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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新任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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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煜笑瞇瞇的看著面前少年柔軟有些蓬松的發(fā)旋,決定順從自己的心意, 他伸出手,揉上了那頭頂。

  “手感不錯。”崔煜還滿意的夸贊了一句。

  葉霧沉偏頭躲開了他的手, 語氣不滿說道:“大師兄,你不能摸我的頭,萬一長不高怎么辦?”

  “不摸,你也長不高。”崔煜笑瞇瞇的說道, “還不如讓師兄多摸幾下。”

  “……”葉霧沉震驚的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思議的盯著他。

  似乎沒有料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大師兄你這樣,會失去我的!你知不知道。”葉霧沉。

  崔煜聞言笑而不語。

  修道之人的身體成長原就比一般凡人更慢,因為以靈氣淬骨, 肉身蘊含強大精純力量, 但相對的發(fā)育就緩慢。

  葉霧沉如今已經(jīng)是煉氣十層修為,隨時就可以進(jìn)入大圓滿境界。如今不踏入那一步, 不過是因為他一直在壓制修為。修為可以壓制,但那日夜吐納的靈氣卻沒有減少。

  不以靈氣轉(zhuǎn)化修為,那么體內(nèi)多余的靈氣就只能是用來不斷淬煉肉身。排除雜質(zhì),洗髓伐骨。如此,肉身越加強大, 光華內(nèi)斂。故而, 也就越發(fā)的年輕嬌小。

  俗話說, 修真乃是返璞歸真。到一定境界, 可返老還童并非是虛妄之言。

  如今,葉霧沉可不就是如此。

  崔煜瞧著,他這兩年比以前更加小了,不但沒長個子,反而還縮水了。

  他心下暗忖,再過兩年,小師弟只怕是要筑基了。筑基之后,修士容顏不改,直到金丹之后才會重新塑形。

  所以,小師弟想要長成威武男人的想法只怕是不可能實現(xiàn)了。

  即便是當(dāng)初葉江雪也只是在煉氣大圓滿壓制了四年,而葉霧沉頂多只能壓制兩年。

  葉江雪于劍道至誠,能夠封印一身修為,如同凡人一般,于雪山之中日夜揮劍。足足兩年,于風(fēng)雪之中領(lǐng)悟劍之真意。如此,方能將筑基之期推遲四年。

  而葉霧沉顯然做不到,倒不是說葉霧沉不夠誠。只是兩人性格不一罷了,葉江雪其人,見過他的人都無法忘懷。一身風(fēng)骨,恰似風(fēng)雪不歸人。

  冷。

  這是一個極冷的人。

  眉目冰冷,血亦是冷的。

  所以他才能夠封印一身修為,以孱弱凡人之軀,在即便是修士都敬畏的雪山之中,獨處兩年,日夜揮劍,追求劍道極致。

  而葉霧沉,這是個自生下來之時,便被人捧在手心里,長在蜜罐里的人。

  他不懂何為苦,故而心不夠狠,血不夠冷。手段不夠強硬,心腸亦是柔軟的。

  這使得他無法如葉江雪那般強大,不只是修為的強大,更是心志上的強大。

  也沒有人要求他這般強大,他的父親,他的同門師長,他的兄長們,都不需這個孩子如此苛刻的成長。

  他只需要開開心心,過自己想要的生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便足夠了。

  這便是葉廣寒,亦是葉江雪和崔煜對他的要求。

  吾等同宗門師長如此日夜殫精竭慮所求的,不正是如此嗎?

  崔煜這般想著,目光看著面前氣鼓鼓的少年,頓時笑了。他忍不住伸手,揉了一把少年柔軟的發(fā)旋,“別氣,師兄請你吃好吃的。”

  “我是那么貪吃的人嗎?”葉霧沉斜眼看他,“休想用一口吃的打發(fā)我。”

  崔煜見他如此,頓時勾唇笑了,道:“哦?”

  “你是認(rèn)真的?”崔煜目光看著他,笑瞇瞇的說道:“去年從小青云山移植過來的仙靈果樹,今年掛果了,我還說邀請你前去品嘗。”

  仙靈果!?

  葉霧沉頓時眼睛瞪大,連忙改口道:“既然你誠心誠意像我道歉,那我就給你個面子,答應(yīng)了。”

  “呵——”崔煜聞言輕笑了一聲。

  葉霧沉見他不生氣,得寸進(jìn)尺的抱住他的手臂,纏著他道:“咱們什么時候去啊!”

  這熟悉的舉動,一看就不是第一次了。

  崔煜低頭目光看了他一眼,然后伸出食指,在他腦門彈了一下,笑吟吟道:“等你揮完一千下劍,再來找我說這個。”

  “……”葉霧沉。

  “怎么?”崔煜斜眼看他,“還想偷懶?”

  “我可告訴你,你就算是抱著我的手臂撒嬌,我也是不會答應(yīng)你的。”崔煜。

  “誰說我要偷懶了!”葉霧沉惱羞成怒道,“不就是一千下?lián)]劍嗎?多容易的事,我這就去!”

  說罷,葉霧沉就氣呼呼的抱著自己的劍,跑去一邊,挑了個遠(yuǎn)離崔煜的位置開始練習(xí)揮劍了。

  崔煜站立在一旁,笑吟吟的看著他。

  *******

  這次修真界的靈氣異動可謂不小,引起四方關(guān)注。

  不僅是上清宗派出了兩名元后大修,蒼生門、九曲宮、蜀山劍派、藥王谷……等大宗門皆派了元嬰修士前去查探。

  一般來說,這等靈氣異動,要么是有天材地寶亦或是靈寶出世,要么就是有秘境現(xiàn)世,倒霉的就是有妖獸出世。

  總之,都不是什么簡單的事情。

  各大宗門都會派出門中高階修士前去查探,一般都是元嬰大修,倘若事情太大,元嬰修士解決不了,那就只能回山請出化神大佬了。若是事情足以解決,這群各大宗門的元嬰修士自會將麻煩解決,然后開始坐地分贓,啊呸,是利益均分。

  總之,這就是修真界的大佬們(大宗門)的套路。

  一般而言,如果事情不麻煩的話,齊聚了各大頂尖宗門最能打的那一批元嬰修士,半天的時間最多不超過一天就能夠解決事情,回宗門報告了。

  門中的弟子們,多少也能夠聽到一些消息。

  而這一次,葉廣寒和顏玉去了足足三天,還未歸。

  連一點消息都沒傳回來。

  葉霧沉不禁心下就有些想法了,他清雋秀氣的小臉上滿是嚴(yán)肅,這事情大條了啊……

  這要不是天大的機遇,那就是……天大的災(zāi)禍啊!

  張韻是煙雨峰一個普通低階弟子,沒什么背景。上清宗有能耐、有來歷的弟子,葉霧沉和方游他們都認(rèn)識。

  無論是身有非常來歷、靠山背景的弟子,還是本身能力出眾的弟子,最終他們的歸宿都是一樣,進(jìn)入強者精英行列。

  往大了說,所有人的最終歸宿都是一樣,要么邁入強者行列,要么出局。

  優(yōu)勝劣汰。

  世界的法則就是如此。

  無論你的起點如何,最終的終點都是一樣的。

  這是一個很簡單的道理,但是偏生就有些人不明白,糾結(jié)在所謂的起點不平衡上。

  抱怨嫉妒,自暴自棄,怨天尤人。

  卻從未想過去努力改變。

  世界總是優(yōu)待勤懇努力的人,等價交換多么簡單的道理啊。

  張韻是個普通低階弟子,那她就和絕大多數(shù)的普通低階弟子一樣,恪守規(guī)矩,不觸犯門規(guī)戒律,不犯錯。

  更不會為了一口吃食,而去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方游會這般做,敢這般做,那是因為他頭上有他師父頂著。只要不觸犯底線,一些無傷大雅的小錯,他師父都能給他兜著。

  雖然這般說很殘酷,很不公平,但是現(xiàn)實就是如此了。

  但倘若,方游真犯了不可饒恕、原則性的錯誤,那誰也救不了他。

  所以,如方游等修二代,行事都很有度,絕不會踩底線。

  譬如這次的去千里波抓大閘蟹,這本不是什么大事。千里波是上清宗的一處湖泊,水質(zhì)清澈,因為湖底擁有大片的月光石,而導(dǎo)致湖水蘊含月之力。

  這般,千里波的水產(chǎn)生物,就同樣蘊含了特殊的功效。

  其中月光蚌吐出的珍珠,蘊含純凈月之力,適用于多種丹藥傷藥的煉制中。是上清宗的特產(chǎn),不外流的。

  每年一度的月光蚌吐珠,因此也成了上清宗的盛事。

  除月光蚌之外,千里波的魚蝦蟹味道也極為鮮美,同樣蘊含了純凈的月之力,食之可排凈身體內(nèi)的毒素雜質(zhì)。上清宗因此也將它們分給各峰作為低階弟子的食材,有益修行。

  這些魚蝦蟹也就是對低階弟子有益處,對于金丹以上的修士而言,也就是嘗個味道,所以,千里波的魚蝦蟹水產(chǎn)多是便宜了上清宗筑基煉氣弟子。

  以前,千里波是不禁的,但是后來隨著千里波水產(chǎn)味道鮮美、洗髓排毒的美名揚了出去之后,總有門中一些弟子前去千里波捕魚撈蟹,拿出去賣給酒樓換取靈石。

  若是平時也就罷了,宗門憐惜弟子清苦,對于他們爭取靈石補貼生活的行為,只要不過分,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但是,后來發(fā)生了,有弟子盜取月光珠出去販賣的事情。月光珠每年的產(chǎn)量本就不多,宗門自用都勉強,還偷出去販賣。

  這事情極大的惹惱了,掌管著上清宗財務(wù)這塊的景華長老,道這些弟子沒輕沒重,吃里扒外。發(fā)了好大一通火,最后就將千里波給禁了。

  不過也只是在月光蚌吐珠的季節(jié)靜止開放,其他時候還是允許進(jìn)入的。

  為此,掌管著刑罰堂的厲剎長老,搖頭說,“景華還是太心軟,要我說啊,干脆全都禁了,誰都別進(jìn)去。這拿宗門養(yǎng)的口糧出去私賣,本就不是什么好事。”

  景華長老聞言后道,“話不說這般說,門中總有些弟子清苦,這也是給他們留個救急的活路。”

  “所以,才說你心軟啊。”厲剎長老說道。

  方游正是知道這段往事,才敢攛掇葉霧沉去千里波抓大閘蟹。

  他們總不會去偷月光珠,不就是抓幾只大閘蟹嘛,景華長老都同意呢!

  要不是景華長老同意,他還不一定會有這個想法。

  喏,景華長老那個老不正經(jīng),去逗人小孩玩,結(jié)果把人小孩養(yǎng)的靈龜給一不小心踩死了,所以許諾賠他一只。

  方游當(dāng)即一邊擦著眼淚,一邊眼睛小心的瞅著他,哭唧唧說道,“我不要靈龜,我要吃大閘蟹。”

  景華長老一聽,不就是大閘蟹嗎?

  “行行行,你要吃多少只都可以。”

  只要你小子別哭就成,哭的我頭都大了,景華長老覺得腦門疼,這小孩怎么這么能哭?

  方游聞言當(dāng)即就得寸進(jìn)尺,“我要千里波的大閘蟹!”

  “……”景華長老。

  頓時頭更疼了,千里波現(xiàn)在禁入好吧!

  還是他親口下令禁的。

  景華長老瞅著方游那小破孩,嘴巴一扁一扁,就要嚎啕大哭的樣子,頓時面皮一抽。自己答應(yīng)的事情,哭著也要實現(xiàn)。

  于是,他就一臉牙疼的表情,說道:“行,依你,都依你。”

  “不過,這蟹得你自己去抓。”景華長老目光看著他,一臉嚴(yán)肅說道:“你偷偷去抓,只要不被抓到,我保你沒事。”

  說罷,他想了一下,又道:“被抓到,也沒事。”

  他心忖,到時候提前和看守巡邏千里波的弟子說一聲,放個水就好了。

  方游是何等聰明的人啊,他們這群出自修仙世家的小孩們早就成精了,一聽景華長老這話,當(dāng)即就明白他的意思。

  立馬就一口應(yīng)道,“嗯!我懂。”

  看著面前這小破孩一臉上道的表情,景華長老頓時牙更疼了。

  如此才有今日方遙邀葉霧沉前去千里波抓大閘蟹,不過葉霧沉表示,不約,不約,寶寶不約。

  話雖如此,但是無論是方游還是葉霧沉都沒把闖千里波當(dāng)成是什么大事,只要不犯禁忌,就算不得什么大事。

  葉霧沉純粹就是不想和方游玩而已,他喜歡一個人玩,不愛和這群小屁孩玩,哼!都是一群幼稚鬼。

  而方游也是一門心思想和小伙伴玩耍,他可喜歡葉霧沉了,長得又好看又聰明,無論是正面打架,還是背后下黑手都十分了得厲害的葉霧沉,簡直是太讓人崇拜了好嗎!

  至于,張韻,這事從頭到尾就沒她什么事情。

  不關(guān)她的事情,她突然插口,還是說的如此不合時宜的話,那就不得不讓人注意了。

  說實話,她若是勸誡方游、葉霧沉,反對他們?nèi)ァH~霧沉和方游還會笑嘻嘻的和她說一句,“多謝師姐好意。”

  這才是正常人的反應(yīng),符合張韻身份和人設(shè)會說也是她該說的話。

  但是,她卻說了最不像她會說,也最不適宜的話。

  張韻被方游那么一問,頓時啞口無言。

  她很快的又反應(yīng)過來,反問道:“難道不是嗎?”

  方游張口正欲說話,但是葉霧沉打斷了他,看著張韻說道,“當(dāng)然不是!”

  噫。

  這熟悉的配方,這熟悉的味道。

  方游一看葉霧沉這表情,就知道他又要使壞了,他開始給人挖坑了。

  這般,方游就安靜了下來,由著他發(fā)揮了。

  坐在一旁,乖巧JPG。

  做一個安靜的美少年,看著小伙伴坑人。

  “師姐,你怎么能這么說呢!”葉霧沉目光盯著張韻,一臉義正言辭的表情,說道:“做了壞事,那就是做了。”

  “怎么能因為沒被發(fā)現(xiàn),就不算了呢?”葉霧沉說道,“那兇手殺了人,沒被抓到,就不是兇手了嗎?”

  “那些無惡不作殺人放火的魔修,干壞事的也沒人發(fā)現(xiàn)啊,難道他們就是好人了?”葉霧沉一臉譴責(zé)的表情看著張韻,“師姐,你怎么能這般說,教壞小孩子。”

  張韻聞言,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卻最終什么也沒說出。

  她竟覺得面前這少年說得對,心下涌起一股無地自容的羞愧。是啊,她是個成人,卻對著半大的少年灌輸這般狡猾的思想。

  “是我失言了。”張韻說道,然后臉上努力露出一個爽朗的笑容,說道:“你們就當(dāng)什么都沒聽見吧。”

  葉霧沉冷眼瞧著她的神色嗎,覺得這個姑娘有問題。

  她很奇怪。

  奇怪的不像她這個年紀(jì)的女孩,她身上有著一種……與她的身份年齡格格不入的違和感,過早成熟的油滑世故。

  同樣一句話……

  做了壞事不被發(fā)現(xiàn),就不是做壞事。

  這句話擱在方游等少年人身上,也就是做惡作劇、偷懶逃課的程度。

  但是擱在這姑娘身上,就沒那般簡單了。

  正如方才葉霧沉所說,那照這么說,殺人不被抓,就不是殺人,被發(fā)現(xiàn)了把發(fā)現(xiàn)者殺了,沒人知道,就不是殺人了。

  這是一種很可怕的成人的狡猾詭辯脫罪。

  因此,葉霧沉才會不客氣指出這一點。

  與其說是怕這個姑娘帶壞小孩子,倒不如說是他在點醒她,委婉含蓄的提醒她,分寸和底線。

  但是瞧著,這姑娘似乎不是很在意的樣子。

  一副全然不以為然的樣子。

  見她如此,葉霧沉心下就有底了,這個姑娘心性多半有問題。

  “元曲師弟呢?”坐在葉霧沉身邊一直沉默無口的顏越,冷不丁開口說道。

  張韻臉上一時被控制好,露出了瞬間的驚愕和不自然。

  然后很快的掩飾了過去。

  但是在座的都是些什么人啊,那都是打小就深諳甩鍋、背地里陰人的人精,哪能沒注意到她的臉色。

  “元師弟,被元長老罰了禁閉。”張韻笑了笑說道。

  哦,在座諸人秒懂,可憐的元曲,被罰肯定和他這師姐脫不了干系。

  若是他不受罰,作為煙雨峰備受寵愛的小師弟,這次當(dāng)是他前來的。

  “張羽,趙敏,孫玉呢?”顏越又報出一串人名。

  這些都是煙雨峰資質(zhì)出眾、各大道君長老的弟子,無論是哪一個都比張韻這個不知名的低階女修更有資格前來出席這次賞秋宴。

  張韻聞言,臉上表情淡定如常,說道:“我擅長打理草木,在煙雨峰的時候也是負(fù)責(zé)照料仙靈果樹的,所以大師兄才會帶我來。”

  她說的輕松簡單,事實上,她卻是費了好大功夫,才取信了煙雨峰大師兄宋詞,用前世聽說的一些有關(guān)于仙靈果樹的種植習(xí)性,換取了宋詞的信任,又使了些手段擠下去元曲,才能得到這次機會。

  這些,不過是為達(dá)目的,必須的一些小手段而已,張韻并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對。

  人活在世,誰不為自己考慮呢?

  她又沒殺人放火,沒傷害誰。

  顏越目光盯著她,抬了抬下巴,驕陽一般俊美傲氣的臉上露出不屑的表情,說道,“那你怎么還坐在這里?”

  “……”張韻。

  張了張嘴,想說些什么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被殺了個措手不及。

  “既然你是來干活的,那就去做。”他朝著旁邊努了努嘴,說道:“宋詞師兄還在那辛苦學(xué)習(xí)呢,你怎么好意思坐在這里喝茶?”

  張韻臉上的神色頓時一僵,扯了扯嘴角,語氣有些生硬說道:“是我疏忽了,顏師弟你說得對。”

  “我是不該坐在這里。”說道最后,張韻的語氣也帶上了幾分火氣。

  果然,顏越這熊霸王,無論長大還是小時候,都一樣討厭!

  什么人啊!

  說話這般難堪,不給人留情面。

  “那你怎么還不走?”顏越看她,一臉不耐,“難道你還要宋詞師兄親自過來喊你,才肯動?”

  “不用催,我這就去。”張韻臉色難看,說道。

  然后,豁的起身。

  朝前走了。

  走路背影都帶著殺氣。

  “嘖。”等她走后,方游嘖了一聲說道,“她怕是要恨死你了。”

  “顏小越,你以后可要小心了哦。”方游幸災(zāi)樂禍說道。

  “怕她?”顏越一臉不屑說道,“不要叫我顏小越。”

  “嘻嘻,就叫!就叫。”方游一臉嘻笑,“顏小越,顏小越,小月,小月月。”

  然后……

  不負(fù)眾望的,兩個人打了起來。

  唉!

  果然,外敵還是需要的。

  葉霧沉坐在一旁,淡定喝茶,抽空看了一眼,前方在草地上打滾互毆的兩人,心道,看,張韻走了,沒人吸引火力,這兩熊孩子就本性復(fù)發(fā),打起來了。

  在那個人心動蕩、充斥著死亡和絕望的亂世之中,他們就像是定海神針一般,堅定人心,給予世人希望。

  多么諷刺啊!

  誰又能知道這群在未來被譽為救世希望的神光一代,竟是面前的這些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紈绔子弟、驕縱被寵壞的修二代、蠢貨、任性妄為的世家子和城府極深的笑面虎。

  張韻目光充滿嘲諷的看著對面而坐的葉霧沉,心道,誰又能知道面前這個寂滅劍尊的幼子,劍道天賦出眾,有那樣一個劍尊父親,天才劍修兄長,家學(xué)淵源的葉霧沉,最后會轉(zhuǎn)修琴道呢?

  最初,葉霧沉跌破眾人眼睛,放棄自幼修習(xí)的劍道轉(zhuǎn)而修起琴道的時候,所有人都是不解的。有人道葉廣寒太寵孩子,竟由著他胡鬧。也有人說,因為葉霧沉有那般一個天才劍修的兄長,在劍道上不可能超越其兄長,被葉廣寒放棄了,所以才會轉(zhuǎn)修琴道……

  眾說紛紜,但有一點是一樣的,那就是沒人看好轉(zhuǎn)修琴道的葉霧沉。

  認(rèn)為他將會湮滅在父親和長兄的光輝之下,然后,葉霧沉以自身實力,強勢脫穎而出,狠狠的扇了眾人一巴掌。

  琴道,或者說是樂攻在他的手上重放光輝。

  他一曲驚天下,動四方。

  在戰(zhàn)場上,葉霧沉的琴聲讓敵人聞風(fēng)喪膽,他的琴聲是奪命之音,是進(jìn)攻之曲,是戰(zhàn)歌。

  作為神光一代中最耀眼也是最初的那一群,葉霧沉和他的琴早被世人研究探索了個遍。

  然后世人驚覺,最早的也是公認(rèn)的最強的那一群神光一代天才年輕修士們,他們都曾經(jīng)進(jìn)入過瑤池仙府。

  特別是葉霧沉,他專修琴道的時候,正是他從瑤池仙府出來之后!

  如此,不得不讓人猜測,他是否在仙府中得到什么機緣,有關(guān)于琴道的,所以在出來仙府之后,才毅然放棄自幼修習(xí)的劍道專修琴道。

  不僅如此,眾人繼續(xù)深挖,通過當(dāng)年同樣進(jìn)入過瑤池仙府的其他各宗門人口中得知,葉霧沉、顏越、黃尚、方游、林知書在瑤池仙府時,曾一路聯(lián)手,爭奪機緣,對抗其他宗門人。

  他們是否從同一處得到了機緣?

  巧合的是,世人發(fā)現(xiàn),在瑤池仙府開啟之前,各宗門派遣弟子前去探索秘境的一個月前,葉霧沉、顏越、黃尚、方游和林知書幾人出席了同一場宴會(賞秋宴),并且還坐了一桌。

  眾人皆知,這幾位的父輩師長皆為上清宗同門元嬰大修,交情不淺。他們小輩之間延續(xù)父輩師長的情誼,實在再正常不過。

  所以大膽的假設(shè),或許,他們早在進(jìn)入秘境之前,在那個幾人都出席坐在一桌的宴會(賞秋宴)上,就已經(jīng)達(dá)成了同盟?

  正是這一場宴會上的結(jié)盟,開啟了日后的戰(zhàn)場上堪稱無敵的琴劍書道組合。

  故而,世人稱這一場賞秋宴上的年少的神光一代的聚會,為仙靈之會。

  仙與靈,神與光。

  仙靈之會,神光一代。

  張韻自重生之后,就費盡心思的想要結(jié)交葉霧沉等人,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這實在是太難了!

  這群人都有毒啊!

  葉霧沉這個日后琴劍雙絕的妖才,不可一世的狂妄之人,誰能想到他年少的時候居然……是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宅男?從不輕易出藏劍峰,想在其他地方偶遇他,那簡直是不可能的任務(wù)。

  你是閨閣少女嗎!

  張韻忍不住就想吐槽,想起自己自重生以后,就一直想找機會偶遇這位未來的神光一代的領(lǐng)袖,結(jié)果……連人面都沒見過一次,簡直了!

  上清宗的規(guī)矩甚嚴(yán),或者說是無形之中的等級森嚴(yán),門中弟子恪守規(guī)矩。

  外峰弟子不得輕易進(jìn)內(nèi)峰,內(nèi)門弟子無事也不去外峰溜達(dá)。各峰弟子平日里都呆在各自地盤里,沒事不輕易去其他峰玩耍。

  而葉霧沉只是比其他人更加守規(guī)矩而已,好吧,其實就是宅,懶得動。

  這點,習(xí)慣了金丹真人身份、來去自如的重生人士張韻,恐怕是想不到的盲區(qū)了。

  葉霧沉,張韻是沒指望了,她就把主意打到了其他幾人身上。

  林知書那個城府極深、算計厲害的神光一代的智商擔(dān)當(dāng),她是不敢招惹的,怕套路不成反被套路。

  最佳的選擇就是黃尚這個心眼單純、熱情好結(jié)交朋友的人,但是,張韻和他偶遇了幾次,也努力的攀談結(jié)交了,結(jié)果……轉(zhuǎn)頭人就把他忘了,再次遇到的時候,還是上次一樣,雖然面上笑呵呵,但是實際上客套生疏的好。

  至于方游和顏越,這兩個年少的時候風(fēng)評可不好,號稱是上清宗兩惡霸。

  張韻還沒那么膽子敢去套路他們,怕被打。

  事實上,是她試著去接觸過一次,然后……被毫不留情狠狠的噴了一頓,被罵慘了。

  就歇了這個心思了。

  哦,罵她的那個正是顏越。

  顏越嘛,大家都懂得……

  他是真脾氣不好。

  思來想去,張韻還是覺得從未謀面的葉霧沉最好接觸。

  傳聞中,葉霧沉雖看著驕狂,實則卻是神光一代中最善心之人。修真界不少人,特別是戰(zhàn)爭時期,各大宗門的不少弟子都受過他的恩惠幫助。

  就決定是他了!

  所以,張韻就費盡心思的擠進(jìn)了這次的賞秋宴,得以參與傳說中的仙靈之會。

  為此,她不惜得罪一向待她很好的小師弟。

  想到這里,張韻垂下眼眸,心下咬牙,她都付出這么多了,絕對不能失敗!

  “別搞笑了,你以為你是什么乖孩子嗎?還守規(guī)矩,你是講規(guī)矩的人嗎,葉霧沉。”提議被葉霧沉拒絕的方游頓時不高興的沖著他說道。

  葉霧沉聞言頓時反擊道,“難道我不是嗎?”

  “要臉嗎,要臉嗎!你上次偷襲我,對我下黑手揍我,回頭對著我?guī)煾浮⒛愕u乖死不承認(rèn)你打我的時候,你怎么不說?”方游。

  “……”努力找話,想融入他們的張韻。

  頓時驚悚,感覺自己聽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

  “呵呵。”葉霧沉頓時呵呵了兩聲,語氣不屑說道,“你說什么呢,我什么時候打你了?別污蔑我啊。

  “……”方游。

  媽的!

  氣的肝疼,這人怎么這么無恥。

  “其實……”張韻努力插話道,她張口說道:“如果不被發(fā)現(xiàn)的話,應(yīng)該不會怎么樣吧?”

  聞言,原本正在爭論的葉霧沉和方游頓時停聲,齊齊轉(zhuǎn)頭,目光看著她。

  被他們兩人同時盯著的張韻,頓時心下有些緊張,忍不住說道:“為何這樣看著我。”

  方游目光看著她,眼中神色帶著幾分深究,說道:“只是覺得,師姐不像是會說這種話的人。”

  第二十五章

  后世傳說的仙靈之會,不存在的。

  只有一群熊孩子的吃吃喝喝,間或打架。

  有關(guān)于張韻對于葉霧沉等人的一番點評,不學(xué)無術(shù)的紈绔子弟,這個說的毫無疑問指的是葉霧沉,驕縱被寵壞的修二代顏越,蠢貨……黃尚,任性妄為的世家子方游,城府極深的笑面虎林知書。

  這個評價的真假其他不說,但是還是能從這些稱呼里看出端倪來的。

  譬如,顏越和方游兩人,透露出來的就是脾氣不太好,會打人的那種,不敢惹不敢惹。

  而林知書,則是走智商流路線,這種人最可怕了,沒事一般人不敢得罪他。

  這三都是不好惹的,剩下兩個……

  黃尚都被人說蠢貨了,那就是他好騙,好欺負(fù)咯?

  所以,張韻第一個才會找上他。

  至于葉霧沉,比起其他人帶著幾分輕蔑不屑的點評,不學(xué)無術(shù)的紈绔子弟,算是……手下留情很多?

  這個點評算是中規(guī)中矩,但也同樣看出了葉霧沉其人,行為舉止挑不出大錯來,連張韻都道他是個好人。

  這些個針對個人的點評,只能說……膚淺至極!

  可以斷言,張韻上輩子根本沒直接接觸過葉霧沉等人,根本不認(rèn)識他們。所有關(guān)于他們的認(rèn)知皆來自傳聞,而傳聞這種東西是最不可信的。

  是誰給她的勇氣,用道聽途說的傳聞來當(dāng)真?

  席上。

  “那個張師姐,我知道的。”黃尚喝著杯中的仙靈果酒,語氣漫不經(jīng)心,似隨意的說道,“她之前找過我。”

  聞言,桌上的兩人,葉霧沉和林知書都抬頭看著他。

  剩下兩個正在旁邊草地里打著滾呢,忙著打架,沒空。

  “她找你做什么?”葉霧沉皺眉說道。

  “不清楚,像是套近乎,說一些有的沒的的話。不是很感興趣她說的,沒注意聽,不過總是覺得她很奇怪。”黃尚說道,臉上表情努力的思索,該如何表達(dá)。

  “就好像是故意的,對,就像是故意的。”黃尚道,“她的行為,就像是故意討好我。但是,她為何討好啊?我有什么值得她討好的嗎?”

  黃尚一臉不解疑惑。

  “嗤——”一聲嗤笑聲從旁傳來,原來是打完架的顏越和方游走了回來。

  “她一介卑微清貧的低階女修,能從你身上得到的好處多了。”顏越走過來說道,一臉不屑說道,“這樣的女人,我見多了。”

  葉霧沉抬頭,目光看了他一眼,心想,你是經(jīng)歷什么,才見多了,說出你的故事。

  “我也見多了。”方游緊隨其后說道,“你雖然沒什么用,不過你有個厲害的爹啊。”

  “討好你,不就是討好你爹。”方游道,一臉不屑的表情,“不過,她長得太丑了,沒戲。”

  “……”葉霧沉。

  所以,你們兩個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小小年紀(jì),怎么懂得那么多不該你們這個年紀(jì)知道的事情。

  其實也沒啥了,也就是顏越他小叔兼師父父,出身修真界一等世家,兄長早早娶了同門師妹。作為單下的那個年輕有為、家世不凡的世家子,不知被多少女修惦記著,使出渾身解數(shù)試圖打動(勾引)他的心。

  作為拖油瓶的顏越,跟在顏玉道君身邊,就像他自己說的見多了。

  而至于方游,方家是修真界赫赫有名的十大世家之一,作為方家家主的幼子,他什么妖魔鬼怪沒見過,無所畏懼。

  這兩都是人精,見張韻第一眼,就知道她心藏鬼胎。

  至于林知書,他就笑笑不說話,未來神光一代的智慧擔(dān)當(dāng)不是說著玩的。

  葉霧沉這個開掛的就不說了,張韻連黃尚那個她口中的“蠢貨”都沒騙過。

  這真是……

  宛若一場笑話一般。

  “那她討好沒用。”黃尚特別耿直說道,“我爹不聽我的,她應(yīng)該直接討好我爹去。”

  葉霧沉目光看著他,心道,黃尚只是看事情直接,不繞圈子,并不蠢,張韻那人分明就是將他當(dāng)成是最好騙的傻子來糊弄。

  這世上有人喜歡將簡單的事情復(fù)雜化,也有人將復(fù)雜的事情簡單看,用最直接簡單的方式去解決問題。

  黃尚就是后者。

  方游聞言,沖著他翻了個白眼道,“那也得她能夠討好你爹,金丹真人是她一個煉氣小弟子說見就能見的嗎?”

  “不過她倒是有志氣,年紀(jì)這么小,就知道討好男人了。”方游一臉不屑說道,顯然是看不上這種算計依靠男人的女人。

  放著大道不走,偏走旁門左道。

  這般心性,還修個屁的道啊!

  無心向道,早晚就是個死。

  顏越聽著他們的話,一臉不耐煩說道:“理她做什么,不過是個微不足道的外人罷了,別提她,煩。看不慣,直接趕出去就是,客氣什么。”

  瞧著他這幅暴躁的要打人的模樣,葉霧沉抽了抽嘴角,心道,你這是藥丸,注孤身的節(jié)奏啊!

  “打女人不太好。”葉霧沉語氣委婉含蓄的說道。

  “有什么不好?”

  “哪里不好?”

  顏越和方游同時說道。

  “……”葉霧沉。

  頓時無語了。

  他目光看著這兩人,瞧著他們一個嘴角淤青,一個眼睛烏黑,心道,還真是一對“好兄弟“。

  再沒像他們那樣脾性相像,三觀想法一致的人了。

  顏越瞧著葉霧沉那樣,頓時就不滿了,臭著一張臉說道,“你可別上她的當(dāng)。”

  “別看她是個女人,就手下留情了。”顏越毫不客氣的教訓(xùn)葉霧沉說道,“女人又怎么了?該揍就揍,別被騙了。”

  “……”葉霧沉。

  頓時一臉復(fù)雜難言的表情。

  我說顏小越,你這想法有點危險啊……

  你這還是年輕,不懂妹子的好啊。

  這態(tài)度,以后有的你哭。

  瞧著葉霧沉不說話,顏越也有些急了,連忙說道:“誒,你別不信,女人最會騙人了。我見多了,那些個漂亮女人,明里一張臉,背地里又是一張臉。”

  “你可別信她們!”瞧著顏越那緊張兮兮的樣子,生怕葉霧沉給女人騙了一樣。

  一旁的方游還滿臉贊同的幫腔說道,“就是,就是。”

  “……”葉霧沉。

  他抽了抽嘴角,心道,老子需要被你們這群連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來教育別被女人騙嗎?

  真是夠了!

  葉霧沉一點都不想和他們這群小屁孩談?wù)撆耍@道題超綱了。

  我們換其他的聊好吧……

  “知道了,知道了。”葉霧沉沖著顏越說道,“你想太多,我一心向道,心中只有大道。”

  “沉迷修煉不可自拔。”葉霧沉滿臉嚴(yán)肅說道。

  顏越瞧著他的臉色不似作偽,這才松了一口氣。

  一旁的林知書目光看了看葉霧沉,又看了看顏越,嘖了一聲,心道,這還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至于張韻,林知書勾唇笑了笑,那女人可不會那么輕易的放棄,她所圖的恐怕不簡單。

  這般想著,他的目光看了一眼前方葉霧沉,心道,只怕她下一個要找上的就是葉小沉了。

  不知是什么原因,張韻似乎對葉霧沉格外的……信賴。

  真是奇怪啊,明明都是陌生人。

  林知書不動聲色的握緊了手中的杯子,心下又下意識的琢磨分析開來了。

  “好了,好了,不聊這些閑事了,我們來說正事。”方游嚷嚷道。

  葉霧沉斜眼看他,言下之意昭然若揭,你還有正事?

  “你還有正事?”顏越瞥了他一眼,一臉不屑說道。

  方游聞言頓時不服,“顏小越你會不會說話,我怎么沒正事了?”

  “我的正事就是,你們?nèi)ゲ蝗デЮ锊ㄗゴ箝l蟹啊。”方游。

  “……”葉霧沉。

  這他媽就是你的大事!

  “不去。”顏越毫不猶豫說道。

  方游直接當(dāng)沒聽到他的話,越過他,朝葉霧沉看去,問道,“葉小沉,你說你去不去?”

  他就不信,他搞定了葉霧沉,顏越還能說不去?

  呵呵……

  誰還不知道誰呢。

  “不去啊。”葉霧沉說道,“不是說了嗎?”

  “哎,你說真的啊。”方游說道。

  “我什么時候說過假的啊。”葉霧沉。

  “可是,我?guī)煾刚f我們今年怕是吃不了千里波的大閘蟹了。”方游說道,“想吃只有趁現(xiàn)在了。”

  “為何?”葉霧沉不禁好奇問道。

  其他人,也目光紛紛看向他。

  “我給你們說,你們別說出去啊。”方游說道,“聽說是因為千里波下面的月光石今年將有一次異變,今年不捕撈湖中的魚蝦蟹了,以防破壞千里波的生物平衡,對月光石的異變造成不好的影響。”

  他就知道這些,至于其他更深的東西,他就不知道了。

  “所以我才想趁著異變發(fā)生之前,去吃一次過過癮嘛。”方游說道。

  葉霧沉聽后簡直沒好氣,說道:“那你還吃?就不怕影響千里波生物平衡?”

  “吃幾只大閘蟹有什么影響?”方游振振有詞道,“你從一簇花叢里才幾朵花,難道就會對花叢造成影響嗎?又不是全采光。”

  “更何況,景華長老都答應(yīng)了。”方游道,然后他反問道,“難道你們不想吃嗎?”

  “今年只有這么一次機會哦,錯過就沒有咯。”方游。

  “……”葉霧沉。

  好吧,你贏了。

  “吃!”葉霧沉果斷說道。

  奸計得逞的方游,臉上頓時露出得意的表情。

  然后,他扭頭,對著顏越一臉壞笑,說道:“那你還是不去嗎?”

  “……去。”顏越。

  “嘿嘿!”方游。

  我得意的笑,得意的笑,得意的笑……

  “那就這樣說定了!”方游一錘定音,“葉小沉,顏小越,小黃,林知書,加上我,總共五人!”

  “來來取個名字吧。”方游說道,然后一臉深沉表情,道:“既然品仙靈果叫賞秋宴,那……我們相約月下,品千里波大閘蟹,就……就叫仙靈之會吧!”

  這名字……

  簡直無力吐槽。

  葉霧沉忍不住說道,“這跟仙靈之會什么關(guān)系?”

  聞言,方游指了指葉霧沉和他自己,道:“我們,仙。”

  “千里波的靈蟹(大閘蟹),靈。”方游道,“我們吃大閘蟹,豈不就是仙靈之會?”

  “……”葉霧沉。

  臥槽?

  這也行!?

  神他媽仙靈只會!

  你語死早啊。

  “就這樣決定了!”方游一錘定音,“不接受反對。”

  賞秋宴結(jié)束之后。

  宴會上眾人散去。

  葉霧沉一個人慢悠悠的走在山間的小徑上,等著他大師兄崔煜過來找他。

  結(jié)果,沒等到崔煜,反倒是等來了張韻。

  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見了張韻這妹子朝他走來。

  葉霧沉見了她,頓時皺眉,直覺告訴她,這妹子來沒有什么好事。雖不能說是來者不善,恐怕也是有所求。

  當(dāng)即,他就想轉(zhuǎn)身離開了。

  然而,慢了一步。

  “葉師弟。”張韻沖著他喊道。

  葉霧沉不得不改變主意,停住了腳步,心下遺憾想到,誒,動作慢了點,不能假裝沒看見了。

  “葉師弟。”張韻快步走了過來,對著葉霧沉笑了笑,“你怎么一個人在這里?”

  葉霧沉聞言,當(dāng)即順口說道:“那不是方便你找我嗎。”

  聞言,葉霧沉心想,我能不急嗎!到底不是你爹,你當(dāng)然不急。

  他眼睛橫了崔煜一眼,心想著。

  被他瞪了一眼的崔煜摸了摸鼻子,覺得自己無辜極了,我那不是為你好嗎?

  “葉長勞傳話回來,讓你別擔(dān)心,他好著。”崔煜說道。

  葉霧沉聽后,心下頓松一口氣,人好著就成。

  然后,抬起頭,看著他,等著他繼續(xù)說。

  “還說,讓你乖乖在家等他回來,別惹事。”崔煜見著葉霧沉因為他的話臉色刷的一下就沉了下去,心下好笑,繼續(xù)說道,“讓你每日練劍不斷,別因為他沒在,就偷懶。等他回來,親自檢查。”

  “……”葉霧沉。

  親爹!

  這絕壁是親爹。

  到現(xiàn)在,葉霧沉是徹底放下心來,確定他爹沒事了。若是有事,沒那閑工夫和心思還惦記著他課業(yè)的事情。

  葉霧沉又等了等,見崔煜老半天沒說話,睜大了眼睛看著他,說道:“沒啦?”

  “沒了。”崔煜說道。

  “……”葉霧沉。

  臥槽,這就沒了?

  崔煜見他如此,沖他眨了眨眼,說道:“你還想知道什么?”

  “……沒什么。”葉霧沉聲音有氣無力說道。

  感覺自己的心靈和情感受到極大傷害!

  他爹就不能多說幾句話嗎?比如他想他啥的,什么時候回來之類的,結(jié)果就說了這么幾句!

  崔煜笑了笑,揉了揉他的頭,說道:“好了,別傷心了。葉長老這等情況下,還能不忘給你保平安,甚至還惦記著你的課業(yè),已經(jīng)極為難得了。”

  所以,別玻璃心了。

  換做其他人,還不一定記得自家徒弟親人。比如同去的顏玉長老,那可是一句話都沒提他徒弟和侄子的。

  相比之下,葉廣寒那可真是寵兒子親爹了。

  “我寧愿他忘記我的課業(yè)。”葉霧沉語氣哀怨說道。

  “噗——”崔煜忍不住笑了,“你啊!”

  他搖了搖頭,道:“好了,別傷心了,師兄帶你去吃好吃的。”

  有什么不開心的事情,大吃一頓一頓就好了。

  一頓不夠,那就兩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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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煜帶著葉霧沉去了他的居所,那是一座四進(jìn)四出的院子。客廳庭院一應(yīng)俱全,整個園子全屬于崔煜。

  身為藏劍鋒的首席大弟子,崔煜的待遇那是沒得說的,獨一份的。

  兩人用膳的地方,選在了靠窗的長桌,席地而坐。

  窗外正對蓮池。

  此時,正是蓮花盛放的時節(jié),粉的白的蓮花開了滿池,青綠的蓮葉層層疊疊,夏日的氣息迎面撲來。

  池水清澈,下有錦鯉游曳。

  風(fēng)光正美,景色宜人。

  正是用膳的好地方。

  這般美景,飯都能夠多吃兩碗。

  崔煜招待著葉霧沉坐下,自己轉(zhuǎn)身出去了,片刻之后。

  便見他手上左手提著一個食盒,右手拿著一個酒壺走了過來。

  走過來,崔煜坐下。

  他將食盒打開,從中取出了一碟碟熱氣騰騰的美食佳肴。

  炙烤雪山耗牛肉,清蒸深海磷蝦,清燉乳鴿,蒜蓉青苗,芙蓉玉露羹。

  一道道菜擺在了葉霧沉面前,香味迎面撲來,令人胃口大開。

  不愧是大師兄!這伙食好的,葉霧沉心下頓時暗道,原本還不覺得餓,如今看見了這一道道美味佳肴,只感覺腹中一陣陣饑餓感傳來。

  崔煜看著他的臉色,輕笑了一聲,說道:“不知這些可讓小師弟滿意?”

  “滿意,滿意,再滿意不過了!”葉霧沉連連點頭說道。

  崔煜聞言頓時翹起唇角,他拿起一副碗筷放在葉霧沉面前,又拿了一個白瓷酒盞遞了過去。

  葉霧沉看見酒盞,頓時“咦”了一聲。

  然后,便見崔煜拿起一旁的酒壺,往他面前的酒盞斟滿。

  葉霧沉見狀,整個人都驚了,他抬頭看著崔煜,道:“讓我喝酒啊?”

  語氣帶著幾分驚疑和不確定,又暗藏喜色。

  可以喝酒誒!

  “下不例外。”崔煜勾唇說道,“這酒乃是仙靈果酒,不醉人。適當(dāng)喝一些對身體有好處。”

  葉霧沉聽完,整個人都驚了,“你居然用仙靈果釀酒,好奢侈啊!”

  整個宗門,也就藏劍峰的仙靈果樹掛果了,其他峰都一點動靜都沒有。葉霧沉原本還想著就這么點仙靈果,估計還不夠分的,結(jié)果崔煜就拿去釀酒了。

  “大師伯居然沒打死你這個敗家子啊。”葉霧沉說道。

  “想什么呢!”崔煜頓時好笑,伸手戳了戳他額頭,沒好氣說道:“我在你眼中就是那等不知輕重的人?”

  “這酒是用去年的仙靈果釀造的。”崔煜解釋道,“雖然藏劍峰今年對外才宣稱掛果,但是實際上,去年仙靈果樹就結(jié)果了。”

  “只是那果子又小又澀,味道并不好,數(shù)量也不多。”崔煜道,“索性就用來釀酒了。”

  葉霧沉聞言“哦”了一聲,“這樣啊。”

  “小沒良心的。”崔煜笑罵了一聲,道:“這仙靈果酒可是罕見,統(tǒng)共也就得了十來壇,師兄特意給你弄來嘗嘗鮮,你還不領(lǐng)情。”

  “我那不是關(guān)心你,怕你犯錯嗎?”葉霧沉頓時喊冤道,“我對師兄一片真心,天地可鑒!”

  他這肉麻話那可當(dāng)真是張口就來,偏崔煜吃他這一套。

  頓時就被他哄的眉開眼笑了,說道:“還算你知道誰好,不枉費師兄疼你。”

  也是他正式融入這個世界的契機。

  具體表現(xiàn)就是他更熊了……

  熊的肆無忌憚。

  不過因為有像顏越這樣的真討人嫌熊孩子在前,葉霧沉的那點熊還真不夠看,他還是大家心目中的小天使。

  顏越看著一直沉默不說話的站在那里的葉霧沉,越發(fā)篤定自己的猜測,他頓時嘟囔了一句,“沒想到你還挺小氣記仇。”

  聞言,葉霧沉瞥眼看了他一下,呵呵了。

  心想,老子要是真記仇,早他媽該打死你了。

  這世上再沒有比我更加大度的人了。

  他沖著顏越翻了個白眼,說道:“你別想太多,我只是單純的不想和你聯(lián)手合作而已。”

  聽后,顏越頓時就不爽了,他眉頭皺起,俊美驕縱的臉上一副不悅神色,目光盯著他,沉聲說道:“理由?”

  “我不喜歡和人合作,這個理由夠嗎?”葉霧沉說道。

  “……”顏越。

  目光盯著他,更加不悅了。

  他抿了抿唇,不服氣說道:“我可以保護(hù)你。”

  “不需要。”葉霧沉斷然拒絕道。

  顏越的心情更加糟糕了,沉入谷底,臉色也陰沉難看。

  烏壓壓的,像是烏云壓城一般。

  葉霧沉目光看著他,出于好心,提點了他一句說道:“無論是保護(hù)還是被保護(hù),這般僥幸心理都不當(dāng)有。”

  “秘境內(nèi)情況復(fù)雜變化,沒有人能夠料到會發(fā)生什么,一切都靠自己,隨機應(yīng)變。”葉霧沉,“倘若抱著依靠他人,或者被他人所依靠的這種天真愚蠢的想法,那最終的結(jié)果,只能是互相拖累。”

  “你應(yīng)該習(xí)慣一個人。“葉霧沉目光看著他,說道,“大道之路總是孤獨的。”

  顏越聽了他的話,目光看著他,心情陡然變好。

  臉色也陰轉(zhuǎn)晴。

  他感覺心下有什么東西噴涌而出,甜滋滋的澆灌出一朵朵小花,綻放。

  臉上的表情重新變得驕傲起來,下巴微臺,眉目驕縱,那額間的朱砂痣也更加殷紅,如一滴血凝結(jié)成的寶石一般,他目光看著葉霧沉,語氣贊賞說道:“你說的有幾分道理。”

  “你的心意我領(lǐng)了。”顏越語氣驕縱的宛若是皇帝施恩一般說道,“不過……”

  他目光盯著葉霧沉,翹起唇角說道,“我會讓你改變主意的。”

  “你給我等著!”

  他撂下一句狠話,然后不再糾纏,轉(zhuǎn)身就走了。

  徒留在他身后滿臉emmmmm和“??????”的葉霧沉,他滿臉茫然的看著顏越轉(zhuǎn)身離開的身影,不明白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他那番話又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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