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6章 青追的舌頭
首都機場。
“我就送你到這里吧。”丁從軍將車停在了快速通道上,因為掛的是軍車的牌照,也沒有機場警察過來催促他離開。
副駕駛座上,寧濤苦笑了一下,“怎么這么著急把我送回山城?”
丁從軍神色嚴肅,“那是因為你不了解北都槐家,槐家的背后有人,我估計很快就會有人登門說情。我父親很有可能為了保你而和槐家達成協(xié)議,讓槐家放棄報復(fù)你,然后我們這邊放人。”
“他搶槍啊,這可是犯罪,不追究他嗎?”寧濤說。
丁從軍說道:“你比我還清楚那是怎么回事,你要相信,在場的那些人都會為槐克兵作證,那些人在社會上都是有很大影響力的人,僅僅是輿論壓力就不是我們能承受的。”
寧濤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可他也理解丁家的苦衷,人家?guī)兔偷竭@份上已經(jīng)是極致了,他又有什么資格說人家什么呢?
丁從軍嘆了一口氣,“我知道你對這個結(jié)果不會滿意,可是……”
寧濤笑了一下,“我沒什么不滿意的,雖然有點遺憾,但我能理解你們的難處,我也能接受這樣的結(jié)果。行,我回去避避風(fēng)頭。”
丁從軍說道:“你能理解就好,你也真是的,為了一個明星,值得嗎?好好肯定會知道這件事,她會生氣的。你好好哄哄她,她會原諒你的。”
寧濤有些無語,他做什么了嗎?沒有,可是不知道為什么他還是點了點頭。
丁從軍拍了一下寧濤的肩膀,“男人嘛,一天不結(jié)婚心都是花的,我能理解,你逢場作戲沒什么,但要是你對不起我們家好好,我可跟你急啊。”
寧濤,“……”
“進去吧,去拿登機牌吧,我也該回去了。”丁從軍說。
“再見,從軍哥。”寧濤也拍了一下丁從軍的肩膀,然后下了車,進了機場。
丁從軍驅(qū)車離開后不久,寧濤卻又從機場里走了出來,叫了一輛滴滴專車,直奔黑山寨而去。
丁家出于某些原因不會與槐家開戰(zhàn),也完全能理解。可就他對槐克兵那種人的理解,就算丁家與槐家達成協(xié)議,槐克兵也不會善罷甘休。槐克兵肯定不會放過他和趙無雙,與其置身于被動的境地,那還不如早做準備。
事實上,他壓根兒就沒打算放過槐克兵。丁家從這件事里脫身出去更好,他可用放開手腳的干!
寧濤打的滴滴專車是一輛很普通的轎車,根本就沒法跟白婧的巴博斯500相比。過了黑山寨,寧濤在水泥路的盡頭讓司機停了下來,然后向白婧和青追的“領(lǐng)地”步行。沒人的時候,寧濤又改步行為奔跑,速度比越野狀態(tài)的巴博斯500還快,沒過多久就來到了那個水潭邊上。
絲絲靈氣從水潭下冒起來,但并不強烈。可即便是這種程度的靈氣,在那些風(fēng)水大師的眼里也絕對是只有帝王家才能埋在這里的風(fēng)水寶地。那些風(fēng)水大師勘探風(fēng)水寶地的技能很復(fù)雜,可到了他這里就是看一樣的事情。
水潭四周寂靜無人,小小的瀑布從懸崖上飛瀉下來,砸在水潭中發(fā)出嘩嘩的聲音,一個個波浪在清澈的潭池之中涌動著,卻不流溢。
寧濤在水潭邊停下了腳步,眺望了一眼他要去的地方。那座古香古色的莊園已經(jīng)不見了,進入他視線的是一片荒地,滿是野草和亂石,還有幾座古墳。這個情況他一點都不感到意外,前天晚上白婧是為了他才動用了法術(shù)或者妖法,憑空造了那么一個古香古色的莊園,他一走恐怕就撤掉了。現(xiàn)在修真資源珍貴,那些法器煉制不易,使用一次也會消耗靈力能量,也就等于是用一次少一次,她又怎么可能一直使用。
到了這里寧濤也不著急了,他選了一個地盤腿坐了下來,然后運行初級入門修真功法。他本來有從機場趕過來俢練靈力的想法,只是路過這里,看到絲絲縷縷的靈氣從水底冒出來便動了念頭,他想試一試他的特種靈力能不能用靈氣來俢練。
結(jié)果很快就出來了,用善惡鼎給的初級入門修真功法搭配天地靈氣俢練靈力,根本就行不通。在診所里用善惡之氣俢練的時候,他能清晰的感到靈力的增強,可使用天地靈氣他根本就感覺不到他的靈力有半點增強。
這個結(jié)果他也不感到意外,他是天生的善惡中間人,兩千年才出了他這么一個。他不需要天地靈氣,只需要用著善念功德和惡念罪孽所散發(fā)的善惡之氣俢練就可以了。這是別的修真者、妖所無法企及的俢練條件,這其實也是他“入行”時間雖短,可進步卻非常大的原因。換作是普通修真者,要達到他目前這種水平,恐怕沒個幾十一百年的時間是不行的。
結(jié)束靈力俢練,寧濤直接來到了白婧和青追的“家門口”。
那其實是一個長滿荒草和藤蔓的山洞。
寧濤邁步走了進去,走過一段距離之后便看見了那道用金絲楠木打造的鑲嵌在洞壁上的木門。他在門前停下腳步,伸手敲了敲門。
過了幾秒鐘門里才傳出青追的聲音,帶著激動的意味,“寧醫(yī)生,請進來。”
寧濤伸手推開門走了進去,心里卻也在奇怪青追是怎么知道是他來了。
房間里金絲流動,一屋子的金絲楠木所特有的藥香味,還有青追的味道,那種靈氣清泉混帶神秘因子的體香的味道。那味道有著很強大的誘惑力,寧濤已經(jīng)不止一次吸入了,可這一次一進屋,聞著青追伸手散發(fā)出來的味道,他的心里就忍不住生出了一點蠢蠢欲動的**來。
青追還趴在大床上,偏著腦袋看著寧濤,那**黛玉式的柔美臉龐上滿是喜悅的神色。她的身上沒蓋被子,只蓋著一條空調(diào)毯,可是那條空調(diào)毯并沒有蓋住她的傷口。所以,邁步進來的寧濤不止是看見了她,還看到了一片撩人至深的雪原美景。
寧濤愣了一下,跟著就轉(zhuǎn)過了身去,“那個,你……快蓋上。”
青追說道:“傷口不能捂著,這樣露著有利于我更快康復(fù)。”
“那個,還是蓋上吧,我走了你再露著。”寧濤說,她露著那什么怎么聊啊,他擔(dān)心他會犯罪。
身后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然后又是青追的聲音,“好了。”
寧濤這才轉(zhuǎn)過身去,青追已經(jīng)將那條空調(diào)毯拉下去了一下,遮蓋住了關(guān)鍵的部位,但一雙白皙的美腿去還曝露在空氣之中。可他也不好在提要求了,再提就顯得矯情了。
“那個,你是怎么知道是我來了?”寧濤來到床邊,開啟了兩人之間的談話。
青追想了一下,對著寧濤張開了她的櫻桃小嘴,然后將一條舌頭吐了出來。她的舌頭小巧柔滑,而且很長。她不再伸舌頭的時候,伸出櫻唇的舌頭起碼有常人的舌頭的兩倍,她用她的舌頭可以輕易的舔到她的鼻子。
她的舉動,還有她此刻的表情讓寧濤受到一定的“傷害”,他尷尬地道:“你吐舌頭干什么?”
青追將舌頭晃動了幾下,無比的靈動。
寧濤頓時無語了,她剛才慢慢伸出來還只是傷害,現(xiàn)在這動作就有點扎心了,他好像中了什么毒,明顯腫了。
好在青追又將她的舌頭縮了回去,然后說道:“你剛才不是問我為什么知道是你來了嗎?你敲門的時候我就吐出了舌頭,然后就知道是你來了。”
寧濤一頭霧水,“你的舌頭是探測器啊?”
青追抿嘴笑了一下,“我們的舌頭才是我們的真正的鼻子呀,與狗的鼻子差不多靈敏。你散發(fā)在空氣中的氣味因子,我用舌頭吃一點就知道了。”
蛇的舌頭與狗的鼻子一樣靈敏,這就是答案。說到狗的鼻子,寧濤深有體會,心中也就了然了。不過,青追的舌頭和他的聞術(shù)狀態(tài)下的鼻子卻是有差距的,他的鼻子在聞術(shù)的狀態(tài)下能嗅到病變的器官所散發(fā)出來的氣味,甚至能“拆分”某個物體的材料成分,青追的舌頭顯然還達不到這種程度。
“是聞,也可以說是嗅,不是吃。”不知道為什么,得到了答案之后寧濤的第一反應(yīng)是糾正青追的用詞上的錯誤。
“是吃,因為我用的是舌頭。”青追反糾正了一下。
寧濤聳了一下肩,“好吧,我們不談你的舌頭了,我這次來是向你辭行的。”
青追的神色頓時一黯,也有點著急了,“你要去哪里?我好了之后怎么來找你?”
寧濤移開床頭柜,然后咬破手指,用血指在床頭柜后面的墻壁上畫了一只血鎖的圖案。
青追好奇地看著寧濤,“你在干什么?”
寧濤說道:“你康復(fù)之后就給我打一個電話,在這個房間里打,我來接你。不過你要記住,不能對任何說這個圖案的秘密,包括你姐姐,你能做到嗎?”
青追沉默了一下然后點了點頭,“嗯,我答應(yīng)你。我是你的蛇奴,姐姐不是,你的任何要求我都會答應(yīng)的,我也會保守你的任何秘密。”
寧濤的嘴角浮出了一絲笑容,“那就好,現(xiàn)在我再用我的靈力給你治療一下,然后給你用點美香膏,它會祛除你的疤痕。”寧濤說。
“好啊,我就擔(dān)心會留下傷疤。”青追反手過來,迫不及待的掀開了剛剛蓋上的空調(diào)毯,一副任君治療的樣子。
寧濤打開小藥箱取出一**美香膏,滴了幾滴在新愈合的傷疤上,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表情嚴肅的將手伸向了她的妖骨……
差不多半個小時之后,寧濤結(jié)束了治療,收拾好東西之后他直接用診所鑰匙打開血鎖。
漆黑如墨的方便之門在墻壁上浮現(xiàn)出來,神秘莫測。
“這……”青追一臉的驚容。
“我回去了,記住我跟你說的話。”寧濤說。
青追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寧濤提著小藥箱走進了方便之門,兩秒鐘之后那門就消失了。
青追卻還直盯盯的看著那面墻壁,好半響都沒有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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