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靈血石引發的血案
這是鼎山下的一個小村子,沒幾戶人家。天剛蒙蒙亮,村子里就一片大亂。
“死人啦,又死人了……”
隨著一聲聲夾雜著恐懼的叫喊,村里的人都奔向了鼎山腳下。
“一個,兩個,三個……”有十幾個人的尸體。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一個月以來,幾乎每隔幾天就有這種事情發生。
尸體上沒有傷。夜里也沒有聽到什么聲音,而這些死者。也都不是村子里的人。
他們到底是誰?怎么會來到鼎山?又怎么會死在這兒?
“難道又是雪域蓮花?”,村子里最老的阿伯嘆了口氣,。
“我幾乎都忘了,那是二十幾年前了,江湖上傳說這鼎山上有雪域蓮花,吃了可以百毒不侵,功力大增,引得各路高手紛紛上山,可是第二天的早晨,他們的尸體就都被發現在山腳下,漸漸的再也沒人敢上山了,就連砍柴采藥的也都有去無回。
“那他們都死了嗎?”
不知道,沒發現他們的尸體,可也沒人回來,除了一個人。
“誰?”
“齊瘋子。他是唯一一個上過山又活著回來的人,可是卻瘋了。”
“開啦,就快開了。”
一個蓬頭赤腳的瘋子,頭上插著根兒草,手里拿著一個刮破的風箏,一邊走一邊唱。
“這個齊瘋子,他在說什么?他為什么上鼎山?難道他也想要雪域蓮花?”
“是啊,齊瘋子,有個漂亮的老婆,兩人很是恩愛。不想這一年,妻子忽然得了一種怪病,久治不愈,于是他不顧大家勸阻,執意上山尋找雪域蓮花。兩天后,有人發現他昏倒在家門口,手里握著一塊冰兒,冰中央凍著一片花瓣兒,可是他的妻子已經死了,他醒過來后就瘋了。”
老者不停的嘆氣。
“他手里拿的是雪域蓮花嗎?”
“不知道,沒人知道。”
又一個晚上來了。
夜涼如水,月明星稀。
一陣雜亂的馬蹄聲,兩匹馬拉著一輛馬車,急奔鼎山。
突然兩點寒星電射而至,兩匹馬立時倒地,馬車翻了,車內跳出一男一女。
那男子俊美絕倫,臉如雕刻般棱角分明,漆黑的眼睛如黑曜石一般,眼神干凈,鼻梁高挺,身姿挺拔清瘦,如芝蘭玉樹,光風霽月,說不出的清冷高貴。一襲月白長袍,漆黑的長發束起一縷,用細細的發帶簡單的繞了一圈,在腦后垂下,淺藍的發帶和滿頭黑發披在肩上,月色下,如水墨畫一般俊美。眼神卻帶著不屑。
一手持劍,一手還抱著一個三四歲的孩子。那女子明眸皓齒,手持短刀,兩個人都被后面追來的人圍住了。
“玉面閻羅,你還想跑嗎?”
那男子看了看四周,
“來得真齊呀。”男子用力抱了抱懷里的孩子。
“武陵蘇家,涼州穆家,鬼湖云家,羌塘甘家,金陵顧家,黑沼塘方家,好好好,果然看得起我。”
“虞靜湖,十五年前,你在煙雨閣殺了我一門七十二人,這么多年,這筆帳也該討回來了吧?”
“沒錯,我門下也有一百多人命喪你劍下。”
那男子嘴角微微彎了個弧度,“怎么?算計別人不成,反折了自己性命,還有臉找人討公道嗎?”
“要來便來,看看我玉面閻羅會不會怕你?當年,我十七歲,一人一劍殺上門去,怎么不見你們跳出來要報仇?怎么,如今人多了,就長了膽子了?”那男子一手抱著孩子,毫不見害怕。眼里俱是毫不掩飾的輕蔑。
“慢著,各位。”一男子站出來,
“在下黑沼塘方青竹。”那男子鼻直口方,一臉溫潤,“我知玉面閻羅此次前來鼎山,是為了求雪域蓮花,為尊夫人續命。不如這樣,新仇舊恨,不如另行約個時間,再行解決,也免了耽誤你救尊夫人。”
那男子停一了停,又繼續“不如玉面閻羅先將靈血石交出來,但等你救過了尊夫人,去赴約解決恩怨的時候,再行奉還,到時死傷不怪,所有過往一筆勾銷,如何?”
“對,交出靈血石。”
“哈哈哈,方青竹,難為你,頂著一張君子的臉,過了這么多年,不累嗎,你當真以為你做的那些事別人都不知曉嗎?交出靈血石,你們就會放過我?我與玉湖必定會死在當場,靈血石,到時奉還?你們不是為了靈血石來的嗎?果然,匹夫無罪,懷壁其罪。”
“虞靜湖,你莫小人之心,今日若不交出靈血石,只怕你與你妹子都要交待在此處,還有你的孩子,你就忍心?”
“哈哈哈,”虞靜湖仰天長笑,“我玉面閻羅的兒子,怎么會怕?”說罷低頭看了看孩子,“抱緊我,不悔。”那小男孩“嗯”了一聲,一雙眼亮晶晶的,閃著小獸一樣的光芒。
“那就動手吧,看你們有沒有本事來拿。”
話音未落,一個縱身,單手持劍,迎面刺出。眾人急忙迎戰。那叫玉湖的女子也加入了戰團。
虞靜湖一手持劍,一手抱著孩子,飛來縱去,劍光所過之處,無人生還。
“看好了,不悔,”虞靜湖嘴角稍稍上挑,一劍飛出,刺中了一個人,手指挽花,對著飛過來的一張符一點,那符咒立即返回,變成一團黑氣,黑氣中的人一陣哀嚎。
虞靜湖又一手召回了自己的劍。片刻不等,立即縱身,一劍橫在一人頸下。
“想要靈血石?你們也配?”
一劍劃過,一顆頭顱帶著鮮血飛了出去,那尸體卻還站著來不及倒下。隨后飛起一腳,踢翻一個人,借勢飛起,一把帶著嗜血寒意的劍飛出去,瞬間又飛回到手上,劍光所過之處,只剩下一排噴著鮮血的腔子,頭都已不見,一切不過轉瞬間。
“住手”
一聲大喊,只見那叫玉湖的女子被一把劍制住,渾身上下已有多處傷口。
“玉面閻羅,你若再動,你就給你妹子收尸。”方青竹將一把劍橫在那女子頸下。
虞靜湖果然停住,“姓方的,你試試,你若動他一下,我必滅你滿門,雞犬不留。”
虞靜湖雙眼噴火,大喝一聲“放人”
方青竹手一抖,那女子便逃出了他的劍鋒。
虞靜湖看也不看他,上前一腳直接踢了出去,直飛出一丈遠,落地吐了一大口血。虞靜湖一反手,劍就橫在甘家的喉嚨處。那甘家的甘如令立刻臉色慘白。
“要不要?你,臨死時,讓你看一看靈血石?也免得你死不瞑目?”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那姓甘的抖成一團,腿一軟就跪在了地上。
“我,我是被人慫恿,”
“被人慫恿?不長腦子就更該死。”
“不要不要,我剛剛娶了妻子,她腹中還懷著我的孩兒,我不想死,你饒過我吧。”
虞靜湖頓了頓,抓住他領口揮了出去。
“布陣”
云家的家主云飛天大喝一聲:“困靈陣。”
困靈陣?困靈陣能用了?眾人一片驚訝。
這困靈陣乃是上古留下的法陣,本是百余年前的高人用來困住妖獸的法陣,十分厲害,縱然是天生神力的千年妖獸,也抵擋不了,只是不知那妖獸忽有一日不知怎么逃脫了,只余下一個陣法,卻也是殘缺不全。被云家得到了,百余年來,不曾啟用過。不想今日竟然拿來對付人啦。
云氏弟子已按方位站好,云家家主拿出一只三足銅鼎,托在手心。
“虞施主,我們確不及你,只好無恥,用這法陣一用了。”
說罷念動咒語,手心中的銅鼎緩緩轉動,一片紅光在鼎中幽幽升起,不斷的釋放著令人惡心的血腥味兒。
“你用鮮血啟動困靈陣?”
虞靜湖道:“好好好,我算是見識了什么是天下正道,讓我這個邪魔歪道,自愧不如。”
虞靜湖把孩子交給那女子,“不知這法陣如何,未有人見過,我又中了白蕊梨花,若我不敵,你帶不悔先逃命。”那女子一言不發,抱緊了那小男孩。
那銅鼎的紅色越來越濃厚,直到整個銅鼎從云飛天手心上飛起,升到半空。一片紅光罩下。虞靜湖頓覺一陣失神。
“虞施主,不如交出靈血石,我等也不難為你。如今不止有這困靈陣,想必你也知道,你已中了讓人聞風喪膽的巨毒白蕊梨花。”
虞靜湖雙目噴火,低聲道“你借機逃命,保住自己和不悔。我會將這些人給你收拾干凈。”
他伸手入懷,拿出一個布包,
“既然你們那么想要它,那就來拿吧。”
說罷一揚手,將布包丟在紅光罩下的中心。
眾人見狀,一邊戒備,一邊迅速向中心圍攏。
虞靜湖見眾人都聚在一起,忽然伸出二指,指向天空。
“手持仙官令,何須上云天,眾神聽我命,風急雷電來。”
“引雷訣?”
“這大魔頭會引雷訣?”
半空中一道閃電,照亮了漆黑的夜空,隨即一道電蛇從天下撲下來,“咔”的一聲。
眾人還沒來及看清,就被一道道閃電驚雷劈得外焦里嫩。
雷電過后,眾人除了燒焦的和震暈過去的,就只剩下修為較高的部份人和口吐鮮血的虞靜湖。那女子和那個孩子也不知去向何處了。
“果然了不起,身中白蕊梨花奇毒,處在困靈陣中,還能使用引雷訣,”
云飛天擦了擦嘴角的鮮血,
“虞靜湖,我不信你還能使用引雷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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