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想第五十五癥:
此為防盜章
與門一起消失的還有夏仁的墨鏡, 這種遮擋表情的物品,在正式的游戲里肯定不會允許存在。
夏仁的眼前如今正憑空浮現著他的身份牌——“神明”二字異常顯眼。
法官用紅字提示了夏仁該做的下一步:
隨著提示的出現, 神明身份牌的背后也像發牌一樣,瞬間鋪展開了無數被鎖住的灰色技能。層層疊疊,好似在玩全息網游。夏仁可以心隨意動的查看那些灰色的技能分別是什么, 但是他卻選擇不了。因為這些技能他一個都不曾擁有。
夏仁蹙眉,試著和法官溝通道:“我該怎么擁有神明的技能?”
血字很快給了反饋:
“那該如何得到道具呢?”充值?
“……”夏仁感受到了來自宇宙最深的惡意。
他如今正在競選的就是前往副本的車票, 連副本的大門都還沒進, 又怎么可能得到通關副本才能得到的道具?沒有任何技能,他就是個廢神!
哪怕是夏仁, 在認清現實的這一刻, 都有點想要罵人了。不過, 他的情緒管理學很到位,很快就重新強制自己冷靜了下來:“一開始你說的‘新手玩家過半’,意思是不是, 不是所有在場的玩家都是新手?有老玩家的存在?已經通關過副本, 得到了神明技能類道具的那種老玩家。”
夏仁把定語限的很死, 因為肯定不是所有老玩家都會擁有道具獎勵的, 特別是擁有“神明技能”類的道具。
夏仁其實也不敢肯定他這樣鉆空子的提問能不能行, 但他必須放手一搏, 目前的局面實在是太糟糕了。
法官停頓了一下, 才給出了答案:
夏仁在心中勾唇笑了, 因為他由此而確定了兩件事:
第一, 這個《愚人節快樂》走的是無限流,沒完沒了的副本,新老玩家會混雜在一起;
第二,法官并不是無懈可擊的,至少它剛剛就沒有發現夏仁的語言陷阱。
夏仁再次提問:“如果所有神明都沒有技能,那怎么辦?”
法官的聲音還是那么冰冷,但是如今夏仁再聽,卻總覺得還能夠感受到那冰冷背后的人性。只要是人,不是什么未知的力量,對方也就沒那么可怕了,因為是人就會有弱點,就可以被攻陷。
三個狼人是可以互相知道彼此身份的,這是他們的優勢。天黑之后,狼人就會出來行動,合計著在第一夜該殺掉哪個閉眼玩家。一個晚上,狼人只可以殺死一個人。
夏仁目前正在經歷的,就是這心驚膽戰的第一夜。
如果三個神明也互相知道彼此的身份,就等于擁有了和狼人一樣的優勢。只需要從另外六個玩家里找出來誰是狼,誰是民就好。游戲難度會降低不少。一時間,夏仁都不知道該祈禱希望他的神明同伴里有老玩家好,還是沒有老玩家好了。
不等夏仁衡量清楚,法官就用所有玩家都能夠聽到的聲音宣布:“狼人請閉眼,神明請睜眼。”
夏仁心下一松,雖然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眼睛里就像是藏著一口波瀾不驚的古井。
夏仁眼前的擋板再次憑空消失,這一次帶了些奇怪的星光特效,熒光點點,美感瞬間翻倍。直至……夏仁看到了依舊躺在圓桌中間、死不瞑目的貴婦尸體,妝容精致,發型一絲不茍,甚至被釘在桌面上的手里還緊緊的抓著她放槍的包,莫名的有一種嘲諷感。
在場的玩家中,有七個擋板仍然是豎起的。
夏仁一愣,心有懷疑,卻沒有做出任何多余的動作,也不敢貿然發出聲音,以免暴露身份。
倒是唯二沒有擋板的玩家——夏仁身邊的10號——直接開了口,沒有絲毫的顧慮:“別擔心,他們聽不到的。這是規矩,副本的小**也沒有辦法改。小**是我們的叫法,在你的理解里應該是法官。”
夏仁很不想回身,但他還是不得不回看了聲音的來源。對方正朝他開心的揮手,粉紅色桃心四溢的那種。
夏仁:“……”
10號的面具也沒有了,露出了里面俊美無儔、仿佛從中世紀油畫中走出的貴族面容,黑發藍眼,高鼻深目,混血混的特別明顯。
其實從對方的名字里,也能知道他混血的身份——狄克。
一個妄想癥患者。
至少夏仁是這么認為的。是的,夏仁是認識狄克的。這個多金帥氣的妄想癥,正是夏仁想要躲避出去的原因。沒想到孽緣一般,他們反而再一次相遇了,還成為了不得不并肩而戰的隊友。
夏仁下意識的就開口對法官提問:“我可以先殺了他嗎?”
“可以,”看來法官也有點受不了10號這個公然藐視法官的神經病,他積極為夏仁出謀劃策,“需要什么武器嗎?我推薦沙漠-之-鷹。”
狄克的男神臉,瞬間就變得像是一只被遺棄了、又舍不得離開主人的金毛奶狗,可憐兮兮的坐在那里,想要抬手摸一摸就近在咫尺的夏仁,又不敢。只敢繼續用一雙水潤過的無害大眼睛看著夏仁。仿佛夏仁對他做什么,他都無怨無悔。
這家伙真的俊美到了極致,毫無瑕疵的那種完美,刀刻般的棱角,深邃如潭的雙眼。他也很會利用自己這種占據絕對優勢的外貌,展現出最讓人無法拒絕的一面。
夏仁最終還是沒有真的做出殺死隊友的舉動。
而是選擇了與狄克了解情況,他們只有十分鐘的交流時間。法官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失望。
“為什么只有你我可以看到彼此?”夏仁的問題里內涵了無數個小問題。
“因為我使用了特殊類的道具啊。”狄克笑的特別燦爛,雙手托腮,做了迷弟該做的所有事情,“別把時間浪費在互相試探上了,親愛的。你知道我的,我絕對不會騙你。是的,我是這個垃圾游戲的老玩家。你也是。我們就是通過這個游戲,才認識到了在現實中本不可能認識的彼此。”
狄克說的很真誠,但夏仁卻只敢信一半。
他信了“狄克是老玩家”的那一部分。所以狄克才可以這么有恃無恐、游刃有余。如果把預熱小游戲比成新手村,那狄克這樣的老玩家,怎么著也應該是50級以上的大號了,來新手村看小號們菜雞互啄,有什么好怕的?當然是怎么風騷怎么來,他肯定還有其他人所有沒有的底牌。沖他對副本的法官是小**的定位就得知。
至于什么“夏仁也參加過這個游戲”,夏仁是打死不信的。
一個很簡單的邏輯,如果夏仁真參加過這個游戲,哪怕失憶了,他也不可能一張神明類的技能都不給自己留。
夏仁只能得出了一個結論:“你妄想癥又加重了?”
狄克是夏仁車禍醒來在醫院里遇到的病友,兩人都穿著病服,狄克正趴在夏仁的病床前,準備吻醒夏仁,然后夏仁就醒了,動手之前,狄克明智的戰略性撤退了。
但狄克仍堅持認為他和夏仁是一對**夫夫,夏仁之所以不認識他,是因為夏仁失憶了。
對此夏仁只想說:“不是所有車禍都會造成失憶的,好比我就沒有。”
夏仁對自己過去的人生軌跡了若指掌,并沒有被車禍摧毀半分,甚至包括他車禍前沒來得及喝完的半杯咖啡,都記憶猶新。
狄克和夏仁誰也說服不了誰,只能避過此事不談,繼續專攻游戲。
狄克繼續:“你不會以為咱倆見面是因為那個什么‘神明中新手過半就可以看到彼此’的規則吧?拜托,咱倆都是老玩家,三分之二了都,怎么生效?咱們見面,是因為我有一個在彼此均為神明的情況下,可以看到彼此的道具。”
換言之就是,在夏仁抽完牌之后,狄克就猜出了夏仁的身份是神明。
夏仁雙手交叉,皺眉反思,自己到底哪里露出了破綻。
“你毫無破綻,寶貝兒,只是我比所有人都愛你,所以我才比他們更了解你。”狄克真的就像是了解夏仁的所有思想,又或者是會讀心術,他給了夏仁一個飛吻,標準的西方人,讓接受東方教育長大的夏仁有些招架不住。
夏仁開始懷疑狄克的妄想癥就是因為被迫參加了這個倒霉游戲,才一點點的病態了,舉手投足間都帶著那么一點“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放誕。
“你選了什么技能?”夏仁掰正話題。
狄克卻一反常態的只是搖了搖頭,沒有說話。也不知道他是因為用了道具而沒有了技能,還是他有技能卻不被允許說出來。
十分鐘很快就過去了,他們艱難交流完了自己對于其他人身份的懷疑,以及接下來的配合戰術,把時間占的滿滿當當。
最后一秒,狄克對夏仁笑著道:“放心吧,親愛的,我一定會保護好你,帶你躺贏的!”
“= =誰給你的勇氣說出這么不要臉的話的?”
狄克一臉認真:“你啊。”
夏仁:“……”
神明閉眼。
天亮了。
法官公式化的宣布:“昨夜,3號玩家死亡。”
幾乎所有人都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3號k哥哪怕明知道結果會是這樣,還是控制不住脾氣的錘了一下桌面,因為他不想死。
法官笑了,好像看人類被愚弄而掙扎是一件多么有趣的事情,在看夠了k哥的表演之后,他才“高抬貴手”的解釋道:“從玩狼人殺的那一刻開始,被‘殺’和被‘放逐’的玩家都并不會真正的死亡,只有你們所在的陣營輸了,你們都出局了才會死。驚喜嗎?”
“你為什么不早說!”k哥是最有權力憤怒的那一個。
“你又沒問。”法官的聲音仿佛能讓人看到他聳肩攤手的無賴模樣,“總之,愚人節快樂。”
在這里,每一天都是愚人節,但是并不快樂。
南夫人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中的折扇:“在你心中我是什么人?虐待孩子的神經病?”
南君可疑的遲鈍了。
夏仁則在心里確定了,這個時候的南君肯定已經接觸到了還沒有成為**的南國,而從南國身上的遭遇,南君對自己的父母產生了一定的不信任。
南夫人被南君的態度激怒,丟失了最后一絲優雅,暴躁的就像是一頭母獅子。有一番苦心為了孩子卻被孩子不信任的悲傷,也有被質疑的憤怒,更多的則是為了心中的疑惑進行掩飾。千回百轉之間,南夫人已經換了好幾個念頭,最終她只能把一切都歸結于那個還沒有完成的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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