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众小说网 - 无弹窗无广告小说在线阅读

大眾小說網 > 偷香竊玉 > 140.發放

140.發放


  請支持正版!

  男人仰頭感受了一下這夜里的反溫度。此刻的寒風冷冽刺骨, 在野外露營已經是十分危險,要是膽敢脫了衣服, 恐怕不出半個時辰,就能把小命給玩完?

  正想著,手里的女人一路了些許動靜,她似乎冷的厲害, 身體不斷的往火堆那兒靠, 眼里含淚,姿態楚楚可憐。

  那可憐的小模樣, 看的男人心軟了半截。在這兒不成事就算了,回頭等到了草原上穹廬里頭,再弄個盡興。

  這么決定好了, 他低頭問她, “冷?”

  明姝點點頭。

  他把她抱起來, 往火堆邊兒挪了點, 她腳被他用繩索捆住了, 動彈不得。任由他抱到火邊上。

  “你有男人嗎?”明姝突然聽到身后的男人問。

  “有。”明姝答道。

  那男人嗤笑一聲,“瞧你還沒女人的樣子, 估計家里的那個男人是個眼瞎的貨色。”

  明姝心下一動, 現在左右是不能立刻跑了, 不如和他周旋一二。等到他放松警惕, 再尋機逃跑。

  她也不知道這男人究竟要把自己帶到哪里去, 但是她心里有強烈的直覺:要是這次被他成功帶走了, 那么自己再想要回去, 簡直不可能。

  “你怎么知道?”明姝緊了緊拳頭,揚聲嬌笑,“我家的那個,還真對我不屑一顧,只顧著和其他女人廝混。嫁過去之后,就是獨守空房,每每想到這個,我就恨他有眼無珠。”

  年輕女子哽咽的嗓音在夜風里平添了幾分幽怨,聽得男人生出點憐惜,只可惜這會太冷,不能立刻成了好事。

  “這個沒事,你不是又遇見一個么,女人啊就該多見著幾個男的,才知道哪個最好。”男人一條胳膊抱著她,嘿嘿直笑,有美在懷的感覺,實在是太好。漠北草原上,也不是沒有女人,不過草原之上風吹日曬,哪怕是貴族女子也生的健壯,哪里和懷里的這個一樣,白白嫩嫩,嬌嬌弱弱,真的是怕自己稍稍用點力,她就要整個都斷開了。

  這種和北地女子沒有半點相同的纖弱,讓他很是新鮮。

  懷里的女人不說話了,她柔若無骨的靠在他胸膛上。

  原先還想著,要是這女人哭哭鬧鬧,干脆直接就在這兒辦了算了,人死活他不管,睡過就拉倒,反正男人辦那事,只要把褲子給拉開就行,方便的很。

  她這么懂事,讓他更想把她給帶回去了。

  感受到她的瑟瑟發抖,他伸手把火撥弄的更旺了些。若是在屋子里,有這么一叢火,肯定會很暖和,可是在野外,升起的那么一點暖意,也很快被卷走了。

  她抖抖索索的靠入身后男人的懷里,那男人她厭惡至極,不過在活命面前靠近點也就靠近點,完全不算什么。

  那男人接下來,除了抱著她之外沒其他過分的舉動,還給了她肉干吃。肉干就是草原上牧民自制的那種肉干,干巴巴的,咀嚼好多次,還是石頭一樣,明姝知道這個不是挑三揀四的時候,她咬了咬牙,狠狠肉干給嚼開,吞進了肚子里。

  逃寒夜里,在外頭露宿,如果不是幾個伙伴擠在一塊,自己就這么睡過去的話,等不到第二天,人就會被凍死。代地的冬天可不是開玩笑的。

  面前的火堆被男人放了很多干草和樹枝,點的熊熊的,可是明姝還是不敢睡過去。夜漸漸的深了,睡意濃厚,卻死死不敢睡。她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接著疼痛逼著自己清醒過來。

  夜里伸手不見五指,身后的男人突然有了動作,他突然松開明姝,整個身子趴伏在地上,一動不動,神情警覺。

  見到他這樣,明姝心底突然生出一股希望。

  聲音在土地之類的固體介質里,比空氣傳播的速度最快,這男人分明就是在探察!

  有人來了嗎?

  果不其然,那男人抬頭眉頭緊皺,緊接著,他沒有半點遲疑抓起明姝和丟麻袋似得往馬背上一丟,隨后自己上馬。

  馬重重挨了男人一下,嘶鳴一聲,撒開四蹄就跑。

  明姝的肚子壓在馬肚子上,腦袋向下,顛簸中,似乎所有的血都一股腦的沖上了頭頂,兩耳耳鳴。

  昏頭轉向里,馬背上重重的顛簸了一下,她整個人轱轆滾下馬背,重重落在地上,心肝肺都在疼。

  她兵荒馬亂中抬起頭,卻瞧不真切。這晚上連個月光都沒有,眼睛睜的再大,也是什么都看不見。

  夜風里傳來陣陣馬蹄聲。她蜷縮起腿,全神貫注,注意那馬蹄聲的來處。

  “誰!”男人大喝。

  不遠處閃現出一點火光,火光徐徐靠近了,終于讓人瞧見那馬上人的容貌。看上去很年輕,甚至有那么點兒年少,最多不過十七八歲。

  不過只是模樣瞧上去年少而已,那滿眼的凜冽,和渾身的殺氣,并不是一個十七八的單純少年能有的。

  “……”慕容叡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明姝,他沉默不言的抬頭。

  “你到底是誰,來這兒干甚么!”男人抽出佩戴的環首刀,緊緊握在手上,兩眼盯緊了他。

  “我是誰,你有資格知道嗎?”慕容叡不耐煩的開口,寒風凜冽,他的聲音格外清楚。

  他不欲和那人過多廢話,直接抽刀迎了上去。

  刀在馬背上的殺傷力比在平地上要增強許多,同樣也難用許多,一個不小心,很有可能還沒有碰到對手,就已經傷到了自己。

  那男人經受過鐵馬金戈,深諳這點,見著那少年略帶稚嫩的模樣,心中竊喜,手中刀勢沉下,沖上去的瞬間向少年最為脆弱的脖頸狠狠掃去。

  這招是他在戰場上百試不爽的一招,瞬間取人首級于馬上。鮮有失手,用來對付一個經驗不足的少年綽綽有余。

  他等著鮮血沖出的那瞬間,猛地刀身上一沉,夜風里有什么呼嘯而來,他肩膀上被重力摜了一下,整個人從馬背上飛出,重重落到地上。

  男人落地,口腔里吐出一口鮮血。

  生死過招,根本不需要纏斗,只需片刻就能分出結果。

  破空的呼嘯聲再次傳來,男人敏銳的捕捉到那聲音,就地一滾,躲過刺來的那一槊,哼哧哼哧喘著粗氣。

  他躲過了這一槊,緊接著下一槊緊跟而來。

  他在地上滾了幾次,躲過那連接刺來的幾槊,他咬牙起來,飛快的繞到他后面去,兩腿跪倒,滑近馬后方,一刀砍下。

  慕容叡反應神速,迅速拉開馬頭,但馬腿還是被劃到了,馬嘶鳴一聲,急躁的抬起前蹄。

  慕容叡迅速匍匐在馬背上,雙手拉緊馬韁,不叫自己給摔下去。

  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男人吐了口鮮血,提著刀,環顧左右,發現小美人不知道哪里去了,自己的馬也跑了。

  再逗留于此,對自己毫無好處,一瘸一拐跑遠了。

  明姝躲在一旁有半人高的干草從里,聽到外頭馬聲噦噦,再也沒有那個男人的聲音,抬頭往外一看,慕容叡從馬背上墜下,他背先著地,受驚了的馬甩開了背上的主人,沒了制約,撒開蹄子就跑,很快就消失在濃黑的夜色里,明姝抓起地上的石頭,把腳上的繩子給割斷了,邁著還不利索的步子飛快往慕容叡那里跑去,腳上凍僵了又被捆了那么些時候,腳下一崴,正好撲倒在他身邊。

  借著火把那點微弱的光芒,她看到慕容叡躺在地上面無血色,兩眼緊閉。

  從馬背上掉下來不是說著完的,哪怕壯年男子,墜馬都很有可能重傷不治而亡。她伸手,又縮了回去,要是都傷到了骨頭,她這么一挪動,說不定讓傷勢變得還更嚴重些。

  她去把火把撿起來,守在他身邊。她一手拿著火把,俯身下來,想要看看慕容叡此刻傷勢到底如何了,他身上味道干凈,靠的近了,也嗅不到什么味道。

  此刻原本雙目緊閉的人,猛地睜開眼睛,操刀橫在她纖細脆弱的脖頸上。

  刀刃在火光下折射出令人膽寒的光,殺氣毫無半點遮掩的透出來,有瞬間明姝以為自己的腦袋要給這把刀給砍下來。

  做嫂子的,兩眼盯著小叔子看,不管怎么說都奇怪。

  明姝不慌張,抬起那張清麗的臉,“我以前從未見過小叔,一眼之下,既然和我以前相識之人有些相識,所以不免多看了兩眼。”

  她的眼睛黑的純粹,沒有一絲雜質,目光明亮,沒有一絲躲閃。

  慕容淵蹙眉,大聲用鮮卑語呵斥了幾句什么,明姝雖然聽不明白,但多少也能猜到是叫下頭的少年不要惹是生非。

  那少年被慕容淵訓斥之后,恢復到了之前的冷漠。

  慕容淵見他站在那兒吹冷風,不管自個如何叱罵,他都當被風吹走了似得,沒有半點觸動。這樣有一肚子火也全喂給自己吃了。

  慕容淵嘆氣,揮揮手讓少年下去。

  他走了,明姝也沒必要留下來,她出去之后,正好和少年碰上。之前遠遠的瞧著,就覺得他生的極其俊美,可是靠近了看的更清楚了,才發覺他的美近乎凜冽。像是開鋒了的刀,寒光凜凜,逼近了叫人冷汗涔涔。

  明姝也沒想到能在外頭又碰上他,既然碰上了,自然不能扭頭就走。

  “還沒問過小叔名諱。”明姝和少年再次見禮,問起他的名字,她到慕容家已經有好幾個月了。都不知道還有這號人物,自然也不知道他姓誰名誰。

  那少年郎年歲十七八,已經長得身量高大,足足比她要高出近乎一個頭。她就算努力的抬頭,最多發頂也只是到他的下巴而已。

  北方男人身高高大,尤其鮮卑人自小生在苦寒之地,加上以牛羊肉為食,生的要比平常人高大魁梧的多。可他站在面前,壓迫感撲面而來,幾乎叫她有點喘不過氣。

  他琥珀色的眼睛打量了一下她,“知道不知道,有何區別?”

  明姝被他這話哽的半死,這人說完,挑唇一笑,低下頭來,“嫂嫂若是想知道,我寫給嫂嫂看好不好?”

  正在她呆滯的時候,他卻持起她袖子下的手,手指一筆一劃在她掌心上寫。

  或許因為常年操弓的原因,他的指腹粗糲,刮在掌心嬌嫩的肌膚上,輕微的疼痛之余,又騰起奇異的微癢。

  那夢境里的一切似乎在此重生。她猛地抽回了手。

  少年的手臂保持著方才的動作,抬頭看她。

  面前的少女已經兩頰緋紅,眼底露出一抹淡淡的恐懼。他眉頭微蹙,“嫂嫂不是想知道我的名字嗎?”

  “不必了。”明姝恨恨的握了握拳頭,她下意識退了幾步,和他拉開距離,她飛快的對他屈了屈膝,“我想起阿家那兒還有事等著去處置,就此告辭。”

  說罷,逃也似的掉頭就走。腳下步子走的飛快,步履生風。

  少年郎瞧那個比自己還小上幾歲的小嫂子跑的飛快,雙手抱胸,在后頭朗聲道,“嫂子小心些,裙角太長,小心摔跤!”

  他這話才落,那邊的少女竟然還真叫裙角給絆了一下,整個人撲倒在地。

  她一張臉砸在地上,千嬌百媚的臉抬起來,白嫩的肌膚上沾上了幾道灰印子。杏眼里水光盈盈,萬般可憐,他的笑聲因為那清澈見底的目光一滯,他大步過去,對地上的人伸出手。地上那人根本不買他的賬,見他如同見瘟神,飛快的從地上爬起來。

  可能磕到了膝蓋,她走路起來一瘸一拐,但就是這樣,她還是努力的走的飛快,頭也不回。

  留下少年在原地。

  明姝受了他方才那嘲弄,也顧不得反擊,她拖著傷了的腿,往后頭走。一股風從后面竄來。不等她反應,手臂旁已經穩穩當當托在了一只大手里。

  那只手穩健有力,攙在她的手臂上,頓時腿上的壓力減了大半。

  “嫂嫂傷了腿,身邊又沒帶人,我送嫂嫂回去吧。”少年低頭在她耳邊道。他說話時候噴涌出的熱氣,在耳郭之間游走,叫她忍不住戰栗。

  “不用。”

  “嫂嫂或許覺得摔了一跤沒甚么要緊,我曾經將過不少人,覺得自個受的都是輕傷,最后一條腿都沒了。”他說的輕巧,明姝聽得卻是臉色一變。

  “家里人來人往,嫂嫂不必擔心。”

  明姝低頭,他攙扶著走了一段路,終于是見著銀杏趕過來了。銀杏之前沒跟著她一塊過來,見著她好久沒過來,才壯膽過來瞧瞧。這一瞧可不得了,就見著明姝被個高挑男人攙扶著,瞬時嚇了一大跳。

  她跑過來,那個男人就抬頭瞥了她一眼,那一眼叫她呆立那兒,半晌都動彈不得。

  “伺候我的人來了,不勞煩小叔。”明姝掙扎著就要掙脫他,在他身邊,她整個人都是緊繃的。

  少年聞言,立即松手。原本承受在他掌上的體重瞬間沒有了承托,她半邊身子傾下去。銀杏慌慌張張過來扶她,結果因為太慌張,沒拉住。結果兩人一同倒在地上。

  后面跟上的侍女見到兩人如此狼狽,不由得目瞪口呆。

  少年一甩袖子,“傻愣著干甚么,扶人起來啊!”

  他這一聲把在場的人給點醒了,幾個侍女趕緊上前把人給攙扶起來。

  明姝摔了兩跤,腿上可真疼的有點厲害,侍女一邊一個,架著她就往后面走。走了一段距離,她回過頭,瞧見那個少年面帶微笑,雙手抱拳沖她作揖。

  回到房里,銀杏就忙活開了,叫人去請看骨頭的醫者過來,她卷起明姝裙子里頭的袴,見著膝蓋那兒青了一大塊,已經腫起來了。

  銀杏急的直哭,“都怪奴婢沒用,叫五娘子摔著了。”

  明姝沒顧上她的自責,“你去打聽一下那位二郎君是個甚么來歷。”

  明明嫁過來的時候,是沒有任何兄弟姐妹的,怎么到人沒了,就竄出個二郎來。要說給自己收養個養子,可看之前慕容淵和那個少年的相處,怎么也不像。

  銀杏就愛打聽這些小道消息,聽了她這話,沒半點遲疑就去了。過了外頭天黑下來,終于回來了。

  如同明姝預感的那樣,那個今天進門的少年不是慕容淵的養子,而是和主母劉氏的親生兒子。

  “說是二郎君還在夫人肚子里頭的時候,就有個相士路過,給夫人肚子里頭的孩子算了一卦,相士說肚子里頭的孩子一生煞氣太重,恐怕會克親。而且不好化解。”

  銀杏說的兩眼發亮,“可是當時郎主和夫人也沒當回事,哪個做爺娘的,平白無故的還能怪罪到自己孩子頭上?不過二郎君出生之后,先是刺史府起了火,半邊府邸都燒的只剩下木頭架子了,也算了。本來北面就涼,生個火盆,一個沒看住,叫火升起來也不算甚么,可緊接著,郎君就開始害病,一連請了好幾個大夫也沒見好。”

  “郎君病的不行了,夫人娘家又出了事,娘家阿爺不知道犯了甚么事,叫陛下給革職了。這下夫人和郎主著了慌,把二郎君送到稍遠一些的偏支里。”

  難怪她一來就沒聽說過這家里還有個兒子。

  她想起夢里的場景,頭不禁疼的厲害。

  “五娘子怎么了?”銀杏見她露出頭疼之色,不由得上來關切道。

  她頭疼的厲害,擺手叫她停住。

  這時給她看腿的大夫來了,侍女們又忙碌起來。膝蓋那兒磕得都青了,但大夫說只是皮肉上看著有些慘,骨頭是沒事的。開了些藥方,叫明姝好好休息,不要再強撐著活動了。

  聽大夫這話,明姝心下直呼慶幸,既然這樣,這幾天就有正大光明的由頭躲起來。突然多了個兒子,外頭一地雞毛亂糟糟的。她躲開也好,順便也想想之后的路該怎么走。

  明姝派人去劉氏和慕容淵那兒,說自己不小心摔著了。

  侍女領命而去,銀杏已經拿了調制好的藥油進來,銀杏把藥油倒在手心里揉在她淤青處。銀杏下了不少力氣,力氣不大的話,淤血就不容易散開。明姝疼的牙齒縫里都在倒吸氣。

  “那位二郎君也太過分了,多攙扶五娘子一段時間又能怎樣?偏偏見著奴婢們就撒了手,害的五娘子摔重了。”銀杏是貼身伺候她,帶過來的陪嫁侍女,自然一門心思都向著她。

  銀杏快言快語,幾乎話語不過腦袋,直接就從嘴里冒了出來。換作平常,明姝要說她幾句,好讓她嘴上注意些。但是現在卻靠在隱囊上,銀杏嘟嘟囔囔,怪那個少年郎沒有把明姝攙扶好。

  “你還沒告訴我他叫甚么呢?”

  “說是單名一個叡。”銀杏說著滿臉疑惑,“不過不知道哪個字。”

  銀杏是伺候的人奴婢,不認字,也不知道到底是哪個字。

  明姝的掌心癢起來,指尖劃過掌心的感覺又重新騰起。一筆一劃,格外清晰。

  掌心火燒火燎,有火在烤似得。

  她收緊手掌。她知道他是哪個字。

  “等到守滿一年后,我們就回翼州。”明姝突然開口道。

  銀杏喜出望外,之前五娘子還是個榆木疙瘩,說什么就是不肯回娘家,現在終于想通了?

  明姝對銀杏的欣喜,只是一笑沒有繼續答話。

  劉氏病重,雖然不危及性命,但短期之類也下不了床。明姝借腿傷休息了許久,到這陣子,終于不能再躲著了出來管事。

  主母管得事很多,不管大事小事都要一塊抓。

  她翻著賬冊,下頭人來報,說是二郎君要從庫房里支取幾匹布帛。

  時下流通的貨幣不是朝廷發放的銅錢,而是一匹匹的布匹。要支取布匹,最終要報到她這兒來。


  (https://www.dzxsw.cc/book/62042/3873521.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ww.dzxsw.cc。手機版閱讀網址:m.dzxsw.cc
主站蜘蛛池模板: 交口县| 延吉市| 临清市| 平远县| 永顺县| 大宁县| 外汇| 荔波县| 平果县| 文安县| 黄陵县| 巢湖市| 阿合奇县| 龙口市| 崇信县| 吴江市| 陆川县| 台北市| 昭觉县| 丽江市| 大石桥市| 乐陵市| 远安县| 德江县| 新绛县| 东山县| 余干县| 嘉祥县| 云南省| 台江县| 疏附县| 咸阳市| 永靖县| 会理县| 蒙阴县| 安平县| 绥江县| 三明市| 哈尔滨市| 额尔古纳市| 利川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