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想第十九癥:
闖關(guān)開始之后,幾個玩家就分開了。雖然整個副本考驗的是團隊協(xié)作,但其中零散的小游戲還是必須由個人完成。充滿了矛盾感。
夏仁最先出現(xiàn)在了一片黑暗里,有點像是預熱環(huán)節(jié)那種不論前后左右怎么延伸都是一片黑暗的割裂空間。越來越像是玩游戲了,但這也是夏仁最想不通的地方,幕后BOSS有這種能力,直接去統(tǒng)治地球好不好,干嘛要像外星人抓實驗體一樣,隨隨便便的圈定幾個人,開始一場好像沒有盡頭的游戲?
不等夏仁繼續(xù)思考下去,黑暗中就傳來了一陣空靈的女童音,用夏仁聽不懂的語言,哼唱著歡快的調(diào)子。
循著歌聲走去,夏仁終于看到了一片亮光。
那是這片黑暗里唯一的亮光,就像是舞臺上為了引起觀眾的關(guān)注而使用聚光燈一樣。聚光燈下是一張精致的奶白色小圓桌,桌腿都鏤空雕刻著荊棘與花瓣。桌上擺放著各色的茶水點心,骨瓷茶具,低調(diào)奢華。桌前則是面對面的兩把靠背椅,椅背主體是天藍色的,各種緞帶蕾絲就像是不要錢一樣的裝飾在那上面,天知道靠上去之后是否還有舒適可言。
穿著漢服的南國妹子已經(jīng)就位,這次她換了身繡著南天竹的交領(lǐng)黃衫,黑長直的頭發(fā)梳成了兩個包包頭,綴以紅穗流蘇。嘴中還是在哼唱著那首奇怪的童謠。
應該是拉丁語系,不是英語,這就是夏仁全部的判斷了。
南國看到夏仁已經(jīng)走了過去,卻還是堅持唱完了一整首歌,這才笑瞇瞇的邀請夏仁坐下,在這個深夜,與她喝一杯下午茶。
夏仁假意靠近,卻沒有真的坐到自己的位置上,而是趁其不備的突然發(fā)難,想要試試能不能控制住南國?上,一個手刀過去,夏仁打中的卻只是一片虛影,不管南國此時正身處哪里,她肯定都是安然無恙的。
南國妹子被打成殘影后,又很快重新恢復成了清晰的虛擬影像,被夏仁這么對待,也沒有介意,只是咯咯笑了,仿佛夏仁在做什么有趣的事情。
“沒有用的。”南國這樣道,
“總要試過才知道!毕娜室粨舨怀,在確定他真的沒有辦法真實觸碰到南國之后,就沒有絲毫留戀的收了手,坐到了南國的對面。椅子有點高,他的雙腿不得不懸了空。層層疊疊的小裙子在就坐的時候帶來了不小的麻煩。當個女孩子真的很辛苦。
“我就喜歡你的謹慎!蹦蠂米泳碌拿嫒萆涎笠缰l(fā)自肺腑的開心,就像她認定夏仁是她的‘最愛’一樣莫名其妙,“放心,我只是想和你談一談,談完,你就算過關(guān)了!
夏仁沒有辦法反抗,只能面對,甚至是主動出擊:“咱們談完之后,我可以問你幾個問題嗎?”
“只要不是問我的年齡。”南國嬌笑了一聲,“問一個淑女的歲數(shù),是很失禮的哦!
夏仁點點頭,與南國妹子達成了一致,開始盡職盡責的當起了一個情緒垃圾桶:“你想談什么?”
“就談?wù)勀暇。想必你已?jīng)收集到了不少信息,通過整合這些信息,你覺得她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一個倒霉的人!毕娜什患偎妓,不僅有一對信教信的走火入魔的父母,還有一個不靠譜的戀人,以及一個也許并不值得信賴的手足。
南國被這個意外的回答整的一愣,然后就忍不住笑出了聲:“你說的對,她真的太倒霉了。我總和她說,好人是沒有好報的,但她不信。你看怎么樣?她死了,我還活著,這就是證明。只有我活著,才能為她報仇!
夏仁不置可否。
南國看樣子也并不指望得到夏仁的回答,只是自顧自的說了下去:“我還記得她溫柔的教我唱兒歌,《國王的心》,一首意呆利童謠,你聽過嗎?”
夏仁搖搖頭。
就在夏仁以為南國會繼續(xù)沉浸在自己的回憶里,哼唱起那首歌的時候,南國卻只是輕輕的說了一句:“你該聽一聽的。”
“有機會的話!毕娜拾丫芙^說的很是委婉。
南國眼角微微耷下,擺出一個哀傷的樣子,好一會兒,這樣的情緒才走終于過去。就在她準備繼續(xù)開口的時候,他們所在的除了下午茶桌以外什么都沒有的黑色空間,就突然出現(xiàn)了一陣顫動。顫動過來,距離他們最近的地方就有了好似撕裂的痕跡,裂痕越來越大、越來越大,光亮從里面慢慢滲出,逐步侵蝕了黑暗。
狄克從光明中徑直走向了夏仁,嘴角掛著笑,眼睛里卻沒有絲毫的溫度,自然不是針對夏仁,而是南國。
“你這樣,真的讓我很生氣啊。”
不給南國任何回答的機會,狄克的手中就憑空變出了一把夏仁從未見過的武器,一團一團訊疾如風的亮光朝著南國打了過去。
即便南國已經(jīng)快速起身,想要躲避,卻還是被打中了手腳。南國是虛影,那武器也是虛影,觸碰到了一起,卻成為了實質(zhì)的傷害。鮮血滴落,卻沒有掉在黑暗空間,應該只落到了南國真正所在地方的地板上。也不知道這種武器到底是個什么原理。
南國也不戀戰(zhàn),再次升起光球保護自己,并快速消失在了夏仁和狄克眼前。
夏仁有點遺憾,沒能從南國口中問到他想要問的問題。
狄克也有點遺憾,沒能借此機會直接干掉南國。
“你沒事吧?”狄克開始上上下下的檢查夏仁,好像只這一會兒功夫夏仁就會被南國吃掉,嘴上還不忘繼續(xù)扮演自己的角色,“爸爸真的好擔心啊QAQ”
回到現(xiàn)實,還是要注意一下自己的角色的,所以夏仁并沒有反駁他的老父親,但也沒有搭理。
而是問起了和任務(wù)有關(guān)的話:“你過關(guān)了?”只有在問任務(wù)的時候,不用擔心角色OOC。
“很簡單,就是一個迷宮!钡铱寺柤纾Σ[瞇的衛(wèi)夏仁介紹了他獨家的捷徑,“直線拆墻通過就好!
只狄克那能撕裂黑暗的一手,夏仁就不會懷疑他有這樣走迷宮的特殊技巧。
“過關(guān)有獎勵嗎?”夏仁問。
“有噠,有噠!钡铱说难劬锞秃孟裨谏l(fā)著“求夸獎”光波,把他得到的獎勵拿給了夏仁看。
四顆沒有螺帽的螺絲。
“這是什么意思?”夏仁皺眉,他被這不走尋常路的獎勵也弄的一頭霧水,然后他就感覺到他身上的緞帶一包一沉,他從里面拿出了提示為過關(guān)獎勵的道具,一把斷了齒的骨梳。更加莫名其妙了。
安復臨也很快闖關(guān)出來了,但他卻沒有什么獎勵。小錢老師也是如此。最神奇的是,瘋瘋癲癲的鄰居王友之竟然也順利闖關(guān)成功,雖然他是最后一個。
五人齊聚,終于看到了發(fā)生在后花園木屋后面的一幕。
木屋建在一顆特別粗壯、茂密的大樹之上,從遠處很難看到發(fā)生在那里的事情,夏仁今天下午在房間里的時候已經(jīng)試過了。
有盤旋的樓梯可以帶人走上木屋,而木屋的不遠處就是南國的谷倉套間。
在看到那間谷倉的時候,夏仁莫名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他好像在哪里見過。谷倉的門大開,從里面透出了和煦的燈光。
而谷倉的主人,卻正在和K哥偷偷躲在木屋之下的秋千那里。
K哥看上去快要崩潰了,但和他說話的纖細女孩卻好像沒有一點察覺,依舊笑如往昔,和K哥訴說著什么。
女孩應該就是南君了。
而南國BOSS對K哥的懲罰,就是讓本就對南君充滿愧疚的K哥,一遍遍重溫他與亡故戀人相處的點點滴滴。他看上去是那樣痛苦,想要靠近又不敢,想要逃避又不能。在看到他們幾人之后,K哥就想要過來,但就像是有一層什么無形的東西阻擋著他,讓他只能在南君的周圍活動。
嚴格意義上講,南君并沒有多么漂亮,甚至有點像是男孩子的粗糙棱角,和精致的南國南轅北轍。但南君的性格看上去真的很好,大方又溫柔。
知道這樣的她即將意外慘死,或者已經(jīng)死去多年,是一件比沒有從南國口中問出更多有用信息還讓人覺得遺憾的事情。
湊近一點,就聽到了南君與K哥的對話。
K哥不回答,南君就會像是復讀機一樣,一遍遍用一樣的語氣重復問,直至K哥回答,而且是必須回答的和當年一樣,南君才會繼續(xù)說下去。
他們正在商量的正是幾天后逃跑的事情,對話證實了K哥所言,南君確實打算帶上一個對她很重要的人一起逃跑。
小錢老師忍不住驚呼:“這怎么可能?”
看來這就是這次劇情里的提示點了,南君真的是有一個手足,而他們需要做的就是在這座莊園里盡快找到這個被隱藏起來的孩子。
在南君開口的時候,谷倉套間的明亮窗前,閃過了一道人影。
夏仁果決的朝著谷倉而去,狄克也追著夏仁開始奔跑,沒跑幾步就超過了夏仁。不顧夏仁的意愿,一手抄起他,抱著就跑。
在夏仁想要掙扎的時候,狄克道了一句:“你的腿現(xiàn)在有多長,你自己心里沒點數(shù)?”
夏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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