恃愛行兇
大床上,糾纏的身影終于恢復(fù)平靜,季半夏比跑了一萬米還要累,傅斯年抽出紙巾為她清理身體的時候,她已經(jīng)進(jìn)入半睡眠狀態(tài)了。
“不許睡。睜開眼睛看著我!蹦腥松焓峙呐乃哪,命令道。
季半夏以為傅斯年要抱她去洗澡,不滿地皺眉:“不要,好困,我要睡覺,等會兒再洗!
“不許睡。看著我!蹦腥诉在聒噪。
季半夏將臉更深地埋進(jìn)枕頭:“傅斯年,你很煩哎!”
剛才要不是他折騰那么久,她至于這么累嗎?現(xiàn)在想睡一下還不讓睡!簡直太過分了!
更過分的事發(fā)生了,傅斯年竟然直接把她拉了起來:“我有話要問你,回答完才能睡!
季半夏抓狂地睜開眼睛:“請!說!”
嗚嗚嗚,還要不要人活了……
傅斯年的表情很平靜,很嚴(yán)肅,很認(rèn)真:“季半夏,在你心里,我排在第幾位?”
傅斯年的問題,讓季半夏瞬間清醒了幾分。她看著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在狂熱的欲望退潮之后,有一抹淡淡的感傷。
季半夏的心輕輕疼了一下,抬手摸摸他的臉:“當(dāng)然是第一位!辈坏雀邓鼓曩|(zhì)疑,她又加了一句:“和連翹、洛洛并列。”
傅斯年笑了一下,搖搖頭:“不,在你心里,連翹才是第一位的。如果我和連翹發(fā)生意外,只能救一個人,你一定會選擇救連翹。李澤凱事件,就是最好的證明!
傅斯年終于提到這件事了,季半夏反而松了口氣。這是她和傅斯年之間無法回避的問題,他終于愿意聽聽她的解釋了。
“斯年,你以為,我選擇保護(hù)連翹,是因?yàn)槲也粔驉勰銌?”她心里也涌上一陣傷感:“連翹是我的妹妹,我比誰都了解她,她脆弱,敏感,沒有安全感,也沒有什么專業(yè)的技能,如果婚姻解體,她撐不過去的。而你不一樣,你那么強(qiáng)大,有那么巨大的能量,抗打擊的能力比連翹強(qiáng)太多太多!
傅斯年挑挑眉:“就因?yàn)檫@個?”
“不,還有最重要的原因!
“什么原因?”
季半夏貼過去,偎進(jìn)他的懷里:“你知道我愛你。你知道如果我做出不合常理的舉動,肯定有我不得不這樣做的原因。我相信你一定懂。”
傅斯年的心突然被她這句話打動了。他喜歡這個解釋。
“我們心心相映,彼此信任。不是嗎?”季半夏抬頭看著他的眼睛,充滿深情。
“是的。親愛的。”傅斯年低頭吻她。心頭積壓很久的烏云突然散去。
“你看,我就知道你會原諒我的!奔景胂男Φ孟裰恍『偂R恢辉讷C人面前翹尾巴的小狐貍。
傅斯年笑著捏捏她的耳朵:“可是,如果下次再有這種事,你最好還是提前通知我一聲。”
“人家來不及了嘛!當(dāng)時形勢太緊迫了!奔景胂娜鰦。
傅斯年看著她:“發(fā)條消息說一句‘斯年,一會兒我會拒絕你的求婚,因?yàn)槲矣胁坏靡训睦碛伞@點(diǎn)時間也沒有嗎?”
季半夏語塞,這,這她真的沒想到。‘(dāng)時事發(fā)突然,她整個人都亂了,哪里還顧得上這些細(xì)節(jié)?
季半夏不說話,傅斯年氣哼哼地擰了一把她的臉:“看吧,還不是仗著我喜歡你,所以你才敢這么為所欲為,絲毫不把我放在眼里!”
“沒有啦!”季半夏討好地沖他笑,心虛地捏起拳頭幫他捶肩:“來來來,傅總別生氣了,小的幫您捶捶肩!
傅斯年卻不肯放過這個話題:“你就是認(rèn)定了我一定會原諒,認(rèn)定了你跑過來撒撒嬌捶捶肩我就會放過你,對不對?”
那當(dāng)然!沒這點(diǎn)底氣怎么行?季半夏在心里默默地點(diǎn)頭,臉上卻一臉誠懇:“不是,我敢這樣做,是因?yàn)槲抑滥悴皇悄欠N揪著別人過錯不放手的人,你是個胸懷寬廣,善解人意的偉大男人!
千錯萬錯,馬屁不錯。
撒嬌耍賴,溜須拍馬,這可是她對付傅斯年的兩大絕活。
她一邊說,一邊勾起眼角偷偷觀察傅斯年的表情,果然,傅斯年笑了,很舒心地笑了:“臭丫頭又來這一套!
這一套不是把您哄得很開心么?季半夏在心里得意地吐槽,小拳頭更賣力地捶肩。
傅斯年乜斜瞟她一眼,笑著搖了搖頭。臭丫頭一臉的小心思還真以為他看不出來?只是他這個胸懷寬廣的偉大男人懶得跟她計(jì)較罷了。
算了算了,她敢恃愛行兇,還不是因?yàn)樗卫文笞×俗约哼@顆心。認(rèn)栽吧。
傅大總裁想通之后躺了下來,很安逸地翻個身,將整個背部露了出來,對季半夏下達(dá)指令:“捶腰!
剛才戰(zhàn)斗太激烈了,腰還真的有點(diǎn)酸。
“捶腰?”季半夏愣了愣:“腰不舒服?”
傅斯年在枕頭上輕笑一聲:“鄙人的腰剛才一直被某人的腿死死地纏著,酸痛得很!
季半夏臉一紅,掄起小拳頭狠狠地捶:“不要臉!臭流氓!”
傅斯年很享受她的花拳繡腿:“傅太太,你最好小心措辭,不然我會讓你繼續(xù)按摩其他地方哦!”
雖然季半夏沒聽懂他到底在說什么,但她知道這廝肯定又在開黃腔。
她把睡袍一裹,扭著小腰下床往浴室走。這種臭流氓她伺候不來。還是躲遠(yuǎn)點(diǎn)吧。
”去干嘛?寡人同意你走了嗎?”傅斯年翻過身,揚(yáng)聲問道。
季半夏扭頭朝他做個鬼臉:“哀家洗澡還要你個黃口小兒批準(zhǔn)?”
傅斯年一下子聽懂了她的不懷好意:“臭丫頭!給我站。
季半夏占他便宜,叫他兒子呢!
“哈哈!哀家會那么乖嗎?”季半夏大笑著跑進(jìn)浴室,把門緊緊的鎖好,心情愉快的準(zhǔn)備洗泡泡浴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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