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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鳳傾天下!


  寒王心底頓時有些著急,只不過,常年在邊關(guān)歷練的他,心事如何是會輕易外露的主兒?便是心里頭再擔(dān)心,面上也是不可能會顯現(xiàn)出來的!更何況,他的臉上,還戴著一張猙獰無比的面具!

  “你以為你這要說,本王就會慌了?齊王,你還是先想想一會兒怎么跟父皇解釋吧。”

  寒王想到了傾城平素的機(jī)智,以及她的身手和實(shí)力,想要血洗洛府,怕是沒那么容易吧?

  “哼!解釋?有什么好解釋的?明明就是你南宮夜私闖宮禁,本王只是為了勤王而來!來人,還不快快將此叛逆拿下?”

  令齊王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的手下還沒有近得了南宮夜的身,就被另一群身著黑衣,頭戴面具的神秘人盡數(shù)擊殺了!

  “你們,你,這是?”

  看著齊王驚慌失措的樣子,南宮夜冷笑一聲,“你以為,你與苗疆王串通一氣的事,父皇還不曾知曉?本王告訴你,父皇早已秘密調(diào)遣了十萬大軍,進(jìn)駐苗疆。這會兒,估計苗疆王的人頭,已經(jīng)被他最為信任的弟弟,奉獻(xiàn)給了朝廷的大軍了。”

  “你說什么?”

  “怎么?你不知道?武業(yè)早已是奉命,秘密調(diào)到了苗疆,同時,還親自率領(lǐng)了十萬大軍,圍困了整個苗疆。你與苗疆王的書信,早在數(shù)日前,便已被本王的人截獲了!”

  齊王萬萬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個結(jié)果,自己的一切都完了!自己與苗疆王的計劃,早就被他們察覺了,這么說來,這一切,從一開始,就是一個局?

  齊王驚恐萬狀,看著本就猙獰的寒王,此時更是通體生寒,汗毛直豎!怎么辦?現(xiàn)在怎么辦?齊王不自由主地向后退了一步,此時,他身邊的黑衣人,總共所剩,已是不足十人了。

  還有王將軍!對,他還有外援,還有王福清在!只要是他們能一舉控制了宮中的局勢,那么這一切,自己就還沒有輸!對了,還有洛府,這個皇弟不是惦記著洛傾城嗎?只要是自己的人能將洛傾城抓住,那么這一切,自然就是還有翻盤的機(jī)會的!

  “哼!南宮夜,你以為你現(xiàn)在殺了幾個暗衛(wèi),就足以掌控整個皇宮的局勢了嗎?我告訴你!洛府早已完全落入了我的掌控,而這皇宮大內(nèi),王將軍已是率了五萬精兵入宮,你自己能不能活,就還是個問題呢!”

  “是嗎?”寒王起身,向他步步逼近,而齊王則是幾乎就是出于本能,開始連連往后退了幾步。如此這般,竟然是已經(jīng)了寢殿,到了外頭的正殿里。

  “齊王兄果然是好算計!只不過,你以為王福清就一定能得勝?”

  聽到了外面的廝殺聲,齊王的心里一緊,他是沒有真正上過戰(zhàn)場的,所以,相對于寒王來說,他的心里承受能力,可是就不止弱了一點(diǎn)兒半點(diǎn)兒了!僅僅是聽到了那兵器相撞的聲音,都能讓他渾身一震!

  寒王則是冷冰冰地看著他,眸光里,看不出喜怒,卻是能感覺到了一種極為恐怖的嗜血的**一般,讓人心底發(fā)顫!

  “怎么?你是真的不擔(dān)心你的那位小美人兒?雖說是還未及笄,可是那洛傾城,嘖嘖,不得不說,生地,還真是漂亮!傾國傾城之色,倒也是沒有辱沒了她的這個名字!”

  “閉嘴!你不配提她!”

  齊王被他這一吼,嚇得身子一抖,然后再強(qiáng)作鎮(zhèn)定地深吸了幾口氣,環(huán)視了一眼這大殿后,才道,“怎么不見父皇?難不成,已經(jīng)是被你給殺了?”

  “哼!你還真是會惡人先告狀吶!”

  “彼此彼此!你身為親王,卻是在半夜時出現(xiàn)在了父皇的寢殿里,南宮夜,本王勸你還是趁早束手就擒,否則,一旦是王將軍的大軍進(jìn)來,怕是誰也保不了你!”

  齊王說著,就越覺得自己的底氣足了幾分,“你放心,只要是你肯說出將父皇藏在了何處,本王自然是會向父皇求個情,對你從輕發(fā)落!畢竟是兄弟一場,本王不會要了你的命的!”

  寒王不語,只是冷冷地看著他,那眼神,分明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一樣!

  “本王也是接到了線報,說你寒王竟然是夜闖宮禁,本王無奈之下,擔(dān)心父皇的安危,這才引兵進(jìn)宮,意在勤王!南宮夜,本王勸你,還是莫要再強(qiáng)撐了!”

  “本王強(qiáng)撐?齊王,你當(dāng)真以為這宮里就是你的天下了?你當(dāng)真以為王福清的五萬兵馬,就足以控制住整個皇宮了?”

  “哼!南宮夜,你不必嚇我!我知道你手里頭精兵強(qiáng)將很多,可再厲害,也不可能會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進(jìn)入皇宮。而且,你的冰魄大部分都是駐扎在了城外的。還有一支,這會兒應(yīng)該是遠(yuǎn)在邊關(guān)。你以為我就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你意如何?”

  “簡單!父皇在什么地方?”

  “呵呵!本王倒是好奇了,這會兒,你找父皇做什么?逼宮傳位?還是為了那傳國玉璽?”

  齊王尋思了一下,不管怎么說,寒王的手里也都是握著三十萬大軍的,而且還都是千雪國的精銳,若是自己能將其勸服,拉入了自己的陣營,今日的這一局,不是更多了幾分的勝算?

  顯然,齊王忘記了,當(dāng)初寒王是怎么滅了鳳家百年的隱秘勢力的!

  “寒王弟,你我是兄弟,自小,母后待你也是不薄,你又何必定要與我為敵?我們一起將這千雪國治理地更好,豈不美哉?”齊王哉?”齊王見南宮夜不語,繼續(xù)不遺余力道,“只要是你肯扶持我,我為皇,你為攝政王,天下兵馬,盡在你的掌控之中,豈不更好?你又何必如此地固執(zhí)己見?難不成,你還要助那秦王登基為帝?你別忘了,秦王雖為長子,可是他的舅舅一派,未必就是肯與你合作的。”

  對于齊王的這番話,寒王直接就是搖了搖頭,“你還真是執(zhí)迷不悟!死到臨頭了,居然是還敢肖想大位!簡直就是愚不可及!”

  “南宮夜,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真以為本王是那么好欺的?哼!實(shí)話告訴你吧,你若是不讓我見父皇,那么,今日即便是我敗了,死了,父皇也一樣活不成!”

  寒王的心底一驚,顯然是沒有料到他竟然是還有后手!

  “你想如何?”

  “哼!我想如何?我想要這千雪國大好的江山,他可肯給?我想要我的母后,走出坤寧宮,風(fēng)光無限,他可準(zhǔn)許?我想要受千雪國臣民擁戴為皇,他可同意?”

  寒王的眸子微瞇,看著明顯就已經(jīng)是有了幾分失態(tài)的齊王,“你瘋了?”

  “哈哈哈哈!我瘋了?對!我是瘋了!我是被你們這些人給逼瘋的!是父皇!是他將我逼到了這一步!如果不是他,我又何必鋌而走險?哈哈!誰能想見,去年,我還是人人都想要巴結(jié)的齊王,千雪國皇室唯一的嫡子,皇室中最為尊貴的皇子!可是現(xiàn)在呢?我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災(zāi)星!”

  齊王一邊笑著,一邊流著淚,外頭的廝殺聲,越來越大,而聽到了那沖天的保護(hù)皇上的聲音時,他便知道,他敗了!

  身后的一干心腹,皆是有些擔(dān)心,他們都是死士,能隨主子走到這一步,自然也就有了膽子和準(zhǔn)備,來迎接死亡!

  “我給父皇下了蠱,哈哈!是子母蠱,子蠱在父皇的體內(nèi),我身上的,是母蠱。只要是我一死,那么父皇立刻就會倒地氣絕!就是神仙,也是回天乏術(shù)!南宮夜,你可是要想清楚了,只要是我一死,父皇再死了今晚,那么,這弒父的罪名,朝臣們是會扣在了我的頭上,還是你的頭上?”

  寒王抿唇不語,今日之事,他自然是早就料到了。唯獨(dú)沒有料到的,就是他竟然是給父皇下了蠱!至于秦王和安王,他知道,他們二人暗地里頭都做了準(zhǔn)備,不過,如今宮中的形勢,已是明顯倒向了父皇這里,他們二人,很快也就會進(jìn)宮救駕了。屆時,若是齊王真的死了,而父皇也死在了宮里,那么自己,便是有一百張嘴,也是說不清楚了。

  “你竟然是給父皇下蠱!你別忘了,他是你的生身之父!你這樣做,與禽獸何異?”

  “哈哈哈哈!何異?”齊王的眼淚鼻涕,流了一大把,他也無暇再顧及自己的形象,直接就用了寬大的衣袖一抹,絲毫不理會沾了臟污的袖子。

  “成王敗寇,我既然輸了,也認(rèn)了!只是,本王無論如何都要拉上一個墊背的!南宮夜,能拽上你一起死,本王心里痛快極了!你這個忘恩負(fù)義的小人!你忘了當(dāng)初母后是如何栽培你了?你竟然是對母后落井下石?你才是禽獸不如!”

  “胡言亂語!本王從來就不欠你們母子的!相反,倒是你的母后,欠了我母妃一條命!如果不是她心狠手辣,我母妃又如何會死?如今,她被自己當(dāng)年所做的惡事,嚇傻了,逼瘋了,這是她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

  “你胡說!我母后怎么可能會殺了你的母妃?胡說!”齊王已經(jīng)是有些失控了,外頭傳來的整齊的腳步聲,讓他知道,這承乾宮,已經(jīng)是被人控制了。只是,千算萬算,卻不是他的人。

  “本王胡說?你為何不去問問你的好母后?當(dāng)初我母妃才剛剛有了身孕,卻被她強(qiáng)行灌了藥,并且是親眼看著我母親咽了氣,她才離開。她走的時候,那眼底的笑,是那么得意,那么張狂!如今,我沒有直接取了她的性命,為母妃報仇,已經(jīng)是我最大的仁慈了!”

  “不!不可能!怎么會是這樣?不會的!不是這樣的。你母妃明明就是自己小產(chǎn)后,將養(yǎng)不當(dāng)才死的,與我母后何干?”

  “齊王,本王無意與你爭辯,你不是想見父皇嗎?本王這就讓你去見。”

  “來人,將一干謀逆拿下,直接送往乾清宮。”

  “是,王爺。”

  又是一陣猛烈的廝殺,只是這一次,持續(xù)的時間,更為短暫!

  齊王幾乎就是還沒有完全地從柔妃的死因中反應(yīng)過來,原本是將其護(hù)在中間的一干死士,已是無一生還了!

  齊王被擒,為了防止其自盡,已經(jīng)是在其身上套了繩索,他謀逆之罪,自當(dāng)是賜死,只是,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至少,也得先讓人看看皇上的體內(nèi),是否真的被人下了蠱!

  乾清宮內(nèi),寒王押著齊王到時,王福清已經(jīng)被押在了殿內(nèi),跪在了正中間。而兩旁則是站了秦王和安王,以及幾名武將。

  寒王撇了撇嘴,倒是個會掐時辰過來的,正好是既有了救駕之功,又不會讓父皇覺得他們是居心叵測!看來,這兩名兄弟,他是哪一個也不能看輕了!

  齊王到了大殿,寒王并未再理會他,只是站到了一旁,而且似乎是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是站在了安王的下首!

  “你這孽子,竟然是伙同了苗疆王來叛亂!你是瘋了不成?你真以為那個苗疆王是真心相助于你?他不過是為了利用你一把,然后再將這千雪的大好江山,直接收入他自己的麾下罷了!朕真是不明白,你憑什么就以為苗疆王會助你?你以為就憑著這些年皇后在暗中給他的那些好處?”

  齊王的神情一震,他沒有想到,父皇竟然是連母后這么多年來的小動作,都是看地仔細(xì)非常。想來,父皇對于自己的母后,也是忌憚或者是防備了許久吧?

  “父皇,若非是因?yàn)轼P家勢大,您是不是就不會將鳳家鏟除怠盡?若非是因?yàn)閮撼际悄负笏觯鷮撼季蜁硌巯啻耍俊?br />
  “一派胡言!鳳家是鳳家,皇后是皇后!你是你!你是我千雪國的齊王,是朕的皇兒!朕如何會因?yàn)橐粋小小的鳳家而遷怒于你?”

  皇上冷聲斥責(zé)道,“若是朕果真有意遷怒于你,又何必忍到了現(xiàn)在?你又怎么可能還會是齊王?”

  齊王苦笑一聲,“父皇,您其實(shí)也是從心底里頭,厭惡兒臣的吧?兒臣知道,是母皇害死了您最為寵愛的柔貴妃,也是母后授意了柳氏等人,害死了洛相的夫人。兒臣知道,當(dāng)年,您對洛夫人,可是情有獨(dú)鐘。”

  “放肆!”皇上怒不可遏,怎么也沒有想到,他到了這個時候,竟然是還能想起這個來?

  “父皇,您生氣了嗎?呵呵!別氣!事情都過去了,再說了,事到如今,洛夫人和柔貴妃的仇,您不是也已經(jīng)為她們報了嗎?鳳家沒了,柳家沒了,就連兒臣的母后,也很快就要沒了!呵呵!是兒臣愚蠢,一直以為在您的心目中,兒臣是嫡子,所以您對兒臣的厲色,都是為了將兒臣教導(dǎo)地更為懂事一些!母后自幼便教導(dǎo)兒臣,說兒臣肩上的責(zé)任重大,理當(dāng)比別的皇子要更為努力,行事更為小心!兒臣一直都是謹(jǐn)遵了母皇的吩咐,可是到頭來呢?兒臣得到了什么?”

  “這么說來,你這次的大逆不道,反倒是還有理了?”

  “父皇,兒臣不敢!兒臣知道今日事敗,兒臣不敢再埋怨任何人!兒臣知道父皇看不上兒臣,父皇常常贊賞大皇兄,博學(xué)多才,而且人緣兒極好!您又偏疼七弟,表面上是因?yàn)樗w弱多病,可是具體是因?yàn)槭裁矗瑑撼家彩切闹敲鳎≈劣诤醯埽菓?zhàn)功赫赫的大功臣,您對他,自然也是寵信有加!”

  “唯獨(dú)對兒臣,您是瞧不上眼的!兒臣自己也知道,您厭惡兒臣,一開始,兒臣還以為是因?yàn)閮撼甲龅牟粔蚝茫圆艜敕皆O(shè)法的努力學(xué)習(xí)一些治國之道,明知自己資質(zhì)平平,仍然是沒有放棄武學(xué),認(rèn)真學(xué)習(xí)!可是兒臣笨吶!兒臣不知道,便是兒臣做的再好,學(xué)問超過秦王,武功高過寒王,您也是不會多看兒臣一眼的!不為別的,只因?yàn)閮撼际腔屎笏觯区P家的外甥!”

  齊王說完,已是泣不成聲,淚流滿面!

  高座上的皇帝,則是面色復(fù)雜,說不出是憂是悲。

  秦王見此,腦子倒是轉(zhuǎn)的快,“啟稟父皇,想來二皇弟,也是一時糊涂,受了歹人挑唆所至。還請父皇網(wǎng)開一面,暫將二皇弟關(guān)押,等查明真相以后再做處置。”

  南宮逸一聽,嘴角就往上翹了翹,這個秦王,還真是個聰明的,知道齊王的這番話,定然是會勾起了父皇心中的些許愧意,再加上,又是親子,怎么可能會痛下殺手?索性自己就先求個情,賣個好兒!還真是,嘖嘖,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皇上聞言,只是看了他一眼,問道,“齊王,你可知罪?”

  齊王伸出衣袖,抹了一把淚兒,“回父皇,兒臣知罪!可是兒臣不悔!”話落,便抬頭目光如炬地盯向了那高座上的龍袍。

  “二皇弟,你說什么呢?還不快快向父皇求情?怎么能說不悔?依本王看,定是有了一些宵小之輩挑唆于你,才如此,是不是?”秦王連忙說著,話里話外,似乎是真心地為這個弟弟著想呀!

  “呵呵,秦王何必還要再裝?你這番話,當(dāng)真以為別人看不出來你是在故意向父皇賣巧嗎?”

  秦王聽了,臉色一白,略有些擔(dān)憂地看向上了御座,見父皇并未看他,這才稍稍心定,“二皇弟此言何意?難道你當(dāng)真想要被父皇下令斬殺了不成?”

  齊王卻不理會他,挺直了身子,“今日之事,兒臣雖敗,卻是不悔!父皇,想必您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了您體內(nèi)還有一只子蠱吧?呵呵!您知道嗎?如果兒子催動了體內(nèi)的母蠱,那么父皇便只有一死了!同樣,如果兒臣死了,兒臣體內(nèi)的母蠱也是一樣活不了!母蠱死了,您還能活嗎?”

  “放肆!你這孽障!簡直就是禽獸不如!”

  原本皇上的確是有意要放他一馬,可是沒有想到,竟然是還有這么一出,當(dāng)即就有些惱了。自己竟然是被親生兒子給下了蠱,眼下,若是不將那子蠱引出,自己豈不是要受制于他?

  “父皇,兒臣火速讓人去請了御醫(yī)前來。”南宮逸說罷,走了兩步后,又轉(zhuǎn)身道,“無崖公子應(yīng)該還在京內(nèi),聽聞他于蠱術(shù),也是有些造詣的。不知寒王可知其蹤跡?”

  這正是寒王心底的痛,搖頭道,“不知。”

  南宮逸看他面色冷漠,也不好再問,大步出了宮門,讓人去尋了御醫(yī)前來,另外,又囑咐了自己的隨侍,去將此事速速稟于良妃。有些事,現(xiàn)在做,才是正好。

  等到南宮逸再回到了大殿內(nèi)時,齊王已是被點(diǎn)了穴道,僵立于大殿之上。

  “父皇,眼下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要先將您體內(nèi)的子蠱給逼出來。另外,正如齊王所言,怕是還不能傷他。”秦王面色誠摯,一臉的孝子模樣。

  寒王始終是冷著一張臉,對于他們父子間的較勁,似乎是一點(diǎn)兒也不為其所動!

  “回父皇,要不要直接下令給新任的苗疆王,命其進(jìn)京解蠱?”南宮逸道。

  皇上搖搖頭,“千里迢迢,怕是不妥!罷了。朕一把年紀(jì)了,也活夠了,如今雖說是死在了親生兒子的手中,可是也好過讓他再去坑害別人!”

  很快,太醫(yī)院的御醫(yī)便被召了幾位進(jìn)宮,有幾位懂些蠱術(shù)的,卻是根本無法可解。

  “回皇上,恕臣無能。此乃子母蠱,若是在引蠱過程中,一不小心,萬一那蠱蟲死在了體內(nèi),怕是就?還請皇上降罪!”

  皇上不語,只是沉著一張臉,而秦王,此時則是明顯地就有些激動,甚至是緊張了!

  他想的其實(shí)挺容易讓人猜透的!此時皇上身中奇蠱,若是無藥可醫(yī),無法可解,那么,皇上勢必要在他們?nèi)水?dāng)中選出一位儲君,寒王惡名在外,怕是不合適,而安王身體才剛剛有了起色,怕也不是最合適的人選!這想來想去,也就是他這個秦王,而且還是皇長子,最為合適了!

  秦王的心底是激動的,興奮的,甚至是就連手指都有些不可控地抖動了起來!他抬眼看向了一臉凝色的父皇,他在等!等父皇下旨召眾臣進(jìn)宮,等父皇下旨,立他為儲!

  秦王的心思,總算是沒有白費(fèi)!皇上,果然是下旨,立刻傳召文武百官進(jìn)宮,有大事要議。

  最先進(jìn)宮的,就是洛家父子!

  齊王和王福清一看到了洛家父子平安無事地出現(xiàn)在了大殿內(nèi),便知道這一回,的確是太過自信了!連一個小小的相府,他們都對付不了,還談什么大事?

  原來,齊王和王福清派了兩千精兵,專門將洛府圍困,同時,因?yàn)辇R王考慮到自己在洛府的暗衛(wèi)中安插了眼線,所以,想他們也不會翻起什么大浪,只要是他們肯安靜地聽自己派去的人說話,那么,一家上下,自然也就是相安無事,一旦反抗,下場,自然就是血洗洛府!

  只是他們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洛家父子,竟然是這么快就進(jìn)了宮,而且看樣子,是一點(diǎn)兒事兒也沒有!單看二人的裝扮朝服,已是極為得體,看來,他們在洛府的打算,也是失策了!

  與洛家父子同來的,還有無崖。

  “皇上,這位便是神醫(yī)無崖公子了,還是先請他為您診脈,好解了您體內(nèi)的蠱術(shù)吧。”洛永和稟奏道。

  皇上點(diǎn)點(diǎn)頭,于文海連忙吩咐眾人,暫時移駕養(yǎng)心殿,畢竟這會兒,深更半夜,大臣們想要一下子聚齊,也是有些不太可能的。

  無崖并未行跪禮,只是淡淡地施了一禮,然后才不甚恭敬道,“還請皇上恕罪,草民逾越了。”

  無崖說完,便走向了一名侍衛(wèi),“借劍一用。”

  “公子何意?”南宮逸好奇道。

  “需先取些齊王的血,置于碗中,然后再將皇上的左手處割開一口,利用子蠱對于母蠱的依賴天性,將皇上體內(nèi)的子蠱引出。這是解蠱的唯一法子。”

  “這,皇上乃是真龍?zhí)熳樱M可輕易放血?這,這似乎是不妥。”說這話的,是太醫(yī)院的一名院使。

  而王院使則是點(diǎn)點(diǎn)頭道,“此事,微臣也聽說過。只是,這引蠱的過程中,中蠱之人,會是十分的痛快,而且,還需要有一名精通蠱術(shù)之人,從旁相助,否則,萬一那子蠱所走的方向錯了,不僅僅是不會解蠱,反而還會害了皇上的性命。”

  “這位大人所言不差。此法,乃是解除這子母蠱唯一的法子。當(dāng)然,至于皇上敢不敢試,那就不是草民能左右得了的!”

  無崖的態(tài)度有些傲慢,成功地將秦王激怒了,“無崖公子,本王敬你是一位醫(yī)者,可你也休得放肆!此乃皇宮大內(nèi),你現(xiàn)在要醫(yī)的,也非是平常百姓,而是九五至尊!皇上若有什么不妥,你也休想活命!”

  秦王不傻,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這位無崖公子,可是曾為安王調(diào)理過身體的。誰知道他是不是已經(jīng)被安王給收買了?萬一再有個什么不妥,那皇上,豈不是會偏于安王?

  而南宮逸則是自始至終都表現(xiàn)地極為鎮(zhèn)定,眉宇間雖有憂色,可是卻不似秦王那般明顯。

  寒王冷靜地將二人的神色收入眼底,遂垂眸不語,無崖的本事,他自是知道的,能跟在了傾城身邊的人,怎么可能會差了?這子母蠱,想必于他而言,也不是什么大事!僅是看其神態(tài)便知了。

  “皇上,臣妾聽聞您遭了齊王的算計,心中憂慮,另外,已經(jīng)是命人熬制了上好的參湯,也不知,是否能用得上?”

  良妃一身裝束簡單,卻是極為得體,頭上的簪飾極少,耳朵上也是光著的,沒有佩戴任何的首飾,再細(xì)看,手腕上,手指上,脖子上,皆是沒有任何的首飾陪襯,可見,是真的心焦,顧不得自己的裝束了。

  “愛妃來了?正好,那就在這兒陪陪朕吧。”

  “是,皇上。”良妃這樣說著,眼眶就有些紅了。

  秦王看到了一旁的南宮逸,再一瞧良妃突然出現(xiàn)在了這里,立馬就意識到自己果然是大意了!怎么事先就沒有想到將母妃請來此處呢?如今看來,自己又是落了下乘了!

  好了,無崖公子,這參湯,朕是喝,還是不喝?”

  “回皇上,那子蠱現(xiàn)在究竟處于皇上體內(nèi)的什么位置,草民無從得知,為了免得您待會兒失血過多,傷了元?dú)猓是先飲了參湯吧。待會兒引蠱的過程中,您是滴水不得進(jìn)的。”

  這話說的還真是直白,就差直接說,我擔(dān)心你撐不下去,還是先用一碗?yún)踔伞?br />
  皇上的眸間微有戾氣,不過卻是在瞟了寒王一眼后,將胸中的怒氣強(qiáng)壓了下去。

  良妃是何等有眼色的人,立即接過了內(nèi)侍手中的參湯,然后一匙一匙地喂給了皇上。

  無崖自齊王的腕部一割,直接就拿了一個白瓷碗接了半碗的血,然后再由一名內(nèi)侍端著,到了皇上的龍榻前。

  “皇上,草民冒犯了。”無崖說完,先請了良妃為皇上寬了衣,將上身脫了個精光,再覆以薄被。然后,手執(zhí)匕首就要割向了皇上的腕部,卻是突然被秦王大聲制止!

  “秦王殿下,可是還有指教?”心理素質(zhì)極為強(qiáng)大的無崖竟然是在此時還笑了出來!雖然是一種痞痞的笑,可是卻是擺明了就是在嘲笑秦王,這種在即將下刀的關(guān)鍵時刻開口,分明就是居心不良。

  秦王自然也是看出了無崖笑容里頭的輕蔑,心中大怒,可是奈何現(xiàn)在的身分和場合的關(guān)系,只能是隱忍不發(fā)。

  “本王只是擔(dān)心,你下手沒個輕重。這種事情,還是換個人來吧。免得再傷了父皇。”

  皇上不語,只是微擰了擰眉,而良妃則是若有所思地盯著皇上的左腕看。南宮逸想了想,上前一步道,“父皇,要不,就由兒臣來動刀?”

  良妃顯然是不同意的,“你又不懂醫(yī)術(shù),萬一再傷了皇上的筋脈該如何是好?皇上,依臣妾看,還是換了太醫(yī)動刀吧。”

  皇上點(diǎn)點(diǎn)頭,算是同意了。

  王院使身為太醫(yī)院中職位最高的太醫(yī),這份兒差使,自然也就是落到了他的身上!

  王院使到底是經(jīng)歷了些風(fēng)浪的,皇上便是再尊貴,那也是人!怎么可能真的就是什么真命天子,龍之真身?他也是會受傷生病的,不然的話,要太醫(yī)院何用?

  王院使接過了無崖手中的匕首,細(xì)看,上面還鑲滿了紅紅綠綠的寶石,下意識地往寒王的方向看了一眼,便將那匕首清洗干凈后,再噴了一口酒在上頭,然后再拭干,再拿到了火上烤了一會兒,這才到了皇上的榻前。

  手起刀落,皇上的左腕被劃開了一道半寸的口子,不是太深,“無崖公子,這樣可否?”

  無崖點(diǎn)了點(diǎn)頭,示意于文海端了剛剛從齊王身上放出來的血,到了皇上的手腕下方,利用了齊王的血的味道來吸引出皇上身上的子蠱。

  殿內(nèi)靜悄悄的,所有人,都是嚇得大氣兒都不敢出,唯有那淡淡的血腥兒味兒,飄蕩在了整個大殿上。

  皇上的手腕傷口的正下方,擺了一個大一些的水盆,里面放了清水,皇上腕部血珠滴落在了那水盆中后,濺起了一個個小水花,還有那滴答聲,讓人聽了,就像是有了殺手在靠近,隨時都會取了他們的性命一般!

  很快,皇上的身上就有了反應(yīng),一開始,是皇上的腹部就有了一種極為古怪的感覺,像是有什么東西在他的肚子里頭游走,很快,皇上就感覺到了不舒服!再然后,就是一種疼!

  一種近乎于鉆心的疼!

  然,皇上是九五至尊,這會兒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兒,怎么也不可能會表現(xiàn)出害怕或者是對疼痛的畏懼來!

  良妃在一側(cè)守著,時不時地拿了帕子,將皇上額頭上滲出的汗給擦拭掉,眼睛則是只敢看著皇上的臉色,對于手腕的那一頭,則是一眼也不敢看。

  這滴答聲,也不知是持續(xù)了多久,皇上的臉色越來越白,無崖緊緊地盯著皇上的左肩及左臂處。很快,就注意到了皇上的左肩處,似乎是微微地抖動了一下!

  無崖快速地出手,在皇上的左肩一點(diǎn),很快,幾人就看到了皇上的左上臂上似乎是有什么東西在動,緊接著,無崖便是再連點(diǎn)了三處,終于,皇上的小手臂上,已經(jīng)是可以清晰地看到了有什么東西在蠕動了。

  皇上此時的疼痛感,已是輕了許多,很快,只見一條約莫有兩寸來長的小東西,就落入了那水盆之中,濺起了一個稍大的水花。

  子蠱被成功引出,太醫(yī)院的人,趕緊給皇上包扎了傷口,而其它的人,則是將這里迅速地清理了干凈!

  無崖將那只子蠱撈出后,直接就以銀針將其殺死,然后才跟著一起到了外殿,凈手待命。

  所有的人,全都松了一口氣,總算是有驚無險!

  而恰在此時,前頭的內(nèi)侍來報,文武百官已是齊了,全都候在了乾清宮門外!

  皇上拍了拍良妃的手,示意她先回宮休息,自己則是乘了軟轎,在幾人的陪同下,去了乾清宮。

  良妃看著皇上的轎輦遠(yuǎn)去,也總算是心神稍定,面上微微含笑,今日這一出兒,多虧了兒子,不然的話,怕是這個機(jī)會,就要白白地錯了過去!

  一碗?yún)瑤椎窝蹨I,就能讓皇上對她的印象好轉(zhuǎn),還有什么是比這個更劃算,更應(yīng)該把握的呢?

  所有人到了乾清宮后,沒有人注意到,王福清的眼神似有不妥。而齊王,則是因?yàn)樽有M被逼出,且是直接殺死,再加上他本身就是失了血,如今已是元?dú)獯髠嫔珣K白!

  相比起來,王福清的臉色,似乎是稍好一些。

  皇上的轎輦到了乾清宮的門口,文武百官,盡數(shù)出來相迎,一時間,這宮門口是跪了一地!

  皇上一路在于文海的攙扶下,緩緩地上了臺階,身形還未站定,就見遠(yuǎn)處一道厲光閃過!而寒王則是直接就驚呼一聲,“父皇小心!”

  只見那哪里是什么厲光?分明就是一支冷箭,直直地沖著皇上襲來!

  皇上身形未動,便見于文海直接就轉(zhuǎn)了身子,護(hù)在了皇上的身前,手中的拂塵一出,便將那冷箭打掉!

  眾人還來不及松上一口氣,便見數(shù)十道厲箭襲來,幾乎就是形成了一幕箭雨!

  “保護(hù)皇上!”

  一眾大臣們,找掩護(hù)的找掩護(hù),被射傷的,直接就倒地哀呼,而秦王則是被自己的手下緊緊護(hù)住,撤到了廊下的一顆圓柱之后。

  南宮逸和寒王,以及洛華城,還有其它的幾位武將,則是直接將皇上護(hù)在了中間,艱難地往殿內(nèi)退去。

  御林軍們已然是開始向這里靠攏,只是那冷箭接二連三地猛射,竟然是射殺了一大半兒的御林軍!

  又是一陣箭雨過后,便見數(shù)十道黑影齊齊地自四面八方襲來,目標(biāo)明確,直指皇上!

  又是一陣混戰(zhàn)!來人的身手個個不凡,而且是很明顯,都是死士!對付這等的刺客,只能是直接誅殺,只要是他們還有一口氣在,定然是會不達(dá)目的,誓不罷休的!

  因?yàn)榇炭偷臄?shù)量眾多,而且又是武功高絕,再加上他們的目標(biāo)明確、統(tǒng)一,根本不對其它人下手,直接就是來取皇上的性命的!一時間,皇上這邊兒的情形,已是頗為緊張!

  就在此時,沒有人注意到,一個身穿普通內(nèi)侍服的小太監(jiān),竟然是眸光一寒,自袖中直接就抽出了一把半尺左右的匕首,直撲皇上后心!

  寒王在不遠(yuǎn)處看到,驚呼一聲,“父皇小心背后!”

  皇上下意識地一轉(zhuǎn)身,那匕首,已是近在眼前,避無可避!

  眾人大驚,這等異變,實(shí)在是眾人始料不及,有心救駕之人,奈何離得太遠(yuǎn),根本就不可能來得及!

  電光火石之間,只見一道水藍(lán)色的裙衫出現(xiàn)在了那內(nèi)侍的身后,一道藍(lán)色的長綢揮出,直接就將裹住,猛地拋了出去,一下子便砸在了那圓柱之上,咚地一聲,再重重地跌落在地,吐了一口血后,人事不省了!

  就在此時,遠(yuǎn)在了蒼冥國國師府,正在閉目打坐的國師沉香,猛地便睜開了眼睛,喃喃道,“天命貴女,鳳傾天下,萬物蒼生,福劫雙至!亦正亦邪,星云將變!”

  ------題外話------

  親們,第二卷到此就結(jié)束了。新的一卷,明天將正式開啟了…親們,你們說,新的一卷里,會有什么樣兒的驚喜等著大家呢?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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