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張 黃毛小崽子
“爺爺還在外面坐著呢?”
蔣小花托著腮,略有些懊惱的問道。
賤鳥不耐煩的回道,“還在!”
一個早上了,她指使它往外跑了五趟,還不讓從門出去,非得從窗戶出去然后在繞到一樓靠近客廳的窗戶,從外窺探,搞的跟特務(wù)接頭一樣。雖然這樣子有點刺激,可一個早上重復(fù)重復(fù)在重復(fù)的無限循環(huán)著同一個動作,一開始的興致被磨的只剩下煩躁了,賤鳥煩躁的身上的毛都一個勁兒的往下掉,啊,我的車展,我可敬可愛的大胸妹子們~
它用翅膀捂著心臟,綠豆眼遙望著窗外自由的天空。
啊,在那夕陽下逝去的時光啊,都是我的青春啊青春!
蔣小花嫌棄的瞪了賤鳥一眼,有些心累的嘆了口氣,看來只能實行b方案了。
她想著,自床上一骨碌的爬了起來,屁顛屁顛的走到床邊盛放著玩具的大柜子前,從柜子里吧啦出一盒盒五顏六色的橡皮泥。
她又拿出了一個小挎包,將橡皮泥放進了包里,又將包挎在了身上,武裝好后,她扳起椅子懟在了窗邊,身姿矯健的爬了上去。
白天不同晚上,可以讓她肆意妄為,小花謹慎的貓在窗邊觀察了半天,好在將近晌午,嫌少有人,再確定不會有人恰巧經(jīng)過之后,她轉(zhuǎn)頭對賤鳥道:“給我把著門,有一點風(fēng)吹草動都要及時通知我。”
賤鳥興致缺缺的點了點頭,朝她揮了揮翅膀,“知道了,趕緊去吧!”
蔣小花瞪了它一眼,手一撐窗檐,身手敏捷的翻了出去,爬墻撬鎖的手藝日益見長,她蹭蹭蹭爬到墨白窗下,將早就準(zhǔn)備好的鐵絲插進了縫隙中,一勾,鐵絲上彎鉤就勾上了把手,她用力一拉,并沒有上鎖的窗戶就這么輕而易舉的被她打開了。
她得意的揚了揚眉,推開窗,一個縱身的翻了進去。
而命運有時候就是這么操蛋。
別墅拐角處的柏油路上,簡明一只手提著癟的就跟一個布袋一樣的書包,一只手揉搓著那散發(fā)著金光光芒的黃頭發(fā),嘴里叼著煙,吹著口哨,眼底的黑眼圈大到好像兩只熊貓眼。
整個人從外表到氣質(zhì),都散發(fā)著‘問題少年’的味道。
他同往常一樣十一點起了床,吃完飯后慢慢悠悠的往學(xué)校走,穿過每日都走的、毫無新意的道路,一臉‘我空虛,我無聊,這個世界怎么什么事情都這么沒趣’的厭世模樣。
直到他的余光看到了一個翻墻撬窗的小蘿卜頭。
看到那五短身材的小蘿卜頭這矯健的身姿、這嫻熟的開鎖動作,簡明嘴里的煙“吧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臥槽,人才啊!”
他大張的嘴差不多都能塞進去一顆雞蛋了,那雙毫無神采的眼睛在這一刻迸發(fā)而出的火光,簡直比燎原的星火還要旺盛,還要炙熱。
就跟發(fā)現(xiàn)了這個世界上最大的寶藏一樣。
這棟別墅?
墨白家?
能住在半山別院中的人大多都是t市首屈一指的富商名流,雖說不上彼此都熟悉,但對彼此多多少少還是有些耳聞的,不過這半山別院的樓王別墅中住了誰,眾人雖有所猜測,但卻不敢貿(mào)然來證實什么。
而簡明之所以知道這里是墨白家,不是因為他手眼通天,也不是因為他消息有多靈通,僅僅只是因為墨白是他的同學(xué),還尼瑪是同班同學(xué)。
每一個班級里都有學(xué)霸與學(xué)渣,很不幸,簡明就是那個全校最渣的學(xué)渣,而更不幸的是,墨白卻是那個全學(xué)校最牛掰的學(xué)霸。
兩個學(xué)校之最同在一個班級,那結(jié)果便可想而知了。
墨白瞧不上簡明,更確切的說他是瞧不上班里的每一個人。
簡明也瞧不上墨白,更確切的說是討厭!墨白是他見過的最討厭的人,沒有之一!
他就不明白了,茉莉怎么就會喜歡上像墨白那樣冷的跟個冰坨一樣的家伙!
簡直是一朵鮮花插在了凍成了冰的牛糞上。
可恨!
簡明惡狠狠的磨了磨牙,秉承著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的方針政策,簡明早就將墨白的底細打聽的一清二楚了,當(dāng)然,像墨白的家庭是有多富有、家人都是干什么的這種需要深度調(diào)查才能得出的答案簡明并不知曉,但他卻知道現(xiàn)如今同墨白同住的人都有誰。
他的爺爺,他的姑姑,還有一個保姆。
僅此而已!
所以說,這個孩子是哪來的?
半山別院是不可能會有外人進來的,那個孩子要不就是其他住戶家的孩子,要不就是墨家的孩子。
可他也沒聽說墨白的姑姑有孩子啊?
難不成是家里保姆帶來的孩子?
這就更不應(yīng)該了啊,誰家的保姆敢把自己的孩子往主家?guī)О。?br />
那她到底是誰?
簡明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結(jié)論,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時,一抹凌厲的鋒芒如刀般狠狠的刺在了他的身上。
簡明順勢抬眸,便看到了一雙且冷且寒的眸子。
“臥槽~”
他嚇得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蔣小花瞪著樓下柏油路上的那個黃毛小崽子,從他注視著窗戶的視線與他逗留的時間都足以證明,剛剛自己翻墻撬鎖進入房間的舉動,都被他瞧了個一清二楚。
怎么破,要滅口嗎?
蔣小花想了想后果,果斷的pass掉了這個方案。
她有些心累的嘆了口氣,在她還是系統(tǒng)的時候,她最喜歡的就是讓宿主簡單粗暴的解決一切麻煩,可現(xiàn)在……哎,誰讓她生不逢時,竟然生在了這么一個和平年代,隨隨便便殺個人什么的,就只能在腦子里想一想了。
不能殺,那就只能威脅了。
蔣小花想著,一下子跳上了窗檐,她一手撐著腰,一手伸出食指點了點黃毛小崽子,又指了指自己,而后攥了攥拳。
簡明眼角嘴角抽的都跟得了帕金森綜合癥一樣,他,他沒看錯吧?這個小蘿卜頭是在威脅他?
臥槽!
是誰給她的這個勇氣?梁靜茹嗎?
不過……
簡明秉承著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的良好方針,并沒有對這個肝膽威脅自己的小蘿卜頭動用強硬的手段,他翻了個白眼,將書包拎起被在了肩上,雙手撐著后腦勺仰望天空的吹起了口哨。
無視小花威脅的同時,轉(zhuǎn)身給了她一個‘老子不愿意跟小屁孩一般見識’的背影。
哎呦我去!
蔣小花望著黃毛小崽子的背影,眼底閃過一抹兇光。
小崽子,你給本大人等著!
簡明一邊走一邊想著——不行,他一定要打聽出這個小蘿卜頭的身份,敢威脅他?嗯哼!</td></t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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