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莫大于心死。

　　黑瞳聽完儻珉的匯報后，重重的癱坐在了皇椅上。

　　“完了！完蛋了！”

　　“該死的秦天！朕……朕竟然忘了，他手里還有毀滅武器！”

　　“這混蛋也真是夠腹黑的，竟然要拖到第三輪談判結束，咱們雙方撕破臉了才提及此武器，簡直就是用心險惡、罪大惡極！！”

　　黑瞳半癱狀的坐在皇椅上，右手連連虛空指責，手指不停的發顫。

　　儻珉面如死灰的杵在原地，一動不動，像是石化成了一尊雕像。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了，壞消息來得太猛烈了。

　　驚慌？恐懼？憤怒？羞辱？

　　饒是見多識廣、閱歷豐厚，早已可以做到處變不驚的儻珉，都被各種各樣的情緒襲擾了，根本不能淡定。

　　這種感覺，就像是很久很久以前，敵對國家宣稱要用大當量的核武器，以核彈洗地的方式將伽藍的毀滅一樣。

　　核武器的驚人威力、滅世之威，曾一度給當時的伽藍帝國國民心中，留下了不可抹去的陰霾，大家害怕核戰爭、恐懼核輻射，甚至到了‘談核色變’的地步，以至于許多人都有核武器心里陰影。

　　儻珉雖然沒有經歷過，但是他熟讀史書，知道那段灰暗的歷史。

　　那時候的伽藍帝國，真的是被敵人的核威脅嚇怕了。

　　上至帝王下至百姓，整天都在擔心，敵人會不會用戰略轟炸機發射巡航導彈空襲、有沒有可能用射程超過上萬公里的洲際導彈突擊、是否會在大洋深處用戰略核潛艇發起突襲……

　　因為擔心與恐懼，所以帝國上下團結一心，大力發展自己的核攻擊三體系，戰略轟炸機、洲際導彈、戰略核潛艇，敵人有的核攻擊手段，經過不懈努力伽藍帝國也擁有了。

　　同時，光是擁有反擊手段還不夠，防御才是重中之重。

　　在當年那個時代背景下，帝國的軍工單位實施了很多核防御科研計劃，比如用飛機搭載大功率激光武器，用來擊落敵人的導彈戰機。

　　當年，還大規模興建各種波段的探測雷達、發射大量偵查預警衛星、打造不同射程的防空導彈，從而構建‘遠程預警-實時跟蹤-防空打擊’的體系。

　　儻珉還記得，當年的伽藍帝國曾進行過科研單位、教育院校、企業工廠等向山區、偏遠地區疏散的計劃，并且還將許多重要工廠都建在了窮山溝里。

　　最恐怖的那段時間，甚至許多人都準備回農村鄉下去，稍微有錢的人，都還花錢雇人挖坑建鋼混結構的堅固避難所，從城市到鄉村，到處都是如老鼠洞似的防核避難所，國民們瘋狂搶購存儲各種可防輻射病的物資，甚至連鹽都搶。

　　雖然‘核威脅’最終只是威脅，而沒有演變成雙方的核大戰，但是破除這種心理陰影，讓核武器所帶來的恐懼徹底消失，卻花了很長的時間。

　　直到將敵對國徹底征服打敗，擁有了更加先進的能量武器和強大的空天防御體系，核武器及其運載工具徹底失去威脅，‘核恐怖’的心里陰霾才算徹底掃除。

　　而今時今日……

　　儻珉雖然沒有趕上當年的‘核恐怖’時期，卻非常清楚，暗黑微生物有多么的恐怖。

　　暗黑微生物，是一種肉眼根本看不見的納米級微生物，比一般的細菌都還要小，比任何木馬病毒的存活率更高、變異速度更快，一旦感染根本無法治愈，身體素質越好，可生存時間越長，但一般情況都不超過十分鐘。

　　暗黑微生物自從被研制出來，簡直就是無形的魔鬼，它將美麗富饒的達科邇星球，變成了死亡之地，讓人類和任何動物都不敢前往。

　　科學家們曾斷定，哪怕只有一微克的暗黑微生物被投放一顆生命星球，那么這顆生命星球上無論是幾億人，還是幾百億人，包括所有的牲畜動物，都會在一個月內死亡。

　　為什么會如此之快？

　　首先是自然條件下的暗黑微生物是根本無法滅殺的，要想將它們徹底殺死，除非是沒有空氣的真空環境，亦或者是極高或者極低的溫度，但現實就是，人類無法將擁有大氣層的星球抽成真空，也不可能制造出全球的超高溫或超低溫。

　　其次是暗黑微生物傳播途徑太多，它們可以通過空氣、液體，甚至是附著在一些物品之上，反正會以各種方式進入人類和動物體內，想要在有暗黑微生物的環境中存活，穿戴航天服都不行，因為暗黑微生物太小太小，可以通過極小的縫隙滲透進入。

　　最后就是傳播速度太快，任何一個生命星球都必定會有大氣層，會有山川河流和海洋，大氣環流、海水洋流、大江大河等等，都會幫助暗黑微生物迅速蔓延擴散，幾乎是無孔不入。

　　總之，連核武器都可以戰勝，毫不畏懼的伽藍帝國，是真的拿暗黑微生物沒有任何辦法。

　　當初暗黑微生物泄露，以至于達科邇星球變成死亡之地，伽藍帝國就耗費了大量人力物力，試圖找到挽救的辦法，結果醫療專家和生物學家犧牲了不少，卻無疾而終，不得不將該星球嚴格封鎖起來。

　　可誰能想到，第八星際艦隊沒有看管好該星球，讓敵人的星際艦隊登陸，雖然對方也損失不小，但卻成功脫逃了一些戰艦，直接造成暗黑微生物泄露出去，讓秦天反而拿來威脅他們，這真是典型的‘不作不死’。

　　……

　　黑瞳在皇椅上，一口氣罵了很久。

　　儻珉從來沒想過，當皇帝的人，竟然也能懂這么多粗話，感覺黑瞳罵了秦天起碼好幾分鐘，都不帶重樣的。

　　可光是叫罵有什么卵用？

　　儻珉終于等到黑瞳歇口氣了，趕忙勸道：“陛下不必過于生氣，老臣剛剛想了想，秦天他未必敢用暗黑微生物來禍害咱們帝國任何一顆生命星球！”

　　黑瞳眉頭一挑，當即大聲問道：“什么意思？我說儻珉，你……你可別那這種事兒開玩笑，要是秦天那個瘋子，突然給咱們伽藍星球發射無數枚星際導彈，哪怕只有一枚突破了太空防御體系，那咱們也要徹底完蛋了！”

　　儻珉一臉苦澀的笑道：“我的陛下！您不要覺得我這是無端猜想，我認為秦天之所以不會用暗黑微生物攻擊我們，是充足理由的！”

　　“你想想，他帶領星際艦隊勞師遠征來反擊我們伽藍帝國，目的是什么？如果只是想要毀滅，那他就不會扶持塞博聯邦和安騰帝國，直接一顆顆星球挨個播撒暗黑微生物，不就把我們給徹底毀滅了嗎？哪兒還用這么費勁的扶持傀儡勢力！”

　　“還有，一旦他對我們任何一顆生命星球使用這種毀滅武器，那就是喪盡天良、毫無人性，我們大可以借此機會，喚起廣大帝國民眾們的斗志，讓大家團結一心、奮發圖強，這反而會加固您的皇權統治……”

　　黑瞳不等儻珉說完，就舉手示意儻珉不要再說了。

　　“行了儻珉！無論你分析得多么頭頭是道，你又不是秦天他肚子里的蛔蟲，你怎么知道他會不會像是瘋子似的亂來呢？”

　　“呃……”

　　儻珉一下子就不說話了。

　　沒錯！

　　他儻珉和秦天才不過見過一次面，聊的內容也僅限于扯淡的談判，完全不是深入的了解，并不知道秦天脾性如何，更不曉得為人處世咋樣。

　　所以，皇帝的質疑，讓儻珉連辯解的余地都沒有。

　　兩人沉默了許久，大眼瞪小眼，都拿秦天沒轍。

　　本來求和談判，就是諱莫如深的秘密，是不可公諸于眾的羞恥之事。

　　而達科邇星球的科研失敗項目，所產生的暗黑微生物，就更是不敢公諸于眾的大秘密了。

　　假如向帝國民眾告知，皇帝已經和對方私下談判接觸了，可惜的是不僅沒談攏，反而激怒了對方，要用伽藍帝國研發的、具有毀滅威力的暗黑微生物來對付伽藍帝國……

　　若消息傳出，那絕對會讓天下震驚、讓世人嗤笑。

　　唰！

　　黑瞳站起身來，背著雙手來來回回的踱步。

　　突然，黑瞳停下腳步。

　　“第三輪談判是不是已經徹底破裂？”

　　儻珉攤開雙手，一臉茫然的說道：“對啊！已經徹底撕破臉了，老臣估計對方現在已經在做戰爭準備了，要么是攻打伽藍星球，要么就是亞迪斯星球，只會二選一，絕對不會有第三個選擇。”

　　黑瞳略略點頭，沉聲道：“那你覺得我們再給他們發一個視頻短片，他們能接受么？”

　　“發……發視頻短片？陛下，恕老臣直言，就咱們雙方現在的關系，已經不是劍拔弩張，而是激烈交鋒了，咱們彼此之間應該已經沒什么好說的，只會是在戰場上拼個你死我活了。”

　　儻珉打心眼里，不想讓皇帝再給對方發什么視頻短片，也不需要再做過多交流。

　　想當初，第一個視頻短片是皇帝黑瞳發的，各種叫囂、各種諷刺，簡直威風霸氣無比。

　　然后呢？

　　敵人三下五除二，就把魔域星球的太空防御體系打得稀巴爛，皇帝黑瞳又主動提出要停戰談判了。

　　談著談著，黑瞳覺得對方似乎誠意不大，便甩鍋給了儻珉，讓儻珉去談判處理后事。

　　這一而再、再而三的采取主動，可結果呢？

　　除了讓對方覺得皇帝黑瞳沒羞沒臊、毫無原則，還能證明什么呢？

　　不過黑瞳卻不以為意，堅持己見。

　　“但我覺得，我們還是有必要最后一次給他們一個嚴厲的警告，一定要義正言辭的告訴他們，如果他們敢用暗黑微生物，那么我們伽藍帝國必將舉國之力，哪怕是砸鍋賣鐵，也一定要殺到他們哈拉克星球去，以牙還牙、以血還血！”

　　儻珉撓撓后腦勺，一臉苦逼的反問道：“可是……可是有用嗎？我怕對方根本視而不見！”

　　“發不發，是咱們的事情。看不看，又是他們的事情。我們先禮后兵，一旦對方使用了暗黑微生物展開毀滅攻擊，那我們就可以搬出視頻出來啊，我們可以向國民們展示，我們也曾努力過、警告過……”

　　儻珉明白皇帝的心意了。

　　兩人迅速商量了一番，確定如何合理措辭、如何威嚴正告，然后才叫人進來錄制了一則視頻短片，并由儻珉親自監督發送了出去，并保留了證據。

　　做完這件事之后，黑瞳就讓儻珉回家休息了，連續奮戰十幾個小時，他倆都吃不消。

　　不管秦天要鬧哪樣，他們都得養足精神。

　　然而，他們倒是回家睡大覺了，可這段短視頻，卻讓秦天沒法睡好覺了。

　　在做完對亞迪斯星球的多套攻擊方案模擬演練之后，秦天確定了最佳的方案，艦隊也開始進行相應戰前準備了，漫漫航渡過程自然是睡覺時間。

　　只可惜，剛睡覺沒多久，馮芃硬闖而來，而且還帶來了伽藍帝國‘奇葩’皇帝黑瞳的警告視頻。

　　睡得好好的被人吵醒，然后又被逼看了一個大倒胃口的視頻，秦天真是有種要揍人的沖動。

　　看完視頻之后，秦天一臉冷漠的冷視馮芃。

　　“有意思嗎？老子睡得好好的，你讓我起來看這種視頻，是想惡心死老子嗎？有病吧！”

　　馮芃大聲喝道：“臥槽！你說誰有病呢？”

　　秦天翻身爬起來，“你和那狗皇帝都特么有病！而且還病得不輕！”

　　馮芃一臉委屈的抱怨道：“哎哎哎，老秦！你這起床氣，怎么這么嚴重？我哪兒有病？我給你看狗皇帝黑瞳最新發來的視頻，我還有錯了嗎？”

　　秦天搓了搓臉，讓自己恢復點兒精神。

　　“那好吧！你沒錯，狗皇帝黑瞳也沒錯，是老子錯了！”

　　“老子千不該、萬不該，就不該把狗皇帝黑瞳打得太慘，以至于讓他像是瘋狗似的，接二連三發視頻短片，一會兒叫囂要奉陪到底，一會兒又要妥協談判，如今還威脅老子不準用暗黑微生物……他不是有病嗎？”

　　“他真以為自己是宇宙第一，無敵的高級文明？當個皇帝就這么頤指氣使，那要是成了宇宙霸主，豈不是要上天？”

　　馮芃沉默了，他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看到秦天去了洗手間，馮芃又看了一遍視頻短片。

　　說實在的，狗皇帝黑瞳發來的這段視頻，實在是太奇葩了。

　　聲稱伽藍帝國并不畏懼戰爭，秦天的星際遠征艦隊給他們造成了多大的損失，將來他們都將加倍奉還，而如果秦天敢用暗黑微生物實施毀滅性的攻擊，無論毀滅了多少顆星球，他們伽藍帝國哪怕拼盡全力也要報仇雪恨，讓地球人類文明也遭到同樣的報復。

　　奇葩！

　　越看越覺得奇葩！

　　處于戰爭時期的雙方，竟然會發生這樣令人啼笑皆非的小插曲。

　　馮芃感覺，這就好像兩個人打架，已經被暴揍快死的弱者，一會兒聲稱要戰斗到底，一會兒又要妥協投降，談不攏之后，反而要威脅強者，打他不能太用力……

　　尼瑪！

　　這到底是打仗呢？還是小孩子過家家呢？

　　馮芃第二遍看完視頻后，真是再也不想看到狗皇帝黑瞳那張臉，感覺如果再見到，肯定會惡心到要嘔吐。

　　天真而又愚蠢！

　　不僅驕傲自大，還性格多變。

　　給人的感覺，就是狗皇帝黑瞳，是一個很容易被外界所干擾情緒的人，不同時期、不同狀況、不同事件，他都會有不同的反應，就像魔域星球開打之前，他囂張狂妄的威脅秦天，而打完之后，他就立馬嚇得要求和談判。

　　之前談判破裂之時，馮芃說秦天有毀滅武器可以用，黑瞳被嚇到了之后，又才發來了這么一個奇葩視頻……所以，他的態度詭變多端，捉摸不定，讓人啼笑皆非。

　　說難聽點兒，就是秦天罵的，真特么有病！

　　要打要殺要戰斗，就干脆到底，何必這么啰里啰嗦的磨嘰？

　　用不用暗黑微生物，就跟攻擊哪顆星球一樣，都是秦天自己的選擇，而黑瞳如此咄咄逼人的發來短視頻威脅恐嚇，不僅讓人覺得他幼稚可笑，更反映出他內心的恐懼與害怕。

　　人為什么要憤怒？

　　為什么要用咆哮怒吼來宣泄心中的不滿情緒？

　　還不是因為懦弱！因為弱小！

　　真正的強者，是少說話多做事，能用實力解決的事情，何必啰嗦廢話浪費時間？

　　嘩!

　　沖水馬桶的聲音傳來，馮芃這才注意到，洗手間沒有關門。

　　收起智能平板來到洗手間門口，馮芃歉然說道：“不好意思了老秦，我真不是有心的，我一開始是覺得這狗皇帝發來的視頻挺搞笑的，也想讓你看看，但我剛才又看了一遍，才發現真的是太惡心了！”

　　秦天打開水龍頭沖了個臉，通過鏡子看了一眼馮芃那吃癟樣子，當即哈哈一笑。

　　“其實我發現，如果黑瞳這家伙去演戲，應該是個非常不錯的演員！每次收到的短視頻，你看他都非常精確的把控了情緒，將肢體動作、言語神態，都與自己想要表達的意思緊密相連，我相信很多影帝級的演員，都無法做到這一點！”

　　馮芃淡淡一笑，并沒有回答。

　　秦天擦干了手，轉過身皺眉看向馮芃。

　　“怎么著？我說的不對嗎？你發什么呆啊？”

　　馮芃聳了聳肩，道：“我對狗皇帝黑瞳已經徹底失去了興趣，我現在更感興趣的，是他視頻中提及的暗黑微生物，這是什么鬼？一種我從未聽說過的細菌類武器嗎？我看他那兇神惡煞的樣子，像是特別忌憚你使用，我猜這應該是比核彈更恐怖的毀滅武器，對吧？”

　　秦天將淡淡一笑。

　　“你少聽他胡說八道，我其實根本沒有！”

　　“不對！你一定有！你當初簡單跟我提起過，但……”

　　“好了！”

　　秦天拍拍馮芃的肩膀，“不該問的別問，這是出發之前，咱們約法三章的內容之一。暗黑微生物到底是個什么東西，等有機會了，我會讓你見識一下的!”

　　說罷，秦天徑直抬步離去。

　　“老秦！你就別賣關子了，直接給我說說唄！我實在是太好奇了！”

　　馮芃鍥而不舍的緊追在后，一路跟著秦天到了作戰指揮中心，但只可惜的是，秦天一直保持了沉默。

　　眼看著秦天坐上了總控臺，開始在瀏覽各種情報信息，馮芃更加著急了。

　　“哎唷老秦啊！你就說說吧！我真是太好奇了，感覺不打聽清楚，就活不成了！你……你應該能理解我的痛苦！想要八卦的心，根本停不下來啊！”

　　秦天抬頭瞟了一眼馮芃。

　　“二十分鐘后，艦隊航行補給結束，會有一艘星際綜合補給艦前往艾倫星球，你帶上軍事觀察團全體成員，全體返航！”

　　“啊？我說老秦……我得罪你了嗎？我不打聽行了吧？你好歹讓我觀摩一下亞迪斯星球的攻擊作戰行不行？”

　　“千篇一律的攻擊方式，有什么好看的？魔域星球的攻擊行動，你不是全程目睹了嗎？還不夠過癮是吧？”

　　……

　　秦天最終還是讓馮芃走了。

　　這家伙留在身邊，簡直就是一個大麻煩，滿肚子的各種問題和好奇，秦天真怕哪天說漏嘴，將大富翁系統這個超級秘密給說了出來，到那時候恐怕就真的麻煩大了。

　　不過，秦天并沒有食言，當馮芃帶著軍事觀察團返航艾倫星球出發不久，就有一名智能機器人在補給艦上給了馮芃一個智能平板，上面有暗黑微生物的資料介紹，但只允許他一人限時觀看，閱后即焚，消除無形。

　　不看不知道，是一看嚇一跳。

　　馮芃看了資料中，伽藍帝國的一支科研團隊被暗黑微生物感染之后，在兩三分鐘之內全部斃命慘死的監控錄像，就真是后悔加惡心。

　　他怎么也沒想到，暗黑微生物竟然如此恐怖如斯，也難怪秦天對此諱莫如深。

　　而先看了狗皇帝黑瞳的惡心短片，如今又看了暗黑微生物的恐怖威力錄像，馮芃是徹底被惡心到不行了，沖到洗手間去哇哇狂吐，腸子都快悔青了。

　　就在馮芃惡心狂吐的時候，秦天已經做出了航行調整。

　　狗皇帝黑瞳必然篤定秦天會攻擊伽藍星球或亞迪斯星球的其中之一，那自然防御部署也會得到最大加強，可秦天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

　　咻……

　　一艘艘星際戰艦加速進入空間躍遷，化作一片短暫的光暈消失不見。

　　不多時，秦天的星際艦隊浩浩蕩蕩的出現在了一個狗皇帝黑瞳做夢也想不到的地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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