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兩章合一 孝心可嘉
防盜,購買全文100%可以看到正文,沒買滿24小時后可見“……”葉霧沉。
哦……你開心就好。
他一臉眼神死的表情看著他,表示不想和他說話,并且砸他一臉血。
葉霧沉如此模樣,反倒是讓顏越看的有些心虛,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目光看著他,說道:“難道你還在記恨小時候,我砸你花盆的事情?”
“我已經道歉了啊。”顏越說道。
砸花盆這個事情,無論是葉霧沉還是顏越都是忘不了足以銘記大半輩子的事情。
為何是半輩子而不是一輩子,那是因為修士的年紀太長了。長的足以讓他們被時光遺忘,而他們也將同樣的遺忘過往。
當時,葉霧沉對那個丑丑的花盆的寶貝樣子,小時候的還是個熊孩子的顏越可是印象深刻,不然也不會砸了它。
無論是現在還是以前,顏越的眼光都可高了,一般的東西入不了他的眼。要砸就砸最珍貴的,這樣才有效果嘛。
而同樣讓顏越印象深刻的還有當時葉霧沉那兇狠的表情,和將他往死里揍的冷酷和殘暴。
至今想起來,顏越都心有余悸,怕怕的。
這也是這么多年來,為何顏越總是撩撥葉霧沉,和他不對付,卻從不觸怒他的底線的原因。
各門各派、各大世家的修二代們,都有個共通點,那就是心眼多。這是“豪門”的特色了,打小生活在宗門世家這個利益糾紛復雜、水深的“龐然大物”里,修煉出一顆七竅玲瓏心。
傻白甜,不存在的。
顏越亦然,別看他看上去驕縱任性,甚至是有幾分不講理。但若真是將他當成是傻子來糊弄,那你可就真的傻了。到時候誰糊弄誰,還不一定呢!
所以,在宗門其他弟子看來,顏越和葉霧沉這兩小太子不對付,見面就互掐,那關系真是惡劣的不能更惡劣了。
但是實際上,這兩人關系還是不錯的?
至少值得信任,不會背地里捅刀子,亦不會不擇手段陷害對方什么的。
總之就是,小事上掐的勢同水火,關系著安危和宗門的大事上,卻是能夠彼此聯手合作,靠得住的。
這算是各宗門世家出身的修二代們之間的普遍現象吧,立場和責任很重要。
本是同根生。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大義上,絕無陰霾。
他們自小受到的教育和恩蔭庇護,將同門友愛、手足不殘的觀念深入人心。
這也是為何顏玉道君會讓顏越來找葉霧沉合作的原因,亦是為何顏越會答應來找葉霧沉合作,并理直氣壯認為他和葉霧沉是青梅竹馬的原因。
而葉霧沉……
誰他媽要和你青梅竹馬啊!
靠。
很惡心的好不!
葉霧沉表示被顏越這般黏黏糊糊、自以為是的稱呼雷到了,青梅竹馬什么的……
“顏越你什么變性了,成女孩子了?”他沖著顏越翻了個白眼說道。
顏越直接無視了他這句話,自顧自的往下說道:“雖然我砸了你的花盆,但是你也揍了我一頓。你當時揍的我可不輕,我回去足足養了一個月才好。”
說罷,他抬頭目光看著葉霧沉,說道:“如此,就算你心下有氣,也該消了吧?”
聞言,葉霧沉表示簡直是想呵呵你一臉。
揍你又怎么樣?
揍了就揍了唄,我想揍就揍了。
但是別以為我揍了你一頓,就可以彌補你所做的事情了。發生了的事情無法抹去,造成的傷害亦無法消失。
沒有人知道,當年葉霧沉是何等期待那顆由他親手種下的仙曇花種子發芽開花。
他日日交水,夜夜期待。
時間在他的期盼和等待中一天天過去,那一顆種子承載著他的期盼和愛意。
結果……
就被顏越一把摔著了,砸了一地的泥土和破碎的瓦片。
當時,葉霧沉眼睛就紅了,心下的恨意和殺意是那樣的刻骨銘心,來的那樣快,這也是為何他當時揍顏越揍的狠,往死里打的原因。
顏越記了他當時的那副模樣這么多年,沒記錯,當時葉霧沉是真想打死他的。
但是,葉霧沉之所以恨意殺意那般重,不正是因為他心下的傷心悲慟過深嗎?
要不是太傷心難過,誰會那樣恨一個人,恨到想弄死他。
其實到現在,葉霧沉也有些模糊了當時的情緒,現在想想,他當時因為一盆花(還未開放的)被砸,而那般遷怒顏越,未免有些大題小做了。
或許是因為……
或許是因為那顆種子,是他第一次真正接受這個世界,融入這個世界的契機吧。
所以他才會那般在意。
葉霧沉心想著。
“傳說,仙曇花一生只開一次,每次只有一瞬。”葉江雪低沉悅耳的聲音響徹在孩童的葉霧沉耳中,“而在花開那瞬間,許下心愿,會被實現。”
眉目如冰雪清麗冷然,面容俊美的青年,將一顆小小的種子放在面前少年稚嫩的掌心里,點漆的眼眸看著他,說道:“霧沉,你有什么心愿嗎?”
當時,葉霧沉是怎么回答他的?
小小的還是個孩童的葉霧沉,抬起頭,一雙黑沉沉的眼眸盯著他,玉雪可愛的精致臉蛋上表情有些冷漠,抿著唇,說道:“那哥哥你呢?你有什么心愿?”
“我覺得,它在哥哥手上,比在我手中更有價值吧。”葉霧沉。
葉江雪目光看著他,如冰雪一般俊美亦同樣冷酷的臉龐上,忽地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如冰原里綻放盛開的深藍冰花,清艷濃稠,“我的愿望,就是希望你能夠快樂啊。”葉江雪如此說道,然后伸手撫摸上他的頭頂,聲音輕柔溫和,“你若是高興了,那便實現了我的愿望。”
“所以,它應當歸你。”葉江雪。
崔煜笑瞇瞇的看著面前少年柔軟有些蓬松的發旋,決定順從自己的心意,他伸出手,揉上了那頭頂。
“手感不錯。”崔煜還滿意的夸贊了一句。
葉霧沉偏頭躲開了他的手,語氣不滿說道:“大師兄,你不能摸我的頭,萬一長不高怎么辦?”
“不摸,你也長不高。”崔煜笑瞇瞇的說道,“還不如讓師兄多摸幾下。”
“……”葉霧沉震驚的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思議的盯著他。
似乎沒有料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大師兄你這樣,會失去我的!你知不知道。”葉霧沉。
崔煜聞言笑而不語。
修道之人的身體成長原就比一般凡人更慢,因為以靈氣淬骨,肉身蘊含強大精純力量,但相對的發育就緩慢。
葉霧沉如今已經是煉氣十層修為,隨時就可以進入大圓滿境界。如今不踏入那一步,不過是因為他一直在壓制修為。修為可以壓制,但那日夜吐納的靈氣卻沒有減少。
不以靈氣轉化修為,那么體內多余的靈氣就只能是用來不斷淬煉肉身。排除雜質,洗髓伐骨。如此,肉身越加強大,光華內斂。故而,也就越發的年輕嬌小。
俗話說,修真乃是返璞歸真。到一定境界,可返老還童并非是虛妄之言。
如今,葉霧沉可不就是如此。
崔煜瞧著,他這兩年比以前更加小了,不但沒長個子,反而還縮水了。
他心下暗忖,再過兩年,小師弟只怕是要筑基了。筑基之后,修士容顏不改,直到金丹之后才會重新塑形。
所以,小師弟想要長成威武男人的想法只怕是不可能實現了。
即便是當初葉江雪也只是在煉氣大圓滿壓制了四年,而葉霧沉頂多只能壓制兩年。
葉江雪于劍道至誠,能夠封印一身修為,如同凡人一般,于雪山之中日夜揮劍。足足兩年,于風雪之中領悟劍之真意。如此,方能將筑基之期推遲四年。
而葉霧沉顯然做不到,倒不是說葉霧沉不夠誠。只是兩人性格不一罷了,葉江雪其人,見過他的人都無法忘懷。一身風骨,恰似風雪不歸人。
冷。
這是一個極冷的人。
眉目冰冷,血亦是冷的。
所以他才能夠封印一身修為,以孱弱凡人之軀,在即便是修士都敬畏的雪山之中,獨處兩年,日夜揮劍,追求劍道極致。
而葉霧沉,這是個自生下來之時,便被人捧在手心里,長在蜜罐里的人。
他不懂何為苦,故而心不夠狠,血不夠冷。手段不夠強硬,心腸亦是柔軟的。
這使得他無法如葉江雪那般強大,不只是修為的強大,更是心志上的強大。
也沒有人要求他這般強大,他的父親,他的同門師長,他的兄長們,都不需這個孩子如此苛刻的成長。
他只需要開開心心,過自己想要的生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便足夠了。
這便是葉廣寒,亦是葉江雪和崔煜對他的要求。
吾等同宗門師長如此日夜殫精竭慮所求的,不正是如此嗎?
崔煜這般想著,目光看著面前氣鼓鼓的少年,頓時笑了。他忍不住伸手,揉了一把少年柔軟的發旋,“別氣,師兄請你吃好吃的。”
“我是那么貪吃的人嗎?”葉霧沉斜眼看他,“休想用一口吃的打發我。”
崔煜見他如此,頓時勾唇笑了,道:“哦?”
“你是認真的?”崔煜目光看著他,笑瞇瞇的說道:“去年從小青云山移植過來的仙靈果樹,今年掛果了,我還說邀請你前去品嘗。”
仙靈果!?
葉霧沉頓時眼睛瞪大,連忙改口道:“既然你誠心誠意像我道歉,那我就給你個面子,答應了。”
“呵——”崔煜聞言輕笑了一聲。
葉霧沉見他不生氣,得寸進尺的抱住他的手臂,纏著他道:“咱們什么時候去啊!”
這熟悉的舉動,一看就不是第一次了。
崔煜低頭目光看了他一眼,然后伸出食指,在他腦門彈了一下,笑吟吟道:“等你揮完一千下劍,再來找我說這個。”
“……”葉霧沉。
“怎么?”崔煜斜眼看他,“還想偷懶?”
“我可告訴你,你就算是抱著我的手臂撒嬌,我也是不會答應你的。”崔煜。
“誰說我要偷懶了!”葉霧沉惱羞成怒道,“不就是一千下揮劍嗎?多容易的事,我這就去!”
說罷,葉霧沉就氣呼呼的抱著自己的劍,跑去一邊,挑了個遠離崔煜的位置開始練習揮劍了。
崔煜站立在一旁,笑吟吟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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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修真界的靈氣異動可謂不小,引起四方關注。
不僅是上清宗派出了兩名元后大修,蒼生門、九曲宮、蜀山劍派、藥王谷……等大宗門皆派了元嬰修士前去查探。
一般來說,這等靈氣異動,要么是有天材地寶亦或是靈寶出世,要么就是有秘境現世,倒霉的就是有妖獸出世。
總之,都不是什么簡單的事情。
各大宗門都會派出門中高階修士前去查探,一般都是元嬰大修,倘若事情太大,元嬰修士解決不了,那就只能回山請出化神大佬了。若是事情足以解決,這群各大宗門的元嬰修士自會將麻煩解決,然后開始坐地分贓,啊呸,是利益均分。
總之,這就是修真界的大佬們(大宗門)的套路。
一般而言,如果事情不麻煩的話,齊聚了各大頂尖宗門最能打的那一批元嬰修士,半天的時間最多不超過一天就能夠解決事情,回宗門報告了。
門中的弟子們,多少也能夠聽到一些消息。
而這一次,葉廣寒和顏玉去了足足三天,還未歸。
連一點消息都沒傳回來。
葉霧沉不禁心下就有些想法了,他清雋秀氣的小臉上滿是嚴肅,這事情大條了啊……
這要不是天大的機遇,那就是……天大的災禍啊!
在這之前,很長的一段時間里,葉霧沉都無法區分真實和虛幻。前世的記憶和今生的新生,兩段既然不同的記憶,在他的腦海里沖撞。
使得他分不清現實和虛幻。
很多時候,他總以為自己在做夢。
質疑這個世界的真實,質疑他人,甚至是懷疑自己。
葉霧沉不知道葉江雪是如何看出這一點的,江雪他總是更聰明的。他用自己的方式溫柔而強勢的,將他拖入了這個世界,從而讓他認識了真實。
一切存在及時合理。
維系人和人之,世界與人之間的,永遠是無法替代的情感。
葉霧沉從葉江雪手中接過那顆仙曇花的種子,種在花盆里,悉心澆水,耐心等待。
被江雪譽為比月下星辰更加美麗的仙曇花,到底是何等的美景。
然后,花還未開,就被顏越那個熊孩子打翻了。
要不是后來葉江雪得知此事,在仙曇花盛開之季,帶著葉霧沉去了一趟雪山幽谷,讓他親眼見證了月下盛開的仙曇花。
望著滿山谷盛開的玉白之花,光華璀璨,花瓣重疊,流光閃過。葉江雪將葉霧沉抱在懷中,修長的手指輕撫他的發旋,聲音清越動聽,“你可曾許愿?”
看呆了的葉霧沉,沉迷美色之中,聞言搖了搖頭,說道:“忘了。”
他嘴上這般說,心下卻是想,許愿什么的都是騙小孩子的,我才不會信呢。
而葉江雪卻輕笑了一聲,說道:“是嗎?那幸好我許了愿望。”
聞言,葉霧沉抬頭,黑黝黝的目光疑惑的看著他。
噫。
那表示好似在說,你竟然信這個啊。
葉江雪對著他的目光,俊美如含冰霜的臉上露出絲絲笑容,聲音溫柔動聽,“我的愿望從未變過,我希望,你能夠快樂。”
聞言,葉霧沉頓時呆住。
連葉江雪的手指輕撫上他的耳垂都沒有發現,修長而帶著幾分涼意的手指輕輕的捏著懷中幼童雪白柔軟的耳垂,他目光注視著他,輕聲說道:“你說,我的愿望實現了嗎?”
回答他的……
是一陣震天的哭聲。
葉霧沉撲在他懷里,哭的驚天動地,傷心極了。
一邊哭,還一邊打著嗝。
眼淚鼻涕什么的全抹在葉江雪的衣服上了。
然而,平日里最是愛潔凈,一塵不染的葉江雪,此時卻是沒有絲毫的嫌棄和不滿。
只是,滿臉心疼的看著懷中哭泣的幼童。
手掌輕拍他的后輩,嘴上說著,“哭什么?有什么委屈告訴哥哥,不哭……”
而葉霧沉卻是越哭越大聲,越哭越傷心。
他似乎哭的忘記了一切,忘記了身邊的人,忘記了耳朵里傳來的溫柔撫慰聲音。
整個世界只剩下那個哭泣的自己。
為何是我?
我為何要經歷這一切。
他哭的是前世的自己,那么努力的生活,拼命的工作,卻最終換來的只是一場無意義的死亡。
失去了過去的一切,重新轉世投胎,卻有著曾經的記憶。
記憶里的一切都人和事物都消失了,留下來的只有無意義的記憶,這時候,曾經美好的記憶只剩下了讓人難堪的折磨。
他無法忘記過去,亦無法坦然活在當下。
惶恐不安,害怕失去……
這些情緒日日夜夜折磨著他。
表面上裝作毫不在意,甚至是面帶笑容的調侃,但是實際上,卻是無法釋懷的心結。
直到這一刻——
被葉江雪所指引出來,所有的委屈、不甘和痛恨,都在這一瞬間通過眼淚給宣泄出來。
那一晚,葉霧沉不知道自己到底哭了多久。
到最后,他整個人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趴在葉江雪懷里,在他的輕聲安撫下哭睡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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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他醒來的時候,已經回到了上清宗。
一睜眼,面對的是坐在他床邊的容顏俊美,神色淡漠的葉廣寒。
“……”葉霧沉。
我哥呢?
我要我溫柔俊美的江雪哥!
一大早起來,就看見自家爹那張討債臉,葉霧沉表示寶寶不開心了,寶寶有小情緒了!
而葉廣寒則是目光看了他一眼,忽然問道,“鮮花和果實你更喜歡哪個?”
“……看情況吧。”不知道他為何這般說,葉霧沉想了一下,謹慎的回答道。
“是嗎?”葉廣寒說道。
然后,只聽見他道,“明年春天你沒桃子吃了。”
“哎?”葉霧沉。
“你小院子里的那片桃花林,為父讓人全砍了。”葉廣寒。
“!!!!!!”葉霧沉。
震驚。
你沒事砍我的小桃林做什么!
然后,便只聽見葉廣寒淡淡說道:“全部換上了仙曇花。”
“……”葉霧沉。
聞言,他只覺得自己心臟受的重重一擊。
狠狠的跳動了一下。
眼睛不自覺的一陣酸澀。
半響之后,他低下頭,伸手揉了揉眼睛,聲音有些干澀說道:“哦……”
一只寬厚溫熱的手掌忽地落在他頭上,揉了揉他毛茸茸的發頂,葉廣寒低沉華美的聲音傳來,“這回不會砸了。”
葉霧沉感覺自己眼睛更難受了,心里也難受,酸酸澀澀的,又覺得有點甜。
讓人既高興又害臊。
他垂著頭,臉上熱得慌,感覺有些沒法見人。
嘴上卻是強硬說道,“可是比起花,我更想吃桃子。”
“魚和熊掌不可兼得。”葉廣寒沉穩的聲音傳來。
“……”葉霧沉。
白瞎了我的感動。
各大宗門的氣氛也逐漸凝重起來,門中弟子察言觀色,見宗門內氣氛不對,也收斂了自身行為。
倒是一時間,安分了起來。
其他人能夠事不關己的觀看著,等待消息傳來。但是葉霧沉卻不能,他老爹屬“失蹤”人員中的一個。作為家屬的他,自然無法做到毫不受影響。
從一開始的冷靜,到不淡定,最后到現在的焦慮。
“小師弟,你冷靜一些,平常心。”崔煜見他一臉沉重表情,板著臉,勸道:“葉長老是何等人物,怎么會有事?”
“你不必過于擔心。”崔煜。
葉霧沉聞言,當即反駁道:“那可是我爹,親爹,我能不擔心嗎?”
“你得對你爹有點信心。”崔煜見他如此,無奈說道,“葉長老也是一劍能挑群雄的寂滅劍尊,誰有事,獨他不會有事。”
你說的好有道理哦。
但是道理我都懂,我就是擔心!
葉霧沉的臉上明晃晃的寫著這個意思。
見狀,崔煜頓時抽了嘴角,“你這就是閑的。”
葉霧沉想了想,深以為然點頭,“有點道理。”
正如崔煜所說,他爹堂堂劍尊,元后大修,除了大乘化神那不出世的人物之外,他爹可謂是站在修真界頂端的那一類人物,沒有天敵,罕見敵手。
無論遇到何等險境,即便是打不過,也能保住性命。
根本無需他那般擔憂。
沒見到崔煜都好好的坐在那,淡定如常嗎?葉廣寒是葉霧沉親爹,那也是他師叔。他若真出了事情,崔煜哪能這般安閑坐在那里。
葉霧沉,一來是關心則亂,二來……的確是閑的。
“既然閑著無事干,那就來替我寫請帖。”崔煜道。
葉霧沉聞言,眼神特別嫌棄的看了他一眼,道:“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呵——”崔煜一聲輕笑,抬頭看他,俊美的臉上表情輕描淡寫,“既然如此,你托我替你去向周書長老申請,進入藏書閣上三樓的事情,那就自己去吧。”
葉霧沉聞言頓時飛撲過去,“我錯了,大師兄!”
“不就是寫請帖嗎?多么簡單的事情,放著我來!”葉霧沉。
崔煜聞言,頓時勾唇的,笑的恰如星光,天地黯然失色。
“晚了。”他薄唇輕啟,吐出二字。
葉霧沉表示,大師兄,我們還能再搶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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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葉霧沉寫完請帖,已經是傍晚時分了。
寫完最后一張請帖,他將手中毛筆啪嗒放下,伸手揉了揉肩。覺得寫請帖啥的,文縐縐的咬文嚼字真不是人干事。
“接下來也要勞煩小師弟,將請帖給各峰送去。”崔煜看著他,笑瞇瞇說道。
我能拒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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