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云家來訪
不過,修仙的女修常常扮成男子模樣,也不算稀奇。
打鬧過后,眾少年郎開始沉默了,誰也不愿意面對離別。
沉默了一陣,終又活潑起來,互相送了禮物,無非是扇子荷包之類的。
顧傾城低著頭,轉(zhuǎn)著自己手指上的那個薄銀指環(huán)。
方不悔看了看穆傾城,終于走過來。
“傾城,明日一別,不知何時再見。”
方不悔拿出一個藍得如海水般純粹的如意墜子,比手心小一些,厚實的玉料圓潤的雕工,看上去如云卷云舒一般,十分的溫潤清透,下面飄著藍色的穗子,“我見你多穿藍白兩色,就……你拿著吧。”
“嗯。”穆傾城低聲應(yīng)著,卻不接,方不悔一時也不知道他是要還是不要。
片刻,穆傾城接過來,緩緩的道:“也許很快就會見到。方兄成親之日,傾城必要討杯酒喝的。”
方不悔道:“那要許多年,我尚未定親。”
“那就快去提親吧。”
穆傾城幽幽的道:“莫要讓心上人等急了。”
穆傾城頓一頓道:“凡事,總要有個了斷才好,否則心境會亂。方兄這般人物前去提親,還怕孫姑娘不答應(yīng)嗎?”
越越忽然道:“孫姑娘是只豬。”
“還有一只鴨子叫劉三,一條狗叫呂天明。誰送的大哥哥就叫誰的名字,家里還有三只雞,每次抓他們的時候,大哥哥都喊:“快點抓住王媽媽,劉三小姐上墻了,等我抓住李小鳳,就燉湯。”
眾人一片愕然,繼而爆發(fā)出一陣大笑。
有的人直笑得跌到桌子底下去。
黎不凡本來皺著眉剛喝了一口茶,這種道別的場面跟他沒有什么關(guān)系,也沒有人跟他道別,送禮物。聽見越越這樣一番話,一口茶水直接噴到對面的甘小公子身上。
甘小公子不干了,卻不是為了黎不凡。
“方不悔,我答應(yīng)送你的狗不送了,我怕你哪一日大喊,甘志遠,不要吃屎。”
本來剛停下來的笑聲,頓時又笑倒一片。
穆傾城,也忍不住笑了。
心里的陰霾一掃而空。
“莫非不悔你心儀那只豬嗎?”
郝越越道:“嗯,孫姑娘快三百斤了,在大哥哥心里是美人,大哥哥還給編了個花環(huán),套在它脖子上,結(jié)果拿不下來,最后那只豬就恨上了大哥哥,整日追著大哥哥咬。”
眾人扶著腰說:“罷了罷了,我們都服了。”
穆傾城低下頭,垂著眼睛,眼里卻是盈盈笑意。
“不悔,我未準備禮物。”
說著就將手上的薄銀鏤空指環(huán)脫了下來:“我將此物送與你,不知你可喜歡?”
方不悔接過來,心中甚是歡喜。
直接套在自己的手指上。他的手原就美,細長凝白,指節(jié)分明,戴上去剛剛好。
“喜歡的。”。
越越拿出一個頭繩,黃黃粉粉的顏色極是好看,還綴滿了小珠子。
她走到黎不凡跟前。
“黎公子,請你把這個送給黎小少爺。我沒有更好的東西了,我所有的都是大哥哥二哥哥給買的,這個是我自己編的,送給他。我沒有錢,這個是我拿了二哥哥的頭繩拆了重新編的,小珠子也是在他的衣服上拆下來的。還望他不要嫌棄。”
黎小少爺便是頭發(fā)著火的那位。
黎不凡忽然想到她割方不悔腰帶的事,就問:“你二哥哥知道你拆他的頭繩和衣服嗎?”
“當然不知道,二哥哥那般臭美,誰敢毀了他的衣服飾物,那是要被當成殺父仇人的。”
“那你……”
“二哥哥愛干凈,我抓一手泥,他跑都來不及。”越越一蹦一跳的走了。
黎不凡看著手中的這條頭繩,微微笑了。
他不知道方家三兄妹是如何相處的,到是有意思的緊。
忽然,聽到一陣鐘聲。
有客來了。
黎不凡皺皺眉。
怎么這個時候有客拜訪?來頭不小,一般這迎客鐘是不用的。
他交待了一下,急匆匆的走了。
眾少年便商量,明日啟程,先去丁香鎮(zhèn)瘋幾日再回家。
突然跑進了一個下人,對著云小公子道:“云公子,你父親和你哥哥來了,請你前去迎接。”接著又高聲道:“請各位跟我到后面來儀館,家主說了,也引各位見見貴客。”
云小公子率先跑了出去。
“云小公子的父親,不是鬼湖的云家主嗎?”
“是,聽說,當年的大魔頭玉面閻羅就是云家主用困靈陣打敗的。”
眾人一時興奮,都想看看這大英雄。
誰不知道當年的玉面閻羅,修行有多高,年少成名,十七歲一人一劍獨闖煙雨閣,斬殺了一百多人不算,日后還提劍上門,問人家要不要報仇,如果要,盡管來,端的是囂張。
后來各個門派聯(lián)合派人圍剿,也都不是那玉面閻羅的對手,各大門派損失慘重,多虧云老爺子,祭出困靈陣,方才滅了這個大魔頭。
眾人嘩拉拉的出了門。
卻見黎家大門大開,幾十人腰間佩劍,穿得整整齊齊,先行進來,隨后是兩輛大車,上面分別有兩個木籠,一個,在前,里面是一只老虎,眾少年驚叫,
一個,是一個人,也不像一個人,比一般的人都高許多,頭發(fā)長長,渾身是毛,并未穿衣服,只是腰間圍了一塊布,站在籠子里,嗬嗬吼叫。旁邊的人聽了,立刻揮了一鞭進去。再后面,還有一只小籠子,里面是一只狼。因粗前面的籠子太過高大,是以眾人方才沒看見。
后面,便是黎家老爺子和一個五十上下的人,那人太陽穴向外鼓出,雙眼冒精光,面如刀削一般生硬,一身紫紅的衣衫,寬袍大袖,身后跟著一個二十上下的年青年人和一個四十幾歲的男人。
那年青人長得和云家小公子十分相像,想是他哥哥,那個男人一身黑袍,腰束寬帶,雙眼很小,面色陰沉。
黎老爺子看到眾人,擺擺手,讓大家一起進了來儀館。這里是黎家招待貴客的地方。
雙方落座,眾少年便站在廳里。
云小公子奔出去,見了爹爹,又見了哥哥。
“這便是這次來的各家的少年郎?不知這次是誰拔得頭籌?”云家主聲如洪鐘。
“是小兒,不凡,”黎老爺子道:\\\"不凡,還不見過云家主?”
黎不凡上前施禮,抱拳道:“黎不凡參見云家伯父。”
那云家主并不出話,只是出眼打量著黎不凡。隨后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兒子。
那云家大公子忽然起身,只一個回合,就將黎不凡制住了。黎不凡頓時紅了臉。
眾人皆是一片驚訝。從未見過來人家坐客,上來就動手的。
那云家大公子松了手,面無表情,回轉(zhuǎn)身站到了父親身后。
黎不凡頓時羞憤難當。“云起,你這是何意?”
黎家家主也不高興:“云公子,可是我黎家有怠慢之處?”
“哎,”云飛天一笑道:“何出此言,不過是試試令郞的修行罷了,不必放心上。”
“我此次來呢,是有件事和黎兄商量。”
那云飛天道:“近日我聽聞妖獸出世,不想逃了這幾百年,這妖孽還在。此次來便是尋那妖獸,此為其一。
其二嘛,當年我們圍剿大魔頭玉面閻羅,人雖死在當場,卻沒有找到那靈血石,跑了他那個妹子和那個小野種。十幾年了,忽然聽出靈血石現(xiàn)世了,不知黎兄你可聽說否?”
“多年未出門,消息閉塞,并未聽說。”
“靈血石現(xiàn)世,必是有一場大難,我想著,我們不能獨善其身,不如聯(lián)合起來,”
云飛天頓了一頓道:“黎家沉思洞有上等的修習功法,如今用人之際,不必拘泥于小節(jié),放開沉思洞,給各門派學習,也好將來對付這大魔頭。黎兄以為如何?”
眾少年聽得傻了,怎么,他要做主讓黎家的沉思洞的功法公開?憑什么,這卻是欺人太甚了。
黎不凡雙目噴火,剛要出聲質(zhì)問,就看黎老爺子給了他一個眼色道:
“云兄是知道的,這沉思洞的規(guī)矩不是我定的,雖說云兄一番好意,但祖上定的規(guī)矩如此。不然,早就叫不凡進去修習了,何至于叫賢侄一招就制住了?”黎老爺子面不改色。
“當年圍剿大魔頭,你黎家不曾出面,我們各大門派都損失慘重,有天份的后輩在那一役,幾乎全軍覆沒,黎兄卻保存了家族實力。
如今,卻又是不肯出力,就不怕別人說你勾結(jié)玉面閻羅嗎?若如此,只怕黎家保不住了。”
云飛天端起茶,喝了一口,言中盡是威脅之意。
“敢問云伯父,如果不開放沉思洞,伯父要將我黎家如何處置?莫不是安個勾結(jié)玉面閻羅的罪名再行打壓嗎?”黎不凡紅著眼睛。
黎父擺擺手,
“不凡,長輩說話,哪有你插話的地方。”
遂又說道:“云兄,你也知道的,當年我在閉關(guān),出關(guān)不及,不然,圍剿我黎家必然出力的。”
“如今,不凡等修習尚欠缺,我也不及當年,不過,圍剿魔頭我還是愿意出力的,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不如我出銀子,想必這一場圍剿下來,勞民傷財,不如算我黎家一份。”
“這個自然,這銀子嘛,自然也要每家都出,不消說,不過,人還是要出的,這沉思洞嘛,也是要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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