻靜冷清的小院。
院子鴉默雀靜,像是沒有別人。
小桃叫了兩聲,半晌,才有個婆子跑了出來:“姨娘是怎么了?”
琉璃聽到這個稱呼,心中咯噔一聲,那婦人回過頭來看向琉璃:“本該請姑娘入內(nèi)坐會兒的,只是這里逼仄,就不多留姑娘了。”
小桃并不很懂范府的內(nèi)情,快嘴說道:“您老人家以后可小心些,今兒若不是我們姑娘遇見了,暈倒了沒人看見可怎么好?”
這邊琉璃悶頭不語,轉(zhuǎn)身要走,正外間有一個人正匆匆地進(jìn)門,一抬頭看見琉璃在這里,便又驚又是意外地站住。
院中那婦人見了來人,卻喚道:“垣兒。”
范垣的目光好不容易才從琉璃身上轉(zhuǎn)開,忙下臺階走到婦人身前,跪地道:“母親。”
外界的人隱隱聽說那天溫家的癡兒曾去過府衙,究竟做了什么不得而知。
就算張大人的近身隨從,也不明所以。
此事,仿佛也只有天知地知,張莒跟琉璃知道,除此之外,再無旁人。
可溫養(yǎng)謙是個聰明人,他明白自己不會無緣無故的從死到生。
小廝也告訴他,那日琉璃拿著張大人的“畫像”,逼著他帶路到府衙的事。
溫純從小癡愚,就算天大的事兒也不會讓她流露出什么異常,平日里若非溫姨媽跟養(yǎng)謙哄勸,甚至連房門都絕少邁出一步……只愿意縮在房間里埋頭發(fā)呆。
試問這般一個癡兒,又怎會繪像,又怎會主動拉著小廝出門?
養(yǎng)謙出獄后詢問琉璃,琉璃自又裝傻不說。
溫養(yǎng)謙無奈,親找到張大人,先謝過大人明察秋毫,又問琉璃到訪之事。
張莒倒也沒瞞他,只說道:“世人都說令妹癡愚,叫我看來,令妹卻是冰雪聰明。若不是她親自來找本官,本官只怕要鑄成大錯,冤殺了你了。”
養(yǎng)謙心中狐疑,卻不敢多說,因為他預(yù)感到這其中一定有個令自己吃驚的內(nèi)情。
張大人又道:“本官也理解你為何不把實情告訴本官,畢竟此事……關(guān)乎令妹的名節(jié)。”
養(yǎng)謙聽到他提“不把實情告訴”,心怦怦亂跳,以為張莒知道了那日酒樓的真相。但聽到“令妹名節(jié)”,卻又幾乎跳起來。
他不敢出口問,只是臉色鐵青地看著張莒。
張莒見他表情難看,卻誤會了,起身走到書桌邊把那三張畫拿了出來:“這是令妹當(dāng)日給我所繪。”
養(yǎng)謙接過來,低頭看時,渾身的血幾乎都冰住了,身子也微微發(fā)抖。
他先是猛然站起身,死死地捏著紙,牙關(guān)緊咬嘴唇抿緊,像是要立刻質(zhì)問張莒……但卻又生生地咽下一口唾沫:“這……是純兒給大人畫的?”
“嗯,當(dāng)日我親眼見她所畫,”張莒點頭,見青年臉色愈發(fā)不好,顯然情緒激動,便安撫道:“你放心,此事我絕不會公之于眾。”
養(yǎng)謙眼中酸澀難當(dāng),矗立半晌,又呆呆坐了回去。
他手中的三幅圖,第一幅,是一個滿面橫肉的胖子,正張牙舞爪,向著一個小女孩撲過去。
第二幅,卻是那女孩子被另一個青年抱住,女孩兒正在灑淚,那青年滿面怒容。
第三幅,是那滿面橫肉的胖子死在地上。
養(yǎng)謙跟張莒都不是蠢人,其實這三幅畫一目了然,雖然毫無任何筆法可言,就像是孩童信筆涂鴉,但卻栩栩如生,令人一見便能感受到那畫上的情緒。
死者朱公子體型微胖,嘴角上有一顆痣。這畫上的橫肉惡霸也是同樣。
而那青年公子劍眉斜挑的樣子,卻像極了溫養(yǎng)謙。
至于那小女孩子是誰,自然不消說了。
三幅畫連貫起來,劇情也十分明顯:朱公子意圖對溫純不軌,溫養(yǎng)謙知道此事十分憤怒,溫養(yǎng)謙借故殺死了朱公子。
張莒道:“我已查過,的確這姓朱的曾往貴府走動。你為妹報仇手刃這禽獸,實乃義勇。又因捍衛(wèi)她的名節(jié)而不肯吐露實情寧肯赴死,正是孝悌友愛之舉,本官覺著這非但無罪,反該值得嘉獎。”
養(yǎng)謙表面呆呆怔怔,心中驚濤駭浪。
朱公子雖曾去過溫府,只不過是為了找他,并沒有跟溫純照過面,這點兒養(yǎng)謙是確信的。
所以說這畫上的事,并不是真的。
但妹妹竟“無中生有”地畫了這一段,更讓張莒立刻信以為真,且扭轉(zhuǎn)了這整個案子,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驚世駭俗。
養(yǎng)謙不明白妹妹為何要“兵行險著”,畢竟不是每個當(dāng)官的都跟張莒一樣,會因為這一段隱衷而冒險改判。
何況也沒有人能證明這一段,張莒為什么深信不疑?
——養(yǎng)謙不明白,琉璃卻明白。
正因為琉璃已經(jīng)揣測到張大人看過那幾幅畫的反應(yīng),所以才選擇了這種方式。
張大人從一個前途無量的京官被貶到外地,就是因為同樣的情節(jié)。
因為自己的妹子被調(diào)戲,張莒怒打那潑皮,那人突然身死,張大人也差點兒給查辦。
因為此事,張大人的心里本就窩著一股火,他不服。
試問,在地方上遇到了同樣情節(jié)的案子,張莒會如何料理?
將心比心,感同深受,他會把溫養(yǎng)謙看成為妹妹出頭的自己,恨不得幫溫養(yǎng)謙脫罪。
恰好朱公子又的確犯案累累,罪有應(yīng)得。
這就是琉璃篤定張莒看了那幾幅畫后不會坐視不理的原因。
***
琉璃很喜歡溫養(yǎng)謙跟溫姨媽。
她是獨生女兒,母親又早逝,父親也在自己出嫁后病故,所以琉璃一度同范垣那么親近,她不僅把他當(dāng)成了師兄,更幾乎當(dāng)成了真正的兄長,甚至在父親死后,范垣更自動升華成了亦父亦兄的人物。
后來在范垣的一再要求下,才改了稱呼,也慢慢地把那份戀戀牽掛之情給生生壓住,幸而很快就有了儆兒……
沒想到再世為人,居然有了母親的疼愛,也有了真正的哥哥的關(guān)心愛護(hù)。
養(yǎng)謙因里外周旋,碰到什么至為為難的事,不敢告訴溫姨媽,便偷偷地跟溫純傾訴。
琉璃雖覺著偷聽青年的心事有些不地道,但若是連她也不去聽了,養(yǎng)謙這些事又向誰說去?憋在心里難免出事。
養(yǎng)謙對這個妹子可謂好到了極致,他殷殷切切的親情愛顧,為了這家子在宅門里周旋辛苦,不知為何,隱忍辛苦的養(yǎng)謙,竟讓琉璃想到了范垣。
那天養(yǎng)謙匆匆回來,抱著她話別后被官府拿走。
溫姨媽聽說此事,果然驚的幾乎厥倒,而其他族中之人,多半都在隔岸觀火,有一些想要相助的,因朱家的勢力,便也不敢得罪。
所以這家子是叫天不應(yīng),叫地不靈。
無奈之下,琉璃才決定“出此下策”。
這自然絕不能跟養(yǎng)謙坦白。
這會兒,養(yǎng)謙見妹妹仍舊不回答,卻并沒有再緊著追問。他畢竟知道“溫純”的性子,略逼著些,就會失控發(fā)狂一樣,她自然傷不到人,但在那種無意識般的情形下,每每會嚴(yán)重的自傷。
溫純小的時候,因為眾人不懂這癥候,好幾次幾乎弄出大事。
養(yǎng)謙凝視著琉璃的眼睛:“好純兒,你不說也不要緊,哥哥心里都明白。哥哥、哥哥只是怕你受委屈……倘若有人欺負(fù)你,你不說……就也像是給張大人畫畫一樣,畫給哥哥看,好不好?這樣哥哥也就放心了呢?”
琉璃聽到這里,終于點了點頭。
養(yǎng)謙繃緊了的心弦慢慢地有了幾分放松。
***
且說范垣別了溫家兄妹,自回書房,正侍從來報:“南邊來了人,要面見四爺。”
范垣略一想,就猜到是張莒所派的人,當(dāng)即命傳。
不多時張莒的心腹來到,畢恭畢敬地說道:“四爺安泰,我們大人命小的代他向四爺問安,并有信命小人親呈給您。”
說著,從胸前搭絆里取出一封油紙包著的東西,雙手交給那侍從,侍從便替他轉(zhuǎn)呈給了范垣。
范垣將油紙揭了,果然見里頭是一封張莒的親筆信,信箋封皮只簡單寫著“范先生敬啟”五個字,并沒有恩師弟子之類的稱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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