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4章 兩道圣旨
楚河回來的時候,秦夢瑤與師妃喧三人已經(jīng)起來了,昨夜楚河就是在這里過夜的,慈航三女俠,那融合在一起的美麗,簡直就是一個完整的春天。
看著秦夢瑤一襲淺白的睡衣裙,露出半截的玉腿,此刻正彎腰在洗手盤里洗臉,楚河過去,從背后結(jié)實的將他抱住了。
似乎知道背后的人是誰,秦夢瑤身體扭了扭,叫道:“夫君,別來了,人家正在梳洗呢?”
師妃喧靠在門口,雙手挽在胸前,嘻嘻一笑說道:“看來昨晚沒有把夫君喂飽啊,要不要今晚再繼續(xù)?”
秦夢瑤站直了身子,將手巾搭在架上,扭過了頭,說道:“夫君別鬧了,陛下怎么樣了?”
楚河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只是把頭擱在對方的肩膀上,嗅著女人最誘人的體香,秦夢瑤卻是明白了,輕嘆了一口氣,說道:“若陛下真的走了,不知道皇后以后的日子要怎么過?”
師妃喧說道:“可以改嫁啊,咱們大唐沒有這么多約束,大唐不是有好幾位公主都寡居再嫁過,并不稀奇!
秦夢瑤白了師妃喧一眼,說道:“以皇后的性情,你覺得她會再嫁,不殉葬就算是不錯了。”
師妃喧說道:“那也是,他們倆相伴相隨這么多年,的確是難以割舍!
楚河說道:“聽天由命吧,反正能做的我已經(jīng)做了,剩下做不到的,也不能怪我,我的永生之氣對李兄作用越來越小,怕真的支撐不住了。”
秦夢瑤回身,握住了楚河的手,說道:“生死離別,也是人生的一種經(jīng)歷,我們總是有一天會遇上的,只要人生不要后悔,沒有遺撼,我想我并不會太過痛苦,所以夢瑤現(xiàn)在很珍惜擁有的一切,就是不想有一天,自己會后悔。”
“我也是!
擁有的時候珍惜,真的老天要奪走,也不要痛苦,不得不說,秦夢瑤她是聰明人。
背后又有一個人走了過來,夢靈瓏,她說道:“我倒是有些擔心長樂公主,她現(xiàn)在懷了身孕,若是陛下真的不幸過世,她怕是有些難以承受!
秦夢瑤說道:“夫君有時間,還是多過去看看長樂,安慰她鼓勵她一下,讓她要有足夠的心理準備!
吃早餐的時候,郭夫人也知道李世民的情況,也為他有些擔心。
生生死死雖然是人生的一種情態(tài),但活著的人,需要承受太多的東西,郭夫人與長孫無垢的關(guān)系不錯,不想她太過痛苦。
“青鳳,身體怎么樣,我看你臉色有些蒼白?”楚河關(guān)心的問道。
青鳳搖了搖頭,一旁的飛雪說道:“青鳳孕癥比較激烈,總是吃不下東西,好不容易吃一點還馬上就吐了,所以沒有什么精神!
風詩雅說道:“真是太受罪了,看青鳳的樣子,我都有些害怕,不知道等自己懷上了,是不是也是這樣,怎么飄飄姐她們一點事也沒有?”
飛雪說道:“這個因人而異,當初我懷上小花的時候,也沒有太多的感覺,似乎從懷上到生下來,都順順利利的,一切都平安!
青鳳強裝笑臉,說道:“沒事,我沒事,夫君不用擔心!
能懷上已經(jīng)是一種福氣了,就算是再辛苦,她也會平平安安的把孩子生下來。
楚河握著女人的手,注入了一抹真氣,不死真氣,平息她身體里的躁動,說道:“這么辛苦,怎么不早些告訴我,我可以幫你調(diào)理一下身體,減少一點痛苦……”
“夫君,不用了,這是每個女人必然的經(jīng)歷,我也想感受一下,而且永遠的記住這種感覺,這樣才能體會到,這個孩子來得多么不容易!
時間又過了半個月,早些傳來好消息的婠婠與龍馨星,肚子已經(jīng)變得明顯了,婠婠被從大唐來的眾女照顧,師妃喧,夢靈瓏,獨孤鳳等人羨慕得不得了,不斷的追問她有沒有什么秘方,至于龍馨星,則是被龍三夫人親自照顧著。
雖然龍三夫人還有一個待哺的小盼,但這種事早就習慣了。
青鳳與軒轅飄飄,長樂三女之后,又有好消息傳來,從大唐來的尚秀芳與憐秀秀,竟然在同一天,被查出了喜脈,不過也是,兩女平日里形影不離,連過夜的時候,也是并蒂蓮花般的一起綻放,這會兒就像是合二為一,變成了一個人。
這會兒一起傳來好消息,也并不奇怪。
兩女雖然芳華絕代,但其實年紀已經(jīng)不小了,那份心中的憂慮,雖然有楚河時常的安慰,但起起伏伏的,一直沒有徹底的放下,不過當這個消息傳來,兩女吃驚震動的同時,喜出望外,整個人,就變得完全不同了。
那種傳統(tǒng)封建的思想,在她們這些來自大唐的女人來說,仍是根深蒂固,常言說得好,不孝有三,無后為大,作為一個妻子,不能給夫君生兒子,延續(xù)血脈,那就是不孝,夫君可以正大光明休妻的。
這會兒有了孩子,她們當然不會再擔心了,再也沒有那種患得患失的心情,有了孩子,她們的未來也就有了依靠,可以在楚家落地生根下去。
“師姐,我有些吃醋了。“夢靈瓏嘟著嘴,很是不開心的說道。
師妃喧笑了笑,說道:“該來的總會來,只是我們的稍晚了一些,你不用擔心,咱們遲早會有的,夫君這些日子,可是來了我們房里好幾趟呢?”
師妃喧她們不像憐秀秀與尚秀芳她們一樣的脆弱,除了依靠孩子,別無他法,而師妃喧她們擁有自己的實力,可以為楚家出力,所以并沒有那樣的擔心,孩子早些晚些,都是一樣的。
晚上,楚河呆在兩女所在的院里,大家簇擁著他,一起談笑風生。
腳步聲傳來,楊紅嬈與郭夫人,龍三夫人,車蘭芳一起走了進來,臉色有似乎有些不對。
郭夫人說道:“夫君,李世民似乎不行了,我們一起過去探望一下吧?”
秦夢瑤也站了起來,說道:“昨天我去看過,這些日子,陛下連精氣也都耗盡了,無藥可醫(yī),他的確已經(jīng)走到了生命的盡頭!
楚河安慰了兩女,說道:“秀芳,秀秀,你們就不要去了,呆在屋里好好休息,小心孩子,夢瑤,師妃,一起過去探望一下,唉,我都有些不好意思與長孫嫂子面對了。”
一行人,來到了中院,來到了李世民所在的院落,幾天的時間,李世民已經(jīng)形容枯槁,骨瘦如材,雖然看到楚河過來,努力的振作,但也使不出什么氣力。
用一種很嘶啞無力的聲音,叫道:“楚弟來了?”
長孫皇后坐在床邊,一臉的哀傷,她或者也知道,陛下大限已至了,而另一旁,長樂公主,晉陽公主在李雪雁與長孫嫣然她們的陪伴下,臉上都是晶瑩的淚水,只是沒有失聲的痛哭出來。
楚河上前,握住了他的手,應道:“李兄,我來了。”
面對著眼前的李世民,楚河真的無言以對,后悔當日做出的決定,不然也不需要經(jīng)歷這種悲傷離別慘事,心念間,一股永生之氣,往李世民身上注入,但可惜,李世民的手,微微一推,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楚弟,不用了,這些日子,已經(jīng)損耗你的很多心力,為兄也累了,好想躺下來休息。”
楚河無言中,長孫皇后壓抑的聲音,叫道:“陛下。”
李世民看了皇后一眼,眼里有不舍,也有眷戀,然后將目光,投向了兩個女兒身上。
兩女見狀,齊聲叫道:“父王!
臨死之前,李世民又成了大唐帝王,太宗皇帝。
李世民點了點頭,輕輕的笑了笑,這種笑容,帶著一種父親的安慰,說道:“兕子,麗質(zhì),不要哭,開開心心的,父王就算是離開你們,仍有楚弟可以照顧,為父很放心!
“父王,不要離開我們,不要離開我們!眱蓚公主撲到李世民的面前,失聲痛哭。
一行淚,從李世民的眼角溢出,突然,李世民身形一震,喝道:“傳朕旨意,出旨!”
長孫皇后立刻跪了下來,背后這些來自大唐的女人,也全部跪了下來。
這是給這位太宗皇帝最后的榮光,讓他領(lǐng)略皇帝的權(quán)力。
“臣妾遵旨!
那份早就已經(jīng)寫好的圣旨,被長孫皇后舉高在了頭頂,李世民枯瘦的臉上,泛著一種威嚴,喝道:“念!”
李雪雁站起來,接過了圣旨,慢慢的展開,只是當看到圣旨的內(nèi)容,臉色頓變,不由的回頭看了李世民一眼,但李世民一個冷漠的眼神,讓她心神劇震。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有皇后長孫無垢,一生辛勞……”
是的,這份圣旨,竟然是一封廢后之旨,也是一封休妻之旨,讓長孫皇后整個人,失神的癱在了那里,當圣旨念完,眾人皆驚,長孫無垢叫道:“臣妾有什么錯,陛下竟然要休了我?”
哪怕已經(jīng)在這個世界生活了數(shù)月,但長孫無垢仍是承受在這種皇權(quán)的威嚴下,有些無力自拔,她一生勤勤懇懇,為李家生兒育女,坐鎮(zhèn)內(nèi)宮,付出了所有的心力,到頭來,竟然被廢掉了皇后之位,竟然被人休掉了。
兩位公主也是呆住了,她們也是沒有想到,父王不僅將母后的皇后之位廢掉了,竟然將母后休掉了。
眾人不敢說話,在王權(quán)下顫抖,但楚河并沒有,楚河看著失魂落魄的長孫皇后,開口說道:“李兄,這是為何?”
楚河也弄不明白,為何李世民會這么做。
李世民眼里也有痛楚,聲音嘶啞的說道:“因為朕要讓皇后活下去,楚弟,為兄請求你,照顧好長樂與晉陽,也照顧好無垢,在這個世界,她們孤兒寡女,沒有任何的親人,只有楚弟你才可以依靠。”
楚河說道:“請李兄放心,我一定會的。”
李世民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若楚弟還把為兄當皇帝,朕有最后一道旨意,下給逍遙王!。
楚河心里感傷,不敢怠慢,半膝而跪,應道:“逍遙王接旨!
“傳朕旨意,茲聞有女長孫無垢,容貌出眾,溫馴賢良,特賜于逍遙王為妃,欽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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