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5章
米勒腳步一頓,那雙常年帶笑的眼睛徹底的陰沉了下來。
他轉(zhuǎn)過身直視安墨。
“我都做過親子鑒定了!”安墨十分肯定的看著米勒說:“你就是安白!”
“你根本沒有死,而是被她送到了M國去了是嗎?”
“為什么!你們什么都沒和我說!”
“在M國遇到的時候,你也沒有和我說。”安墨心尖發(fā)酸,“我以為你死了,你知道這些年我是怎么過的嗎?”
這個家一直都很奇怪。
可現(xiàn)在奇怪的好像就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戴安娜本來是驚怒交加的,但聽見安墨這么一句句質(zhì)問米勒,看見米勒的神情變得越來越難看時。
戴安娜卻突然變得緊張起來。
“安墨,你閉嘴!”
“滾!快給我滾!”
她不能讓安墨和米勒待在一起。
米勒這個瘋子……可能,可能會殺人的!
戴安娜雖然對他在M國的生活方式并不了解,但是米勒可是從小就能眼睜睜看著照顧他長大的低智保姆慢慢死亡的人。
他是一個無法無天的惡人。
“滾?”
米勒瞬間洞悉了自己母親的想法,他轉(zhuǎn)身陰惻惻的看了一眼還躺在病床上的戴安娜。
“媽媽,你還是一如既往的愛惜他啊。”米勒冷嘲了一聲。
下一刻外面沖進(jìn)來無數(shù)私保,很快就將安墨給制住了。
“這里不好聊天,我們換個地方聊。”
米勒盯著安墨輕笑說道。
……
公益活動的節(jié)目組本來就已經(jīng)處理了一大半的視頻了。
就只要把山洞里的這段視頻重新剪輯進(jìn)去成品就出來了。
節(jié)目組立刻就將剪輯出來的成品作為最新一期的作品給放上去了。
這一期的節(jié)目標(biāo)題也起的很簡單粗暴。
‘請結(jié)婚吧’!
這個標(biāo)題一打出來了,粉絲們就開始翻白眼了。
【信你老娘就是狗!】
【又是標(biāo)題黨!又見標(biāo)題黨!】
【呵呵呵!你就猜我信不信吧。】
【這擦邊球打的真是一點火花都沒有搞出來,節(jié)目組這是一個失敗的標(biāo)題你們知道嗎?因為機(jī)智如我們是不會信的。】
吐槽歸吐槽,但是大家還是迫不及待的點進(jìn)去磕糖了。
栗寶和哥哥的綜藝啊。
如今已經(jīng)是看一個少一個了。
現(xiàn)在這兩人是越來越忙,不知道以后接綜藝的機(jī)會還多不多了。
大家看的津津有味。
從滿園的桃樹,看到了孩子們在上學(xué)的地方。
不管是生活環(huán)境還是吃的和住宿環(huán)境,都沒法和外面最普通的學(xué)校相比。
大家看的直嘆氣,手里有余錢的,也都通過捐款通道盡了自己的綿薄之力。
然后大家就看見栗錦和余千樊準(zhǔn)備回去了。
恩,余千樊說要自己騎車。
沒問題啊,穩(wěn)得一批啊!
再然后……人沒了?
沒了!
【????】
【在屏幕前緩緩打出?的我】
【我是不是少看了一段?我們哥哥和栗寶人呢?】
【迷路?哥哥迷路了?】
【哈哈哈哈哈對不起我笑了。】
擔(dān)心其實大家都是不擔(dān)心的。
既然能被播放出來,這證明后面肯定是找到了人的。
【余千樊!任憑你家財萬貫!顏值登頂又怎么樣!還不是迷路了!】
【對不起從小在山里長大的我發(fā)出了嘲諷的笑聲。】
【只聽說第一次去市區(qū)被各種馬路迷了眼的,沒聽說過騎著電驢消失在茫茫山路里的,哈哈哈。】
這時候的大家還是相當(dāng)樂觀并且打出了好長一段嘲諷的。
但是漸漸的。
又是下雨又是打雷的。
而節(jié)目組一直都沒有找到栗錦和余千樊的蹤影。
粉絲們終于跟著擔(dān)心了起來。
【不管怎么樣,這種天氣,在山里都是很難過的吧?】
【啊!栗寶帶傘了嗎?媽媽好心疼啊!】
節(jié)目組一直都沒有找到,最后還發(fā)動了摩托車隊伍一起去找。
山上的路很顛簸。
鏡頭都不用怎么特意剪輯,緊張的氣氛一下子就感染到了觀眾們。
這一分焦慮直到大家看見在一個小土堆旁邊停著的一輛熟悉的小毛驢之后,總算消失了。
【被,被埋了?】
【……我有點害怕。】
好在大家看見那土層并不厚,原來是個小山洞啊。
外面的土堆被扒拉開的那一刻,有火光隱約從里面透出來。
【臥槽他們居然是生了火!】
還沒等大家吃驚于兩人的生存技能,節(jié)目組這邊就往里面打了超強光線的手電筒。
一瞬間,余千樊單膝下跪給栗錦戴戒指的畫面就這么出現(xiàn)在了大家面前。
沒有一點點防備。
觀眾們瞪大了眼睛。
像是被人呼了一巴掌,打的眼冒金星。
這混沌的感覺來的太突然!
彈幕上一片空白,誰都沒想起來要發(fā)個評論。
此刻屏幕外面的氣氛就和屏幕里面栗錦還有余千樊兩人的氣氛一樣尷尬僵硬。
好半晌后,在工作人員們的鼓掌聲中。
粉絲們緩緩的找回了自己的手。
【搞!搞真的了!】
【我!!!】
【截屏!我要截屏!】
【哈哈哈哈哈哈,不說了我去微博催婚了。】
【證據(jù)已保存,結(jié)婚還會遠(yuǎn)嗎?】
【我瘋了!!】
【真求婚啊?】
【結(jié)婚了,嘿嘿,結(jié)婚了,嘿嘿嘿!】
【我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只會打嘿嘿的小傻子了。】
【打嘿嘿!是我對栗寶和哥哥最大的尊重!】
網(wǎng)上的消息自然是不用說。
今晚的熱點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姓名。
另一邊,江邊的空地上。
安墨被強制性的帶到了一片空地上。
周圍沒什么建筑,地方也僻靜,米勒對這個地方還是挺滿意的。
“安白……。”
“我現(xiàn)在叫米勒。”他毫不猶豫的打斷了安墨的話。
安墨抿了抿唇,“你為什么要騙我?”
“因為我不想搭理你,可以嗎?”米勒輕笑了一聲說:“多年不見,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愚蠢。”
“我和你,從來都不是那種兄弟情深的關(guān)系吧?”
從小時候開始,米勒就不曾掩飾過自己對這個哥哥的厭惡之情。
安墨握緊了拳頭。
“當(dāng)年瑪琪的事情,你明明也知情。”
米勒仿佛看傻子一樣的看他。
“瑪琪是誰?”米勒一臉冰冷,“我從來沒見過這個女人!”
他說的肯定,讓安墨徹底寒了心。
說他傻也好,蠢也好。
他無法昧著自己的良心漠視一條人命。
“我會把你的事情告訴栗錦的!也告訴娜塔莎夫妻的。”
安墨放棄和他溝通了,說完這話轉(zhuǎn)身就想走。
背后的米勒盯著他的背影,神情迅速變得陰沉恐怖起來。
他動了動手指,看向了旁邊的私保。
私保們正準(zhǔn)備往前一步的時候,前方猛烈的車燈燈光刷拉一下打在了他們身上。
栗錦皺著眉頭從車上下來。
“安墨?”她詫異的看了一眼安墨,隨后就看見了站在不遠(yuǎn)處的米勒。
兩人隔著的距離很遠(yuǎn)。
可栗錦卻有種心臟都被揪住了的感覺,沉悶的透不過氣來。
都不用近距離的看。
那個人的樣子,就算是化成灰她也認(rèn)識!
栗錦緊緊的握住了拳頭。
指尖都嵌進(jìn)了肉里。
米勒看見栗錦,揚眉輕笑,“栗錦小姐,大晚上的來這里偷聽別人說話不好吧?”
栗錦緊握著的拳頭猛地就松開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說什么呢。”
“你踩著我的地,說我偷聽,真是可笑。”
栗錦今天本來只是大概的過來看一眼自己手上擁有的地皮的。
突然想起了這塊地才繞過來的。
“對了。”江邊的風(fēng)撩起栗錦的衣擺,她露出一個笑,“這塊地皮,當(dāng)初你還競拍了的,忘記了嗎?”
在拍賣場上的交鋒。
這塊地皮……是上輩子米勒蓋了別墅關(guān)押她的地皮。
栗錦將耳邊的碎發(fā)撩到耳后。
“抱歉,可能得請米勒先生趕緊滾了。”
“在我的地盤上,米勒與畜生,皆不得入內(n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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