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還有完沒完了?
曾宇心虛的站在王唯一身后,看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人。
“不,不好意思,我們以為這里沒人,我們這就走這就走。”曾宇臉色漲紅、手足無措的道著歉,說著,拿起行李就要走。
王唯一卻一把抓住了曾宇的手腕,對曾宇這怯弱的表現十分不屑,占了就占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王唯一不叫曾宇走,并用理直氣壯態度對墨白道:“我們來的時候這里本來就沒有人,也沒有任何行李,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了?有什么證據嗎?”
墨白差點沒被這人這厚顏無恥的模樣給氣笑了。
墨白根本就沒有跟這樣的人講理的必要,他抱著蔣小花走到王唯一面前,一把抓住王唯一的手腕隨手一擲,就跟扔垃圾般云淡風輕的將這個恬不知恥的家伙給扔了出去。
王唯一只覺得自己被一股根本就無法抗拒的力量給甩了出去,他的頭腦一片空白,直到后背重重的與地面碰撞在一起,后背傳來的火辣辣的疼痛感這才讓他的意思逐漸回籠,王唯一抬起手,看著手上那被粗糙的地面磨破了皮的傷口,眼底瞬間被猩紅的顏色所覆蓋。
“唯一,你沒事吧。”
曾宇連忙跑到王唯一身邊,擔心的詢問道。
王唯一狠狠的瞪了一眼曾宇,一把將他推了開,發了瘋般的朝著墨白沖了過去。
“唯一!”
曾宇緊張的大叫出了聲。
拳頭帶起的風吹過墨白的耳畔,墨白根本就沒有回頭,輕慢的抬起手穩穩的攥住了王唯一的拳頭,然后用力的向下一折,只聽“咔嚓”一聲,王唯一痛徹心扉的慘叫聲將那骨骼斷裂的聲音徹底掩蓋了下去。
王唯一弓著腰,用另外一只手托住疼到根本無法使力的手腕,那錐心刺骨的疼痛疼的他面色漲紅眼球凸出,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
“啊,啊,我的手~”
王唯一大聲的慘叫著,那尖銳刺耳的聲音猶如殺豬場傳出的豬在死亡前的悲鳴。
“簡明,你聽到什么了嗎?”
茉莉轉過身,問走在她身后面的簡明。
簡明認真的側耳聆聽了片刻,隱隱約約的慘叫聲隨著風飄入了簡明的耳畔,“慘叫聲?有人在叫?”
張玫迷茫的眨了眨眼,“哪呢哪呢?我怎么沒有聽見?”
“在那邊!”
茉莉與簡明同時轉過頭,望向西北邊的方向。
“去看看?”簡明問茉莉。
茉莉遲疑地點了點頭,“去看看吧,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我們也好及時的通知班主任。”
“喂喂喂,你們兩個夠了啊!”
張玫瞪了瞪眼,對他們二人無視自己的行為表現出了強烈的不滿。
但茉莉與簡明此時卻沒空搭理張玫,二人對視了一眼,快步朝著西北的方向走了過去。
“喂,喂!”
張玫見二人真的不理自己,氣的直瞪眼,喂喂的喊了幾聲企圖引起茉莉與簡明的注意,但奈何二人越走越遠,張玫剁了跺腳,無可奈何之下只得追了上去。
“唯一,唯一,你沒事吧。”
曾宇緊張的抓住王唯一的肩膀,神色焦急并且十分擔憂的詢問著王唯一此時的情況。
王唯一疼的臉色煞白,他轉頭,目光兇狠的瞪著曾宇,怒喝道:“曾宇,你tm的還在看什么看,給我打他。”
曾宇被王唯一眼中爆出的斃戾嚇得后退了數步,他渾身僵硬的站在了原地,看了看王唯一,又看了看站在帳篷前彎腰放行李的墨白,動了動嘴,聲音怯弱的回道:“唯一,這件事本就是咱們不對,咱們,咱們還是趕緊走吧,我去找老師,咱們先去醫院吧。”
“曾宇,你tm的還是不是個男人,你若還拿我當兄弟,就給我打他!”王唯一根本聽不進去曾宇的話,他就跟個瘋狗似的沖曾宇大聲的叫罵道,他的眼中布滿了紅血絲,青筋暴露的模樣簡直是嚇人極了。
“唯一。”
曾宇不敢置信的看著王唯一,就像是第一次認識他一般,他從沒見過王唯一這幅樣子,更不知道王唯一竟然會這個樣子。
簡明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他若是知道會在這看見墨白,他才不會仙吃蘿卜淡操心的淌這趟渾水呢。
再說……簡明看了一眼自見到墨白之后就雙眼直放光的茉莉,心累的只想躺在死海里浪蕩一會。
“我說你們就不能等等我嘛?”張玫氣喘吁吁的追上茉莉與簡明,生氣的質問著,她彎著腰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完全沒有注意到面前的畫面,直到茉莉捅了捅她的腰,給她遞了個眼神。
“我去,這什么情況?”
張玫看到的那一刻,當場就驚了。
一邊是就跟沒事人一樣的墨白,一邊是就跟在演什么兄弟決裂割袍斷義情節似的兩個男生,這畫面怎么看怎么覺得詭異啊!
張玫眨了眨眼,驚呼出了聲。
墨白將小花放在了一邊,彎腰走進帳篷,將氣墊床放了氣后,將氣墊從帳篷里拽了出來,扔在了一邊的草地上,然后從行李中掏出床單被子,鋪在了帳篷內的草地上。
他寧愿睡草地,也絕不會睡別人躺過的床墊。
墨白自始至終都沒將身后面的人放在眼里,他們與空氣的區別僅僅在于,他們只是臭氧。
墨白不理,不代表蔣小花也會不理,她聽到背后傳來的詢問音,轉過頭用一副‘你問的很好‘的贊賞目光看向張玫。
張玫頓時覺得有點方,這個小蘿卜頭用贊賞的目光看著自己也就罷了,但自己怎么就突然覺得自內心深處涌起一股子自豪感與榮譽感呢,就好像被她這么看著是一件多么了不得的事情一樣。
簡直是見鬼了。
張玫瞪了瞪眼,完全不明白自己到底是著了什么魔。
蔣小花雙手后背,一副人小鬼大的樣子,高聲的對張玫解釋道:“事情是這個樣子的,你們眼前的這兩個厚顏無恥的家伙見我們的帳篷沒人看守,就想鳩占鵲巢,被發現了竟然還理直氣壯大言不慚的說占了就占了,一臉得瑟的問我們能將他們怎么樣,這不,就被墨白無情的痛揍了。”
蔣小花講述的言簡意駭,但起因經過結果卻說的明明白白,條理之清晰讓人根本無法相信她只是一個兩歲半的孩子。
曾宇聽到這話,羞愧的低下了頭,幾乎不用在詢問什么了,曾宇的反應就已經能說明一切了。
“對對不起,我們這就走。”
曾宇窘迫的道著歉,他為自己沒能拒絕王唯一的提議感到羞愧,并為自己做出的事情感到抱歉。
他紅著臉,走到王唯一身邊打算架起他的胳膊,王唯一卻在曾宇靠你的時候用力的將他一把推倒在地。
“曾宇,你tm就是一個傻逼。”
王唯一氣急敗壞的大罵道,“我王唯一怎么會有你這么怯弱的朋友。”
“道歉?你憑什么帶我道歉?我沒有做錯任何事情,我侵占一個無主的帳篷有什么錯?誰讓他不再帳篷里留下自己的東西,誰讓他將帳篷扔在了這里,他既然將這個帳篷扔在了這里,就別怪別人將這帳篷占為己有。”
王唯一說的義正嚴辭,那自認為自己問心無愧并倍感屈辱和憤怒的模樣簡直是讓眾人大開了眼界,這世上怎么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呢?這番歪理邪說,他到底是怎么這般理直氣壯的說出口的呢?
簡直是奇葩!
“這,這人腦子怕是有病吧?”
張玫瞠目結舌的看著這個將無理說的有理的奇葩,試圖用自己正常人的思維去理解他的想法,發現無論自己怎么努力,都完全無法從他的言辭中找出一丁點合情合理的地方。
要按照他這個說法,那些投資自動販賣機的人非都得破產了不可。
張玫覺得自己的靈魂受到了嚴重的沖擊。
王唯一聽到身后的聲音,雙目猩紅的瞪了過去,張玫被他這兇狠的目光嚇得連忙躲在了茉莉的身后。
簡明上前一步,擋在茉莉身前,阻擋著王唯一的目光。
這人簡直就是一條瘋狗,逮誰咬誰!
墨白上輩子到底是干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這輩子才老是惹上這些三觀歪到姥姥家的腦殘奇葩。
也是可憐!
簡明這回是真的同情墨白了。
“唯一,你別鬧了,我們走吧,我去帶你看醫生。”曾宇看著王唯一,他依舊不愿意放棄自己的這個朋友,苦口婆心的勸解道。
但王唯一并不領情,“曾宇,老子真是瞎了眼才會交你這樣的朋友。”王唯一指著曾宇的鼻子,滿臉憤恨的破口大罵,他布滿血絲的眼睛環顧了一周,似是要將在場每一個人的嘴臉都印刻在自己的心里一般,最后用極其陰鷙冷冽的目光看了一眼墨白,“今天的事情我王唯一記住了,你們,還有你曾宇,給我等著,我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王唯一撂下狠話后,轉身走了。
曾宇神情復雜的看著王唯一離去的背影,掙扎了半天,最終重重的嘆了口氣,沒有選擇追上去。
“對不起。”
曾宇再次道歉,“我為我的行為感到抱歉,也為我朋友的行為道歉。”
蔣小花呲了聲,“每個人都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你只是他的朋友,又不是他爹他媽,犯得著替他道歉嗎?再說了,就以你朋友的性格,你真以為他會領情?我要是你,就趕緊離那個腦殘遠遠的,腦殘是會傳染的你知道嗎?”
蔣小花對曾宇的感官還不錯,忍不住的多說了兩句,她就想不明白了,面前這個男孩怎么跟那個傻逼交朋友呢?是眼瞎還是心瞎啊!
曾宇尷尬的動了動嘴,不知該說什么。
“抱歉。”好像只會道歉了。
蔣小花朝他擺了擺手,眼疼的不樂意瞧他,“趕緊走。”
曾宇拎著自己的行李怯生生地走了。
“你們嘛呢?還不走?”鬧事的人都走了,簡明三個還傻不哼哼的站在原地,蔣小花用眼睛瞪她們,這幫不要緊的蠢貨,沒看到她要跟墨白過二人世界了嗎,怎么還杵在這里當電燈泡,簡直是沒有一丁點的眼力健。
簡明vs茉莉vs張玫:“……”
他們這是被人轟了嘛?
簡明不甘示弱回瞪了回去,而后轉頭對茉莉道:“既然沒有什么事,我們就走吧。”
茉莉含情脈脈的看著墨白,奈何墨白從頭到尾都沒施舍給他們一個眼神,茉莉有些失望的垂下了眼簾,默默的點了點頭。
簡明轉頭瞪了墨白一眼,拉著茉莉的手走了。
張玫看了看墨白又看了看簡明與茉莉,心累的追了上去,啊,她這個電燈泡的身份什么時候能摘掉啊!
討厭的人都走了,蔣小花拉著墨白進了帳篷。她仰著頭靠在墨白的身邊,看著天上的晚霞,云朵層層疊疊,每一層都染著不同的顏色,就像是可口美味的千層糕,蔣小花沒出息吞了吞口水,無意識的吧唧了下嘴,“墨白,我想吃蛋糕了。”
墨白嫌棄的撇了蔣小花一眼,看云朵看餓的人,她怕是蝎子粑粑獨一份。
忒沒出息了。
“沒有!”墨白冷冷地回道。
蔣小花撅了撅嘴,背后有些硌的扭了扭身子,側著頭看墨白,“墨白,硌~”
墨白額頭豎起幾道黑線來,不耐煩的抱怨道:“你怎么就這多事呢?”
他說著,卻坐了起來,翻開行李,將墨喬給他準備的那件厚一點的外套掏了出來,扔給了蔣小花,冷著一張臉喝道:“自己墊上!”
蔣小花美滋滋的接過衣服,她將衣服望自己身上一蓋,然后就跟個蠶寶寶似的故丘故丘,不一會兒就將墨白的衣服故丘到了身下。
“啊,不硌了。”
蔣小花感嘆道,并沖著墨白揚起了一個大大的、燦爛得比陽光還要溫暖的笑容。
墨白一臉嫌棄的別過頭,嘴角卻止不住的往上揚。
另外一邊。
“你好,你是曾宇的朋友吧,曾宇呢?”
初三四班的人一直在尋找著曾宇,就在這時,他們瞧見了曾宇帶來的朋友,連忙跑過去詢問道。
“曾宇沒跟你在一起嗎?”他們朝王唯一身邊望了望,焦急的追問著。
王唯一捂著疼痛的手腕,眼底閃過一抹惡毒的寒光,他臉上的怨恨突的被焦急所取代,他用力的一把抓住面前男生的胳膊,急切的說道:“快,快去幫幫曾宇,他被人打了,我,我是跑出來的,我……啊!”
他故意將自己的手腕撞在了男生的胳膊上,冷汗頓時順著他的額頭流了下來,那疼痛到臉色煞白的模樣,眾人認為這絕對不是裝的。
“什么,在哪,快到我們去!”
初三四班的眾人不疑有他,連忙追問道。
“就在那邊,我,我帶,我……”
“兄弟,你告訴我們位置就行,我們自己去……秦明,你帶這位同學趕緊去找咱們班主任,讓班主任帶他去看醫生。”
“可是……”
“別可是了,趕緊告訴我們具體的位置吧。”
王唯一遲疑的咬了咬牙,一副不得不同意的樣子,他點了點頭,道:“那好吧,就在那邊,順著這個方向大概走上幾千米,打曾宇的人是一個帶著小孩子的男生。很好認的。”
“好,我們知道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們吧。”
男生拍了拍王唯一的肩膀,帶著初三四班的眾人朝著他指的地方沖了去。
“這位同學,手很疼嗎?走,我們快去找班主任。”秦明目送著眾人離開,而后關切的詢問著王唯一,王唯一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慘笑,“怕是骨折了。”
“這么嚴重?走,快走!”
說著,帶著王唯一快步的去找班主任了。
曾宇走過湖泊,順著湖泊朝著初三四班的營地走去,而初三四班的眾人卻從一邊的假山繞了過來,生生的與曾宇錯了開。
“曾宇,曾宇你在嗎?”
“曾宇,你怎么樣了。”
初三四班的眾人人還沒到,焦急的呼喚聲先一步的灌入了墨白與蔣小花的耳中,二人抬起頭,順著聲音發出的地方望去,就見一眾人浩浩蕩蕩的極速跑來。
墨白與蔣小花對視了一眼。
草,今天還有完沒完了?</td></t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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