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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為防盜章幫你解圍。

  幫你解圍……

  應如約雙手支著下巴,目光落在不遠處,出神地盯著旁若無人睡在窗臺的貓身上,漸漸就失去了焦距。

  猶有些空白的腦子里,仍舊回響著半個小時前溫景然低沉的那句“幫你解圍”。

  她正努力地回憶著自己是不是在半個小時前,曾無意識地發出過她需要被解救的信號。

  當然未果。

  因為比起應付溫醫生,明顯是與和善的長輩周旋才更讓她覺得放松。

  所以……

  誰需要他解圍了!

  小廚房咕嚕嚕泛泡的煮茶聲里,她鼓起臉,有些郁悶得嘆了口氣。

  她也就敢悄悄腹誹,站在溫景然面前慫得就跟見到了貓的老鼠,只恨不得抱頭鼠竄。

  “嗒”的一聲輕響。

  如約回過神,在滿目氤氳的白霧里端起煮開水的茶壺走到桌前,準備給正坐在院子里下棋的幾位長輩泡茶。

  東居山除了這溫泉會所久負盛名以外,還有一個相比較溫泉會所略微低調些的茶園。

  東居山茶園里種的茶樹只產一種茶葉——東居雪尖。

  東居雪尖每年的產量并不多,除了特供,便只有這東居山的溫泉會所里才有供應。

  據說就是這東居雪尖,每年也吸引了不少品茶人爭相前來。

  如約拈起一片茶葉含進嘴里,用牙齒細細地磨了磨。

  她不喜喝茶,對茶葉也沒什么研究,除了嘗到了茶香和略微帶著苦意回甘的茶味,還真是沒發現有什么特別之處。

  她扯開錫紙包裝,指尖掐住被撕開口子的那道棱角,小心地往茶杯里倒了適量的茶葉,看著那翠綠如雀舌般的茶葉鋪了一層在杯底,這才拎起茶壺注上水。

  說來慚愧,老爺子平日里泡茶喝茶都極有講究,她雖耳濡目染地也會一些,但真的秀技時,手拙得不行。

  等泡完茶,如約又在應老爺子身后坐了片刻。

  還沒等一盤棋局分出勝負,應老爺子仿佛才發現她還在這,揮手便趕人:“你留在這陪我們這些老頭子有什么意思,去找那些年輕人玩玩,省得小小年紀就變成了小老頭。”

  如約:“……”

  可是那些年輕人……她都不認識啊。

  關上門,如約背靠著墻壁思想斗爭片刻,實在提不起和完全陌生的“年輕人玩玩”的想法,徑直回了自己房間,準備下星期的筆試。

  至于泡溫泉么,她的房間外就有一池熱氣裊裊的溫泉水,實在適合她這種不適應熱鬧場面的客人。

  就在如約準備換了衣服去溫泉里泡一會時,屋內門鈴聲清脆響起。

  她狐疑地扯回已經翻卷到胸口的毛衣,又對著鏡子理了理被衣服勾亂的頭發,幾步走到門后透過貓眼往外看了眼。

  同一時間,似有所覺察一般,屋外的人抬起眼,目光徑直落在門外的貓眼上輕輕一瞥,一手虛握成拳,湊到唇邊輕咳了一聲:“是我。”

  如約頭皮頓時一陣發麻。

  她握著門把在心里建設良久,才拉開門,微笑地看向正站在門外的溫景然。

  ……

  這個時候是不是得稱呼他一聲?

  那該叫什么?

  總不能連名帶姓叫溫景然,她不止年齡就連輩分都和他差了一輩。

  叫師兄?

  他又不是她正經的師兄,只是爺爺的學生而已,叫得這么親密還不如殺了她……

  叫溫醫生?

  她又不是找他看病的,太生分明顯就是挑事啊……

  就在如約滿腦子亂紛紛的糾結該怎么和溫景然打招呼時,后者已經把手中的果盤遞給了她:“本來要端給老師的,不知道是出去了還是沒有聽見,沒人開門。”

  應如約松了一口氣,自然地接手過來:“那我送過去。”

  “不用。”他垂眸看著她,似想說些什么,剛啟唇,便虛握了拳頭側過頭去輕咳了幾聲。

  那微微蹙起的眉頭,和眼底的倦色明顯得讓應如約想忽略都忽略不掉。

  她皺眉,下意識開口問道:“你沒有休息好嗎?”

  “嗯。”溫景然輕嗯了一聲,很是疲憊地捏了捏眉心,聲音沙啞:“剛下手術,只睡了三個小時。”

  如約雙目圓睜,有些不敢置信。

  只睡了三小時?

  那后來還開車近兩個多小時……

  可當時,他真的沒有表現出一點疲倦來啊。

  “他們都在我房間里斗地主,本想來老師這里清凈下……”后面的話他沒說完,應如約也知道是什么了。

  她遲疑地望了眼隔壁緊閉著的房門,一時竟是無話。

  手里的果盤顯然是剛切好沒多久,盤底略帶了幾分冰涼的潮意。

  如約蜷起掌心,看著溫景然半晌,終于妥協地往后退了一步:“那……你在我這邊睡一會吧,我正好要準備下個星期的筆試,沒有關系。”

  說到最后,不知是有幾分心虛還是有幾分害臊,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后那小半句聲音低得幾不可聞。

  溫景然的目光落在她低垂著的眼睫上,她的睫毛濃密,在玄關燈光下如打了一層暗影,乖順地鋪在眼瞼下方。

  她有些不自在。

  或者說,很不自在。

  他勾了勾唇,不動聲色地壓下眼中漫開的笑意,仍舊用疲倦又沙啞的語氣道:“很吵。”

  如約眼睫一顫,抬起眼看他。

  雖然這一句話風馬牛不相及,她卻聽懂了。

  溫景然是在抱怨他的同事們太吵……

  莫名的,仿佛被這兩個字輕輕地擊中了軟肋,她有些想笑,可當著當事人的面又不太好意思,只得忍耐地抿了抿唇,摸著鼻尖示意他先進來。

  如約的房間空間很大,臨著院子的屋內是原木設計的小客廳,靠墻處擺著寬大又舒適的布藝沙發。

  層疊的光影里,沙發如同籠上了一層輕紗,被分割出恰好的兩半,一半是光明,一半是黑暗。

  如約的目光落在沙發上轉悠了兩圈,正為難怎么開口讓溫景然委屈些就睡這個沙發,還在措辭間,便見他四下看了眼,徑直往沙發走去。

  “我就睡這。”他坐下,“再給我條毯子。”

  如約“哦”了聲,腳卻邁不開了。

  幾分鐘前,她原本是打算泡個溫泉放松下,根本沒料到會有不速之客不請自來……

  所以,那件打算泡溫泉時換上的分體式泳衣此刻正大喇喇地甩在沙發扶手上,不偏不倚,就掛在溫景然的左手邊。

  啊……

  如約有些絕望的閉起眼。

  她當初為什么會想不開要買比基尼?

  顯然,她崩潰的情緒太過明顯,溫景然抬眼望了望她,有些不解:“很為難?”

  如約搖頭,順手開了柜子抱出毛毯。想了想,又繞到臥室拎了只枕頭。

  然后,遞給溫景然時,裝作很自然地把泳衣收起來,若無其事的回了趟臥室。

  這一系列的動作她在腦子里設計了好幾遍,真正執行時也毫無差錯,除了不自覺挺直背脊,腳步有些僵硬以外,她自認這次偽裝還是頗為成功的。

  她低頭看了眼指尖有些沁涼的泳衣布料,仍掩不住沮喪地埋住臉。

  她發誓,溫景然一定看見了!

  那廂應如約還在平復心情,這邊溫景然是真的有些疲憊,準備小憩片刻。

  他鋪開毯子蓋住腰腹,微側了身子,修長的雙腿架上沙發扶手。明明足夠寬敞的沙發,倒被他睡出了幾分狹仄感。

  溫景然閉上眼。

  有光線落在眼皮上,些微的刺眼。

  他抬手蓋住眼睛,滿目漆黑中,她輕輕的腳步聲像墊著腳路過的貓,小心翼翼。

  他忽的,又起了捉弄她的心思。

  “那個肩帶。”他嗓子啞著:“好像有些松了。”

  肩帶?

  什么肩帶?

  應如約握著水杯,莫名地看了眼溫景然,直到看到他唇邊那抹有些惡劣的笑容時,轟的一下,整個大腦像是一同綻開了千束煙花,四下轟鳴。

  她握著水杯的手指松了又緊,緊了又松,良久才克制地平穩了聲音,若無其事地“哦”了聲。

  隨即,她再也沒有刻意放輕腳步,泄憤一般,踢踏著拖鞋邁進了院子里。

  身后,她未曾留意的人,悄悄彎了唇角。

  理所當然的,席間唯一一位不隸屬于s大附屬醫院的應如約就成了眾人的關切對象。

  溫景然的這些同事,性格熱情,又善活絡氣氛,即使是這種明顯想要八卦下的氛圍里,也讓如約生不起半點排斥之心。

  如約放下蟹殼,邊用濕巾擦著沾了油膩的手指,邊笑道:“我不想離家太遠,已經給s大附屬醫院遞了簡歷。”

  眾人紛紛附和,一部分人安利醫院的福利措施和辦公環境,一部分人則打趣溫景然:“小師妹一來,你這做師兄的可要幫襯著。”

  溫景然正敲碎了一根蟹螯,他手指修長,不知是否因長年消毒的原因,手上的皮膚如白玉一般,此刻那總是纖塵不染的手指沾了少許蟹螯金黃色的潤澤,看上去竟格外誘人。

  他慢條斯理地把剝了大半蟹殼露出完整一簇蟹肉的蟹螯放入如約面前已堆積了不少蟹殼的碟子一側,然后抬起眼,看向她。

  那眼神清亮,一眼不錯地望著她,隨即往她手邊的濕紙巾瞥了眼。

  如約立刻會意,大方地把整包濕紙巾都遞了過去。

  應老爺子輕咳了一聲。

  如約側目看去,便見老爺子不動聲色地收回落在這處的目光,一本正經道:“如約性子不夠沉穩,若真的到附屬醫院當職了,盡管鍛煉她。”

  如約默了默,決定這種時候她還是不要講話的好,撿起溫景然放在她碟子干凈那側的蟹螯默默咬了口。

  蟹螯蟹肉飽滿,入口便是滿齒留香。

  她滿足地瞇了瞇眼,就著手邊的椰汁,輕抿了口。

  后來再有人說什么,她已經聽不到了。

  她碗側的碟子里總有剛剝好的鮮嫩蟹肉,手邊的椰汁也總是每次快見底時,又重新滿上。

  原本她今晚食欲不佳,根本沒吃下多少東西。飯局后半段倒是就蟹肉和橙汁把自己喂了個半飽。

  吃飽喝足,如約心情很是愉快,毫不吝嗇地和溫景然道謝:“謝謝師兄。”

  溫景然空腹時喝下的那杯紅酒,酒勁有些微的上涌。

  他從褲袋里摸出一包香煙,手指微曲,輕輕扣了扣煙盒的一側,敲出一根香煙來。隨即,他微微瞇起眼,抽出那根香煙越過她的肩膀遞給了如約身旁坐著的那位男同事。

  對方接過,笑著看了眼如約,目光落回溫景然那時,抖了抖口袋:“溫醫生,借個火。”

  溫景然下意識地去摸索口袋,除了一張泛著涼意的房卡以外,意外的,并沒有摸到他的打火機。

  他微怔了一下,抬眼看向如約。

  那眼神幽深如剛熄滅的燭火,隱隱亮著一簇熄滅前的火焰。就這么直直的,看著她,一路看進了她的眼底。

  然后溫景然笑了,他勾起唇,微瞇了眼越過她看向身后:“火機沒帶。”

  如約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雖然溫景然什么也沒說,但那個眼神的深意卻簡單又深刻。

  她記得,下午的時候,點香薰的火柴放在溫泉池旁受了潮擦不燃。溫景然那時候樂于助人地貢獻了他的打火機替她點了香油蠟燭,順便把打火機放在了香薰燈旁。

  不出意外的話,那個打火機,還放在那里。

  可是,這關她什么事……

  那眼神看著就跟打火機被她拿走了一樣。

  “會所西區。”溫景然抽出一根香煙叼在嘴里,含糊道:“螃蟹偏涼,你吃這么多胃會不舒服。會所西區是娛樂區,可以消消食。”

  如約莫名其妙地哦了聲,并未當回事。

  等飯局散場,如約送應老爺子回房后,在自己房間門前摸著空空如也的口袋時,忍不住捂住臉,格外絕望地低嘆了一聲。

  她這些年,怎么光長了胸圍,不長腦子呢……

  于是,本該沐浴著海棠花香泡著溫泉消食的人,認命得穿過大半個東居山溫泉會所去西區的娛樂區找人。

  如約下午出門踩了踩點。

  西區的娛樂區離公共的溫泉池很近,有為小孩單獨隔開的游戲廳,也有成年人會把玩的玉石麻將。

  溫景然就站在游戲廳里一架游戲機前,目不轉睛地隔著玻璃看著推幣機一前一后地移動著,好像光是這么盯著就能掉下游戲幣來一樣。

  如約并沒有急著過去。

  今晚的溫景然仿佛和她所認識的不太一樣,也不知是不是醉意上頭的原因,哪怕他此刻看上去清醒又理智。

  如約在滿臉堆笑的服務員那兌換了兩小袋游戲幣,掂量掂量了重量,這才走過去,把游戲幣遞到他眼前。

  如約很少見到溫景然碰酒,很多時候他在她心目中的形象都是穿著白大褂,清冷又專業的醫生形象。

  他沉穩克制,很少沾碰會另他神智不清的東西。

  所以,有關他喝醉的記憶便格外的清晰深刻。

  那是幾年前了,具體是幾月,如約已經記不清了,只記得是大學那年放寒假。

  甄真真去機場接她。

  那時候的如約已經不再伸手問應老爺子要零花錢了,手頭緊湊,便買了近晚上十一點的特價飛機票飛回s市。

  甄真真在警校里當孫子當了許久,早就憋悶壞了,接到她就直奔酒吧揚言要過一個意義不同的成年禮。

  這種時候,應如約怎么也不敢放甄真真一個人夜不歸宿。哪怕困的不行,也硬著頭皮陪她去了酒吧。

  不料,遇到了溫景然。

  如約至今仍記得,哪怕他醉意上涌,連話都不愛說了時,那雙眼睛想要威懾人時,依舊輕而易舉。

  那如燃燒后灰燼一般深邃的雙眸,在明明滅滅的光影下,兇煞得如同下一秒就能夠張嘴把她吞噬了一般。

  甄真真的勇氣瞬間被嚇退了,她手足無措得來回打量著溫景然和應如約,結巴著問道:“這算不算是被抓現形了?”

  如約淡定:“何止。”

  還有夜不歸宿呢。

  甄真真很是發愁,回頭溫景然會一狀告到老爺子那,或者三言兩語得參她一本,她就該有一個寒假進不了應家的大門了。

  但顯然,那晚的溫景然醉得厲害。

  他拎著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孩去了洗手間的洗手臺后,把驚嚇過度的兩人晾在一旁,開了冷水,掬水洗了一把臉,勉強維持著神智把人挨個送了回去。

  如約是真怕溫景然跟應老爺子告狀,不敢這個點回家,又不想讓溫景然看出端倪來,一路上都在努力地說服他。

  他起初還不耐煩,可漸漸的,在她豁出老臉去哄他時,終于眉頭微松,露了幾分笑意,雖淺淡得像是飄入湖中心的一片樹葉,可在如約的心底激起的漣漪仍舊如同驚濤巨浪。

  平時那么精明的一個人,原來醉酒后哄著便如還是頑齡的小孩。

  那種成就感,就快比上如約回回都領著獎學金了。

  這么想著,如約忍不住彎了彎唇,先摸出一個游戲幣放進推幣機里,看著游戲幣磕磕碰碰的一路墜入底下,“鏗”的一聲脆響,她的眼睛也隨之一亮,轉頭看他:“我再投一個幣,如果能推下游戲幣,你就把房卡還給我,好不好?”

  掂量著手中游戲幣分量的人微微抬頭,看了她一眼:“輸的賭注呢,是不是隨我定?”

  他站在時光深處9

  他的雙眼幽亮,如同漆黑夜色里亮起的燈光,柔和卻明媚。

  如約幾乎被卷進這樣的眼神中,她微微一怔,有些驚惶地避開他的視線,認真地看著推幣機一前一后的推移著。

  完全記不起自己半分鐘前,說了什么。

  “想好了沒有?”他微俯低了身子,拉長尾音輕“嗯”了聲。

  如約郁結。

  一定是溫景然酒喝得還不夠多,這個時候還記得不讓自己吃虧。

  把話收回肯定是來不及了,如約歪著腦袋認真的想了想,問道:“你想要什么賭注?”

  “我對你所求不多。”他屈膝勾過身后的高腳凳,順勢坐下。

  溫景然身材挺拔,比如約要高出一個頭來,筆直站著時,哪怕什么也不做,光是這居高臨下的目光就讓如約倍感壓迫。

  這會一坐下,周身的壓迫感頓減。

  如約心頭一松,耐心地等他把話說完。

  “你要房卡,我要一把鑰匙。”他抬眼,眼底折射出的光線襯的他那雙眼珠如深棕色的琉璃,清透見底。

  應如約有些懵:“什么鑰匙?”

  她研究生剛畢業,目前又是個無業游民,一沒存款二沒家底的……她實在想不起來自己有什么鑰匙珍貴到讓溫景然都惦記著。

  “等我要的時候,你取給我就行。”他低頭悶笑了一聲,催促:“現在開始?”

  莫名其妙就被溫景然反客為主的如約頓了頓,垂死掙扎:“那……看誰掉下的游戲幣多。”

  溫景然絲毫不介意她臨時更換游戲規則,莞爾著示意她優先。

  應如約瞥了眼眼前的推幣機,又瞄了瞄興致頗濃的溫景然,更加郁悶了……

  她總有種自己給自己挖了坑,正在努力不懈地往下跳的錯覺。

  如約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摸出兩個游戲幣,明目張膽地借著游戲規則不明確的漏洞一口氣往推幣機里投了兩個游戲幣。

  清脆的落幣聲里,推幣機運作的輕微嗚鳴聲隱約可聞。

  應如約目不轉睛地看著落入機內的游戲幣被推入幣池中。

  隨即,她眼皮一跳。

  眼睜睜地看著其中一枚游戲幣被推搡著疊加在了其他游戲幣里,那欲落不落垂掛在邊沿的游戲幣絲毫沒有被撼動的跡象。

  還沒等她醞釀出沮喪的心情,另一枚從另一側落下的游戲幣,哐當一聲,被推入幣池中,嘩啦啦地擠下了好幾枚硬幣。

  滿室寂靜中,這聲音如同撼山擲地。

  如約捧著擠落的游戲幣,壓根按耐不住驚喜,彎了眉眼一個個反復數了好幾遍。

  那架勢就跟手上那四枚游戲幣能被她越數越多一樣。

  畢竟這可是她人生中為數不多幾次進出游戲廳玩推幣機最大的一次收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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